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們學校東門一趟吧,我們的車已經到了。”顧致在放學的時候接到方嚴打來的電話。


    “好,馬上過來。”顧致回應道。


    他也想知道事情已經調查到什麽程度了。


    “要去嗎?”他轉頭問著一旁正埋頭做題的遊尚。遊尚在放學後還做題是常態了,不過他們也不急著去食堂搶位置,所以也沒什麽。


    遊尚搖了搖頭,顧致還以為他不去呢,結果他說道:“要去,等我一下,我馬上就搞定了。”


    “呼——好了,走吧。”這種壓軸題對於他來說就是中午飯前的開胃菜了,每天都是這麽做的。


    ……


    “你說會不會已經找到了嫌疑人的線索?或者找到了那場火災的案宗之類的東西?”遊尚坐在車上問道。


    “希望吧,這樣就簡單了,就沒我們什麽事了。”顧致點頭說道。


    “你不遺憾嗎?親手調查一個案件,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偵探小說和偵探遊戲之類的嗎?”


    “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現在不一樣了。”顧致搖了搖頭說道,“偵探小說裏的事件畢竟是虛構的,事實上並不會有那麽多的巧合出現,如果運氣不好,即使你的推理能力和偵察能力再強也不會看穿整個事件。”


    “有點道理。管他呢,有事就解決,如果沒我們的事,走了就行了。”遊尚隨意道。


    “差不多吧。”顧致點了點頭說道,說完便靠在車座的靠背上閉著眼睛養神了。


    ……


    “這次叫你們過來是想一起想想調查的方向。”方嚴一本正經地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的調查沒什麽突破?”顧致問道。


    “嗯。之前計劃好的各個方向都去試了試,但是……”方嚴搖了搖頭。


    “比如說?”


    “開闊的地方我們都找了個遍,調出了昨天的監控,沒有看到任何的可疑行為。”方嚴說道,“還有三個受害者的籍貫我也調查了的,隻有一個是喬木市本地人,其他人都是定居在此。”


    “火災呢?有找到十幾年前和二十幾年前類似的火災嗎?”遊尚問道。


    “這個,有!”方嚴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遊尚高興道。


    “並不,”方嚴搖了搖頭說道,“找到是找到了,但是太多了,二十多場。都是類似的情況。”


    “都是喬木市的嗎?”顧致突然問道。


    “是。”


    “那如果把範圍縮小到‘有一個男孩幸存的’,還剩幾個?”


    “等等,我看一下。”方嚴打開筆記本電腦說道。


    “找到了,有四起。”方嚴按動著鍵盤說道。


    “那再把事發地點的範圍縮小到文化路的三千米之內試試?”


    “好,行了,有兩起。”


    “時間呢?事發時間是多久?”


    “一個2005年的,一個2007年的。”


    “那,具體位置呢?”


    “2005年的那個是在大北路,2007年的那個是在西華路。”


    “都是挨著文化路的嘛。我覺得可以從這兩起事件下手,應該會有收獲。你們覺得怎麽樣?”顧致說道


    “你這是基於小男孩存活下來的假設吧,我還是之前的看法,小男孩應該逃不了一死,被火燒死、被燒斷的木梁砸死,在我們看到的那種情況下,怎麽想也逃不掉吧。”遊尚搖了搖頭說道。


    方嚴沒有插嘴,在顧致眼裏他應該就是支持遊尚的說法了。


    而事實上,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進入夢境,怎麽說,這個時候隻能裝沉默了。


    “可是,如果不是當事人的話,誰閑的沒事幹會在十幾年後的今天舊事重提呢?”顧致反問道。


    “停——反正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方向,不如試一試,試一試總比原地踏步要好,至少能證明一個方向是錯誤的。”方嚴見他們有了爭論,並且有朝著爭吵發展的苗頭,立馬叫停道。


    “我隨便。”遊尚隨意道,沒有表示強烈反對。


    “我覺得可以。”顧致說道。


    “那就先從2005年的那個事件開始吧。我去讓人把案宗調過來。”


    ……


    “這個幸存者的名字叫楊磊,今年已經26歲了,已婚,自己開了一家粉館,就在大北路。”方嚴拿著檔案說道。


    “大北路?離得很近,這樣看來的確挺有作案動機的。”顧致想了想說道,“我們是要直接去找他嗎?要是他就是那個嫌疑人,我們豈不是打草驚蛇?”


    “而且如果不是呢?豈不是很尷尬,人家現在有婚姻有事業,結果我們過去揭開別人的傷疤,這樣就更不好了。”遊尚說道。


    “那我們就先去暗中觀察一下吧,如果他露出馬腳了,或者有可疑行為我們再繼續跟進。這樣就沒問題了。”


    “我覺得可以。”顧致點頭說道。


    “我沒什麽問題。”遊尚沒有反對。


    “那就出發吧,這麽近,我們就走過去吧。”方嚴帶著兩人走出了病房。


    在他們走出去後,守在門口的兩位黑衣人開始了交談。


    “喂,頭剛才是不是說要帶他們去暗中觀察?”左邊的黑衣人小哥突然問道。


    “好像是這麽說的。怎麽了?”右邊的黑衣人小哥有些好奇他突然的問題。


    “你忘了嗎?暗中觀察啊!”


    “忘了什麽?呃——頭?暗中觀察?咕咚——”


    兩個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並且心中默默地開始了禱告。


    平安!


    ……


    這時的病房一角。


    “我到底當時想到了什麽來著?欸?誰問的我來著?”一個兩鬢斑白的阿姨摸著腦袋喃喃道。


    “好像是個小夥子。不對,是個姑娘,還是個挺清秀的姑娘來著。”


    “她問的我什麽來著?”


    ……


    走在寒風刺骨的街道上,顧致感覺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了。


    在這個冰冷的世界,唯有暖寶寶才能給自己帶來溫暖。


    但是,今天出門太急,而且沒有考慮到會在室外行動,所以顧致並沒有準備過多的防寒措施。


    “呼——什麽時候才到啊?”哈出一口白霧,顧致忍不住問道。


    “要是你還蹲在醫院門口,一天都到不了。”遊尚臉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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