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作假有什麽意思?如假包換的唐曉天!”


    似是覺得許成林有所懷疑,唐曉天拍著脯自保。


    “散修聯盟墨俠,原名唐曉天,修為凝氣初期,現位聯盟第三次列人員,頗得高層某人賞識。其最早現與中洲大陸腹地東方,自稱是散修,但其功法似是另有傳承。於五年前加入散修聯盟,直至如今。”


    一旁的邵子謙瞥了唐曉天一眼,不急不緩的說出了一段信息。


    “你這衰人!你們懸鏡司就這麽閑嗎?竟然連我也調查!”


    聽得邵子謙報出自己部分信息,唐曉天猛地一驚。雖然這些消息不是太重要,但任是誰被人在背後調查都是不會高興的。


    “懸鏡司職責就是護衛天下安定,當然要什麽事都要仔細調查。尤其是散修聯盟有潛力的人,當然也要受到重點觀察。”


    沒有理會唐曉天的大驚小怪,邵子謙自顧自的平靜說著。


    “原來是這樣?”


    看了許成林一眼,陳洛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此時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就待最後的驗證。


    “就是這樣!不知兩位究竟是何意?”


    被自己同伴揭了底,唐曉天倒也是光棍。雙手一攤,一副就是這樣,你看著辦的表。


    “這會兒看起來還真是有些熟悉呢,被夫子打了這麽多年還是沒有改過來呢!”


    看著唐曉天的這副模樣,陳洛雪不搖頭輕笑。


    “嗯?你是誰?”


    唐曉天雙眼微微眯起,看向陳洛雪的神有些疑問。


    “沒覺得她熟悉?”


    許成林輕笑,看著唐曉天的表突然有些古怪。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打量著前的二人,唐曉天又是看向不遠處的公孫靜與徐飛遠,希望他們能夠給出答案。


    徐飛遠想要開口解釋,哪知公孫靜卻是一伸手攔住了他。衝著唐曉天神秘一笑,公孫靜緩緩開口。


    “唐道友先前與他們打過照麵,就沒有互相認識一下?我這位師弟可是原籍中洲大陸,至於旁邊的師妹則也是原籍中洲大陸。”


    許成林的各種事,當初是在九華書院流傳過一陣子的。關於他的生平履曆,公孫靜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有關他是出中洲大陸的事,更是被她記在了心中。見到許成林與陳洛雪的神,公孫靜第一時間便認為二人應該是找到了故人。


    “人生何處是別離,又是何處不相逢?”


    想到故人久別重逢的戲碼,公孫靜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原籍中洲大陸?”


    唐曉天微微皺眉,但隨即他突然神變得有些緊張。


    “名姓?他們的名姓是什麽!”


    微微一笑,公孫靜卻是瞟了徐成林一眼。


    “我這位師弟姓許,至於幻靈教的


    師妹則是姓陳。”


    唐曉天形一怔,雙眼中瞬間充血泛紅。


    “你們,你們......”


    唐曉天有些不敢說下去,他怕叫出兩個名字後換來的又是失望。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不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出來。”


    緩緩搖著頭,陳洛雪念出了一首世俗間耳熟能詳的回鄉偶書。


    “你們......你們是......”


    唐曉天的呼吸有些急促,就連想說的話也竟是說不完整。


    “秦國邊境白雲村,修行緣現各自離。一句不忘銘心間,不知故人可曾記!”


    許成林緩緩點了點頭,張口又是說出了一件往事。


    深呼吸了數次,唐曉天終於控製住了緒。他壓下心中的激動,嘴唇有些顫抖著開口。


    “許成林?陳洛雪?”


    “好久不見,過得還好?”


    沒有回答唐曉天的話,陳洛雪隻是勉強微笑著問出了這句話。


    “我......”


    這一刻唐曉天的緒終於壓抑不住了,他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這些年的境遇如何,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還好......你們呢......”


    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兩句,唐曉天擠出一個笑容。


    “我們還好,村子還好嗎?”


    陳洛雪點了點頭,卻是話鋒一轉問起了白雲村的事。


    “自你們走了,中洲大陸又是亂了一陣子。數波修行者來到了村子,又是毫無收獲的離去。白雲村還是白雲村,隻是人心開始變得浮躁了起來。而就在那個時候,我選擇了離去。後來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在中洲腹地有所奇遇,學得一本領。至於後來我再回白雲村,發現那裏並沒有什麽變化。人還是那些人,存在還是那個村子,熟悉的學堂還在,讀書聲還在,就連夫子也還在。隻是我並沒有靠近,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罷了。”


    仰頭望天,唐曉天似是陷入了回憶。


    “原來是這樣,為什麽沒有回去看看?”


    看著唐曉天的神,許成林不有些奇怪。


    “一入修行深似海,從此割斷世間。我不回去,隻是怕給他們帶來麻煩。如今我處散修聯盟,有些事不得不注意。一個不小心,便會給白雲村帶來滅頂之災。”


    歎了口氣,唐曉天臉上露出了無奈。


    “原來是這樣!這次處理完事,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我們三個在一起,目標要小得多。況且,我們也不應定會讓人發現。”


    上前拍了拍唐曉天的肩膀,陳洛雪出言安慰。


    “好!就這樣吧。其他幾個家夥,你們見到過嗎?”


