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一個陰司,身為陰司應該是引鬼魂如地府,他為什麽要在這裏幹這樣的事情。


    我躲在暗處繼續觀察,就見那些紙人陸陸續續的走上了戲台,然後開始表演起來。


    不過,我隻能看到他們在台上不是的擺動著身體,卻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就好像在看一處木偶劇一般。


    坐在台下的那些村民,還時不時的動作一致的鼓掌,他們似乎看的很是起勁一般。


    我知道,那些紙人應該是在唱著,隻不過我聽不到而已。因為那是唱給鬼聽的。


    戲台上一開始唱的是文戲,後來改成了武戲,兩個手持刀劍的開始比拚起來。其中一個人手裏握著一把刀,直接把對方的腦袋給砍了下來。那鬧到在戲台子滾了一圈,然後從台上掉了下去。


    掉下腦袋的那個戲子從戲台上跳了下來,然後一勾手那顆腦袋到了他的手裏,他拿起腦袋直接按在自己脖子的位置,頓時他的雙眼流出了兩行紅色的眼淚。


    這一幕看的我是心裏發麻,這幫東西還真是夠能整的。


    頓時,台下又是雷鳴般的掌聲。


    我已經不準備看了,從兜裏捏住了幾張符咒,就要朝天上扔去。我準備把這些陰魂都送下去,他們在這村子裏,村子裏的人都受到影響,都活不長。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道友,手下留情。”


    我剛剛光是集中精力注意戲台子了,沒有在意周圍。現在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回過頭,同時打魂鞭也抓在了手裏。


    回頭一看,站在我身後是那個提著燈籠的四五十歲的人。


    我不僅皺了一下眉頭,“你身為陰司,明知道這裏這麽多的陰魂,為什麽還要助紂為虐。”


    那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想,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


    聽他這麽說,我哦了一聲,沒有辦法是幾個意思。這些陰魂雖然多,但是道行卻是沒有一個深的,能成為陰司自然也不是白給的。這些陰魂收了對於每一個陰司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說,怎麽回事。”我盯著那個人問道。


    他朝著我拱了拱手,這才說道,“在下陰司張超,我是子承父業成了陰司,接管了這片地方。”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陰司還有子承父業的,撓了撓鼻子嗯了一聲。


    張超繼續說了下去,“這裏的陰魂都不是孤魂野鬼,他們都在地府備過案,是被允許留在人間的。”


    我不僅有些詫異,這世上還有這種事,我還是第一聽說。


    我沒有多話,繼續聽著張超講下去。


    “這個村子叫張家莊,村子裏的人都姓張,是一個老祖宗。很多年前村子裏的一個戲班子因為不給鬼子唱戲,整個戲班子的人都被殘忍的殺害了。當時那個年代因為死的人太多了,這裏的城隍廟又被毀了,所以他們死後沒有能去地府報道。”


    “不久,我父親路過此刻,發現了這些陰魂,當時我父親想收了他們,但是看這些陰魂可憐,起了憐憫之心。”


    “村子裏的人聽說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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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找到我父親。這些陰魂都是他們的親人,他們當時看到親人慘遭殺害,無能無力。現在他們知道親人的魂魄並沒有離開,所有他們求我父親繼續讓他們親人的魂魄都留在他們身邊。”


    “當時我父親也沒有辦法把這些陰魂送走,就隻能是答應了下來。後來,村子裏再有死人,也不去地府報道了。這裏的陰魂也就越來越多了。”


    “那你父親陰司的身份怎麽來的?”我覺得他說的話裏有漏洞。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自小就知道我父親是陰司。”馬超說道。


    “你說這裏是地府允許的,也是你父親告訴你的?”我又追問了一句。


    “嗯,也是他說的。”張超答道。


    我笑了一下,“地府怎麽可能會讓這麽多的陰魂流落在陽間兒不管呢,你身為陰司應該懂得生死有別。”


    張超聽了我這話,想了一下說道,“我父親應該不會騙我吧,我是他兒子。”


    “你沒聽過一句話,兒子就是用來坑的。”我歎了一口氣,“可能當時你父親要是處於好心,想讓這些死去的冤魂跟家裏人團聚,但是人鬼殊途,終歸是不能在一起的。”


    “你爹現在在哪,我想見見他。”我很想當麵問清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超歎了一口氣,“我父親死了有幾年了。”


