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七零二團的命運,許三多返回
士兵突擊之全能指揮員 作者:水水的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245七零二團的命運,許三多返回</p>
許三多示範完畢,返回招待所休息。</p>
此時。</p>
T師。</p>
師部最先進最明亮的會議室裏。</p>
王慶瑞應邀出席。</p>
參加這個會議的人不多,但級別很高。</p>
王慶瑞隱隱猜到了一點什麽,所以他的心情有些沉重。</p>
“我們一直在改,一直在觸及筋骨。從摩托化到半機械,從半機械到機械,現在是從機械到信息,短短兩個年代,在座的大部分都經曆過這個進程,坦白講,不輕鬆,最不輕鬆的是人走人留,送走了很多光榮的老部隊,本以為他們會一直跟我們一起。”</p>
師長說得斬釘截鐵,他說的是實在話,實在到每個人都若有所思,勾起一段或這或那相關的回憶。</p>
高屋建瓴地講了一番,師長扭頭,看著王慶瑞,終於是說出了今天最為重要的內容:“王團長!師-黨-委經過認真研究,一致決定把702團作為試點單位。”</p>
王慶瑞早有了心裏準備,可是乍一聽到這個命令,卻還是被嚇了一跳,心中咯噔的一下,隻覺腦海裏一陣轟鳴,過了兩秒左右,他這才急忙表態:“師長,702團,責無……旁貸。”</p>
“有什麽困難?”</p>
王慶瑞斟酌了斟酌,最後還是一咬牙:“最大的困難您已經說過——人。”</p>
人?</p>
師長眼神一滯。</p>
人!</p>
會議室裏的其他人,一起低下了頭。</p>
王慶瑞沒有低頭,他知道,此時此刻,他不能低頭,一個師長和一個團長就這麽對視著。</p>
會議室裏霎時靜得可怕,落針可聞。</p>
不知過了多久,師長才開口,他隻是說了一句:“能克服嗎?”</p>
王慶瑞的問題他自然知道,極其艱難,但他也無法給出一個辦法。</p>
每一次傷筋動骨的改革,人都是最為頭疼的問題,這個事情,沒有其他解決辦法。</p>
隻能硬幹!</p>
所有的軍改,最難啃的骨頭,都是“人”!</p>
王慶瑞沉默良久,這才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能克服。”</p>
“......”師長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可是忽然又覺得說什麽都是多餘,說什麽都很無力,安慰的話,他說不出口,但幫忙解決的思路,他也沒有,所以他隻能沉默。</p>
會議室裏全是沉默。</p>
還好,此時,工作人員走上前來,抬起水壺開始續水,很多的空茶杯一個接著一個地續上了水,很多滿了的煙缸又換上空的,這個過程中,大家都不說話,隻是耐心地等待著。</p>
甚至有很多人希望這個過程能夠一直持續,永不要停。</p>
因為接下來的過程會更加痛苦。</p>
但再慢的過程都有結束的一刻。</p>
終於,工作人員出去,會議室裏又安安靜靜的了。</p>
師長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麽:“照顧好他們。”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p>
王慶瑞歎了一聲:“隻怕他們不要求照顧。”</p>
他低下頭,看著會議桌,彷佛桌子是一個人,正與他對視。</p>
“王團長,我需要你們702團盡快拿出重編部隊的初步方桉。”</p>
王慶瑞歎了一口氣:“師長,我們702團不是一個人,不是一群人,而是整支部隊,我們需要時間。”</p>
師長卻說道:“但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p>
王慶瑞閉上眼睛,他的痛苦從身上溢了出來,一下就彌漫了整個空間,就連師長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忍,低下頭,不忍再看。</p>
王慶瑞想了想,絲絲的痛苦從眉間掠過,終於,他從嘴裏擠出了三個字:“一個月。”</p>
“一個月,要具體到人。”師長低著頭,著重強調。</p>
“當然要具體……”王慶瑞停頓了至少五秒鍾:“到人。”</p>
會議結束,師長叫住了王慶瑞:“王團長——”</p>
“師長。”王慶瑞笑笑,但笑容淒苦。</p>
師長本來想說點什麽,不過最後他隻是抬起手拍了拍王慶瑞的肩膀,兩個人默默地走出了辦公樓。</p>
樓外,一個和高城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安靜等待著。</p>
“王團長,這位是溫鐵新同誌。從現在起,他協助你處理702團的整編工作,但他隻負責提供思路和技術支持,其他的,一切都要你拿主意。”</p>
“首長好——”溫鐵新啪的一聲立正,向王慶瑞敬禮。</p>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p>
真的過得很快!</p>
