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毛毛啊，別這麽目光短淺，不就是幾顆冰晶果麽，有啥稀罕的，咱們走，回頭咱們往裏走，跟那些大妖交換……我還有更好的丹藥呢，生血丹不算啥，不就補充點兒血嗎，我還有培元丹呢，基本上內傷都能治愈，養魂丹，滋養魂魄的，回氣丹，隻要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林雨不在意的擺擺手，“這麽多好丹藥，我就不信裏麵那些大妖不心動，你就等著好了，到時候保準它們追在咱們屁股後麵換丹藥，別說四階五階了，到時候七八九階都不是問題！”
毛毛：姐啊，你吹牛皮吹過了！
林雨：既然要吹，當然要吹個大的，不然還叫吹牛嗎？
毛毛跟林雨混的簡直不能再熟，默契達不到心有靈犀，但基本的配合還是有的，一看林雨這波操作，立刻配合點著大腦袋，衝三隻長毛熊吼道：“你們聽到了吧，我姐姐不想跟你們換了，讓你們欺負姐姐，姐姐生氣了！哼，止血丹都不給你們！”
吼著，抬起前腿，盡情的嫉妒吧！
三隻長毛熊抓耳撓腮，吼——
大胖子，你別急著走啊，看在往年我們也好好給你換的份上，你再幫我們求求情唄，幫我們說說好話，我們，我們把最好的冰晶果給你們換！
毛毛被長毛遮擋住的臉沒啥表情，心裏卻樂開了花，趕緊跟林雨傳話，“最好，最好，它們給最好的冰晶果，姐姐，你太厲害了！”
林雨淡定的站在那裏，一群妖獸，別看各個歲數不小，當她祖宗都嫌大，但是，論智商和情商，先學會說人話再說吧！
又是一通吼之後，毛毛和三隻長毛熊達成了協議。
三隻長毛熊轉身進了幻陣，毛毛告訴她，“它們是小輩，要動用最好的冰晶果，得請示它們家的老祖宗，讓咱們等一等，哦，還有，待會兒它們還想看一下止血丹的效果，還有生血丹，姐姐，其他的丹藥它們也想要，咱們給換嗎？”
林雨搖搖頭，“不換，今兒個先換止血丹和生血丹。”
好藥當然留在最後了……她是不會說，培元丹她隻有十來顆，回氣丹、養魂丹，她壓根就沒有！
沒錯，就是忽悠獸的。
“對了，這個老祖宗是個什麽情況？”林雨問道。
老祖宗之類的，林雨下意識的警惕。
毛毛道：“它們的老祖宗可老了，據說活了好幾萬年了，不過我沒見過。”
呃，你這情報也太少了吧。
想了想，林雨又問道：“咱倆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你要不要去找幾個幫手，萬一長毛熊看上我的丹藥，又不想換冰晶果，把咱們圍了，弄進去弄死了也不知道啊。”
毛毛晃晃腦袋，“姐姐，你想多了，長毛熊不可能這麽做！”
“為啥？”
“這裏是有規矩的，每個獸都要遵守規矩，如果它打劫咱們，就有一天打劫其他獸，到時候誰也不來這裏換了，看它們吃啥！”
林雨點點頭，你確定就好。
想想又問道：“這裏的妖獸不允許互相吃？那寒骨冰原上的低階妖獸能夠吃嗎？”
毛毛點著腦袋，看起來憨傻憨傻的，“對呀，這裏的獸實力差的不多，打起來肯定兩敗俱傷，這不是便宜其他獸嗎？所以大家都不打架，就算大家也就是隨便打打……餓了，就出去找食物，我這次運氣不錯，獵到的食物夠咱們吃五個月的了！放心，肯定不餓你！”
林雨知道它有一個儲物空間，妖獸都有，身體自帶的，好像還挺大的，毛毛嫌棄她的燉肉不好吃，嗯，就是品階太低，沒有靈氣，拿了兩隻它空間裏的妖獸燉了，味道確實不錯，靈氣豐富的很，林雨吃了巴掌大的一塊兒就吃不下了，光煉化就花了兩個小時。
估摸著那妖獸至少也是三階的。
好在毛毛是雜食妖獸，肉吃，草也吃，不過比起肉來說，寒骨冰原的草更難得。
