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折箭為誓
直播：從被廢皇子到千古一帝 作者：藍色引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柴瑜無語，敢情這個禮部官員想起前身的英雄事跡，才會莫名其妙補充一句。</p>
他在心裏腹誹，耳邊響起一聲鑼聲，一個清瘦老者走到了香案邊，拿著一張黃色的紙嘰裏咕嚕念了一通。</p>
柴瑜從他身上衣服依稀能辨認出來，此人好像姓黃，是禮部侍郎，正三品，禮部正官.</p>
雖然聽不清楚他念的是什麽，不過猜測也就是一些常用的祭祀用詞。</p>
黃侍郎念完，肅立在一旁，用手向下一揮，廣場兩側早就準備好的鼓樂手開始奏響音樂，柴瑜算是看明白了，此人是整個祭祀大典的主持人，負責整個流程的進行。</p>
皇家祭祀可不同一般小家小戶，流程繁多，每個流程都有特有的舉動細節，什麽時候該向誰獻什麽貢品都有講究。</p>
就是柴仁勳自己在太廟裏祭拜過多次了，來到這裏也是糊裏糊塗，一切隻能聽憑禮部官員安排，皇室和眾官員都是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走過場就完事。</p>
在澎湃雄壯的鑼鼓聲中，柴仁勳手裏捧著貢品，一臉肅穆，大步走上台階，將貢品放在了香案上，然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才用手擦了一下眼角，裝作無限悲傷的樣子走下了台階。</p>
接著，就是各親王，也就是柴仁勳的兄弟輩依次上前獻上貢品。</p>
接著，就是皇子，柴樂作為嫡係大皇子，第一個上台，接著是柴浩，每個人都是幾乎同樣的流程，將貢品獻上，磕頭，然後走下台階。</p>
黃侍郎站在香案邊，看著一個個人流程化的儀式，被陽光一照，身上暖洋洋的，不禁有些昏昏欲睡。</p>
</p>
他們禮部的官員工作量並不大，在整個朝廷中也不占據重要地位，也就是過年過節時按照祖製主持各種儀式，他從中年起幹到現在的年齡，已經幾十年了，每到這個時候，都想著如何盡快結束儀式。</p>
因為很多東西一旦儀式化了，人在其中就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隻是機械化的按照指令行事，做的人難受，主持在旁邊看的也難受。</p>
就在黃侍郎昏昏欲睡之時，他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黃侍郎，我能和老祖宗們說幾句話嗎？”</p>
什麽意思？</p>
黃侍郎立刻一個激靈，從昏睡中回到了現實，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年輕人。</p>
他主持過那麽多的儀式了，都十分的順利，還從來沒有人節外生枝過，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很無趣，可是都會很配合。</p>
“殿下，你剛才說什麽？”</p>
黃侍郎從柴瑜身上的衣服能認出他是一個皇子，就是不知道他土體是哪個皇子。</p>
他最驚訝的是，本來的流程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就沒留給某個皇子發言的機會。</p>
此時柴瑜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流水線上的鴨子本來按照次序拔毛，洗幹淨，送到爐子中一氣嗬成，可是一個鴨子忽然跳出來說等一下，它要說幾句話。</p>
這股怪異的感覺在黃侍郎的心頭久久停留。</p>
黃侍郎看向了廣場上，發現廣場上的人全部都抬起了頭看向了台階上，滿臉的錯愕。</p>
甚至一個皇子已經捧著貢品走到了台階上，看到台階上的情況，想要退回來又覺得不符規矩，隻能尷尬無比的站立在眾目睽睽之下。</p>
本來嘛，每個人按照流程用時都差不多，後麵的人早就計算好了時間，隻等柴瑜一下來，自己就順次上去就完事。</p>
現在柴瑜出個幺蛾子，後麵的人就直接崩潰了。</p>
“黃侍郎，本王乃十三皇子，以前做過對祖宗有愧之事，今天想借著祭祀之際，向列祖列宗深刻反思自己。”</p>
柴瑜提高聲音對黃侍郎說道。</p>
“這......”</p>
黃侍郎一臉懵逼，本來就沒安排這個節目，你自己加戲啊，誰知道你在如此隆重的典禮上胡說些什麽。</p>
他向著台階下的柴仁勳投去求助的目光。</p>
柴仁勳看了看柴瑜，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p>
他想起了柴瑜就是那個偷吃祖宗貢品的家夥，也是那個將自己水仙救活，對茶道很精通的兒子。</p>
柴瑜得到柴仁勳首肯，轉過身麵對香案。</p>
“列祖列宗英靈在上，不肖子孫柴瑜曾因玩劣偷吃祖宗貢品，一直無緣來太廟向祖上乞罪，今日當著父皇，滿朝文武之麵，俯祈祖宗饒恕子孫頑皮，佑護不肖子孫柴瑜躲災避禍，福澤綿綿！”</p>
"父皇為教育不肖子孫柴瑜，依祖製懲罰之，柴瑜絕無怨恨之心，唯願祖宗佑護父皇身體康健，佑護我柴家江山風調雨順，讓父皇少為百姓之苦操勞憂愁！"</p>