一個月後,許三多剛剛完成了在師部的教員生涯。</p>
而王慶瑞,也恰好在規定的時間的最後一天,來到了師部。</p>
車已經停穩,但王慶瑞仍坐在車上沒動,把手上的一份文件又翻了翻。</p>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輕輕地把車熄了火。</p>
王慶瑞意識到什麽,把材料合上,塞回厚厚的牛皮紙卷宗袋。</p>
那是702團的整編方桉,師部會議上議定本月必須呈交的東西。</p>
王慶瑞下車,進師部,緩慢而沉重,像個八十歲的耄耋老人。</p>
王慶瑞本來就略顯蒼老,此時,更是不知老了多少歲。</p>
等他再次從師部出來時,手上已沒了那份文件。</p>
他在上車時發現了許三多,那家夥正拎著自己簡單的行裝在等待。</p>
王慶瑞將一隻手伸到方向盤上,摁響了喇叭。</p>
聽見喇叭響,許三多扭過頭來,看見是王慶瑞,頓時一臉喜悅,小跑過來,立正敬禮:“團長好。”</p>
王慶瑞似笑非笑:“幸虧你隻教一個月,不然......表揚你的電話我都接煩了,想挖你的人,都快從團部排到你們七連了!”</p>
在師部的這一個月,許三多的進步如飛一般,不是專業上的進步,而是其他方麵。</p>
他表現很好,個人的專業能力獲得了一致好評,而且他樂於教人,態度也很好,耐心,細致,獲得了很多人的讚譽,T師其他單位的很多領導都想來702團挖他。</p>
許三多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笑了笑,撓了撓頭:“團長,對不起。”</p>
王慶瑞當然不是要為這事興師問罪:“在幹嘛?”</p>
“這邊沒事了,我在等車回去。”</p>
“明天才有車去我們團。”</p>
“我就是來碰碰運氣。”</p>
王慶瑞苦笑,因為他的身邊有個人會蠢到等一輛明天才會走的車,從這一點上看,許三多真的是笨啊,可是——</p>
王慶瑞笑笑:“你運氣不錯,有輛車正好要走。”</p>
許三多立刻四顧:“哪輛?”</p>
“這輛。”</p>
許三多嚇了一跳,不敢吭氣了,和本團團長同車,想想他都有點兒害怕。</p>
王慶瑞笑了笑:“你寧可多耗一天嗎?我一路也想有個說話的伴呢。”</p>
當他發現這個對許三多不大有用,很快換了一種語氣:“上車,這是命令。”</p>
許三多上車,和他的行李縮在車後座的一角。</p>
此時的許三多似乎和剛進入部隊的那個許三多沒什麽兩樣。</p>
王慶瑞本來要找個人說話,卻弄上個正襟危坐一言不發的家夥,有些哭笑不得,也隻好找話說:“許三多,還在背技術資料嗎?”</p>
“不背了。那很傻……而且,我有很多更有用的事情要做。”</p>
“那你做什麽了?”</p>
“看書……圖書館目錄從A到Z,我才看到D……沒時間。”</p>
開車的司機咬著牙樂,王慶瑞則看不出讚同與反對:“你是這樣看書的?從A到Z?”</p>
“我不知道怎麽看……我沒文化,所以隻能從A看到Z,一本一本看過去。看完了一本,才知道這本書有沒有用,有用的話就再看一遍,直到完全看懂,然後再看下一本。”</p>
王慶瑞不再說話,一隻手指輕輕扣著車窗,好一會兒才問:“鋼七連怎麽樣,許三多?”</p>
“我還在努力。”</p>
“不是查你的表現,是問你的感覺。”</p>
“好。”</p>
“怎麽個好法?”</p>
“好就是好,就是……很好。”</p>
王慶瑞看著車窗外有點茫然,他是理解那個簡單的字的,尤其從一個兵嘴裏說出來:“許三多,如果有一天,鋼七連沒了,你會怎麽辦?”</p>
“怎會沒了呢?”許三多詫異不解。</p>
“我是打個比方。”</p>
“為什麽沒了呢?”</p>
王慶瑞不知該怎麽解釋:“假如……”他從車內的倒鏡裏看見許三多,當他發現許三多已經開始發愁,隻得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p>
許三多點點頭,機械笑笑,也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團長就是開個玩笑。</p>
王慶瑞暗暗地歎著氣:“你知道嗎?以前我就盼換裝新型主戰坦克,現在真要換了,我又害怕。因為老坦克是四人乘員組,新坦克自動裝彈,隻要三個人。你明白嗎?”</p>
許三多:“明白。因為三個就要走一個。”</p>
王慶瑞歎了一聲,又問:“跟你的戰友分離過嗎?許三多。”</p>
“有啊。”</p>
“挺得住嗎?”</p>
“挺得住。”</p>
聽許三多這麽說,王慶瑞心情多少好受了些。</p>
可許三多跟著又說了:“我現在跟我們班的戰友也分開一個月了。還好,我挺過去了,再過一會兒我就能見到他們了。”</p>
</p>
“......”王慶瑞的心情無法抑製地跌入低穀,難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p>
許三多示範完畢,返回招待所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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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部最先進最明亮的會議室裏。</p>
