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這一碗藥多少銀子啊?”木家的男人是第一個分到藥湯的,端著沒喝就問了一嘴。而且看那個架勢,大有不說出價錢就不喝藥了。</p>


    這個事兒瑤悅沒想過,也沒和孩子們商量過,更對這個朝代的消費水平是不知道的。見那個木家的男人問了,下意識的就看向胡子老頭。前任神主倒也是個懂事兒的老頭,見此情景也就不矯情的做代言了。</p>


    “木家的,你還真是個識趣的人。這藥湯雖然是就地取材,花費的都是我家小主們的力氣。具體的方子配比熬藥順序,那可就是我家夫人祖上傳下來的醫術。如果不是我家夫人,初到貴地想結個善緣。你們這種不死不活的病症,我家夫人出診費都是千兩。至於後續的抓藥熬藥,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p>


    “老人家,我們不過是普通的鄉民。這一輩子也不一定有千兩的家產,既然遇到了你家夫人出手相救,那就是上天賜予的緣分。我們手裏的銀子不多,但在村落裏有一處祖宅。是我爺爺的那一輩子,和一個年輕人學的,把茅草屋蓋成了青磚和木頭結合的院子。現在看來雖然不值千兩銀子,但風水好院子也足夠大。我就送給你們了。神醫一家也就有一個落腳的地方。請神醫大發慈悲心,叫我的兩個孩子多喝一次藥湯。”木家的媳婦倒也爽快,直接奉送了一個院子作為診金。這話聽在胡子老頭的耳朵裏,極為的受用。他甚至有點小得意的看著瑤悅她們。</p>


    “你爺爺那輩子蓋的房子都幾十年了,想必現在也是破爛不堪。莫說千兩就是百兩銀子,也未必值得。”九妹和胡子老頭站在了一處,很是不屑的說到。</p>


    “姑娘說的對,但那院子雖然幾十年了,但除了久不住人有些塵土之外。其他地方還是完好的,好多王城裏的人蓋房子,也都來到這裏參考學習。值錢的不是院子本身,而且是它的意義。”</p>


    “那倒是實話,據傳說當初指導你們蓋房子的年輕人,可是大有來頭的人…”胡子老頭有點飄飄然的,還想再說什麽,就被瑤悅給打斷了。</p>


    “老伯,藥湯晾了這麽久時間剛剛好。本夫人行善事結善緣,求的是心安。一碗藥湯而已,銀子多少就看大家的心意。本夫人有點累了,先去帶孩子們休息。喝過藥湯的人病就基本痊愈了。但還需靜養一日,方可隨意行動。”</p>


    “真是神醫風範,原來家仆跟我們浪費這些口舌。是等著藥湯晾到時辰,神醫,太多的銀子我們拿不出來,但我們也不會白喝神醫的藥湯。”一個年紀老一些的人帶頭說到。</p>


    有了領頭的人,已經分到藥湯的人紛紛往外掏銀子了。瑤悅一個眼神過去,景浩景軒和瑾瑜就都來到了娘身邊。</p>


    “娘,這裏有胡子爺爺招呼他們。兒子先陪娘去休息。”</p>


    “這裏哪有休息的地方?我們不如下山到村落裏去,總好過山嶺曠野風餐露宿。”</p>


    “娘,大哥二哥說的對,我們下山到村落中去。”孩子們看著瑤悅說到。</p>


    “神醫請留步,這條小路直通山下的村落。村落中最大的院子就是我娘家的祖宅。十多年前的天災,我娘家人都沒了。院子現在空著,倒也是經常的來整理。這是房契現在就送與神醫。”木家的媳婦,喝完了藥湯顯然是有了很多力氣,追上來說著。</p>


    “嬸子,你出門在外,房契一直都隨身帶著啊?”瑾瑜接過了房契笑眯眯的問到。</p>


    “神醫小姐,我們此次回到鄉間,最主要的事情是想把老宅賣掉。說實話石頭樹木不值錢,幾十兩銀子也解決不了我們現在的難題。”</p>


    “聽嬸子這話的意思,賣了老宅得了銀子,要做大事情啊。”景軒接過話來說著。</p>


    “公子,神醫幾朵花一碗湯藥,就治好了我們等死的瘟病。我的小閨女也就有了希望,這也是緣分。老宅送給神醫也是結個善緣,等我們夫妻攢夠了銀子,再回來找神醫給診治。”</p>


    “既是這樣,本夫人也就不與你客套了。我們會在鄉間盤恒些日子,等你們夫妻身體大好了。就帶你小閨女到老宅子來找我。”</p>


    “真的啊?謝謝神醫。我小閨女是在前些年就不會說話了…”</p>


    “嬸子,我們這就下山了。你小閨女的病能不能治見了麵再說。”景浩截下了話頭。這時候那邊又響起了大一點茅草屋裏頭蠻橫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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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家的,還不進來扶我們出去走走。坐我們牛車的錢可都還沒給呢。”</p>


