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醫院和奇聞書齋在同一天掛牌開業，可以算得上慕容王城一件最大的事情。就連人們津津樂道的慕容大王壽誕，也被兩間不算大的鋪子的風采給掩蓋了。當然各路人馬心思不一，也都聚集在貴人區和平民區同時開業的兩間鋪子那裏。</p>
兩間鋪子喜慶的鞭炮幾乎同時響起遙相呼應。去奇聞書齋看熱鬧的，一水的都是貴人。而貧民區的東方醫院則有很多貴人中的貴人。</p>
錦王妃和慕容雪芝大公主送上了花籃。娟花都是用成匹的絲綢做成，看上去是花籃其實最是實用的東西。二王爺已經能拄著拐棍走路了，他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四王爺和八王爺也不甘落後，直接給銀子慶祝醫院開張。除了三王爺七王爺和九王爺，其餘的王爺和公主都送上了禮品。</p>
醫館門前熱熱鬧鬧，鬼老頭也一清早張貼出去開業三天義診的告示。百兩銀子一粒的小百花丹藥，十兩銀子一瓶的藥片。大多數進了貴人中貴人的口袋裏。</p>
候診區已經都是等待義診的患者。瑤悅和章花，白雲和瑾瑜，白鳳和章草，分坐三間診室。有條不紊的接待各類患者。觀察病房那邊都是在醫院裏服下第一次藥湯的患者。也有對藥片持質疑態度的病患，等在觀察室看看療效。</p>
一個上午過去了，在東方醫館圍觀的人才算少了一些。午飯時間瑤悅才脫開身跟老鬼碰了碰頭。</p>
“夫人，有幾撥人還沒有走，除了其他王城的人。剩下的應該就是裏麵的那位派出來的探子。”</p>
“沒關係，想看就叫他們看唄。”</p>
“據老鬼觀察，他們買走了幾粒小百花丹藥。剩下的都被幾個王爺買走了。”</p>
“無妨，丹藥的價位本來也是尋常百姓消費不起的。就算被他們買回去了，吃進肚子裏是補藥。用於研究和抄襲那他們什麽也得不到。這在每瓶丹藥裏都有說明，出了問題也與我們醫院無關。”瑤悅胸有成竹的說到。</p>
“夫人，我又在裏麵加了一層警戒。因此傷了一些貓貓狗狗，不知道兩位公子會不會埋怨我。”</p>
</p>
“不會的，他們都不是小心眼兒的孩子。九妹已經給它們喝了解毒藥水，相信它們現在又會活蹦亂跳了。兩位公子還會感激你的。”</p>
“什麽都瞞不過夫人你的眼睛，這幾隻貓貓狗狗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對了，我發現的一個病患，猶猶豫豫的一直沒過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p>
“原因一會兒就該知道了。鬼前輩，該給你找個幫手了。”</p>
“夫人，我能忙得過來，人多眼雜啊。”</p>
“鬼前輩，有了幫手你就可以走出去呀。醫院裏正常運轉，我們都有能力保守秘密。你看著也一把年紀了，適當的休息也合乎規律。”</p>
“還是夫人想的周到，我還真認識一個不錯的人，看著有點憨厚也有一些防身的功夫。老婆死了他拉扯著一個孩子，生活的挺不容易。”</p>
“鬼前輩，本夫人相信你的眼光。就叫他帶著孩子住在門房裏，孩子太小就做些雜事。”</p>
“我替他謝謝夫人的恩賜，上午他還在這裏幫著幹活了。我現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去。”</p>
“鬼前輩，你是不是看見本姑娘來了，就想偷一會兒懶啊。”九妹從外麵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隻乖巧的小狗狗。</p>
“九妹姑娘，我鬼老頭可不是懶惰的人。你出去就出去，怎麽還帶回來一個。醫院裏可不能養狗，容易滋生細菌。”</p>
“鬼前輩，你有事就趕緊走吧。這條小狗跟我有緣，我抱回去養這總行了吧？”</p>
