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山路上行駛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我的老腰快顛簸的抽筋了,車子才停了下來。


    時間已經是半夜了,下了車後,一個村子出現在麵前。這個村子可以說有些破舊,低矮的瓦房還有四周雜草叢生。


    可能是因為天比較晚的原因,村子裏幾乎沒有燈光透出來。看這個村子的樣子,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房子低矮破舊,看起來非常的窮困。這裏甚至比我們家的村子還要破上很多。


    我又看了看那輛路虎,葉樵家能開得起這麽好的車子,怎麽住在這種破舊的地方。


    葉樵跟福叔說了兩句話,福叔把車子開走了。


    “走吧,去我叫。”葉樵朝著村子裏走去。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這番操作讓我更加的迷惑了。


    “福叔是我父親的朋友,他把我送回家不恨正常嗎?”葉樵說道。


    剛剛還想著葉樵是富二代,轉眼就打臉了,葉樵之前應該並不是騙我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家很有錢,我之前都是跟你哭窮。”葉樵看出了我的心思。


    “沒錯。”我沒有遮掩,直接說道。


    “家裏有規矩,不能斂錢。”葉樵淡淡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過來。


    跟著葉樵進來村子,拐了幾個彎後,在一處宅子跟前停了下來,然後裏邊傳來了狗叫聲。應該是院子裏的狗聽到有人過來了,才叫了起來。


    這是一處瓦房,跟村子裏絕大多數的房子幾乎差不多。


    葉樵並沒有敲門,直接用力的推開了大門。葉樵一邊把門推開,一邊說道,“我們這個村子太窮了,家家都是夜不閉戶。”


    聽他這麽時候,我點了點頭。


    我們進到院子後,除了狗叫聲,屋子裏竟然沒有一點的動靜。葉樵當下更加的著急了,三步並到兩步,直接進到了屋子裏。


    屋子裏的燈被葉樵打開,屋子裏的情景也就一目了然了。


    屋內的布置很是簡單,一張床上躺著兩個人,男人五十多歲的年紀,女人跟男人的年紀差不多。


    他們都是雙目微微的閉合著,好似是睡著了一般。


    葉樵走到男人的跟前,明顯是想喊醒他。


    我不僅對著他做了一個虛聲的動作,眼神則是凝重的看著那個男人。


    五十多歲的年紀,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是正當年的年紀。從男人露出在外邊的肩膀可以看的出來,他的身體應該很壯碩才對。但是他的麵相中卻是透著一種虛。


    這不是體虛而是命虛,不僅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這是你父母?”我輕聲問葉樵。


    葉樵點點頭。


    “他們的眉骨很長,原本是長壽命,但是現在前半截的眉骨沒有變,後邊的則是有些灰白了還有些稀薄,這是斷眉。”


    我這話的意思是告訴葉樵,他的父母原本是長壽相,現在卻是變了。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好似很虛弱一般。眼神裏沒有一點的光彩,眼泡也透著青黑,還有些腫脹,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


    不僅如此,他的印堂,鼻尖出都有黑氣流淌,而且這黑氣不斷的進入到口中,那個女人也是一樣。


    “樵哥,你終於回來了。”男人虛弱的說道。


    “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很沒有這麽嚴重嗎?”葉樵眉頭緊緊的皺著,同時把食指和中指放在男人的手腕上。


    葉樵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顯然他應該並沒有發現身體的問題。我心裏也很納悶,葉樵的父母並沒有撞祟,怎麽就突然會變成這樣。


    葉樵父親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樵哥,這位是?”