    “嬸子你快回去吧。娘,聽聲音就是個討厭的人,我們還是快些下山吧。”瑾瑜有那麽點心虛的催促到。</p>


    “閨女,剛才你隻跟著斑點黑道,給那間茅草屋的人分了藥,是不是調皮搗蛋啦?”瑤悅笑問著自己的小閨女。</p>


    “沒什麽啊,隻不過在他們的湯藥裏加了點佐料,別人休息一日就能下山。他們可要晚兩天了。”</p>


    “還說沒調皮,以後可不要再做這麽無聊的事情。”</p>


    “娘,原本閨女我也隻想看看他們長得什麽人模狗樣,卻發現他們都帶著兵器。很顯然就是胡子爺爺說的,兩波打仗的人中的一波。不管他們是哪一方的,也等回到了王城再打。我和哥哥們也能看看熱鬧。”</p>


    瑤悅一邊下山一邊聽瑾瑜說著,心裏暗自發笑。這些茅屋中的人身上大都帶著兵器,也都隱藏的很好。能被瑾瑜幾個小娃娃看到,足以證明這些人都帶著戒心。自己跟瑾瑜第一次診脈的時候,除了和木家夫妻倆說了幾句話。別的茅屋也就是做做樣子。記得那間茅屋和最先診治的那間茅屋一樣,也是住了五個男人。</p>


    從穿戴上可以看得出來,這兩間最大茅屋裏的人非富即貴。更多的印象就沒有了,但是從他們戒備幾個分藥湯的孩子這件事, 瑤悅已經對他們沒有了好感,或者已經給他們拉入了黑名單。</p>


    “妹妹,是不是斑點和黑道表現的太凶了?”景浩問了一句。</p>


    “是啊,我和莽莽也很凶的,總不能叫他們看扁了我們幾個小孩子。”瑾瑜理直氣壯的說到。</p>


    “真幼稚,出門在外要隱藏鋒芒知道不?這樣你的對手才不會有所察覺。”景軒很不讚同的看著妹妹教訓到。</p>


    “二哥,本小姐就是要叫他們先害怕三分不敢輕舉妄動。”</p>


    “歪理。”</p>


    娘幾個說著話,已經走到了村落前邊。卻見本來就不寬的小路被柵欄擋住了,還有幾個正在打瞌睡的村民。</p>


    “哎,山上的人不準進村。你們都得了瘟病,可別把病氣過給我們。”聽見動靜一個人清醒了大聲的嗬斥著。</p>


    “做夢沒醒的吧?看看我們像得瘟病的人嗎,什麽過病氣,那叫傳染知道不?”瑾瑜掐著小腰衝著柵欄那邊喊到。</p>


    “哪裏來的嬌滴滴的小姑娘,從你這嗓門聽出來了,你還真不像得了瘟病。可你們為什麽從山上下來?”</p>


    “老鄉,我是個郎中。是給山上住在茅屋裏的人,診過了瘟病後才下山的。而且你們這個柵欄也應該拆掉了,山上的人瘟病已經痊愈,明天就能陸陸續續的都下山。”瑤悅看到柵欄那邊都清醒過來的幾個男人說。</p>


    “女郎中,還真是稀奇的事兒。夫人,你真的會醫術給人診病。”</p>


    “醫術得之家傳,是男是女並不重要。你的腿受過傷,骨頭並沒有接好,現在走路還有點跛腳。你旁邊的那個人肚子裏長了一個東西,現在是一吃飯就難受對不對?</p>


    還有後邊那個男的,你經常咳嗽有痰吐不出來……</p>


    柵欄那邊一共五個男人,瑤悅雙眼在夜色中看得不十分清楚。卻也說出了他們的病症。隻聽著柵欄那邊的五個人,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p>


    “你,你你真的是郎中。”跛腳的男人結結巴巴的說。</p>


    “我是經常的咳嗽,尤其是到了晚上,咳的都睡不著覺。女郎中,你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病症,是不是能給我診治好?”</p>


    “什麽女郎中,我娘是神醫。趕緊打開柵欄,我娘在山上給那百來個人治病。已經很累了,我們要在村落中休息。你們誰有病?準備好銀子來找我娘就是了。”</p>


    “是,是,我們這就打開柵欄。神醫在這村落中可有親戚朋友家可以落腳。”</p>


    “老伯伯,我們遠道而來,在這裏並無親戚朋友。在山上的時候,木家嬸子已經把他們的老宅送給我娘。煩請叔叔伯伯給指個路,我們跟娘這就去穆家老宅休息。”</p>


    “啥?木家媳婦兒把老宅都賣給你們了。那可是我們村落中風水最好的院子,原本他們就是想把老宅子賣掉。用賣宅子的錢給他小閨女看病。上山前還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陣子。”</p>


    “這就是命啊,還以為他們上了山就下不來了。老宅子雖好,但賣不上價錢。沒想到就這些日子還把老宅子賣了。”</p>


    “神醫,沿著這條小路往前走就能看見木家老宅。大門上有燈籠能看見木宅的牌匾。”跛腳男人一拐一拐的在前麵領著路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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