“九妹，它什麽情況？”瑤悅虛空中畫了一個圈問到。</p>
“它剛才鑽狗洞時觸碰了老鬼的警戒，喝了解毒藥湯之後就開了靈智。它過來是報告奇聞書齋那邊的情況，奴婢跟它交流了一陣子，什麽也沒聽明白就帶它回來了。”</p>
“小狗子，你還真是因禍得福了。奇聞書齋那裏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搗亂的？”瑤悅笑著問了一句，她看出來小狗已經有了靈智，聽懂人的話語是沒問題的。不料小狗的反應超出了她的想象。</p>
“謝夫人賜名。”</p>
“啊！你能講人話了。剛才奴婢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怎麽沒反應。”九妹又驚又喜。</p>
“因為你不是夫人，而且剛才我也叫喚了，是你聽不懂而已。”小狗子傲嬌的說到。</p>
“你喜歡小狗子這個名字？”</p>
“夫人，我本來就是一條長不大的小狗。書齋那邊可熱鬧了，兩位公子都過去了……”</p>
奇聞書齋的那條街上，鞭炮的紙屑已經都被踩的沒有了。書齋最主要的大廳裏布置的像一個茶樓。最前麵的是一張張小茶桌，每張茶桌都有四把椅子。聽書的人可以一邊品茶吃點心。後麵是一排排長凳，間隔著有一個個小瓷盆。是留給客人扔瓜子皮的地方。</p>
前麵是一個小台子，台子上一側放著一本書一把扇子。一側放著茶壺茶杯，這就是白豪白展說書的地方。台子兩邊擺著書架子，上麵是各種話本子。黑白版本的是一兩銀子，彩繪本的是十兩銀子。這在貴人區都算是小錢，小半天的時間擺上書架的話本子已經售賣一空。</p>
“斑點，你在後院盯著，我去跟兩個公子要個章程。”黑道看著庫房裏沒剩多少的話本子有些著急了。</p>
“急什麽？這些兩個公子早就預料到了。你忘了夫人說過要搞饑餓營銷，東西要都像大白菜一樣就不值錢了。今天來的都是各個王府裏有臉麵的人，聽書聽曲兒是一方麵，更多的是替他們主子打探消息。打探消息就要說消息，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p>
“斑點，我怎麽發現你今天變得精明了。”</p>
“是你一接觸到銀子就變遲鈍了，夫人說過這個奇聞書齋最主要的目的是收集情報，賺銀子是次要的事情。”</p>
“對呀，那還等什麽？去前麵聽消息去。”</p>
“別人是聽書聽曲兒，我們是聽八卦。黑道，你的那些小弟都回來了嗎？夫人的醫館那邊是不是特別熱鬧？”</p>
“那是必須的，銀子也是海海的來。不過他們都沒回來是我猜的。”</p>
“我看你以後不用吃骨頭了，啃銀子就行了。”</p>
一隻黑狗一隻肥貓，很和諧的搖著尾巴就穿梭在茶桌中間。</p>
“哎，你的那位主子沒過去表示表示拉拉關係。”一張茶桌上的幾個人閑聊著。</p>
“沒有你家主子的授意，我們主子哪裏敢呢？”</p>
“你們主子跟我們主子可是不一樣，聽說還有一塊玉佩的關係嗎？怎麽也沒想著好好利用一下。”</p>
“主子的心思我們哪裏知道？就是想利用也不是現在呀。”</p>
“哎喲，可算是聽出點苗頭。據傳言神醫的幾個孩子都是收養的，有心思的可不在少數。”</p>
“莫非你家主子也有想法了，也難怪論勢力誰比得上你家的主子。”</p>
“噓，這些事哪裏是我們這些跑腿的能操心的。趕緊聽書怎麽的也比看話本子有意思。”</p>
“畫本子你買了？”</p>
“買了也不是我自己看，還不是跟你們一樣都孝敬小主子了。”</p>
“喵…是那麵一夥的狗腿子。”肥貓悄悄的說著。</p>
“汪汪…再這麽比喻我咬你。”黑狗瞪著眼睛凶起來的叫著。</p>
“大駙馬爺，你怎麽不過去醫館給捧捧場。”另一家茶桌上的幾個人也悄悄說起來。</p>
