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師父古道長。”古風給我介紹道。


    我朝著古道長抱了抱拳,“古道長,謝謝了。”


    “你是不是也應該謝謝我。”火車上賣酒的男人一張臉湊了上邊。


    在火車上的時候,從他的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威壓感,但是剛剛他身上那股威壓感卻是非常的強的,這足以說明這個人隱藏的很好。


    “朋友,謝謝了,敢問高姓大名。”我朝著對方抱了抱拳。


    “我姓白,因為我長得白,圈子裏的人都叫我白小生。”白小生笑嗬嗬的說道。


    聽他這麽介紹自己,我真的是嗬嗬了。


    “白先生,幸會幸會,救命之恩,我肯定會報的。”說完,我從地上站起來,我就要去找袁慶光。


    “等等,小兄弟,你就這麽走了?”白小生喊住了我。


    我不僅眉頭一皺,轉過頭來,“怎麽,你還有事?”


    “事是有一點,我們有點小事想請你幫忙。還有你朋友,我的人已經去找了。”白小生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然後一邊往外吐了一個煙圈,一邊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這心裏就是一動,這白小生碰到我應該不是偶然,而是在暗中監視我。他似乎不是真的單純的救我,而是對我有所求。


    “你在監視我?”我抬頭問道。


    “監視談不上,我隻是為了保護你。”白小生算是側麵的承認了。


    我朝著他伸出手,“來根煙。”


    白小生把煙遞給我,然後又親自給我點燃。我吸了一口,這才說道,“說說吧,讓我幫你們辦什麽?”我開門見山的問道,既然對方有求於我,他們就會全力的護著我,我也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以我目前的情況,別說遇上那三個老頭,就是遇上牧易,我這小命也保不住。


    “事情嗎,我會告訴你的,隻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你上了船,我自然會跟你說的。”白小生幽幽的說道。


    “你就那麽肯定我會跟你上船。”我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


    “你現在還有的選嗎,我敢保證,現在有十幾雙眼睛在盯著你,隻要你離開我們的保護範圍,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小子,其實這件事不僅對我們有好處,對於你更是一個機緣。”古大先生在一旁說道。


    從他的話中我聽出來,這些人似乎是一夥的。


    古風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雖然我不知道我師父他們要幹什麽,但是我師父不是壞人。”


    跟古風一起吃過飯,一起戰鬥過,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看我沒有說話,古風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這個船的主人是什麽人嗎?”


    “古風,你說話怎麽這麽墨跡,咱們能不能一次說完。”我有些不耐煩了。


    古風並沒有因為我的不耐煩,而不高興,而是給我念了一首詩,“江西一老叟,腹內藏星鬥。斷下金石鯉,果中神仙口。賜官官不要,賜金金不受。賜爾一清風,任卿天下走。”


    我雖然沒有上過學,但是古往今來關於風水方麵的人和事,可以說很多我都是耳熟能詳的。聽古風念完這首詩,我立即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廖均卿。


    當時他立了大功,皇帝要封他為大官,但是被他拒絕了,所以皇帝賜予他紙扇一把,並且親自在紙扇上提了這首詩。


    廖均卿那可是非常傳奇的風水大師,這條船的主人要是他的後代的話,他們找我有什麽事。


    “上船吧,到船上養養傷,睡上一覺,還有你朋友他已經順流而下了。”白小生道。


    很明顯白小生這是在用袁慶光威脅我跟他們走,我沉思了片刻,“行,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要確定我朋友是安然無恙的。”


    我本就朋友不多,已經失去了葉樵一個朋友,現在不能在失去任何一個了。


    “這個沒問題。”白小生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那邊接聽後,他對著電話說道,“讓那個和尚接電話。”說完他把手機遞給了我。


    “喂,平哥,你沒事吧?”袁慶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還好,你怎麽樣?”我不放心的問道。


    “我還挺好的,現在正在船上,他們你現在處境比較危險,要躲避一段時間,咱們才能見麵,這是不是真的?”袁慶光有些狐疑的問道。


    袁慶光下山的時間很短,他的心思還處於比較單純的階段,幾乎是對於別人的話不會懷疑。


    這件事告訴他,也解決不了什麽,而且隻要我對於他們有用,袁慶光就不會有危險。


    “對,你按照他們說的做就行了,等過幾天咱們離這個地方遠了,就能見麵了。”


