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老爹交給小兔崽子的祖傳傳家寶,算是毀得徹徹底底。


    地宮地外天,漫天遍野全是華光碎片,像極了天女下凡散金花的感覺,但這金花,卻是陽生子手撕金色大宣紙的九字真言經。


    還是小兔崽子的時候,死鬼老爹愣是不給他看,也不給他用。


    自己又因為好奇心作祟,想看的不得了,便趁死鬼老爹不在家的時候去偷,咱偷偷地看。


    可偷到手了自己又麵臨一個難題,那就是打不開!


    不論怎麽摔,如何砸,都打不開他家的傳家寶貝。


    直到長成大兔崽子的時候,能打開了,也能用了。


    卻沒想到自己竟把這傳家寶給當場撕碎用於對敵。


    人生無常,風雲難測,不論是一花一草一木,待在自己身邊久了都會產生感情。


    更何況是不能說話的九字真言傳家寶,曆經征戰無數,跟了他陽生子這麽些日子,感情總歸是有一些的。


    這頁金燦燦的九字真言金色宣紙,目前算是徹底沒了,跟隨著那些冥官一起化成飛煙,湮滅在虛無。


    但陽生子又有了新的寶貝!


    他搶了地宮簿獄使的黑白兩書。


    還沒有跟眾冥官決一死戰的時候,他就到處找地宮毀砸捶,找著找著他就來到高隻有幾十丈,寬也隻有幾十丈的小地宮外。


    這座小地宮叫簿宮,小得很。


    是地官簿獄使的休憩之所,也可以算是他的個人道場。


    簿獄使在拷問了年輕人陽生子後,再向冥司陰皇訴苦了一句,他就早早地跑回了自己的簿宮裏麵去,緊閉著宮門。


    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心頭默念,別記上我,別記上我……


    簿獄使怕極了那名人間修士。


    嘴角上揚的邪笑,再加上要吃人的眼神,拷問年輕人陽生子時,他就深深地感受到了這一抹恐懼。


    脊背發涼!


    更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連續三天三夜都窩在被子中,所以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寶寶怕怕!


    生怕那該死的人間修士會來複仇一般,瑟瑟發抖,慫得很。


    雖手掌一杆生死大毛筆,可是極其難以催動。


    一經催動需要耗費不少精氣神,且有可能隨時都會跌境,這樣的代價不可謂不大。


    另還有一黑一白的兩名寶典,他可是幫著九重大地獄的地神看管,那可是真正的神祇,不像是人間那些個偽神,一打就慫,再一叫就蔫兒了。


    別人家隨便打個哈欠就能讓半片州地下沉,這些個偽神怎麽比?如何比?


    因此這兩本寶典道藏比生死大毛筆還要貴重,但無奈他一個小小的簿獄使怎麽樣也施展不了。


    一是這兩本寶典道藏被封印了。


    二是兩本寶典道藏,是沒有任何字體篆述的,堪稱無字天書一般。


    但又不是真正的無字天書,需要口含天憲的修士為此書開過光之後才會顯現出來。


    很是神秘!


    管他呢,地下的大人物叫他這個小小的簿獄使暫時看著就看著唄,反正也不是白給看的。


    肯定是有好處,他這個簿獄使才會幹,雖然遇事慫膽子又小的他,做起這等事情來那可是得心應手的很。


    殊不然,躺在自家被窩的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焰氣騰騰的衝動。


    難道是?


    莫非是?


    那該死的人間修士沒被鎮死?


    不會吧?不會吧?寶寶隻不過是拷問了他一番,這就要來找他尋仇?


    事實上,


    的確是如此。


    簿宮外正有一道懸空而停的年輕身影,嘴角勾出一道不羈的麵容出來,正是年輕人陽生子。


    陽生子可不是特意來尋他簿獄使報仇的,而是特意找宮宇的,找上一個便毀他一個。


    區區一個小小的簿獄使,陽生子他腦袋瓜的容量可沒那麽大,還要掛念上又慫又膽小,偏偏還是簿獄使的慫包家夥。


    隻能說簿獄使倒黴,出門沒看黃曆,誰叫他撞上了沒被地宮鎮死的陽生子。


    一道年輕身影,嗖嗖兩下,橫衝直撞蠻橫般地撞開簿宮大門,直接衝進簿獄使所在的小小簿宮。


    一頓劈裏啪啦聲頓時在這座小地宮響了起來,卻見那年輕身影見什麽砸什麽。


    應了那三個字,砸捶轟!