“男人還是聽曲兒聽書有範兒。有病了找郎中沒病去湊什麽熱鬧。”</p>
“可是聽說你公主媳婦兒給送了花籃，光絹花就有好幾匹絲綢。雖說比不得真金白銀，可也不是小錢兒。”</p>
“那是女人的事，住進駙馬街是我的媳婦兒，回了貴人區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公主。我沒有你們那麽無聊，你們誰敢說自己的老婆沒去那邊送禮品，就是沒親自去也不會沒有小小的表示。沒事兒就別說話，最熱鬧的那一段我都沒聽清。”</p>
“你們看看還雞眼了，沒聽清就回去看話本子。喝口茶消消氣兒，等一會兒唱曲兒的就該上場了。你點曲兒我付銀子算給你賠個不是。”</p>
“我可沒你說的那麽小心眼兒，不過今天的銀子算你的。”</p>
“汪汪汪…大公主家的駙馬爺也有怨氣呀。”</p>
“喵喵…那叫吃軟飯，不是有怨氣是沒底氣。”</p>
“汪汪汪…啥叫吃軟飯？”</p>
“喵喵…就是依附於女人，白跟在夫人身邊，連吃軟飯是啥意思都不懂，鄙視你。”</p>
“要我看做給別人看的，大駙馬那條街可不簡單。”</p>
“喵喵…不是我們的敵人就好，能攀附起公主，哪會有簡單的人。”</p>
“都精神點兒，你們可不是真來聽書聽曲兒的。差不多都是打發府上的人過來，本人都過去那邊給神醫捧場。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別壞了主子的大事。”黑狗肥貓又跑到了另一張茶桌那裏，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一貓一狗對了一下眼神，就知道這一桌是宮裏邊的探子。</p>
“那是，雖然是個寡婦，可也長得天姿國色一手好醫術，還有祖傳保命的好東西。”</p>
“噓 這種事心裏知道就好，誰要是口無遮攔惹了禍事，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們。聽說唱曲的可算是天籟之音，以前在別的茶館裏聽過一次。你們今天真是有耳福了。”</p>
“大人，就再叫我們有點口福。再叫一盤糕點換壺好茶。”</p>
“小意思，把你們的差事辦好了。大人我有麵子你們就有福氣，辦砸了，本大人先拿你們開刀。”</p>
“是是，等這場散了我們就有消息稟報大人，現在趕緊聽曲兒。給這一桌再上一盤糕點，換一壺好茶。”一個探子招呼著。</p>
“幾位爺，點心好茶這就給你們送來。”白晨用肩上的毛巾抹了一把汗水應答著。心裏可是把這幾個人的模樣記住了。宮裏出來的探子和王府裏的還真不是一個檔次。這些日子在其他茶樓裏收獲不小，最起碼看出來，這些人腰裏都帶著家夥。</p>
白晨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狗和肥貓，心裏想到找個機會，得提醒它倆一次。</p>
“哎，哪裏來的野狗和野貓？”長凳子那邊傳來了一聲叫喊。</p>
“瞎喊什麽，是偷你的茶喝了還是吃了你的點心？我看這隻肥貓挺可愛的，那條黑狗也不賴，根本就不是野狗野貓。”一個聽書的說了一句。</p>
“我們那裏貓貓狗狗都不準隨便往外跑。</p>
“你們是別的王城來的使者吧，真是大驚小怪。”</p>
“都別說話了，百靈鳥開始唱曲了。”</p>
“這是誰點的曲子，我出二十兩銀子換個溫柔點兒的。”</p>
“沒勁，我出五十兩，來個雄壯一些的。”</p>
“都別吵了，聽曲兒。”</p>
“各位爺，你們點的糕點和一壺好茶到了。一共是四兩銀子。”白展換了裝束到底下當小二了。</p>
“呦，換人了，那個夥計呢？”</p>
“客官，你是不常來吧？剛才那個夥計是百靈鳥第二。沒來就是準備上去唱曲兒了。</p>
“男人也能唱曲兒？”</p>
