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p>
這……</p>
就是預想了各種情況，李軍也沒想到過這種場景啊。</p>
“他爸，你就亂說話了，以你現在的病情，按照那老中醫的說法，至少還能活五年啊，甚至……可以看到孩子結婚生子。”</p>
”我雖然肯定看不到孫子了，但總得讓孫子見一眼爺爺奶奶吧。”</p>
“而且，你要是也走了，兒子結婚怎麽辦？你想讓兒子的婚宴上沒有一位高堂嘛。”</p>
李大寶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就我現在這模樣，就是繼續活下去，也會浪費藥費。就算靠吃中藥維持，也是很大的一筆開銷。”</p>
“有生著這種病的爹，兒子哪裏開的到親，娶的到老婆啊。”</p>
“如果不是我們，兒子不至於三十多了還沒結婚，你難道不知道，很多女孩子……一聽到兒子有生病的父母倆，就和兒子斷了聯係。”</p>
“我倒是不怪那些女孩子，如果是我家有女兒，男方的爸媽是藥罐子，一樣不會同意……”</p>
“……所以，還不如和你一起去了得了。我也本就不想活了，天天拖著，比死了還難受。”</p>
“李軍，你問問你們老板，兩個人，二十萬，行不行？兩個人，成功率也更高一些。”</p>
“這……這，我得問問。”</p>
走出門。</p>
找了個視線寬敞，附近躲不住人的地方，打了電話。</p>
“……”</p>
“什麽……李軍，你沒和我開玩笑？”</p>
“真的。”</p>
“那就二十萬吧。”</p>
“明總，你……你同意了啊。”</p>
“李軍，既然是你的親戚自己提的，那就如他們所願。”</p>
“隻能說，命運不公吧……就以你親戚那情況，他也說的沒錯，活著，比死亡還難受，還得連累子女，連累親朋。”</p>
“……明總，能不能冒昧講一下。”</p>
“講，和我講話，就別那麽客氣了。”</p>
“能不能再提高一些價碼，兩條……仁命啊。”</p>
“三十萬人民幣吧。李軍，就這樣吧，外頭買……的真實價格其實連十萬都不到，那些煤礦，一條命……也就三萬塊錢。”</p>
“謝謝，謝謝明總。”</p>
“別謝我，你可得想好將錢遞給你那哥哥的法子，可不能直接遞錢，那樣太傻了。”</p>
“明總放心，我已經想好了法子，絕對不會出紕漏。”</p>
得到肯定答複後，李軍回到了破舊的小平房內。</p>
“怎麽樣？你老板怎麽說？”</p>
“……大伯，我們老板答應了，錢數也不止是二十萬，而是三十萬人民幣！”</p>
講實話，在顧明答應的那一刻，他的確有過一瞬間……將三十萬改成二十五萬的想法。</p>
就這事，明總可不會親自過問！大伯和伯母又那啥了，妥妥的到手啊。</p>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p>
李軍一說完，李大寶就感歎道：</p>
“三十萬！有了這麽多錢，兒子可以在江城買房了，不用租那種又破又小的房子住了。”</p>
“也有餘錢結婚！”</p>
“……大伯，我得告訴你們，你們得辦完事才能拿到所有錢。”</p>
將所有菜倒出來。</p>
挑揀出放在底部的五萬塊錢。</p>
“這是定錢，你們辦完事，我會用合理的方式將這筆錢送到堂哥手中。”</p>
…</p>
李大寶拿著這輩子都沒經曆過……五萬塊錢現金放在眼前的場景，激動道：“孩子媽，要不，也送點錢到你家裏去？”</p>
“不送！我得了病以後，我那些兄弟姐妹都沒有來看過我一次。”</p>
“大伯，不能送的，以你家的條件，忽然有錢了，也會有人懷疑的，不要橫生枝節……如果出了問題，老板會扣錢的。”</p>
顧明其實沒提過扣錢的事情，不過，為了防止兩人犯傻，他編了一下。</p>
“這也是老板的要求，這件事，就我們曉得就成，其他人，便是堂哥，你們也不能說出一句相關的話。”</p>
</p>
李母忽然抬起頭來，嚴肅道：“李軍，你可得保證這些錢都能到你哥手中啊！”</p>
“你就放心吧，伯母，這種錢，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貪一分錢啊。”</p>
“我不是這意思，軍呀子……”</p>
“大伯，不用說那麽多了，我還得和你們說細節……你們最好快點把事情辦完，如果辦的好，老板可能給你們更多錢。”</p>
