“阿姨,你每年春天的時候,是不是偶然犯頭熱腹痛,一旦出現頭熱腹痛,你的手指甲就是發黑發紫。”葉樵淡淡的說道。


    他說話雖然很輕,但是楚夫人的臉色還是變了一下,看向了周楚楚。他應該是覺得是周楚楚告訴葉樵的。周楚楚趕緊搖頭說,不是他說的。


    葉樵笑嗬嗬的說道,“楚夫人,你不僅有這個病,腳上也有痛病,你的腳一到冬天的時候,偶爾會疼痛難忍,不過每次發病幾十秒也就過去了。”


    這下楚夫人的臉色當即變了,臉上滿是吃驚的神情。顯然腳上的病並沒有外人知道。


    “這……這你是怎麽知道的?”楚夫人震驚的說道。


    “你別看我年紀小,我可是三歲就可是學醫的。”葉樵淡淡的說道。


    “我女兒的病你真的能治好?”楚夫人聲音有些哆嗦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這得看看才能知道。”葉樵依舊是淡淡的模樣。


    “好,好,你跟我來。”楚夫人打開裏屋的門,我們都跟了進去。


    進到裏邊,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他臉上沒有任何的異常,就跟睡熟了一般。


    葉樵拉了一把椅子做了下來,然後掀開被子的一角,拿起對方的胳膊,然後伸出兩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另一隻手則是扒開了他的眼皮。


    片刻後,葉樵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脈搏平穩,氣血也正常,似乎並沒有什麽異樣,但是……”


    有兩個詞讓人聽到後,會在心裏咯噔一下,你就是但是和不過,不管這兩個詞出現哪一個,通常都意味著有極大的轉折要出現了。


    果然,葉樵皺著眉頭說道,“她這病有些特殊,是被人下了蠱。”


    聽到這話,除了我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剛剛進到這所院子的時候,我已經感受到了一股陰氣。不過並不是很濃鬱,進到屋子後,那股陰氣濃鬱了起來。


    我試探了一下,陰氣的來源就是楚雨。


    一個大活人身上不可能有這麽重的陰氣,除非她身上有什麽特殊的東西。


    “被下了蠱,世上真有這種東西?”鄭文鈺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是呀,我也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周楚楚也說道。


    “我女兒可有救?”楚夫人最先反應了過來,看著葉樵,眼睛裏充滿了期盼的問道。


    葉樵搖了搖頭,看到葉樵搖頭,楚夫人差點暈了過去。


    “我沒有辦法,但是我想我們這裏,應該有人有辦法。”葉樵看著我說道。


    “葉樵,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大喘氣,你看給楚夫人嚇得,誰能救,你倒是明說。”鄭文鈺罵道。


    “陳哥,你有辦法救我表姐,是不是。”周楚楚反應很快,立即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直接說道,“阿姨,蠱蟲能不能解了,這得看蠱蟲是什麽樣的,我現在也不好說。而且就算是蠱蟲解了,害您女兒的人找不到,她可能還會出手。”


    我已經猜出了個大概,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高個子男人應該就是過來給楚雨下蠱的人。還有那個開門的人,應該是楚家的內奸。


    聽到我的話,楚夫人呆愣了片刻,他眼睛眯了起來,“先生,我明白了,還麻煩您先給我女兒治病。”


    本來這事我不該管的,有人給楚雨下了蠱,我要是擅自給解了的話,無疑就會和對方結了仇。不過,我已經答應了那個女鬼給他報仇,這個仇是結定了。現在我也就無所謂了。


    “阿姨,您介意我解開她的衣服嗎,我需要仔細的看看才行。”我說道。要想解蠱需要先查看一下情況。


    楚夫人稍作猶豫說道,“命要緊。”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隻需要看看他的腹部即可,倒也不是需要全都解開看一遍。


    葉樵是大夫,在大夫眼裏病患不分男女。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意思。


    我掀開她的腹部,一道黑線映入我的眼簾,楚夫人應該還沒有看到,眼睛裏露出吃驚的表情。


    周楚楚和鄭文鈺都輕聲的叫了一聲,然後趕緊的捂住了嘴。


    楚雨腹部的那道黑線看起來特別的詭異,那道黑線在不停的動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邊一樣。


    “她身體裏的這隻蠱蟲不是一般的蠱蟲,這種蠱蟲十分難對付,從幼年時期就和別的蠱蟲放在一起飼養,接連廝殺,一直到剩下最後一隻蠱蟲,然後再把這隻蠱蟲放到屍油裏浸泡十年。他不斷的吸食屍油裏的陰氣,身上的陰氣非常的重。”我對著眾人說道。


    我現在也沒有很大把握能除了這隻蠱蟲,原本這隻蠱蟲還沒有這麽難對付,難就難在蠱蟲在放進楚雨身體之前放在五陰之人的活煉屍油裏浸泡過。


    這樣的屍油裏不僅陰氣及其重,而且煞氣也很重。


    楚夫人突然給我跪了下來,“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他還這麽年輕。”


    “陳哥,你一定要救救我表姐。”周楚楚也在一旁說道。


    “我會盡力的。”我說完,把周楚楚和葉樵留下,讓楚夫人和鄭文鈺到外邊看著,告訴他們不管是什麽人,都不要讓對方進來。


    等他們都出去了,我看了一眼葉樵說道,“這個蠱蟲是不是你也能解?”


