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雪沒有回答徐飛遠,而是嗖嗖又了兩支火焰箭矢過來。這兩枚箭矢一枚純青色,一枚純金色。青澀火焰平緩燃燒,但有著一種生生不息的事態。金色火焰熾烈,隱隱有著一種爆裂的感覺。兩枚火焰箭矢相互纏繞的飛向了李釗與馬致遠,看那架勢仿佛要將二人直接燒成灰燼一般。


    見到兩枚火焰箭矢飛來,馬致遠卻是沒有沒有慌張。但見他周金光流轉,瞬間全鍍上了一層金黃之色。天賦神通鐵骨金瞬間使出,馬致遠上多了一股神聖氣息。為非作歹之人上竟然有神聖氣息,這不得不讓人諷刺。看來所謂的神聖也不過是人的一種感覺,與人的品關係並不大。


    見到馬致遠使出了天賦神通,李釗也沒有含糊。他臉帶笑容,形一搖,周絲絲黑色毫光冒了出來。周圍的靈氣,在他周瞬間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天賦神通吞噬萬法,說白了就是將自己周圍的靈氣吞噬幹淨,讓所有的法術在自己周圍全部失去功效。


    兩個具天賦神通的家夥似是對自己的本事很是自信,竟然絲毫沒有躲閃火焰箭矢的意思。許成林飛速來到徐飛遠旁,看著兩個自信的家夥不由得露出嘲諷的笑容。別人也許不知道這兩支火焰箭矢的來曆,許成林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金色火焰乃是天地異火琉璃天火,青色火焰也是天地異火乙木青炎。


    鐵骨金和吞噬萬法這兩種天賦神通極為厲害,前者可以加強體輕度,能讓人的體堅如金剛;後者卻是作用於外物,可以讓諸般法術威力減小乃至消失。


    若是換做平凡的火焰或是法術形成的火焰,遇到這兩種天賦神通都會效果極小甚至是毫無作用。但今況不同,這兩支火焰箭矢都是天地異火。別說這兩種天賦神通難以抵擋,就是換做一般的法寶都是難以抵擋。再加上這箭矢乃是通過落弓形成的,非是一般的箭矢,故而這兩枚火焰箭矢極難抵擋。


    果不其然,信誓旦旦的兩個人各自被一支箭矢擊飛。兩人嘴角掛著鮮血,連連向後倒退了十餘步。兩人的天賦神通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他們借著天賦神通各自閃開了要害。火焰箭矢擦穿透了二人的體,在他們肩膀之上各自留下了一個手指粗的血洞。


    馬致遠的傷口周圍熾的火焰燃燒,看那形仿佛不將他燒成灰燼不罷休似的。但這火焰再厲害也是無根之火,被他運轉靈力撲滅多次之後終於徹底熄滅。李釗的況比較慘一些,乙木青炎不斷的灼燒著他的體,直到馬致遠上的火焰撲滅的時候,他上的火焰還在緩緩燃燒著。


    一道靈光由遠及近,不過幾息時間便來許成林等人前。這人一彩衣,手握一柄半


    人高的古樸長弓。這長弓極為怪異,隻有弓沒有弓弦,弓上刻著兩個古樸大字—落。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洛雪本人。


    見到陳洛雪的到來,許成林等人微微點了點頭。而被火焰箭矢中傷的兩個人,則使臉色有些難看!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緩緩向後退去!


    “哼!還趕走?既然敢背叛,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雲揚,許成林臉上一片冰寒!


    “哼!憑什麽不敢走!背叛了宗門又怎麽樣?我的資質我自己知道,修為到了凝氣後期就已經到頭了。沒有希望的修行,那還修個什麽勁!呆在宗門之中也隻有徒然老去而已,長生教給了我一個晉級的可能,我憑什麽不能背叛宗門。宗門?宗門給了我什麽?如今靈氣回歸,就算不是在宗門,我也隻是凝氣較慢一些而已,其實沒什麽區別的。”


    輕哼一聲,李釗毫不在意的說出自己的道理。


    “沒錯!不怕實相告,我本是資質極差。若不是長生教為我洗臉體質,我連凝氣期都不見得能夠達到。再說背叛宗門,何來的背叛?我加入九華書院之前,其實就已經是長生教的人了。九華書院有眼無珠,將我收進門內,這又怪得了誰!”


    馬致遠輕笑一聲,也是做出了反駁。


    如今上受傷,麵對全盛的陳洛雪和陳淩,馬致遠與李釗似乎覺得沒有逃跑的希望了,竟是好整以暇的和幾人交談起來。


    “這就是你們背叛宗門的原因?”


    許成林看著兩個人,臉上滿是不屑。


    “沒錯!宗門給了我什麽?不是他們,照樣有別的宗門引我進入修行。”


    李釗自傲一笑,神顯得有些倨傲。


    “我說過了沒有背叛宗門一說!我就是長生教之人!我不像你們這些天才,我隻有為長生教做出更多貢獻才有修為更進一步的可能!”


    馬致遠搖了搖頭,仍是堅決的不承認自己背叛宗門的事實。


    “哼哼!真是好笑,拿著無恥當光榮!一個,兩個,你們都隻不過是廢物而已!”


    冷哼兩聲,許成林的話配合著手指一一點向兩個人。


    “混蛋!你說什麽!”


    聽到許成林說他們是廢物,李釗立刻不幹了。他一手按滅了傷口上的最後一縷乙木青炎,上前兩步凶狠的喊著。


    “我說你們兩個是廢物!一個是自私自利不知感恩的廢物,一個是厚顏無恥沒有擔當的廢物!”