商討了一些細節。</p>
再將一部分肉菜發給其他村民。</p>
李軍就離開了。</p>
來到出口。</p>
見到李軍回來，劉琪鬆了口氣，連忙將車開了一截，開到了他麵前。</p>
“酒精呢？”</p>
“給。”劉琪從車裏遞了出來。</p>
“你拿著。”李軍將一次性雨衣外套脫了，丟到了垃圾袋裏頭，“往我身上，四周，都噴一噴酒精。”</p>
“不至於吧，軍哥。”</p>
“至於！快噴吧，噴完，我們就開車回去，今天晚上，明哥可是說了，要親自下廚！”</p>
兩邊終究沒有長久來往。</p>
看到大伯和伯母的時候，李軍心底裏倒是會“迸發出更多感情”。</p>
走了，離開以後，哪怕知道大伯和伯母的病不能通過空氣傳播，他也是有些害怕的。</p>
還是噴點酒精，更保險一些。</p>
“那可得快點！不能錯過。”</p>
噴完上桑塔納。</p>
“軍哥，來根煙？”</p>
“我這身上還都是酒精呢，別抽了，快開車。”</p>
“好嘞。”</p>
一腳油門。</p>
給泥巴路口留下了一根還沒抽完就被丟棄的華子。</p>
…….</p>
臨陽縣人民醫院。</p>
病房內。</p>
“小妹子，多大了啊？過實習沒有？”</p>
白皮忽然拉住了實習小護士的小手，扯了扯她手上的皮筋。</p>
哪怕被廢了褪，在小護士幫他打針的時候，白皮也會調笑幾句。</p>
“請你放尊重點。”</p>
“喲，脾氣還挺大？小妹子，實習多少錢？要不就照顧哥哥一個唄，我多給你錢，如何？”</p>
“有沒有錢都和你沒關係。”小護士直接將白皮的手拉開，打完針，就離開了。</p>
“有意思。”</p>
見護士走了，白皮笑了笑。</p>
開心，也隻是持續了一分鍾。</p>
和曾經的小傷相比。</p>
這次……</p>
連來看他的人都少了許多。</p>
他知道為什麽，無非是因為自己的後台比不上那家夥，自己被拋棄了。</p>
嗎的，等勞資安排的人把你那些……幫來了，有你好看的。</p>
這……</p>
就是預想了各種情況，李軍也沒想到過這種場景啊。</p>
“他爸，你就亂說話了，以你現在的病情，按照那老中醫的說法，至少還能活五年啊，甚至……可以看到孩子結婚生子。”</p>
”我雖然肯定看不到孫子了，但總得讓孫子見一眼爺爺奶奶吧。”</p>
“而且，你要是也走了，兒子結婚怎麽辦？你想讓兒子的婚宴上沒有一位高堂嘛。”</p>
李大寶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就我現在這模樣，就是繼續活下去，也會浪費藥費。就算靠吃中藥維持，也是很大的一筆開銷。”</p>
“有生著這種病的爹，兒子哪裏開的到親，娶的到老婆啊。”</p>
“如果不是我們，兒子不至於三十多了還沒結婚，你難道不知道，很多女孩子……一聽到兒子有生病的父母倆，就和兒子斷了聯係。”</p>
“我倒是不怪那些女孩子，如果是我家有女兒，男方的爸媽是藥罐子，一樣不會同意……”</p>
“……所以，還不如和你一起去了得了。我也本就不想活了，天天拖著，比死了還難受。”</p>
“李軍，你問問你們老板，兩個人，二十萬，行不行？兩個人，成功率也更高一些。”</p>
“這……這，我得問問。”</p>
走出門。</p>
找了個視線寬敞，附近躲不住人的地方，打了電話。</p>
“……”</p>
“什麽……李軍，你沒和我開玩笑？”</p>
“真的。”</p>
“那就二十萬吧。”</p>
“明總，你……你同意了啊。”</p>
“李軍，既然是你的親戚自己提的，那就如他們所願。”</p>
“隻能說，命運不公吧……就以你親戚那情況，他也說的沒錯，活著，比死亡還難受，還得連累子女，連累親朋。”</p>
“……明總，能不能冒昧講一下。”</p>
“講，和我講話，就別那麽客氣了。”</p>
“能不能再提高一些價碼，兩條……仁命啊。”</p>
“三十萬人民幣吧。李軍，就這樣吧，外頭買……的真實價格其實連十萬都不到，那些煤礦，一條命……也就三萬塊錢。”</p>
“謝謝，謝謝明總。”</p>
“別謝我，你可得想好將錢遞給你那哥哥的法子，可不能直接遞錢，那樣太傻了。”</p>
“明總放心，我已經想好了法子，絕對不會出紕漏。”</p>
得到肯定答複後，李軍回到了破舊的小平房內。</p>
“怎麽樣？你老板怎麽說？”</p>