    葉樵昨天的時候說過,他不僅可以治療實病,也能治療癔病。從剛剛葉樵的表情,我覺得他能解。


    聽我這麽說,葉樵笑了一下,“知我知陳兄也。”


    “我能解,但是我不能解,有些事情說來很複雜,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的。”葉樵很是為難的說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不能說的秘密,葉樵能這麽跟我說,說明他的確有難言之隱。我自然不會再問了。


    “行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說了。”我直接讓兩個人退後,讓後食指和中指並攏,嘴裏念了一道咒語,手直接點在楚雨腹部那道黑線上。


    一股陽氣順著我的手指進入道楚雨的腹部,眼看著楚雨的腹部升騰起一股白色的霧氣。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楚雨的嘴張開了,然後一直指甲蓋大小的蟲子從她嘴裏飛了出來。


    那隻蟲子飛出來後,朝著窗戶飛了過去,我冷哼一聲,“還想跑。”


    伸手把那隻蟲子抓住了,看了一眼這隻蟲子,他通身都是黑色的。


    “能把這東西給我嗎?”葉樵在一旁說道。


    我沒想到葉樵會跟我討要這東西,我眉頭不僅一動,難道葉樵跟那人有關。葉樵是昨天才出現的,我對他了解的其實並不多。


    “不要誤會,不要誤會,這東西磨成粉能入藥,治很多的病。”葉樵趕緊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雙手合在一起,嘴裏念動咒語,手掌很快傳來了溫度。剛剛我用道家的秘術喚出了一道陽火。


    等我再攤開手的時候,那隻蟲子已經變成了粉末。


    “給。”我把手掌放到葉樵的跟前。


    葉樵從包裏拿出一把木質的小刀,輕輕的把我手掌上的粉末刮到一個小瓷瓶子裏。


    “些東西可是寶貝,很有用處的,關鍵的時候說不定能救人一命呢。”葉樵一邊收集粉末,一邊說道。


    讓我沒有想到的時候,葉樵今天收集的粉末後來竟然救了我一命,可能這就是冥冥中的因果吧。當然這是後話,等後邊會說道的。


    蠱蟲從楚雨的身上出來了,楚雨很快睜開了眼睛。


    “表姐,你醒了,太好了。”周楚楚激動的喊了起來。


    周楚楚的聲音驚動了楚夫人,她直接從外邊進來,看到楚雨睜開了眼睛,一把過去摟住了楚雨嗚嗚的哭了起來。


    楚雨看到這麽多人,又看到母親抱著自己哭,一臉的茫然。


    我和葉樵走到了外邊,各自找了把椅子做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楚雄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抬著擔架的醫生和那個周大夫。看樣子,他們是準備把楚雨送到醫院的。


    “小雨,醒了,醒了。”楚夫人高興的對楚雄說道。


    楚雄看到女兒醒了也是一臉的吃驚,同樣吃驚的還有那個周大夫。


    “這是怎麽回事?”楚雄有些茫然的問道。


    “一會再說,顯然周大夫給小雨檢查一下。”楚夫人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周大夫看了我和葉樵一眼,到屋子裏給楚雨重新檢查了一下身體,他告訴楚雄,楚雨已經完全好了。


    楚雄讓人把周大夫和醫生送走後,這才重新回來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後。他深深的給我和葉樵鞠了一躬,“謝謝兩位先生救了我小女,我一定厚禮相報。”


    我沒有說話,我對錢不看重,但是葉樵怎麽想的我卻是不知道。


    “厚禮不厚禮的就算了吧,我也沒有出什麽力,而且我得了一樣寶貝。這就足夠了。”葉樵淡淡的說道。


    聽葉樵這麽說,我笑了一下,“楚先生,錢我就不收了。不過,我一件事需要楚先生幫忙。”


    “您說,隻要我楚雄做的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辭。”楚雄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楚小姐被人下蠱,應該是跟您家人有關。”我簡單的把昨天晚上看到的說了一下。


    楚雄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他雙手不住的搓著,看樣子他很是糾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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