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心裏猛地一顫,逃出生天的那股興奮的心情一下就跌倒了穀地,下意識的用力握緊了手機。


    “陳太平,我先放一段錄像給你看看。”對方陰森森的說完,沒等我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混蛋。”我狠狠的一拳捶在了出租車的前座上,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想說話,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顯然他看出了我的怒氣。


    很快,手機裏發來了一個鏈接,打開鏈接後。葉樵的臉露了出來,他被那五個殘疾圍在中間。


    瘸子的臉上包著紗布,隻露出兩隻眼睛,看樣子他應該受了很重的傷。


    瘸子直接薅住了葉樵的衣服領子,“我問你,陳太平那小子跟你約的見麵地點在哪?”


    葉樵朝著瘸子的臉猛地吐了一口,“呸,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瘸子一下怒了,直接把葉樵拎了起來,隨著他手指的慢慢並攏,葉樵的臉上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神情,同時我聽到手機裏傳來了“哢”“哢”的聲音,好似是骨頭裂了。


    葉樵緊緊的咬著牙,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瘸子直接把他仍在地上,但是並沒有放棄,直接一腳踩在葉樵的臉上,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你不要覺得我不敢殺你。”


    葉樵的臉上此刻猙獰無比,他痛苦的張開嘴說道,“嗬嗬……死瘸子,你有種就弄死老子,老子要是眨一下眼……我就不是……不是個爺們兒。”


    “你想死,沒那麽容易。”瘸子說完,直接一腳被葉樵踢了出去。


    錄像播放到這裏,戛然而止。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著,牙齒用力的咬著嘴唇,血順著嘴叫流下來我都沒有注意到。


    有一種恨叫無能為力,看著葉樵被打,我現在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手機差點被我捏碎。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重新響了起來,我直接按了接聽鍵,對著那邊的人發狠的說道,“葉樵若是死了,我要你們天奇宮所有人陪葬。”


    對方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陳天平,就憑你,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你們想怎麽樣?”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把剛才那股火壓下去。我現在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把葉樵救出來。


    “要想救你兄弟,來河邊。”對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掉頭,回去。”我對著司機說道。


    司機很是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問道,“先生,要不要報警?”


    “不用,沒什麽大事。”我故作平靜的說道。這樣的事情其實報警能夠解決的了得。


    司機重新把我送回到小河邊,我讓司機離開了。


    一個人在河岸上走著,眼睛卻是四處看著。


    眼睛很快落到河邊停著的一艘大船上,船頭站著一個人正是拄著拐杖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到我來了,陰森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敢回來,有膽量,上船吧。”


    我眯了眯眼睛,現在我沒有討價的資本,隻能是聽對方的。


    直接跳到船上,頓時五殘把我圍在當中。


    “小子,不得不說你還是有些本事的,隻可惜你殺了孫友朝,不然的話說不定咱們還可以做朋友。”老嫗陰氣森森的說道。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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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道,“我朋友在哪,我要見他。”


    “去把人給弄過來,讓他們臨死之前見上一麵。”老嫗對獨眼說道。


    獨眼答應一聲,很快把葉樵從裏邊架出來。


    此刻的葉樵已經沒有人樣裏,眼睛閉著,腦袋耷拉著,要不是獨眼架著他,恐怕他連站都站不住。


    “葉樵,你怎麽樣?”我急切的問道。


    葉樵應該是聽到我的聲音了,勉強的把眼睛睜開,看到我,他眼神動了一下,斷斷續續的說道,“你……趕緊走……不要管我。”


    “說說吧,你們要怎麽樣才肯放人?”我微眯著眼睛說道,原本我覺得自己沒事了,沒想到葉樵被對方給抓了,一飲一啄間,變故陡然升起,不過後果現在也難以斷定。


    “你死了,他就能活,我們天奇宮也是講理的地方。”老嫗看著我笑眯眯的說道。


    “講理,你們就是這麽講理的,你們先把人放了,我可以任由你們處理。”我直接說道。


    “不要跟我們談條件,我說了你死了,他就能活。”老嫗的眼睛冷了,手裏的拐杖抵在了葉樵的腦袋上,“你多說一句,我直接敲爛這小子的腦袋。”


    “太平,不要信他的話,我現在已經身上的骨頭已經破碎,就算是活著也是一個廢人了,記著給我報仇。”葉樵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好似回光返照了一般,說話不再是斷斷續續。


    聽到他的話,我立即意識到不好,從葉樵的話中,我聽出了一股決絕的意思。


    “葉樵,不要……”


    我話還沒有說完,那邊葉樵猛地朝著獨眼架在他脖子上寶劍直接脖子一轉,一股鮮血噗的一下冒了出來。


    葉樵的眼神中開始逐漸的渙散起來,瞳孔逐漸的放大,“太平,下輩子希望咱們還能做兄弟……”


    “葉樵……”我眼睛一下直了,剛剛我們還在一起吃火鍋,前後一個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居然天人永隔了。