沒有再進行這個話題，林雨檢查了下儲物袋裏的符籙，經過八達嶺秘境後，就剩下十來張了，還都是一階的，對這裏的妖獸沒啥用。
陣法，也不行，毛毛一蹄子過去就得塌。
匕首，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是個渣！
丹藥，嗬嗬，她要不要嚐試一下讓神識進去攪合一下，把裏麵的靈氣攪亂，看看能不能產生爆炸的效果？
林雨發現，要是沒有毛毛在，她可能就真的被擄進去當全職煉丹師了。
她太弱了！
如果長毛熊一家子全都出動，它們還真的隻能束手就擒。
現在隻能期望，毛毛說的是真的，這些長毛熊不敢違背這裏的規則。
正想著呢，地麵陡然震動起來，非常突然的，六隻長毛熊從雪山後出現了。
林雨看向那些不過百來米高的小雪山，不止具有迷幻的作用，還能隔音，當然，這也跟修為有些關係。
看罷雪山，她把視線移向六隻熊。
最中間一隻毛最短，最胖，臃腫的很，但是熊眼犀利，身上氣勢不一般，這位就是那個老祖宗了。
六隻熊裏，三隻之前出現過的熊也在，默默站在另外三隻熊後麵。
這三隻熊又排了個序，老祖宗熊占第一位，剩下倆熊往後點兒，其中一隻熊看著沒啥精氣神，這是沒睡好被強拉出來？
“你是煉丹師？”
一道雄厚蒼老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林雨下意識的轉頭尋找同類，當然，沒有第二個人類了。
她僵硬的轉回脖子看著老祖宗熊正緊緊盯著她。
一股危險感油然而生，被野獸盯上了的危險！
林雨默默往毛毛身邊靠了靠，這家夥心大，甩著尾巴，高興的跟站在最後麵的三隻長毛熊打招呼。
“我是煉丹師！”林雨說道，她是真沒想到，這個老祖宗熊居然能說人話了。
“你能煉出化形丹嗎？”
“不能。”林雨抬頭說道，“化形丹是四階丹藥，我現在最多隻能煉製三階丹藥，成功率不高。”
她隱隱有個猜測。
這老熊要麽見過流放的人，要麽就是見過孫家的那位老祖宗。
林雨更傾向於後者。
那些流放的人有沒有那個膽子進來，有沒有能力走到這兒來，實在讓人沒有自信。
林雨收回跑遠了的神思，對麵的老熊明顯有些失望。
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它忽然又道：“那你多長時間能煉四階丹藥，煉出化形丹。”
林雨看著它那一身灰撲撲，毫無光澤的毛，這老熊時日無多了。
那進階好了，幹嘛非得化形？
不管心裏想了多少，麵上林雨不動聲色，“這個沒準，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至於化形丹，我就算是四品煉丹師，也煉不出來，一沒有靈植，二沒有丹方。”
這就是婉拒了，也不知道老熊能不能聽懂。
老熊聽懂了，它人性化的點著大腦袋，“靈植和丹方都不是問題，等你成為四品煉丹師再說……聽說你要用丹藥和我們交換冰晶果。”
林雨點點頭，順便搗搗旁邊吼的不亦樂乎的毛毛，話說你也操心點撒！
“可以，丹藥拿出來我看看。”
林雨拿出一枚止血丹，搗搗毛毛，毛毛眨著懵懂的眼睛，在看到丹藥的一瞬間，哼唧了一聲，正要抬起爪子，讓林雨給一匕首，然後見證一下藥效呢，就被老熊阻止了。
它抬起爪子揮了揮，左後邊的那隻熊站了出來，爪子撥拉開毛，林雨才看到它肚子上一道傷口。
嘔——
實在沒忍住，這傷口隨便處理了下，可能因為住的地方暖和的很，又不講究衛生，還是感染了，肉都腐爛了，看起來很惡心。
值得慶幸的是這裏溫度低的很，傷口雖然腐爛，但不至於長蛆，不然她得臉隔夜飯都吐出來！
“姐姐，你怎麽了？”毛毛關心的問道，長尾巴在背後輕輕拍著。
