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蓬萊山布置奇門遁甲的絕對是一個高人,我在反複觀察下發現,這裏的每一棵樹,每一條路,甚至是路上的一顆小石子都蘊含在奇門遁甲之中了。


    「太平,怎麽樣,有點眉目沒。」杜三看我這麽半天不說話,有些著急的問道。


    「嗯,有點眉目了,這是奇門遁甲裏的秘藏六甲八門陣。」我這邊剛剛說完,那邊周平皺眉開口道,「你說的是失傳於東漢末年的六甲八門陣?」


    「對,就是這個沒有錯了,而且不僅如此,這裏邊還摻雜了一些別的陣法在裏邊。」我點頭道。


    這裏說一下這六甲八門陣,在東漢時期,曾經有修道大家借用此遁甲術用來替皇帝布置內城,已達到防範的作用。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陣法沒有流傳下來,到現在應該是基本沒有人會了。我也是在回龍觀的藏經閣上看到過才知道的。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杜三說道。


    「不是聽起來厲害,是本來就厲害,奇門遁甲創世的本就不多。過去,奇門遁甲可是能幫助帝王奪天地之造化的。」我道。


    「咱們現在要怎麽辦,這陣如何才能破?」袁慶光問道。


    周平也看向了我,「我也聽說過這個大陣很是玄妙,其中藏了很多的玄機,有沒有破解之法。」


    「要想破陣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我道。


    「什麽意思?」袁慶光看向我。


    「不管是什麽陣法,都有其中的陣眼。隻要找到陣眼,這個大陣也就破了,但是要找到陣眼卻是很不容易,因為這個大陣裏蘊含著別的大陣。陣中套著陣,所以要找到陣眼可是很不容易的。」我說道。


    若是隻是單純的六甲八門陣的話,找到陣眼還不算太難,畢竟我見過這個大陣,但是這陣裏還有其他的大陣蘊含其中,其他大陣存在於此的目的,大部分應該就是為了起到迷惑的作用,妨礙破陣人找到陣眼的。


    「那要如何找陣眼?」吸血鬼問道。


    「陣眼是一個奇門遁甲大陣的核心,要找陣眼有點麻煩,但是也不是找不到。」我動了動嘴角說道。


    「陳太平,不是我小瞧你,你剛剛雖然說的頭頭是道,就算你都說對了,你要想找道陣眼也不是容易的事。」不知道躲在何處的顏莊主說道。


    「顏莊主,若是我把蓬萊山的大陣破了,你可就成了蓬萊的千古罪人了。」我冷笑著說道。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個奇門遁甲大陣是為了保護蓬萊山的安全的,我若是今天把這個大陣破了,這個大陣就不會再起任何的作用了。


    我的話說完,那邊果然沉默了幾秒鍾,顏莊主應該也是想到了這點,不過他很快說道,「就憑你,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嗯,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看看我沒有這個本事了。」我故作輕鬆的一笑。若是顏莊主能把這個大陣關上,那自然是更好,畢竟要想破這個大陣是真的不容易。同時這種傳世的大陣,我也不想讓他毀於一旦,一旦這個大陣破了,就不可能在修複了。所以我才會如此說。


    顏莊主那邊冷笑一聲,他是認定了我破不了此陣,「好,那我就看看是給你們收屍,還是你能把大陣破了。」


    顏莊主這麽說也不是嚇唬我們,這座大陣居然是用來防護用的,自然在很多地方布置了機關陷阱,一旦一步走錯了,一旦掉入進去那就是神仙來了都難逃了。


    我把幾個人喊了過來,「一會,你們四個占一個方位,你們聽我的提示抬腿邁步,千萬不要自己做決定。」


    我特意囑咐了吸血鬼幾句,「你一會記住一定要聽我的命令,不然你會害死所有人的。」


    吸血鬼點頭,「是,主人。」


    囑咐好了眾人,我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生門在奇門遁甲的東北艮方,死門在西南坤方。東北為三六九,三哥你看看你腳下是不是有幾條紋路延伸了出去,你現在看著幾條紋路的斷點,要是在三六九這塊青磚上的話,你就依次數著把腳落在上邊即可。」


    「袁慶光,你那邊是一四七,同樣按照我剛剛說的推算落腳。周平,你那邊是二。吸血鬼你那邊是一五九,一會我說開始,你們開始走。」


    給幾個人安排好了各自的位置,我拿出一張符紙點燃,嘴裏默默的念了幾句咒語,頓時我們腳下的霧氣消散了很多。雖然也還要一些霧氣,但是相比於之前少了不少。


    我站在居中的位置,尋龍劍猛地刺入了地下,隨後一滴鮮血滴入其中,我才對眾人說道,「按照我的指示往前走吧。」


    四個人一開始都走的極其的緩慢,但是走出去大概有十多米後,我感覺到了一陣牽引的力量,幾個人又往前走了大概十米的樣子,那種蘊含了天地的氣勢磅礴而出了。


    「停,都不要動了。」我趕緊喊停了眾人。


    通過剛剛,我已經推算出陣眼大概的所在位置了。我在地上大概畫了一個範圍。


    「你們回來的時候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能按照剛剛的走了,也就是說剛剛走的三六九,現在走九六三明白了嗎。」我囑咐道。