    葉樵死了,我呆了在原地,我不敢相信葉樵真的就這麽死了。我想起了火車上那個男人給我算的卦,他說我有血光之災,我兄弟會喪命,我當時根本不信對方的話,我要是信了,我可以不見葉樵。我不見他,是不是他就不會死。


    腦子中充斥著跟葉樵的過往,充斥著悔恨,充斥著……


    葉樵的身前,漸漸的浮現了一道淡淡的黑影,影子開始很模糊,慢慢逐漸成型。是葉樵死後的魂魄,我的呼吸不由的變得急迫起來,我不能讓葉樵去地府,不能讓他去喝孟婆湯,我要跟他再成為兄弟,讓他擁有這一世的記憶。我腦子中猛然冒出了這個想法,我還有給葉樵報仇。


    一張符紙啪的一下拍在腦袋上,隨著這道符咒拍下,頓時周圍變了,天地間的氣息都在瘋狂的增長。


    我的頭發直接豎立了起來,眼睛也充滿了火辣辣的灼燒感,身上的衣服瞬間好像被一股大風給吹鼓了一般,獵獵的作響,同時我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骼嘎巴嘎巴的響了起來。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額頭上的那道符紙猛地著了起來,頓時蒼茫大地中出現了一道震耳欲聾的吼聲,“嚎……”


    隨著這道吼聲,一道魂魄被我請上了身。


    老嫗和五殘似乎也感受到了威壓的氣息,幾個人連著後退了幾步。


    “你,你……”老嫗臉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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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說道,“他在用血祭強行提升修為,施展神打不知道招來了什麽厲害的人物,他的修為要暴漲了。”


    神打術之前我也是用過的,這是一種很耗費心血而且傷魂的法術,是用自身精血為媒介召喚世間的強者上身,在短時間內可以提高自己的修為。通常情況下請的神越高,自身損耗也就越大。


    前邊我用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境界並不是很高,請的神自然段位也就沒有那麽高。現在我已經是通陰的境界了,請來的神自然不一般。這對於我來說,損耗也就越大,不過現在已經算是身逢大難了,我已經無路可走了。我若是死了,葉樵的仇也無人可以給他報了。


    “你……你是……”老嫗的聲音都一些發抖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淩駕一切的氣勢。


    “天奇宮還真是長本事了,小輩人之間的事情小輩處理就好了,當長輩的出麵護犢子,那就該死了。”我嘴裏一道聲音狠戾的說道。


    他話音落下,猛地大船晃動了起來,同時一股巨大的道炁從我的體內擴散出來,無邊無盡的道炁衝著幾個人而去,頓時老嫗和五殘都站立不穩,直接飛了出去,都落入了水中。


    就在他們落水的瞬間,一道氣體罩在河麵上,原本平靜的河水猛地翻滾了起來,大浪一個接一個的打了下來,六個人頓時被大浪拍的沒有了影子。


    盡管水浪非常的大,我們這條船依舊是穩穩的停在水中。


    一道身影從我的身體裏悄然而出,他背著手站在我跟前看著我。


    這道身影穿著一身灰青色的道袍,頭發用發簪盤在腦袋上。


    “人死不能複生,送他去地府吧,你現在已經是通陰了,回龍觀的密室你應該去看看了。”說完話,那道人影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趕忙跪下磕頭,“謝謝祖師教誨。”


    從地上站起來,我來到葉樵的身邊,此刻船上隻有我們一人和一道魂魄了。


    “太平,不用難過,我不過是換身皮囊而已,我還是我。”葉樵的魂魄淡淡的說道。


    “嗯,我送你去地府,我會讓你盡快投胎,你輩子咱們還是兄弟。”我道。


    葉樵苦笑了一聲,“下一世,我還能回憶起你嗎,還能回憶你這一世的崢嶸歲月嗎?還有的父母和爺爺,我沒有辦法再照顧他們了。”


    聽到葉樵的話,我心裏更加的沉重了,我十分堅定的說道,“葉樵,你放心,我來想辦法的。”


    劃著大船,一直順流而下,船出了省城到了城外。


    眼睛在周圍的山上不住的打量著,很快眼睛落到了一座山上,這座山的形狀就像是一個桃子一般。


    我眼睛一亮,這座山在風水中名為仙桃風水。傳說人吃了仙桃可以長生不老,所以埋在此處屍體是不會腐爛的。


    現在我沒有辦法把葉樵的屍體帶回他的家裏,我隻能把他暫時埋在這裏,等以後在把他的屍體送回家。


    找好了地方,把葉樵的屍體掩埋好,然後在旁邊豎了一根木棍,上邊用筆寫上了四個大字“葉樵之墓”。


    全程葉樵的魂魄都在旁邊看著,他不是的指指點點,由於他的存在,我心裏的那股悲傷好了很多。


    “好了,事不宜遲,我現在送你去地府。”為了避免有陰差前來鎖走葉樵的魂魄,我需要先下手為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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