漱了口，又喝了些熱水，林雨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正視起傷口來。
再看，其實就沒那麽強烈的感覺了，剛才還是猛然出現視覺衝擊有些大，加上她不小心想多了……
見老熊沒有在意她剛才吐的樣子，林雨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拿出匕首說道：“要先把上麵的腐肉割掉，然後撒上止血丹就可以了。”
老熊在，她沒敢用神識看，外傷就這樣。
老熊朝那隻熊點點腦袋，受傷的熊走到林雨跟前。
林雨用匕首快速割掉腐肉，她也不是專業的，剃了不少毛，好肉也割下來不少，血汩汩流出來，林雨把止血丹捏碎灑上去，不過眨眼間的功夫，血就止住了，這隻熊自己運轉靈力，不一會兒，傷口上就長出了新肉，它大嘴裂開，像是在笑。
毛毛興奮的跟那三隻小熊吼來吼去，三隻小熊也興奮的不得了。
“你的丹藥很厲害。”老熊誇讚道，“我們要了。”
頓了頓，又問道：“還有別的丹藥嗎？”
“有，生血丹，流血多了，吃顆生血丹，很快就能補回來，不會出現頭暈這些症狀了。”
“這個也要，還有嗎？”
“其他的暫時不賣。”林雨說道，其他的就是培元丹和聚靈丹。
聚靈丹全是一階丹藥，對它們沒用，培元丹她不舍得。
老熊似是想了想，然後道：“你不是說還有培元丹、回，回氣丹，養魂丹嗎？”
“我是能煉製，不過不是還沒煉麽，現在手裏沒有。”林雨攤攤手。
老熊也不知道相信沒有，點點腦袋，身後右邊的熊拿出一隻冒著寒氣的白玉盒子來，打開，裏麵是五顆冰晶果，品階不低，讓人垂涎的很，不止是毛毛，就連後麵的三隻小熊都在咽口水。
“這是四階冰晶果，換你的止血丹和生血丹足夠了。”老熊老神神在在的說道，撫摸了下爪子底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拐杖，神態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暮年老人了。
“四階冰晶果你吃下去勉強的很，稍有不慎，會傷害到神識，你現在頂多服用三階冰晶果，我建議你先別換四階的，換些二階的和三階的。”說著看向毛毛，“它倒是可以吃四階的了。”
林雨認真的考慮了老熊的話，半響，說道：“二三四階的分別五十顆，二十顆，十顆。”
頓了頓，她看向手中的丹藥瓶子，“我的丹藥隻有上中兩個品階，二階的果子可以換五顆中品，兩顆上品，三階的換十顆中品，四顆上品，四階的二十顆中品，十顆上品，這是止血丹。”
“生血丹價值更高，相對應的減少兩顆。”
林雨說出這些話來，心疼死了，這幾乎是她所有的存貨了。
當然，實際價值要是在外麵換的話，丹藥比冰晶果要低些。
畢竟一階丹藥多好煉啊，但增長神識的果子卻難求多了。
但這裏畢竟是寒骨冰原，冰晶果可以找到，但是丹藥，不是她說，就此一家，別無分號。
不管她提出多離譜的價格，對方其實都不會去反駁。
但這不是一錐子買賣，林雨還想掏出長毛熊家裏存的最高品階的冰晶果呢，所以，她也厚道了一回，盡量雙方都不虧。
咳咳，當然，老熊也精明的很，不好騙的，她也不太敢。
以後再來換，也方便嘛！
對於她的報價，老熊也很滿意，後邊的兩隻熊咧著嘴，三隻小熊興奮的嗚嗚叫，還掏出一階的冰晶果跟毛毛交換妖獸吃。
毛毛難得拿出林雨給它做的燉肉，就一塊兒，林雨巴掌大，她估摸著還不夠熊塞牙縫的。
老熊邀請林雨和毛毛進去坐坐，看看冰晶果林。
林雨有跟它們長期往來的打算，老熊同樣如此，而且，它還希望林雨幫它煉製出化形丹呢。
而且，林雨還想買些它們手裏那種冰盒子，似乎是冰玉，沒有加持陣法或是符籙，自身就能放出寒氣來。