王慶瑞應邀出席。</p>
參加這個會議的人不多,但級別很高。</p>
王慶瑞隱隱猜到了一點什麽,所以他的心情有些沉重。</p>
“我們一直在改,一直在觸及筋骨。從摩托化到半機械,從半機械到機械,現在是從機械到信息,短短兩個年代,在座的大部分都經曆過這個進程,坦白講,不輕鬆,最不輕鬆的是人走人留,送走了很多光榮的老部隊,本以為他們會一直跟我們一起。”</p>
師長說得斬釘截鐵,他說的是實在話,實在到每個人都若有所思,勾起一段或這或那相關的回憶。</p>
高屋建瓴地講了一番,師長扭頭,看著王慶瑞,終於是說出了今天最為重要的內容:“王團長!師-黨-委經過認真研究,一致決定把702團作為試點單位。”</p>
王慶瑞早有了心裏準備,可是乍一聽到這個命令,卻還是被嚇了一跳,心中咯噔的一下,隻覺腦海裏一陣轟鳴,過了兩秒左右,他這才急忙表態:“師長,702團,責無……旁貸。”</p>
“有什麽困難?”</p>
王慶瑞斟酌了斟酌,最後還是一咬牙:“最大的困難您已經說過——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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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裏的其他人,一起低下了頭。</p>
王慶瑞沒有低頭,他知道,此時此刻,他不能低頭,一個師長和一個團長就這麽對視著。</p>
會議室裏霎時靜得可怕,落針可聞。</p>
不知過了多久,師長才開口,他隻是說了一句:“能克服嗎?”</p>
王慶瑞的問題他自然知道,極其艱難,但他也無法給出一個辦法。</p>
每一次傷筋動骨的改革,人都是最為頭疼的問題,這個事情,沒有其他解決辦法。</p>
隻能硬幹!</p>
所有的軍改,最難啃的骨頭,都是“人”!</p>
王慶瑞沉默良久,這才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能克服。”</p>
“......”師長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可是忽然又覺得說什麽都是多餘,說什麽都很無力,安慰的話,他說不出口,但幫忙解決的思路,他也沒有,所以他隻能沉默。</p>
會議室裏全是沉默。</p>
還好,此時,工作人員走上前來,抬起水壺開始續水,很多的空茶杯一個接著一個地續上了水,很多滿了的煙缸又換上空的,這個過程中,大家都不說話,隻是耐心地等待著。</p>
甚至有很多人希望這個過程能夠一直持續,永不要停。</p>
因為接下來的過程會更加痛苦。</p>
但再慢的過程都有結束的一刻。</p>
終於,工作人員出去,會議室裏又安安靜靜的了。</p>
師長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麽:“照顧好他們。”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p>
王慶瑞歎了一聲:“隻怕他們不要求照顧。”</p>
他低下頭,看著會議桌,彷佛桌子是一個人,正與他對視。</p>
“王團長,我需要你們702團盡快拿出重編部隊的初步方桉。”</p>
王慶瑞歎了一口氣:“師長,我們702團不是一個人,不是一群人,而是整支部隊,我們需要時間。”</p>
師長卻說道:“但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p>
王慶瑞閉上眼睛,他的痛苦從身上溢了出來,一下就彌漫了整個空間,就連師長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忍,低下頭,不忍再看。</p>
王慶瑞想了想,絲絲的痛苦從眉間掠過,終於,他從嘴裏擠出了三個字:“一個月。”</p>
“一個月,要具體到人。”師長低著頭,著重強調。</p>
“當然要具體……”王慶瑞停頓了至少五秒鍾:“到人。”</p>
會議結束,師長叫住了王慶瑞:“王團長——”</p>
“師長。”王慶瑞笑笑,但笑容淒苦。</p>
師長本來想說點什麽,不過最後他隻是抬起手拍了拍王慶瑞的肩膀,兩個人默默地走出了辦公樓。</p>
樓外,一個和高城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安靜等待著。</p>
“王團長,這位是溫鐵新同誌。從現在起,他協助你處理702團的整編工作,但他隻負責提供思路和技術支持,其他的,一切都要你拿主意。”</p>
“首長好——”溫鐵新啪的一聲立正,向王慶瑞敬禮。</p>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p>
真的過得很快!</p>
一個月後,許三多剛剛完成了在師部的教員生涯。</p>