    配合著話語,許成林先是點指李釗,接著又是點指馬致遠。


    不待二人反駁,許成林繼續說道。


    “你們兩個家夥,兩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抱怨這個抱怨那個,怎麽沒在自己上找找原因。資質不行努力來湊!這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你們幾十


    年全都活到狗的上了?知道自己資質不好不想著努力,卻是向著歪門邪道的東西,李釗你也好意思tiǎn)著臉自以為背叛宗門合合理!馬致遠你就更是無恥,偷師本就是無恥的事,你竟然好意思一直強調自己不是背叛宗門!宗門沒有虧待過你們,而你們做了什麽!”


    指著二人,許成林義正言辭!


    說話之間,遠方的天空來幾道靈光。許成林神識一掃,便看清那些靈光中的人影正是己方之人。靈光落地,一道道人影顯現出來。他們有人上帶著輕傷,有人麵帶興奮,但無論如何他們每個人都是戰意滿滿。


    抬眼見到周圍的形,眾人都是不由得一驚。蘇雲鶴瞧見人事不省的雲揚,立即驚呼一聲來到他的旁。其餘人看到雲揚昏迷不醒,徐飛遠衣前染血,也是不由一驚,紛紛趕到二人的麵前。


    看著一眾人歸來,馬致遠與李釗對視了一眼。他們下意識的後退,但想到什麽之後卻是一昂首,裝作毫無畏懼的樣子往前走了一步。


    “告訴我,趙明如何了!”


    臉色沉,馬致遠對著眼前的一眾人問了一句。


    其實趙明的下場他二人心中已是知道,隻不過他們還抱著某些希望而已。


    “嗬!就像你們想的一樣!”


    唐曉天輕笑一聲,卻是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不要打馬虎眼,小心報應不爽!”


    雙眼一眯,馬致遠上竟然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唐曉天雙眼一縮,下意識的感到了一股危機之感。晃了晃頭,唐曉天拋開這種可笑的想法。如今此地就剩下兩個殘兵而已,他們能翻起什麽天?


    所有人心中都是這個想法,因為不論是單人戰力還是多人配合,現在自己一方都是占據了絕對優勢。這兩個叛徒就有如甕中之鱉,根本無法逃脫。


    “哼!告訴你們也無妨!趙明早已伏誅,其餘幾個玄衣修士也是盡皆被斬於劍下!”


    冷哼一聲,唐曉天給出了二人確切的答案。


    聽聞趙明和其他玄衣修士全都死,二人雙眼不由得一縮。他們先前雖然早已猜測到了這種可能,但親耳聽到之後還是有些震撼。


    “你們!你們會得到報應的?”


    馬致遠指這眾人,臉上露出憤怒神。


    “報應?最該受到報應的不該是你們?掩藏邪惡、濫殺無辜、愚弄凡人、四處造下殺孽,哪一條不該你們受到報應!”


    指著馬致遠,唐曉天高聲大喝。


    “這不一樣!我們是為了長生,是為了修為更進一步!”


    麵對唐曉天的指責,馬致遠急忙據理力爭。但隨即,他便知道了自己說了什麽。他臉上肌抽搐,一臉凶狠的指向唐曉天。


    “你這無恥的混蛋!你詐


    我!”


    “哼!蠢貨!就是詐你!沒想到你們果然別有用心,種種惡行看來真與我們猜測的一樣,是為了自己的長生與修為進步。早先我們隻是猜測不敢確定,現在終於有了確切的答案。”


    冷笑一聲,唐曉天臉上滿是嘲諷。


    剛剛說完這句話,唐曉天似是感到有些不妙。因為他親眼見到,馬致遠的表由憤怒突然變得微笑起來。


    “況不對!大家趕緊動手,趕緊離開!能留活口留活口,不行就趕緊除掉他們!”


    沒來由的許成林心中發毛,感到一股危機正在向著他們靠近。


    眾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許成林為何如此著急。幾人的對話其實不過隻是花了幾十息的時間,這短短的時間眾人根本不會認為能有什麽變故。


    “聽他的!我感覺況不對!”


    陳洛雪高聲提醒了一下眾人,隨即她緩緩舉起落弓。兩枚火焰箭矢瞬間出現在,對著二人的方向瞄準出。其他人見此景,也是各施手段攻向二人。


    兩個受箭傷的人麵對如此多的攻擊,出奇的沒有躲避也沒有防禦。他們對視一眼,臉上紛紛露出嘲諷的笑容。


    呼嘯的風聲淹沒了馬致遠的話語,隻能看到他的雙唇張合。但許成林在遠處用神識看得清楚,馬致遠隻說了兩個,這兩個字是晚了!


    許成林心下疑惑,但一股更濃的危機之感卻是在心中響起。他心中警鍾大作,一種臨絕境的危機之感縈繞在心頭。


    就在眾人的攻擊臨近二人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威勢猛然降臨。所有的攻擊全都出現了紕漏,法寶掉落、法術消失,就連兩支火焰箭矢也是飄忽幾下消失不見。


    在馬致遠與李釗的前麵,很是突兀的出現了一名頭戴玉冠著墨綠色道袍的中年人。這人麵色如玉,長發如墨,臉上帶著邪異的笑容。


    “哎呦!真不少啊!把你們都留在這,估計那幫家夥會心疼一番吧!”


    玩笑般的話語,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心中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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