    總之要毀個稀巴爛!


    躲在被窩裏麵的簿獄使,自己尖尖的耳朵肯定是早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但他能怎麽辦?隻能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手腳冰涼,額頭更是大冒虛汗。


    「咱們的簿獄使大人這是幹啥呢?捂著被子怕見不了人?我給你送大禮包來了!」


    年輕身影已經將簿宮四處砸得七七八八,就隻剩此處還沒有光顧,所以就悄然無聲地來了。


    雙眸一凝。


    天堂有路你不走,不是冤家不聚頭!


    「來,給小哥我扯開被子,咱們聊聊天,談談人生。」陽生子眼神虛眯了一下,隨後一閃而逝道。


    蓋著被子裏麵的冥人似乎已經感到無法再躲了,扯出被子大吼一聲:「你要是敢動我,拚了小爺我這條小命也弄死你。」


    簿獄使猛地跳脫而起,順手篙起生死大毛筆在手上,左右還捧著黑白無字大寶典。


    氣勢洶洶,樣子做的是非常之足。


    隻是額頭上的虛汗騙不了人,虛汗直冒!


    以及簿獄使內心仿佛受到一萬點的震嚇,噗通噗通地亂跳,算是又慫又懼。


    「你看這是什麽?」陽生子嘿嘿一笑,伸出一手在如坐針氈的簿獄使眼前晃了晃。


    「難不成是法寶?」簿獄使虛汗連連間,小心試探道。


    「錯,是吃人的大拳頭!看拳!」


    陽生子邪笑一聲,再無過多二話,一拳遞出,直接就是要打死當日拷問給他定莫須有罪名的簿獄使。


    簿獄使似感拳風如日中天,拳頭還沒到他麵門,自己的麵容就要凹陷進後蓋骨。


    娘的!


    真當他簿獄使是嚇大的,不給眼前這人一點顏色看看,莫不然當他是一隻病貓。


    即使是一隻慫的病貓,惹急了也要吃人!


    弄死他個***!


    不管自己跌不跌境,精氣神是否會揮霍一空,不管了,他簿獄使要動用自己手中的生死大毛筆,綽死這個人間修士!


    一杆足以比得上數十普通毛筆那麽大的,大毛筆被捧在手心。


    再手執大毛筆在淩空虛畫一橫一豎。


    陽生子的拳頭還沒到簿獄使麵門頓時預感不妙,連緊著縮拳而回。


    接著陽生子手上,眉心上,赫然有著簿獄使手執生死大毛筆剛剛群所畫的一橫一豎生死兩毛線,熠然生效。


    「死!」簿獄使滿嘴都是血,自身修為更是跌了半境,重重一喝道。


    陽生子手上,眉心上的生死兩毛線突然加重,劇烈的死亡波動環繞全身,更環繞心頭。


    哎,他陽生子沒死!


    「死!」簿獄使又吐半管血出來,再跌半境。


    嘿,陽生子還是沒死!。


    「給小爺我死,死,死!」簿獄使凶戾吼叫,聲音是震天響。


    「別再鬼叫了,你小哥我還以為是什麽天大神通,小哥乃是半死身,區區一杆毛筆就能斷我生死?受我一記吃人大拳頭!」陽生子蔑笑一聲,輕搖了頭歎道。


    既然雙方都動了殺心,總有一方要以死亡來終結。


    左手縮回換右手出拳,陽生子驟然遞出一拳,那便終結了膽小惜命的簿獄使。


    一拳,直接砸斷了簿獄使的生死大毛筆,接著又砸在了簿獄使的麵門上。


    轟!


    簿獄使亡天了。


    小小簿宮也被陽生子毀個稀巴爛。


    順手撿了簿獄使手中捧著的寶貝,黑白兩書大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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