而王慶瑞,也恰好在規定的時間的最後一天,來到了師部。</p>
車已經停穩,但王慶瑞仍坐在車上沒動,把手上的一份文件又翻了翻。</p>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輕輕地把車熄了火。</p>
王慶瑞意識到什麽,把材料合上,塞回厚厚的牛皮紙卷宗袋。</p>
那是702團的整編方桉,師部會議上議定本月必須呈交的東西。</p>
王慶瑞下車,進師部,緩慢而沉重,像個八十歲的耄耋老人。</p>
王慶瑞本來就略顯蒼老,此時,更是不知老了多少歲。</p>
等他再次從師部出來時,手上已沒了那份文件。</p>
他在上車時發現了許三多,那家夥正拎著自己簡單的行裝在等待。</p>
王慶瑞將一隻手伸到方向盤上,摁響了喇叭。</p>
聽見喇叭響,許三多扭過頭來,看見是王慶瑞,頓時一臉喜悅,小跑過來,立正敬禮:“團長好。”</p>
王慶瑞似笑非笑:“幸虧你隻教一個月,不然......表揚你的電話我都接煩了,想挖你的人,都快從團部排到你們七連了!”</p>
在師部的這一個月,許三多的進步如飛一般,不是專業上的進步,而是其他方麵。</p>
他表現很好,個人的專業能力獲得了一致好評,而且他樂於教人,態度也很好,耐心,細致,獲得了很多人的讚譽,T師其他單位的很多領導都想來702團挖他。</p>
許三多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笑了笑,撓了撓頭:“團長,對不起。”</p>
王慶瑞當然不是要為這事興師問罪:“在幹嘛?”</p>
“這邊沒事了,我在等車回去。”</p>
“明天才有車去我們團。”</p>
“我就是來碰碰運氣。”</p>
王慶瑞苦笑,因為他的身邊有個人會蠢到等一輛明天才會走的車,從這一點上看,許三多真的是笨啊,可是——</p>
王慶瑞笑笑:“你運氣不錯,有輛車正好要走。”</p>
許三多立刻四顧:“哪輛?”</p>
“這輛。”</p>
許三多嚇了一跳,不敢吭氣了,和本團團長同車,想想他都有點兒害怕。</p>
王慶瑞笑了笑:“你寧可多耗一天嗎?我一路也想有個說話的伴呢。”</p>
當他發現這個對許三多不大有用,很快換了一種語氣:“上車,這是命令。”</p>
許三多上車,和他的行李縮在車後座的一角。</p>
此時的許三多似乎和剛進入部隊的那個許三多沒什麽兩樣。</p>
王慶瑞本來要找個人說話,卻弄上個正襟危坐一言不發的家夥,有些哭笑不得,也隻好找話說:“許三多,還在背技術資料嗎?”</p>
“不背了。那很傻……而且,我有很多更有用的事情要做。”</p>
“那你做什麽了?”</p>
“看書……圖書館目錄從A到Z,我才看到D……沒時間。”</p>
開車的司機咬著牙樂,王慶瑞則看不出讚同與反對:“你是這樣看書的?從A到Z?”</p>
“我不知道怎麽看……我沒文化,所以隻能從A看到Z,一本一本看過去。看完了一本,才知道這本書有沒有用,有用的話就再看一遍,直到完全看懂,然後再看下一本。”</p>
王慶瑞不再說話,一隻手指輕輕扣著車窗,好一會兒才問:“鋼七連怎麽樣,許三多?”</p>
“我還在努力。”</p>
“不是查你的表現,是問你的感覺。”</p>
“好。”</p>
“怎麽個好法?”</p>
“好就是好,就是……很好。”</p>
王慶瑞看著車窗外有點茫然,他是理解那個簡單的字的,尤其從一個兵嘴裏說出來:“許三多,如果有一天,鋼七連沒了,你會怎麽辦?”</p>
“怎會沒了呢?”許三多詫異不解。</p>
“我是打個比方。”</p>
“為什麽沒了呢?”</p>
王慶瑞不知該怎麽解釋:“假如……”他從車內的倒鏡裏看見許三多,當他發現許三多已經開始發愁,隻得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p>
許三多點點頭,機械笑笑,也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團長就是開個玩笑。</p>
王慶瑞暗暗地歎著氣:“你知道嗎?以前我就盼換裝新型主戰坦克,現在真要換了,我又害怕。因為老坦克是四人乘員組,新坦克自動裝彈,隻要三個人。你明白嗎?”</p>
許三多:“明白。因為三個就要走一個。”</p>
王慶瑞歎了一聲,又問:“跟你的戰友分離過嗎?許三多。”</p>
“有啊。”</p>
“挺得住嗎?”</p>
“挺得住。”</p>
聽許三多這麽說,王慶瑞心情多少好受了些。</p>
可許三多跟著又說了:“我現在跟我們班的戰友也分開一個月了。還好,我挺過去了,再過一會兒我就能見到他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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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瑞的心情無法抑製地跌入低穀,難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