    唐曉天微一點頭,卻是問起了其他幾人的況。


    陳洛雪臉色一暗,卻是


    輕輕的搖了搖頭。而此時許成林上前,一臉堅定的對著二人開口。


    “都會找到的,大家不要急。我們沒有事,他們也會一樣。當大家的承諾,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忘的。”


    “對!我相信是這樣的!”


    陳洛雪臉色恢複,堅定的點著頭。


    “我,我也相信!”


    看著二人臉上的堅定神色,唐曉天也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嗯嗯!”


    有人輕輕咳了兩聲,瞬間將三人間的久別重逢之衝淡。


    “雖是不想打擾三位,但現在並不是敘舊的時候。有關長生教的事,我們究竟是就此離去,還是管上一管?”


    李釗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看了看三人,又是看向了四周。


    “長生教現在沒人能管得了他們,即便是我們將事上報也會是擱置的結果。所以後來我們幹脆也不上報了,而是暗中開始查探此時。我們不能代表後的勢力,但是能找到一些誌同道合的同伴,一起查探各種有關長生教的莫名其妙的事。”


    唐曉天沒有回話,回話的事一直不擅言談的邵子謙。他看了眼在場的眾人,接著平靜的繼續開口。


    “還是那句話,聯盟和懸鏡司都不是誰的一言堂。有人不著痕跡的阻撓探查長生教,有人就會暗中查探長生教。這長生教出現詭異,崛起速度更是快的驚人。再加上他們行事頗為古怪,疑似與多起怪事有關,所以他們早就進入了某些高層的眼中。”


    說到這裏,邵子謙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那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了,他與唐曉天就是高層授意專門的查探之人。


    “哦!兩位道友可有什麽收獲?”


    李釗一點也沒有將自己當外人的覺悟,直接開口問起了涉及門派**的事。


    “李道友!這次恕我們不能透露。事關宗門之間勢力問題以及相關隱秘,沒有宗門長輩許我倆也無能為力。”


    沒有讓邵子謙解釋這個問題,唐曉天卻是開口將這件事攬在了自己上。


    “原來是這樣。也罷!恕在下僭越了!”


    口中說著道歉的話,但李釗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感到抱歉的神。很顯然他是言不由衷,並沒有認為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妥。


    微微皺眉看了李釗一眼,邵子謙與唐曉天使了個眼色。唐曉天微微搖了搖頭,對方則是了然的點了點頭。


    “別的事不能說,但這次西境郡的消息大家可以交換一下。”


    不善的瞪了李釗一眼,邵子謙看向眾人平靜開口。


    “哦?子謙道友可有什麽想要告知?”


    徐飛遠這話聽的明白,人家提供消息沒問題,但怎麽著也是要付出點其他消息作為交換。說是交換,其實和白送也差不多。因為在人家的地盤上


    ,你能知道的消息,人家有可能早就知道。你認為是秘密的事,人家有可能早就知曉的一清二楚。


    “長生教的人並不是全部在城東的古廟聚集,古廟聚集的隻是他們負責靈藥製造與交易的下層人員,真正與高層聯係的中層則是在城西。”


    沉默了片刻,邵子謙說出了一個眾人不知道的消息。


    “什麽?他們還有其他人手?”


    聽著邵子謙的話,徐飛遠不由的皺起了眉。


    “子謙道友可否告知他們的修為?”


    公孫靜似是明白徐飛遠在擔心什麽,於是直接問了出來。


    “城西的長生教據點我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們隱藏的極為隱秘,若不是我們有人無意撞破,我跟也是難以發現他們。至於他們的修為......很抱歉,我們也沒有查探出。所幸是他們沒有發現我們的活動痕跡,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發現。”


    邵子謙沒有隱瞞,將他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況有些不妙啊。製作和交易靈藥的底層人都有鍛體八層的修為,那他們的負責聯係的中層修為該有幾何?”


    終於,徐飛遠還是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應該不會出現躍凡真人!”


    回答徐飛遠的是唐曉天,他的語氣十分確信,顯然得到過什麽確認。


    “哦?唐道友何出此言?”


    一挑眉,徐飛遠有些驚訝的看向唐曉天。


    “郡之上還有道,長生教坐鎮一道的人才是躍凡真人。沒有一個躍凡真人會委屈自己坐鎮一郡,故而這裏絕對不會有躍凡真人出現。也正是因此,此地才以我們兩隻個凝氣修士為主。”


    在這事上,唐曉天沒有隱瞞幾人。現在幻靈教與九華書院的人雖是抱著觀望的態度,但實際上已經開始談論如何應對長生教了。其中的意味,隻要不是傻瓜都會明白的。


    “如此看來有的搞!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我就不信他們一直能逍遙!”


    聽了唐曉天的解釋,徐飛遠沒有說什麽,雲揚卻是先來了一句。其餘人沒有人開口同意,一時沒有人出言反對。


    這是默認,所有人全都認可了雲揚的看法。山村的慘象時至如今眾人還是曆曆在目,對於造成這個慘象的罪魁禍首,幾人會袖手旁觀任他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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