    葉樵輕聲的跟他解釋了我的身份和他讓我來的意圖。


    他朝著我點了點頭,聲音很是虛弱的說道,“小先生,這麽遠讓你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叔叔,您不要這麽說,我跟葉樵是好哥們,是我應該做的。”我說道。


    葉樵父親好像很疲倦的樣子,又閉上了眼睛。


    隻是這一會,我忽然發現他的麵相又變了,印堂的黑氣多了起來,然後全部進入道口中。


    “叔叔,你好好的休息。”看他的樣子,我直接把葉樵拉了出去。


    “咱們去看看你爺爺和二叔。”我對葉樵說道。


    葉樵帶著我來到另一個房間,這間屋子裏放著兩張床,一個床上躺著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另一張床上則是躺著一個跟葉樵父親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男人,我猜他應該就是葉樵的二叔了。


    葉樵的二叔還好一些,跟葉樵父親的情況差不多。葉樵的爺爺則是情況看著有些危急,不斷的有黑氣進入他的口鼻。


    “爺爺,爺爺,我回來了。”葉樵直接跪在爺爺的床邊,我試了試老頭的鼻息,已經很是微弱了,幾乎是感覺不到了。


    老頭並沒有睜開眼睛,倒是一旁的葉樵二叔把眼睛睜開了,他看著葉樵說道,“樵哥,你可算回來了,你再回來晚了,恐怕就見不到你爺爺最後一麵了。”


    “二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家裏怎麽就會突然變成這樣。”葉樵看著二叔問道。


    葉樵二叔搖了搖頭,“不知道,四口人突然就這樣了,也查不出病因。”


    葉樵和他二叔說著話,我的眼睛則是看著他二叔的臉。他臉上的黑氣也在慢慢的多了起來。


    很快,他也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我們兩個來到外邊,葉樵問我有沒有看出什麽問題。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沒有看出問題的所在,明明很健康的人,突然就變成這樣,這的確有些奇怪。


    “你家裏有最近的照片嗎,最後是全家福。”我對葉樵說道。


    葉樵直接進屋,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出門前照的。”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上葉家的幾個人都是眉形長,整條眉毛濃淡相宜。


    從照片上可以看的出來,葉家的人都是妥妥的長壽相。


    人的麵相有時候是可以通過後天改變的,比如一個人原本是短命之人,他經常做好事,就有可能變成長命之人。一個人原本是長命之人,因為經常幹壞事,就有可能變成短命相。不過,這都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就比如一個人幹了一件好事,就立竿見影的增壽了。同理幹壞事也是一樣。


    葉樵果然有問題,這是全家的命虛,是被竊走了命。


    所謂的被竊走了命,也就是說陽壽減少了。


    “你拿上燈,咱們出去看看。”我說道。


    葉家的命被人竊走了,可能是有人動了他們家陽宅的風水。為什麽我會覺得是陽宅而不是陰宅。是因為陽宅影響是住在裏邊的人,而陰宅影響到則是整個家族。若是葉樵的陰宅出了問題,那麽葉樵也會跟著出事的。


    葉樵並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去拿來了手電筒。


    我們來到房子的外邊,我先是在東南角發現了幾塊疊在一起的石頭,然後又在東北角發現了一堆。接下來西南角和西北角都分別有一堆。我點了點頭,心裏算是明白了一些。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般,有人在葉家的陽宅動了手腳。


    “你看到剛剛那幾堆不起眼的石頭了吧,有人在你家外邊布置了偷壽的風水局,你家裏人才會如此。”我淡淡的說道。


    “偷壽,什麽人會這麽狠,要害我一家人的命。”葉樵不僅用力的攥起了拳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種風水局一般是沒有人會用的,因為就算是偷走了你家人的壽命,對於布置風水局的人也沒有半點的好處。而且,因為害人,他可能還會遭到天譴。你們家應該是得罪了什麽人,他才會想要你們全家的命。”我道。


    葉樵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起來,他皺著眉頭,眼睛冷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這個局能破嗎?”葉樵沉默了幾秒鍾才問道。


    “破到是能破,就是那家人被偷走的壽恐怕回不來了。”我也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就是說,葉樵的爺爺原本能活到一百二十歲,現在隻能活到八十歲了。他父親和二叔也是如此,被偷走的壽命是回不來了。


    看到葉樵難看的臉色,我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布置風水局,讓他們的氣運增強,或許對增持他們的壽命有一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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