有了這樣的盒子，她就能多換些高階冰晶果，放在儲物袋裏，出去後不管是賣也好，送人也好，想來會十分受歡迎。
雙方一拍即合，林雨坐在毛毛背上，在老熊的帶領下，速度飛快的進了雪山群，左拐八繞，速度又快，一片殘影飛過，這讓有心記住路線的林雨不多會兒就眼花繚亂，別說記路線了，她自個兒都暈了。
毛毛：姐啊，你吹牛皮吹過了！
林雨：既然要吹，當然要吹個大的，不然還叫吹牛嗎？
毛毛跟林雨混的簡直不能再熟，默契達不到心有靈犀，但基本的配合還是有的，一看林雨這波操作，立刻配合點著大腦袋，衝三隻長毛熊吼道：“你們聽到了吧，我姐姐不想跟你們換了，讓你們欺負姐姐，姐姐生氣了！哼，止血丹都不給你們！”
吼著，抬起前腿，盡情的嫉妒吧！
三隻長毛熊抓耳撓腮，吼——
大胖子，你別急著走啊，看在往年我們也好好給你換的份上，你再幫我們求求情唄，幫我們說說好話，我們，我們把最好的冰晶果給你們換！
毛毛被長毛遮擋住的臉沒啥表情，心裏卻樂開了花，趕緊跟林雨傳話，“最好，最好，它們給最好的冰晶果，姐姐，你太厲害了！”
林雨淡定的站在那裏，一群妖獸，別看各個歲數不小，當她祖宗都嫌大，但是，論智商和情商，先學會說人話再說吧！
又是一通吼之後，毛毛和三隻長毛熊達成了協議。
三隻長毛熊轉身進了幻陣，毛毛告訴她，“它們是小輩，要動用最好的冰晶果，得請示它們家的老祖宗，讓咱們等一等，哦，還有，待會兒它們還想看一下止血丹的效果，還有生血丹，姐姐，其他的丹藥它們也想要，咱們給換嗎？”
林雨搖搖頭，“不換，今兒個先換止血丹和生血丹。”
好藥當然留在最後了……她是不會說，培元丹她隻有十來顆，回氣丹、養魂丹，她壓根就沒有！
沒錯，就是忽悠獸的。
“對了，這個老祖宗是個什麽情況？”林雨問道。
老祖宗之類的，林雨下意識的警惕。
毛毛道：“它們的老祖宗可老了，據說活了好幾萬年了，不過我沒見過。”
呃，你這情報也太少了吧。
想了想，林雨又問道：“咱倆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你要不要去找幾個幫手，萬一長毛熊看上我的丹藥，又不想換冰晶果，把咱們圍了，弄進去弄死了也不知道啊。”
毛毛晃晃腦袋，“姐姐，你想多了，長毛熊不可能這麽做！”
“為啥？”
“這裏是有規矩的，每個獸都要遵守規矩，如果它打劫咱們，就有一天打劫其他獸，到時候誰也不來這裏換了，看它們吃啥！”
林雨點點頭，你確定就好。
想想又問道：“這裏的妖獸不允許互相吃？那寒骨冰原上的低階妖獸能夠吃嗎？”
毛毛點著腦袋，看起來憨傻憨傻的，“對呀，這裏的獸實力差的不多，打起來肯定兩敗俱傷，這不是便宜其他獸嗎？所以大家都不打架，就算大家也就是隨便打打……餓了，就出去找食物，我這次運氣不錯，獵到的食物夠咱們吃五個月的了！放心，肯定不餓你！”
林雨知道它有一個儲物空間，妖獸都有，身體自帶的，好像還挺大的，毛毛嫌棄她的燉肉不好吃，嗯，就是品階太低，沒有靈氣，拿了兩隻它空間裏的妖獸燉了，味道確實不錯，靈氣豐富的很，林雨吃了巴掌大的一塊兒就吃不下了，光煉化就花了兩個小時。
估摸著那妖獸至少也是三階的。
好在毛毛是雜食妖獸，肉吃，草也吃，不過比起肉來說，寒骨冰原的草更難得。
沒有再進行這個話題，林雨檢查了下儲物袋裏的符籙，經過八達嶺秘境後，就剩下十來張了，還都是一階的，對這裏的妖獸沒啥用。
陣法，也不行，毛毛一蹄子過去就得塌。
匕首，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是個渣！
丹藥，嗬嗬，她要不要嚐試一下讓神識進去攪合一下，把裏麵的靈氣攪亂，看看能不能產生爆炸的效果？