兩間鋪子喜慶的鞭炮幾乎同時響起遙相呼應。去奇聞書齋看熱鬧的，一水的都是貴人。而貧民區的東方醫院則有很多貴人中的貴人。</p>
錦王妃和慕容雪芝大公主送上了花籃。娟花都是用成匹的絲綢做成，看上去是花籃其實最是實用的東西。二王爺已經能拄著拐棍走路了，他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四王爺和八王爺也不甘落後，直接給銀子慶祝醫院開張。除了三王爺七王爺和九王爺，其餘的王爺和公主都送上了禮品。</p>
醫館門前熱熱鬧鬧，鬼老頭也一清早張貼出去開業三天義診的告示。百兩銀子一粒的小百花丹藥，十兩銀子一瓶的藥片。大多數進了貴人中貴人的口袋裏。</p>
候診區已經都是等待義診的患者。瑤悅和章花，白雲和瑾瑜，白鳳和章草，分坐三間診室。有條不紊的接待各類患者。觀察病房那邊都是在醫院裏服下第一次藥湯的患者。也有對藥片持質疑態度的病患，等在觀察室看看療效。</p>
一個上午過去了，在東方醫館圍觀的人才算少了一些。午飯時間瑤悅才脫開身跟老鬼碰了碰頭。</p>
“夫人，有幾撥人還沒有走，除了其他王城的人。剩下的應該就是裏麵的那位派出來的探子。”</p>
“沒關係，想看就叫他們看唄。”</p>
“據老鬼觀察，他們買走了幾粒小百花丹藥。剩下的都被幾個王爺買走了。”</p>
“無妨，丹藥的價位本來也是尋常百姓消費不起的。就算被他們買回去了，吃進肚子裏是補藥。用於研究和抄襲那他們什麽也得不到。這在每瓶丹藥裏都有說明，出了問題也與我們醫院無關。”瑤悅胸有成竹的說到。</p>
“夫人，我又在裏麵加了一層警戒。因此傷了一些貓貓狗狗，不知道兩位公子會不會埋怨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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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他們都不是小心眼兒的孩子。九妹已經給它們喝了解毒藥水，相信它們現在又會活蹦亂跳了。兩位公子還會感激你的。”</p>
“什麽都瞞不過夫人你的眼睛，這幾隻貓貓狗狗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對了，我發現的一個病患，猶猶豫豫的一直沒過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p>
“原因一會兒就該知道了。鬼前輩，該給你找個幫手了。”</p>
“夫人，我能忙得過來，人多眼雜啊。”</p>
“鬼前輩，有了幫手你就可以走出去呀。醫院裏正常運轉，我們都有能力保守秘密。你看著也一把年紀了，適當的休息也合乎規律。”</p>
“還是夫人想的周到，我還真認識一個不錯的人，看著有點憨厚也有一些防身的功夫。老婆死了他拉扯著一個孩子，生活的挺不容易。”</p>
“鬼前輩，本夫人相信你的眼光。就叫他帶著孩子住在門房裏，孩子太小就做些雜事。”</p>
“我替他謝謝夫人的恩賜，上午他還在這裏幫著幹活了。我現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去。”</p>
“鬼前輩，你是不是看見本姑娘來了，就想偷一會兒懶啊。”九妹從外麵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隻乖巧的小狗狗。</p>
“九妹姑娘，我鬼老頭可不是懶惰的人。你出去就出去，怎麽還帶回來一個。醫院裏可不能養狗，容易滋生細菌。”</p>
“鬼前輩，你有事就趕緊走吧。這條小狗跟我有緣，我抱回去養這總行了吧？”</p>
