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北郊,混亂之地。


    這裏是秦陽城紅燈區以及賭場的集聚地,混亂之地並不受秦國的法律保護,所以,這裏有不少的法外狂徒聚集。


    齙牙港是混亂之地有名的皮條客,雖然名為齙牙港,但其實她並不齙牙,而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冷女人。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名字,對她的稱呼隻有“齙牙港”這一個外號。她的準則:隻要有錢,她能滿足你所想要的。


    當然,除了她的身體。


    沒有人知道,一個在混亂之地裏混得風生水起的女人,竟然也會潔身自好。


    在混亂之地內混久的人沒一個敢對她的身體有覬覦之心。有的,現在已經死了。


    天已經暗下來了。


    今天是休息日,混亂之地的人流量比往日都要多。


    混亂之地的娛樂場所眾多,很多都市男女都趁著休息日來這裏放鬆。


    別以為混亂之地不受法律的約束就會變得更混亂。商人逐利,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要賺錢就要有穩定的客流,秩序是客流的第一保障。趕在混亂之地鬧事的,最輕也是一頓毒打,再嚴重點的,第二天就進入離混亂之地一百米遠的焚屍場。畢竟,敢在混亂之地開店的,沒有一個是水淺的。


    齙牙港走到一個燒烤小攤,小攤熱鬧非凡,四處坐滿了人,小攤老板,看到齙牙港來了以後,親自端出一張桌子以及椅子給齙牙港。夥計看到後,也將烤好的串串拿到齙牙港的桌子上。


    “港姐,您請。”夥計恭恭敬敬的說道,又拿出了一瓶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齙牙港點了點頭,默然不語掏出煙盒,然後點了一個香煙,在那裏吞雲吐霧。


    這個燒烤攤用的是她的名字,一般的小混混是不敢招惹這種帶名字的店,這算是一種攤販尋求保護的方式。也正因為如此,她盤子中的串串要比人的多,老板對她也是格外熱情。


    “港姐,這孝敬您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小攤老板哈著腰,將一疊的秦幣輕輕放在桌子上。


    齙牙港閉著眼,將一張一張的秦幣摸過後,點了點頭,發出“嗯”的一聲,燒烤小攤的老板這時候才敢回去燒烤。


    一根煙吸完,齙牙港並沒有對串串動手。


    而是用手刀將啤酒瓶蓋劈開,酒瓶裏金黃色的啤酒倒灌到她的嘴裏。


    這一喝,足足有大半瓶。


    齙牙港平時隻淺嚐一口,在混亂之地,要是不保持清醒,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除了好事。


    她有一個星期沒有客人了。


    幹這一行的,沒有人氣的時候,隻能夠主動為自己推銷。


    但是齙牙港這種積累了不少人脈的而且又是名氣不小的,一般都是客人主動找上她。


    一個星期沒有客人實屬詭異。


    別人不說,但齙牙港自己知道,她是被“封殺”了。


    一個星期前,她得罪了一個勢力,齙牙港的實力在混亂之地也數一數二,再加上她對別人狠也對自己狠,沒有人願意對一個瘋子開戰。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結束,對方案中悄悄使絆子讓她一個星期都沒有生意可做。


    正當齙牙港還要喝悶酒的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的中年人納入她的視野。


    “你就是‘齙牙港’?”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齙牙港,眼神有些輕浮。


    “這位爺,有什麽幫得了你的嗎?”齙牙港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她並不介意中年男人的目光,這樣的目光她見多了。


    “想去玩玩,缺個伴。”中年男人笑道。


    “行,不過事先說好,我的收費可不便宜。”


    “有膽來叫你,怎麽可能預先不準備好錢。”中年男人笑了,然後隨手拿出五千秦幣,道:“這是預付金。”


    “痛快。”齙牙港沒有數就將錢收到懷裏,“不知這位爺想去哪裏玩?”


    “勝天賭場。”中年男人吐出四個字。


    齙牙港柳眉一挑,然後吐出一個字:“行。”


    “狗子,該走了。”中年男人用正常的聲音說道。


    齙牙港還以為這是在說她,正想動怒,卻見到遠方一隻大型哈士奇奔到中年男人的身邊。


    “這狗,挺神駿的。”齙牙港誇獎一聲,剛剛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


    “過獎了。”中年男人回應一句,“麻煩帶路吧。”


    “請。”齙牙港沒問原因,向前帶路。


    在中年男人的腦海中,響起了其他聲音。


    “太子殿下,您剛剛那句話不符合您現在的人設。”曙光的聲音響起。


    “你安排的那句話是我能說出來的嗎?”薑瑓回應。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他用魅之偽裝幻化出來的一個形象,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按照曙光的指示,目的就是為了打造出一個風流賭徒的形象。


    “既然殿下不喜歡這個形象,曙光重新為您設計形象,請稍等。”


    勝天賭場是混亂之地的三大賭場之一,同時也是秦陽城的生活區與混亂之地的交界處。


    當初把墨玥帶到賭場的人原本的主意是想將墨玥拐賣到混亂之地,隻不過後來路過勝天賭場的時候手癢了,才把墨玥帶到了勝天賭場,當然也抱著在勝天賭場內找好買家的想法。


    勝天賭場外麵站著一排衣著暴露的迎賓女郎,一旦看到有單身的男賭客或是多個接班的男賭客想進去,便會有女郎主動走到賭客身旁陪他們進去。


    薑瑓之所以出錢讓齙牙港陪他進去就是不想被這些迎賓女郎陪著。這些迎賓女郎雖然看起來熱情大方,但是不是他的人,薑瑓想要調查些事情始終放不開手腳。而齙牙港就不同了,這是曙光為他篩選過的皮條客,人品信譽都信得過,薑瑓想做些什麽她也不會過問。


    最關鍵的是,曙光調查到,這個有著齙牙港外號的女子,在一個星期前與勝天賭場結仇。那麽可以保證的是她不會幫助勝天賭場。


    齙牙港還沒進到勝天賭場,一位類似於管事的人物便出來了門口,道:“這不是港姐嗎?怎麽有閑錢,來我們賭場快活啊。”


    “拿人錢財,陪人消遣。怎麽,不歡迎嗎?”齙牙港淡淡的說道。


    那管事哈哈一笑,說道:“怎麽會呢,我們賭場敞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


    管事看了薑瑓一眼,熱情的說道:“這位就是,雇傭港姐的爺嗎?今晚好好玩,在這裏我預祝這位爺大殺四方。”


    “當然,我感覺今天的手氣正佳。”薑瑓笑眯眯的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那管事側身讓出了位置。


    兩人走進了賭場。


    看著兩人進去了,那管事冷冷的笑了,有隨從向管事暗中做出了一個手刀向下劈砍的動作,那管事擺了擺手,道:“現在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那娘們就先放她一馬。”


    “至於那不識眼的家夥,待會吃多少就給我吐多少出來,不僅如此,我們還給他打個折。”


    隨從低聲說道:“打個折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要不我們……”


    那隨從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懂什麽,死人永遠都是最沒有價值的那一批人,把他幹掉了,誰幫我們宣傳敢雇傭那娘們的後果。”管事擺了擺手道。


    “是。”


    他們說話的地點是在大街,從音量看兩人一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但無論是大街上的過客還是準備進賭場的賭客都像是充耳不聞一般,說說笑笑的進去了賭場。


    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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