“……大伯，我們老板答應了，錢數也不止是二十萬，而是三十萬人民幣！”</p>
講實話，在顧明答應的那一刻，他的確有過一瞬間……將三十萬改成二十五萬的想法。</p>
就這事，明總可不會親自過問！大伯和伯母又那啥了，妥妥的到手啊。</p>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p>
李軍一說完，李大寶就感歎道：</p>
“三十萬！有了這麽多錢，兒子可以在江城買房了，不用租那種又破又小的房子住了。”</p>
“也有餘錢結婚！”</p>
“……大伯，我得告訴你們，你們得辦完事才能拿到所有錢。”</p>
將所有菜倒出來。</p>
挑揀出放在底部的五萬塊錢。</p>
“這是定錢，你們辦完事，我會用合理的方式將這筆錢送到堂哥手中。”</p>
…</p>
李大寶拿著這輩子都沒經曆過……五萬塊錢現金放在眼前的場景，激動道：“孩子媽，要不，也送點錢到你家裏去？”</p>
“不送！我得了病以後，我那些兄弟姐妹都沒有來看過我一次。”</p>
“大伯，不能送的，以你家的條件，忽然有錢了，也會有人懷疑的，不要橫生枝節……如果出了問題，老板會扣錢的。”</p>
顧明其實沒提過扣錢的事情，不過，為了防止兩人犯傻，他編了一下。</p>
“這也是老板的要求，這件事，就我們曉得就成，其他人，便是堂哥，你們也不能說出一句相關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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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忽然抬起頭來，嚴肅道：“李軍，你可得保證這些錢都能到你哥手中啊！”</p>
“你就放心吧，伯母，這種錢，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貪一分錢啊。”</p>
“我不是這意思，軍呀子……”</p>
“大伯，不用說那麽多了，我還得和你們說細節……你們最好快點把事情辦完，如果辦的好，老板可能給你們更多錢。”</p>
商討了一些細節。</p>
再將一部分肉菜發給其他村民。</p>
李軍就離開了。</p>
來到出口。</p>
見到李軍回來，劉琪鬆了口氣，連忙將車開了一截，開到了他麵前。</p>
“酒精呢？”</p>
“給。”劉琪從車裏遞了出來。</p>
“你拿著。”李軍將一次性雨衣外套脫了，丟到了垃圾袋裏頭，“往我身上，四周，都噴一噴酒精。”</p>
“不至於吧，軍哥。”</p>
“至於！快噴吧，噴完，我們就開車回去，今天晚上，明哥可是說了，要親自下廚！”</p>
兩邊終究沒有長久來往。</p>
看到大伯和伯母的時候，李軍心底裏倒是會“迸發出更多感情”。</p>
走了，離開以後，哪怕知道大伯和伯母的病不能通過空氣傳播，他也是有些害怕的。</p>
還是噴點酒精，更保險一些。</p>
“那可得快點！不能錯過。”</p>
噴完上桑塔納。</p>
“軍哥，來根煙？”</p>
“我這身上還都是酒精呢，別抽了，快開車。”</p>
“好嘞。”</p>
一腳油門。</p>
給泥巴路口留下了一根還沒抽完就被丟棄的華子。</p>
…….</p>
臨陽縣人民醫院。</p>
病房內。</p>
“小妹子，多大了啊？過實習沒有？”</p>
白皮忽然拉住了實習小護士的小手，扯了扯她手上的皮筋。</p>
哪怕被廢了褪，在小護士幫他打針的時候，白皮也會調笑幾句。</p>
“請你放尊重點。”</p>
“喲，脾氣還挺大？小妹子，實習多少錢？要不就照顧哥哥一個唄，我多給你錢，如何？”</p>
“有沒有錢都和你沒關係。”小護士直接將白皮的手拉開，打完針，就離開了。</p>
“有意思。”</p>
見護士走了，白皮笑了笑。</p>
開心，也隻是持續了一分鍾。</p>
和曾經的小傷相比。</p>
這次……</p>
連來看他的人都少了許多。</p>
他知道為什麽，無非是因為自己的後台比不上那家夥，自己被拋棄了。</p>
嗎的，等勞資安排的人把你那些……幫來了，有你好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