    掛斷電話後,我跟著白小生上了船。古風和他師父也上了船。


    船開始重新起航,緩緩的朝著江中心駛去。


    我被安排在一間還算是寬敞的屋子裏,還給我派了一個人專門的服侍我。


    一連兩天,白小生和古風都沒有再露麵,我這兩天身體恢複的還算是不錯,已經可以正常的走路了。


    這天船靠岸,舢板送到岸邊,我手插在口袋裏扭頭看著跟在我後邊的古風說道,“你就不怕我就此跑了,那你們可就是白白的忙活一場了。”


    古風嘿嘿的笑了起來,“我師父說了,你不會跑的。第一,你是因為這份因果,我們救了你的命,你不會白受這份恩惠的。第二,小光光還在我們手裏,你是一個重義氣的人,不會丟下朋友自己跑路的。”


    我深深的看了古風眼,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師父把我看的聽明白的。”


    古風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都是靠這雙眼睛活著的。”


    從船上下來,那艘船直接離開了,逐漸的遠去。


    我站在岸邊,眼神一直都在那條船上,一直到那條船在我的視線中逐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在船上修養的這兩天,我一直都那行的呆在自己的船艙裏安安心心的養病。古風說的廖家的後人我也沒有看到。


    同時在養傷的這兩天裏,我感覺挺詭異的,因為這條船就跟幽靈船一般,平時特被的安靜,除了伺候我的那個人,幾乎是看不到一個人影。我有時都感覺自己是在夢中,因為這條船實在是太詭異了,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下船的隻有我和古風還有白小生。


    三個人又同坐一輛車了,還是在一個車廂裏,甚是位置都沒有變。


    “咱們是不是挺有緣的,上次就是這麽遇到的。”白小生說道。


    “確實挺有緣的,要不是我給他算了一卦,他應該不會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古風說道。


    “這麽說,咱們的緣分是你算卦算出來的,既然如此我提議咱們為了緣分喝點。”我心裏存的主意是把兩個人灌醉,然後從他們的嘴裏套出點話來。


    聽我這麽說,白小生立即說道,“好呀,喝點就喝點,你們等著我去買酒。”


    趁著白小生去賣酒的功夫,我湊到古風的跟前,小聲的說道,“古風,自從上次咱們一起喝了酒,一起打一架,我這心裏就把你當朋友了,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實話,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古風會算卦,我也不是白給的,從古風的麵相上可以看的出來,古風雖然屬於那種一根筋的人,但是這樣的人都不奸猾。他就算不能告訴我,至少他不會騙我的。


    古風想了一下說道,“鬼穀,地名也。扶風池陽,穎川陽城有鬼穀墟。蓋是其人所居,因為號。”


    “我說這句話,你應該明白了吧,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古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看向外邊,他應該是擔心自己泄露秘密的事情被白小生聽到。


    古風的話,讓我不僅有些震驚。他說的這個人應該是鬼穀子,在回龍觀的藏經閣上,我看過關於鬼穀子的介紹,他因為所住的地方為鬼穀,因此大家都叫他鬼穀子。


    鬼穀子那是一代大家,光是他的頭銜就有思想家、謀略家、兵家、法家好教育家等。他更是創立了鬼穀派,兵法家們尊他為聖人,縱橫家則是尊他為始祖,算命占卜的也尊他為祖師爺,謀略家尊他為謀聖,科學家尊他為先師,法家尊他為大師,名家尊他為師祖,道教則將他與老子同列,尊為王禪老祖。


    從這些稱謂和尊稱可以看的出來,這位大家的厲害。


    古風突然提到他,我腦子快速的盤算起來,難不成他們要去盜墓。不過雖然傳說鬼穀子住在雲夢山中,但是在那裏似乎並沒有鬼穀子的墓地。而且傳說鬼穀子已經得道升天了。


    就在我準備再打探一下情況,白小生搬著一箱啤酒回來了。


    “來吧,咱們今天來個一醉方休。”說話間,白小生把所有的酒瓶蓋都打開。


    “這樣是不是不好。”古風有些擔心的說道。


    “有什麽不好,這裏隻要我們三個,咱們要喝就喝個痛快,這次我不收你錢了,也用不著陳先生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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