“九妹，它什麽情況？”瑤悅虛空中畫了一個圈問到。</p>
“它剛才鑽狗洞時觸碰了老鬼的警戒，喝了解毒藥湯之後就開了靈智。它過來是報告奇聞書齋那邊的情況，奴婢跟它交流了一陣子，什麽也沒聽明白就帶它回來了。”</p>
“小狗子，你還真是因禍得福了。奇聞書齋那裏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搗亂的？”瑤悅笑著問了一句，她看出來小狗已經有了靈智，聽懂人的話語是沒問題的。不料小狗的反應超出了她的想象。</p>
“謝夫人賜名。”</p>
“啊！你能講人話了。剛才奴婢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怎麽沒反應。”九妹又驚又喜。</p>
“因為你不是夫人，而且剛才我也叫喚了，是你聽不懂而已。”小狗子傲嬌的說到。</p>
“你喜歡小狗子這個名字？”</p>
“夫人，我本來就是一條長不大的小狗。書齋那邊可熱鬧了，兩位公子都過去了……”</p>
奇聞書齋的那條街上，鞭炮的紙屑已經都被踩的沒有了。書齋最主要的大廳裏布置的像一個茶樓。最前麵的是一張張小茶桌，每張茶桌都有四把椅子。聽書的人可以一邊品茶吃點心。後麵是一排排長凳，間隔著有一個個小瓷盆。是留給客人扔瓜子皮的地方。</p>
前麵是一個小台子，台子上一側放著一本書一把扇子。一側放著茶壺茶杯，這就是白豪白展說書的地方。台子兩邊擺著書架子，上麵是各種話本子。黑白版本的是一兩銀子，彩繪本的是十兩銀子。這在貴人區都算是小錢，小半天的時間擺上書架的話本子已經售賣一空。</p>
“斑點，你在後院盯著，我去跟兩個公子要個章程。”黑道看著庫房裏沒剩多少的話本子有些著急了。</p>
“急什麽？這些兩個公子早就預料到了。你忘了夫人說過要搞饑餓營銷，東西要都像大白菜一樣就不值錢了。今天來的都是各個王府裏有臉麵的人，聽書聽曲兒是一方麵，更多的是替他們主子打探消息。打探消息就要說消息，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p>
“斑點，我怎麽發現你今天變得精明了。”</p>
“是你一接觸到銀子就變遲鈍了，夫人說過這個奇聞書齋最主要的目的是收集情報，賺銀子是次要的事情。”</p>
“對呀，那還等什麽？去前麵聽消息去。”</p>
“別人是聽書聽曲兒，我們是聽八卦。黑道，你的那些小弟都回來了嗎？夫人的醫館那邊是不是特別熱鬧？”</p>
“那是必須的，銀子也是海海的來。不過他們都沒回來是我猜的。”</p>
“我看你以後不用吃骨頭了，啃銀子就行了。”</p>
一隻黑狗一隻肥貓，很和諧的搖著尾巴就穿梭在茶桌中間。</p>
“哎，你的那位主子沒過去表示表示拉拉關係。”一張茶桌上的幾個人閑聊著。</p>
“沒有你家主子的授意，我們主子哪裏敢呢？”</p>
“你們主子跟我們主子可是不一樣，聽說還有一塊玉佩的關係嗎？怎麽也沒想著好好利用一下。”</p>
“主子的心思我們哪裏知道？就是想利用也不是現在呀。”</p>
“哎喲，可算是聽出點苗頭。據傳言神醫的幾個孩子都是收養的，有心思的可不在少數。”</p>
“莫非你家主子也有想法了，也難怪論勢力誰比得上你家的主子。”</p>
“噓，這些事哪裏是我們這些跑腿的能操心的。趕緊聽書怎麽的也比看話本子有意思。”</p>
“畫本子你買了？”</p>
“買了也不是我自己看，還不是跟你們一樣都孝敬小主子了。”</p>
“喵…是那麵一夥的狗腿子。”肥貓悄悄的說著。</p>
“汪汪…再這麽比喻我咬你。”黑狗瞪著眼睛凶起來的叫著。</p>
“大駙馬爺，你怎麽不過去醫館給捧捧場。”另一家茶桌上的幾個人也悄悄說起來。</p>
“男人還是聽曲兒聽書有範兒。有病了找郎中沒病去湊什麽熱鬧。”</p>
