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小女孩想要過去保護自己的母親,但是她被男人摁在沙發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啪”皮帶又狠狠地抽在女人的背上。


    皮帶和皮鞭不一樣,皮帶打著疼,但是卻不會打爛衣服,也不會打爛皮膚,隻會打腫、打紅,留下淤青。


    而且男人沒有打暴露在外的皮膚,這樣除了這娘倆,誰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麽。


    “嗎的,整天在那問東問西的,是你掙錢還是我掙錢!連臉色都不會看,勞資花個勞什子錢養你啊!”


    “我天天往家裏塞那麽多錢,你是不是拿去養漢子了!”


    “說啊!你說啊!”


    “我,我……我沒有。”女人有氣無力地回答著,沒有直接昏死過去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女人當然沒有什麽偷漢子的嫌疑,這隻是男人找來動手的借口而已,很明顯的借口,但是卻沒有人戳穿他。


    因為戳穿了也沒有什麽用,戳穿了也隻會讓他惱羞成怒,變得變本加厲,手上的勁隻會越使越大。


    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住,讓他打得盡興,讓他能夠把氣全部撒出來這是她能想到的保護自己女兒的最好方法了。


    最卑微的行為都不是人主動選擇的。


    ……


    男人打得累了,便罵罵咧咧地又坐在了沙發上,打開電視,繼續喝起了酒,酒味很濃,整個客廳都聞得到。


    顧致當然也聞得到,剛才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地看見了,不斷地安慰自己隻是個夢境,才沒有衝動地出去用拳頭講講道理。


    感覺男人沒有動手了,女人便顫顫巍巍地撐著地板坐了起來。


    “媽,媽媽!”小女孩沒有被摁住了,於是立馬從沙發上下來,跑到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身邊。


    “吵!吵!吵!你還真是親生的,跟你媽一個貨色!”男人拿起放在一邊的皮帶,抬起手來,作勢就要一下子抽下去。


    剛才的女人顧致雖然知道是林睿的媽媽,但是沒有見過,所以被打了也可以安慰自己是夢境,但是這下子是林睿了,他是見過的。


    雖然一直處在對立麵,但是其實從頭到尾她都是受害者,都還沒有做出過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


    顧致其實是很可憐她的,現在她或許成了方嚴一直沒找到的幕後黑手,但是之前呢?


    之前沒有人有異常能力的時候呢?之前沒有新人類的時候呢?


    她是怎麽度過的?


    沒有人去看她,沒有人和她說話,吃飯全是點外賣,垃圾成堆地擺在家裏。


    也許並不是她不想出門,隻是……她身上嚴重的燒傷可能曾經吸引過不懷好意的目光以及惡毒的語言。


    並不是說顧致有多麽的聖母,對於一個剛才還拔槍相向、現在自己還被她困住的敵人表達同情。


    隻是,就事論事,很可憐了,從他第一次見她時起,就感覺出她對外界的排斥,很小心翼翼地活著,這樣的生活方式讓顧致覺得很眼熟。


    共情這就是顧致對她表示同情的最大原因了。


    不管是否被騙、是否有危險,顧致在這一秒做出了他心中認為最正確的選擇了。


    “唉,又要被遊尚說太感性了。”


    顧致像是短跑聽到槍聲一樣地衝出去,卻無意間碰到了一個櫃子的一角,然而卻沒有任何感覺。


    按道理說,這個夢境一向很真實,就連氣味都能讓人聞出,幾乎和現實一模一樣。


    而這正是奇怪的地方,因為他穿過去了,他的手碰到桌子角就直接穿過去了。


    就像是桌子和他不在同一個位麵上,能看見卻不能夠接觸。


    看著皮帶狠狠地落在小女孩的身上,應聲而來的是小孩的哭喊聲。揪心的叫聲讓顧致很不舒服。


    顧致不信邪的又衝了過去,想要將眼前男人從背後撲到,卻撲了個空。


    本來在他眼前的幾人都如同煙霧般散開,仿佛從來不存在過一樣。


    臥倒在地的顧致抬起頭,伸手想要觸碰那些煙霧,但是煙霧卻很快地又消失在他的眼前。


    又成了最開始那樣空空蕩蕩的房間。


    顧致有些神怔,有時候有些事情即便你知道是假的,但也會為之觸動,就像是看電影一樣。


    看電影都會為劇中人物的坎坷經曆而感慨萬分,更別提擺在眼前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這一幕了。


    他伸手想要觸摸一下茶幾,想要感受一下真實,但是卻像是用力把它打爛了一樣,瞬間化作齏粉,齊刷刷地散落在地,不留一絲痕跡。


    他環望著四周,四周的一切,牆壁、隔斷、門、沙發、電視、地板,一件件地都慢慢地化作了塵埃,整個世界仿佛就在此時崩潰了。


    在這一秒秒間,顧致從剛才的難以接受轉變成了淡然然後變成了無神,最後昏了過去。


    ……


    我在哪?


    我是誰?


    顧致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醒來,向四周看去,收入眼底的全是漆黑,隻有自己周圍有著微弱的燈光。


    對了,我好像在夢境!但是,這裏是哪裏?還是夢嗎?


    顧致漸漸地想起了剛才崩壞的世界,又想起了剛才的衝動行為。


    “唉,還是有點衝動,看樣子這就是衝動的懲罰了,是要關住我嗎?這裏什麽都沒有,的確很難受啊。”


    “喂!有人嗎?”顧致大聲喊了一句,卻從四麵八方傳出了回聲來。


    他當然知道這裏是沒有人的,即使有,那也隻會是林睿和他設定好的npc。


    他隻是想要引起林睿的注意,現在,他已經大致可以確定林睿暫時不會傷害他。


    所以他要盡可能地去吸引她的注意,防止在他被困的這段時間裏,林睿得空去傷害病房裏的三位。


    “話說,好像剛才拿槍的時候,她說要給我看什麽東西似的?難道就是這個夢境嗎?到底有沒有說過,還是說我記錯了?”


    顧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裏和剛才的夢境可不一樣,剛才至少還能看到路,這裏連根毛都沒有,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沒辦法出去。


    既然沒有頭緒,那還不如坐下好好想想該怎麽聯係上方嚴他們或者是怎麽去勸林睿放棄她的報複行為。


    打是打得贏,但是對方不是戰士,不會跟他直來直往的對拳,所以隻能靠嘴炮了。


    但是剛才拿槍的時候的事情已經證明,沒有走心的嘴炮是打動不了她的。隨隨便便勸投降的結果就是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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