林雨發現，要是沒有毛毛在，她可能就真的被擄進去當全職煉丹師了。
她太弱了！
如果長毛熊一家子全都出動，它們還真的隻能束手就擒。
現在隻能期望，毛毛說的是真的，這些長毛熊不敢違背這裏的規則。
正想著呢，地麵陡然震動起來，非常突然的，六隻長毛熊從雪山後出現了。
林雨看向那些不過百來米高的小雪山，不止具有迷幻的作用，還能隔音，當然，這也跟修為有些關係。
看罷雪山，她把視線移向六隻熊。
最中間一隻毛最短，最胖，臃腫的很，但是熊眼犀利，身上氣勢不一般，這位就是那個老祖宗了。
六隻熊裏，三隻之前出現過的熊也在，默默站在另外三隻熊後麵。
這三隻熊又排了個序，老祖宗熊占第一位，剩下倆熊往後點兒，其中一隻熊看著沒啥精氣神，這是沒睡好被強拉出來？
“你是煉丹師？”
一道雄厚蒼老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林雨下意識的轉頭尋找同類，當然，沒有第二個人類了。
她僵硬的轉回脖子看著老祖宗熊正緊緊盯著她。
一股危險感油然而生，被野獸盯上了的危險！
林雨默默往毛毛身邊靠了靠，這家夥心大，甩著尾巴，高興的跟站在最後麵的三隻長毛熊打招呼。
“我是煉丹師！”林雨說道，她是真沒想到，這個老祖宗熊居然能說人話了。
“你能煉出化形丹嗎？”
“不能。”林雨抬頭說道，“化形丹是四階丹藥，我現在最多隻能煉製三階丹藥，成功率不高。”
她隱隱有個猜測。
這老熊要麽見過流放的人，要麽就是見過孫家的那位老祖宗。
林雨更傾向於後者。
那些流放的人有沒有那個膽子進來，有沒有能力走到這兒來，實在讓人沒有自信。
林雨收回跑遠了的神思，對麵的老熊明顯有些失望。
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它忽然又道：“那你多長時間能煉四階丹藥，煉出化形丹。”
林雨看著它那一身灰撲撲，毫無光澤的毛，這老熊時日無多了。
那進階好了，幹嘛非得化形？
不管心裏想了多少，麵上林雨不動聲色，“這個沒準，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至於化形丹，我就算是四品煉丹師，也煉不出來，一沒有靈植，二沒有丹方。”
這就是婉拒了，也不知道老熊能不能聽懂。
老熊聽懂了，它人性化的點著大腦袋，“靈植和丹方都不是問題，等你成為四品煉丹師再說……聽說你要用丹藥和我們交換冰晶果。”
林雨點點頭，順便搗搗旁邊吼的不亦樂乎的毛毛，話說你也操心點撒！
“可以，丹藥拿出來我看看。”
林雨拿出一枚止血丹，搗搗毛毛，毛毛眨著懵懂的眼睛，在看到丹藥的一瞬間，哼唧了一聲，正要抬起爪子，讓林雨給一匕首，然後見證一下藥效呢，就被老熊阻止了。
它抬起爪子揮了揮，左後邊的那隻熊站了出來，爪子撥拉開毛，林雨才看到它肚子上一道傷口。
嘔——
實在沒忍住，這傷口隨便處理了下，可能因為住的地方暖和的很，又不講究衛生，還是感染了，肉都腐爛了，看起來很惡心。
值得慶幸的是這裏溫度低的很，傷口雖然腐爛，但不至於長蛆，不然她得臉隔夜飯都吐出來！
“姐姐，你怎麽了？”毛毛關心的問道，長尾巴在背後輕輕拍著。
漱了口，又喝了些熱水，林雨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正視起傷口來。
再看，其實就沒那麽強烈的感覺了，剛才還是猛然出現視覺衝擊有些大，加上她不小心想多了……
見老熊沒有在意她剛才吐的樣子，林雨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拿出匕首說道：“要先把上麵的腐肉割掉，然後撒上止血丹就可以了。”