“可是聽說你公主媳婦兒給送了花籃，光絹花就有好幾匹絲綢。雖說比不得真金白銀，可也不是小錢兒。”</p>
“那是女人的事，住進駙馬街是我的媳婦兒，回了貴人區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公主。我沒有你們那麽無聊，你們誰敢說自己的老婆沒去那邊送禮品，就是沒親自去也不會沒有小小的表示。沒事兒就別說話，最熱鬧的那一段我都沒聽清。”</p>
“你們看看還雞眼了，沒聽清就回去看話本子。喝口茶消消氣兒，等一會兒唱曲兒的就該上場了。你點曲兒我付銀子算給你賠個不是。”</p>
“我可沒你說的那麽小心眼兒，不過今天的銀子算你的。”</p>
“汪汪汪…大公主家的駙馬爺也有怨氣呀。”</p>
“喵喵…那叫吃軟飯，不是有怨氣是沒底氣。”</p>
“汪汪汪…啥叫吃軟飯？”</p>
“喵喵…就是依附於女人，白跟在夫人身邊，連吃軟飯是啥意思都不懂，鄙視你。”</p>
“要我看做給別人看的，大駙馬那條街可不簡單。”</p>
“喵喵…不是我們的敵人就好，能攀附起公主，哪會有簡單的人。”</p>
“都精神點兒，你們可不是真來聽書聽曲兒的。差不多都是打發府上的人過來，本人都過去那邊給神醫捧場。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別壞了主子的大事。”黑狗肥貓又跑到了另一張茶桌那裏，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一貓一狗對了一下眼神，就知道這一桌是宮裏邊的探子。</p>
“那是，雖然是個寡婦，可也長得天姿國色一手好醫術，還有祖傳保命的好東西。”</p>
“噓 這種事心裏知道就好，誰要是口無遮攔惹了禍事，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們。聽說唱曲的可算是天籟之音，以前在別的茶館裏聽過一次。你們今天真是有耳福了。”</p>
“大人，就再叫我們有點口福。再叫一盤糕點換壺好茶。”</p>
“小意思，把你們的差事辦好了。大人我有麵子你們就有福氣，辦砸了，本大人先拿你們開刀。”</p>
“是是，等這場散了我們就有消息稟報大人，現在趕緊聽曲兒。給這一桌再上一盤糕點，換一壺好茶。”一個探子招呼著。</p>
“幾位爺，點心好茶這就給你們送來。”白晨用肩上的毛巾抹了一把汗水應答著。心裏可是把這幾個人的模樣記住了。宮裏出來的探子和王府裏的還真不是一個檔次。這些日子在其他茶樓裏收獲不小，最起碼看出來，這些人腰裏都帶著家夥。</p>
白晨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狗和肥貓，心裏想到找個機會，得提醒它倆一次。</p>
“哎，哪裏來的野狗和野貓？”長凳子那邊傳來了一聲叫喊。</p>
“瞎喊什麽，是偷你的茶喝了還是吃了你的點心？我看這隻肥貓挺可愛的，那條黑狗也不賴，根本就不是野狗野貓。”一個聽書的說了一句。</p>
“我們那裏貓貓狗狗都不準隨便往外跑。</p>
“你們是別的王城來的使者吧，真是大驚小怪。”</p>
“都別說話了，百靈鳥開始唱曲了。”</p>
“這是誰點的曲子，我出二十兩銀子換個溫柔點兒的。”</p>
“沒勁，我出五十兩，來個雄壯一些的。”</p>
“都別吵了，聽曲兒。”</p>
“各位爺，你們點的糕點和一壺好茶到了。一共是四兩銀子。”白展換了裝束到底下當小二了。</p>
“呦，換人了，那個夥計呢？”</p>
“客官，你是不常來吧？剛才那個夥計是百靈鳥第二。沒來就是準備上去唱曲兒了。</p>
“男人也能唱曲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