    「放心吧,這點小事還是能辦明白的。」杜三道。


    見他們都明白了,從腰間把羅盤拿了出來。把一個手指點在了羅盤的正中央的位置,同時我把一股道炁注入其中。


    這塊羅盤還是當初唐天海送給我的,我幾乎沒有怎麽用過,不過一直都帶在身上。風水先生一般都會帶著一塊羅盤的,勘探風水的時候用。不過,道家勘探風水幾乎是用不到羅盤的,除非是那種大女幹大惡的風水地亦或者可以葬入帝王的那種風水地。其他的幾乎是用不到羅盤的。我當初之所以收下這塊羅盤,完全是因為這塊羅盤裏蘊含著濃鬱的天氣之地。


    當我把道炁注入其中的時候,羅盤中蘊含的天氣之氣慢慢的從羅盤裏湧了出來,開始在四周慢慢的分散,不過就在我事先劃定的那個範圍裏。


    片刻之後,那羅盤上的指針停住不動了,我看了一眼指針的方向,心裏立即有數了。


    我來到那處地方,雙腳踏在上邊,微微的用力。隻聽到下邊傳出來嘎吱的一聲響,這個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至少在我們二三十米以外是聽的到的。


    「什麽聲音?」杜三茫然的看著四周說道。


    「好像是地下傳出來的聲音。」袁慶光眨巴這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說道。


    「我聽著我像。」吸血鬼用手摸了摸鼻子跟著說道。


    「還像什麽像,本來就是。」我直接被這三個人整的無語了。


    現在完全就可以確定了,這下邊就是這風水大陣的陣眼了,隻要把這裏破了,這蓬萊山以後就幾乎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了。


    「我來給大家分配一下工作,」我把眾人招呼道跟前。


    「三哥,你是盜墓出身,對於打洞你比我們都厲害,這打洞的任務交給你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陳太平,你敢。」


    「我怎麽不敢,你敢用這個困住我,我為什麽不敢破了。剛剛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這就怪不得旁人了。」


    說完這話,我正要繼續在分配任務,我們周圍的霧氣消散了,顏莊主也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就說明,大陣被人為的關閉了。


    「陳太平,這大陣是我們蓬萊山最後的依仗了,這個大陣你不能破。」一個比顏莊主


    年紀大的老者拄著拐杖站在距離我十多米遠的地方。


    「我原本也沒有想到破了這大陣,畢竟這個大陣以後都不會再有了。若是就這麽破了的話,還真是挺可惜的。隻是不讓我破這個大陣也可以,我有一個要求……」我看了那老者一眼說道。


    「我原本也不想與蓬萊山有仇的,隻不過我被認定是殺人凶手了,若是能和蓬萊山化解的話……」


    我剛剛說道這裏,那邊顏莊主嘶啞著嗓子吼道,「你做夢,你殺了我兒子,我們還要跟你化解,我們那怕是……」


    我也沒有慣著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看著那個老者說道,「老人家,他雖然是莊主,但是蓬萊山是屬於大家的,你們就這麽看著他為了給他兒子報仇就讓他毀了這千年的蓬萊山不成。」


    我算是早就看出來了,這蓬萊山是十個人是十個心眼,大家之間都是有利益牽扯的,就想金川跟顏莊主還是師徒關係呢,還不是在互相利用。更不要說別的人了,大家誰心裏都有一個小九九,若是能把他們的關係挑撥起來,我是可以從中漁翁得利的。


    果然,那個老者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開始紛紛的議論起來。


    他們雖然沒有見我動手,但是我擺出了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姿態,這樣他們多少對我還是有點不托底的,他們是真的怕我一個不高興,把這蓬萊山的靈氣泄了。


    那老者淡淡的一笑,「你小子年紀不大,的確有些手段,不過以你的修為,你要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來了,我就沒有想著順利的離開,就算是死在這裏,我也要在我臨死的時候,拉上你們一起。這個本事我還是有的。」我嘿嘿的笑了兩聲。


    老者眯起了眼睛,「你剛剛說的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二叔,你不要忘了我才是這個莊子的主人。你怎麽能替我做主。」顏莊主聽到自家二叔要考慮,馬上跳了出來。


    「莊主,」顏二叔冷笑一聲,「我們承認你是莊主,你可以當這個莊主,我們不承認你是莊主,你又算什麽。當年,你還不是靠著諂媚逢迎才當上這個山莊的莊主。我大哥的嫡子當初被你們母子倆算計,不得不離開了蓬萊山,不然憑你的本事,你有什麽資格當莊主?」


    一聽這話,我頓時來了精神,沒想到像蓬萊山這樣的世外桃源之地也存在這種明爭暗鬥的爭鬥。這都趕上電視劇了,我支棱起耳朵聽了起來。


    「二叔,今天的事情咱們就說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說別的。」顏莊主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哼,說今天就今天,這個人是不是你惹上來的,你兒子死了,我們心裏也難過,但是回龍觀那都是什麽人,是你能惹得起的嗎。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就能輕功的戰敗你,你不得不靠著老祖宗留下的這個大陣庇護。你身為莊主,你的顏麵何存。」


    「還有,我們蓬萊山已經千年了,不能毀在你的手中。今天這事,要麽你們兩個自己解決,不要牽連上我們蓬萊山。要麽聽我的,和解。」老者道。


    「和解,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解的。」顏莊主用力的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管了,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化解。」老者說完,領著眾人朝後退了幾米,把顏莊主單獨的留在了那裏。他一個人站在那裏顯得異常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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