    都死了幾年了,這事就有些沒有地方問了。陰司的魂魄跟普通人的魂魄是不一樣的,陰司死後為了防止出現什麽意外,魂魄會被立即收回,同時直接送到奈何橋去喝孟婆湯。


    所以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去尋得張超父親的魂魄,去問一個究竟。


    隻能是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吧,等天亮了,這些村民都醒了,咱們聽聽他們怎麽說,再看怎麽辦。”


    張超點頭時候這樣可以。


    我不在這裏停留,直接回了到了張村長的家裏,杜三他們三個還呼呼的睡著,一個比一個睡的香,袁慶光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淩晨四點多,雞鳴聲響了起來,先是村路上有些動靜,而後院子裏也有了動靜,張村長拖著他僵硬的身體從外邊回來了。


    早上六點,我從屋子裏出來。張村長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看到我出來了,跟我打了一聲招呼,“過來吃飯了。”


    我坐到桌子跟前,看了張村長一眼。這一眼把張村長看的有些發毛了。


    “是不是有什麽事?”張村長也是人老成精,立即意識到我是有事要說。


    我咳嗦了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昨天晚上,村子裏的戲挺好聽的。”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張村長的目光直接死死的看向了我。


    我笑了一起,說道,“村長,不要緊張。我是覺得你們村子裏人興致還真是高,大半夜的不睡覺都是聽戲,這挺有意思的。”


    張村長咽了一口唾沫,張了張嘴,然後有些結巴的說道,“不要開玩笑,大晚上哪裏有唱戲的。你是不是做什麽夢了。”


    聽他這麽說,我把羅盤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村長,我也不瞞你說了,我是道士,就是專門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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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的。”


    張村長聽到這話,立即變得激動了起來,“我們村子裏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敢動那些鬼魂,我們村子裏的人都饒不了你。”


    我們說話的時候,杜三、周平還有袁慶光也都從屋子裏出來了。他們看到老頭怒目圓睜的樣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老陳,你這是怎麽惹著大爺了,看把大爺給氣的。”杜三趕緊打圓場說道。“大爺,我這兄弟年紀小,脾氣倔,您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他年紀小,本事倒是不小,還敢偷偷的跟蹤我。”張村長氣呼呼的說道。


    杜三幾個人更是一頭霧水了,杜三說道,“你跟蹤大爺了?”


    我點頭說道,“跟蹤了,不跟蹤我還發現不了村中的秘密呢。”說完這話,我看向張村長說道,“村長,你在你這眼眶子發黑,眼睛都快凹進去了,這是陽氣受損的征兆。”


    “你年紀大了,你可能不在乎,但是村子裏的那些孩子呢,昨天晚上我看到有幾個孩子也在現場,他們可是無辜的。”


    村長立即撇了撇嘴說道,“人不一樣活著嗎,又能怎麽樣。”


    我朝著村長擺了擺手,“你年紀大了,可能不在乎,別人家的孩子你也不在乎。但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應該在乎吧。”


    “你的孩子雖然不在你身邊,但是你是他的父親,你被鬼上身陽氣受損,間接的也會影響到你的孩子的。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兩個兒子都還沒有成親呢吧,他們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你也可以問問村子裏的其他他,看看他們是不是也跟你一樣。”


    聽到我這話,張村長不由的往回退了幾步。


    其實,我說這話就是為嚇唬這張老頭,他身體被鬼上身跟他的子女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為了嚇唬這老頭。


    剛剛我在他的麵相上已經看出來,他的子女宮受損,同時他的子女宮塌陷。這表明他的兒子都沒有陳家,而是身體不是很好。


    我就是用這句話在誆騙這老頭,我覺得這老頭把自己的兩個兒子送出去打工,說明他是在乎自己的子女的。我試探一下,看看那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愣了片刻之後,張村長急急巴巴的說道,“你說的……說的都是真的。”


    “我說的真不真,你應該比我清楚,你自己的孩子什麽樣,當爹的最是知道了。”我笑道。


    張村長原本還瞪著我的眼睛,立即收了回去,人也沒有了精神。


    “你們對於那些陰魂留在村子裏,跟你們朝夕相處,你們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我有追問了一句。


    張村長把煙袋點上,咕咚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也算是情願吧,但是也沒有辦法。從我爹那一輩就這樣了,我們也都習慣了。而且這些年村子裏一直都相安無事,他們也從來不害村子裏的人,大家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我歎了一口氣,“你們無所謂,但是你們有為你們的親人考慮過嗎,他們不能去投胎,在人世間徘徊,若是他們遇到本事高的道士,被打散了魂魄,你們是不是該後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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