老熊在，她沒敢用神識看，外傷就這樣。
老熊朝那隻熊點點腦袋，受傷的熊走到林雨跟前。
林雨用匕首快速割掉腐肉，她也不是專業的，剃了不少毛，好肉也割下來不少，血汩汩流出來，林雨把止血丹捏碎灑上去，不過眨眼間的功夫，血就止住了，這隻熊自己運轉靈力，不一會兒，傷口上就長出了新肉，它大嘴裂開，像是在笑。
毛毛興奮的跟那三隻小熊吼來吼去，三隻小熊也興奮的不得了。
“你的丹藥很厲害。”老熊誇讚道，“我們要了。”
頓了頓，又問道：“還有別的丹藥嗎？”
“有，生血丹，流血多了，吃顆生血丹，很快就能補回來，不會出現頭暈這些症狀了。”
“這個也要，還有嗎？”
“其他的暫時不賣。”林雨說道，其他的就是培元丹和聚靈丹。
聚靈丹全是一階丹藥，對它們沒用，培元丹她不舍得。
老熊似是想了想，然後道：“你不是說還有培元丹、回，回氣丹，養魂丹嗎？”
“我是能煉製，不過不是還沒煉麽，現在手裏沒有。”林雨攤攤手。
老熊也不知道相信沒有，點點腦袋，身後右邊的熊拿出一隻冒著寒氣的白玉盒子來，打開，裏麵是五顆冰晶果，品階不低，讓人垂涎的很，不止是毛毛，就連後麵的三隻小熊都在咽口水。
“這是四階冰晶果，換你的止血丹和生血丹足夠了。”老熊老神神在在的說道，撫摸了下爪子底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拐杖，神態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暮年老人了。
“四階冰晶果你吃下去勉強的很，稍有不慎，會傷害到神識，你現在頂多服用三階冰晶果，我建議你先別換四階的，換些二階的和三階的。”說著看向毛毛，“它倒是可以吃四階的了。”
林雨認真的考慮了老熊的話，半響，說道：“二三四階的分別五十顆，二十顆，十顆。”
頓了頓，她看向手中的丹藥瓶子，“我的丹藥隻有上中兩個品階，二階的果子可以換五顆中品，兩顆上品，三階的換十顆中品，四顆上品，四階的二十顆中品，十顆上品，這是止血丹。”
“生血丹價值更高，相對應的減少兩顆。”
林雨說出這些話來，心疼死了，這幾乎是她所有的存貨了。
當然，實際價值要是在外麵換的話，丹藥比冰晶果要低些。
畢竟一階丹藥多好煉啊，但增長神識的果子卻難求多了。
但這裏畢竟是寒骨冰原，冰晶果可以找到，但是丹藥，不是她說，就此一家，別無分號。
不管她提出多離譜的價格，對方其實都不會去反駁。
但這不是一錐子買賣，林雨還想掏出長毛熊家裏存的最高品階的冰晶果呢，所以，她也厚道了一回，盡量雙方都不虧。
咳咳，當然，老熊也精明的很，不好騙的，她也不太敢。
以後再來換，也方便嘛！
對於她的報價，老熊也很滿意，後邊的兩隻熊咧著嘴，三隻小熊興奮的嗚嗚叫，還掏出一階的冰晶果跟毛毛交換妖獸吃。
毛毛難得拿出林雨給它做的燉肉，就一塊兒，林雨巴掌大，她估摸著還不夠熊塞牙縫的。
老熊邀請林雨和毛毛進去坐坐，看看冰晶果林。
林雨有跟它們長期往來的打算，老熊同樣如此，而且，它還希望林雨幫它煉製出化形丹呢。
而且，林雨還想買些它們手裏那種冰盒子，似乎是冰玉，沒有加持陣法或是符籙，自身就能放出寒氣來。
有了這樣的盒子，她就能多換些高階冰晶果，放在儲物袋裏，出去後不管是賣也好，送人也好，想來會十分受歡迎。
雙方一拍即合，林雨坐在毛毛背上，在老熊的帶領下，速度飛快的進了雪山群，左拐八繞，速度又快，一片殘影飛過，這讓有心記住路線的林雨不多會兒就眼花繚亂，別說記路線了，她自個兒都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