他這一番話聲音誠懇，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孩犯了錯誤跪在爺爺奶奶麵前低著頭小聲認錯，溫情和真誠俱在，最後又心憂父皇柴仁勳太過操勞，對父親的愛護之心流淌在言語之間。</p>
此子真是個知冷知熱的好孩子,可惜沒個好娘，否則也是皇位落在他身上，也算是黎民之福。</p>
黃侍郎在一邊聽的暗暗點頭，又為柴瑜可惜。</p>
柴仁勳在台下聽的卻是一臉愧色，他對柴瑜可謂冷淡之極，卻沒想到柴瑜在祖宗麵前還給自己說好話，還祈禱祖宗保佑自己。</p>
等到踏青結束，要好好犒勞一下他了，也許是不是不該讓他去遼國？</p>
在皇宮中有這麽一個兒子真心心疼自己，確實是很難得！</p>
柴仁勳一瞬間已經在腦袋中換了好幾個想法。</p>
“馬屁精！”</p>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一手！”</p>
“這小子狗急跳牆了，居然在祭祖大典上公然拍馬屁！”</p>
柴浩，柴樂等皇子臉上卻顯出了憤憤不平的神色，柴瑜的舉動真是大出他們的預料。</p>
“殿下，說完了嗎？”</p>
黃侍郎看了看天色，笑著詢問柴瑜。</p>
現在他對柴瑜的印象不錯，他家的孫子也和柴瑜差不多大，他剛剛已經在心裏做了比較，要是自己孫子有柴瑜這般孝順，他都能樂開了花。</p>
“黃侍郎，本王還有幾句話要說！”</p>
柴瑜毫不瑜瑜的說道。</p>
接著，他轉過身，麵向廣場。</p>
“列祖列宗在上！”</p>
柴瑜抱拳向著天上一拱手，微風吹拂起他的頭發，黑色袞袍也在風中烈烈做響，顯得他威風凜凜。</p>
“父皇賜不肖子孫柴瑜以幽州王的稱號，幽燕十六州是我大周百年來的奇恥大辱，曆代先皇無不殫精竭慮想要收複故土。”</p>
“父皇將此重任委托於柴瑜，可見父皇對於幽燕十六州的重視，對柴瑜的盈盈期盼，皇天可鑒！”</p>
“今日，不肖子孫柴瑜當著眾位先祖之麵，當著父皇和文武大臣之麵，在此折箭為誓，如不能收回幽燕之地，柴瑜當如此箭！”</p>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柴瑜忽然從香案上拿起一支箭，雙臂微微用力，那箭折斷為兩截。</p>
柴家以弓馬起家，因此供桌之上都會擺上弓箭，所以柴瑜能拿到箭並不奇怪。</p>
柴瑜將手中的箭矢扔在了地上，袍袖一拂，大步走下了台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p>
廣場上霎時一片安靜，柴瑜折箭為誓的過程十分快，也很突然，眾人都料不到柴瑜居然會如此做。</p>
柴仁勳看著從台階上雄赳赳走過來的柴瑜，似乎看到了先祖柴榮戎馬千裏的雄姿，腦袋中一陣恍惚。</p>
“收複故土！”</p>
“幽州王，收複故土！”</p>
“收複幽燕，還我大周雄風！”</p>
就在百官還在琢磨柴瑜舉動之時，廣場兩側的禁軍將士忽然舉著鋼刀向著柴瑜高呼道。</p>
他們都是年輕軍士，心裏還有熱情，大周重文輕武，武將在朝廷中一直受到排擠，早就心有怨言。</p>
現在有一個皇子站在太廟前，當著柴家列祖列宗的麵折箭為誓要收回幽燕之地，正對了他們武將開疆擴土立功封侯的路數。</p>
不管這個皇子是誰，誓言能不能實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皇子對於武將的重視，才是他們想要的。</p>
朝廷百官聽著耳邊如雷般的呼聲，不由相顧失色，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將士們如此熱情高漲過。</p>
“壞了，這小子真是奸詐！”</p>
容傅心思運轉飛快，一下就明白了柴瑜的用心，不由跺腳小聲咒罵。</p>
他在心裏腹誹，耳邊響起一聲鑼聲，一個清瘦老者走到了香案邊，拿著一張黃色的紙嘰裏咕嚕念了一通。</p>
柴瑜從他身上衣服依稀能辨認出來，此人好像姓黃，是禮部侍郎，正三品，禮部正官.</p>
雖然聽不清楚他念的是什麽，不過猜測也就是一些常用的祭祀用詞。</p>
黃侍郎念完，肅立在一旁，用手向下一揮，廣場兩側早就準備好的鼓樂手開始奏響音樂，柴瑜算是看明白了，此人是整個祭祀大典的主持人，負責整個流程的進行。</p>
皇家祭祀可不同一般小家小戶，流程繁多，每個流程都有特有的舉動細節，什麽時候該向誰獻什麽貢品都有講究。</p>
就是柴仁勳自己在太廟裏祭拜過多次了，來到這裏也是糊裏糊塗，一切隻能聽憑禮部官員安排，皇室和眾官員都是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走過場就完事。</p>
在澎湃雄壯的鑼鼓聲中，柴仁勳手裏捧著貢品，一臉肅穆，大步走上台階，將貢品放在了香案上，然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才用手擦了一下眼角，裝作無限悲傷的樣子走下了台階。</p>
接著，就是各親王，也就是柴仁勳的兄弟輩依次上前獻上貢品。</p>
接著，就是皇子，柴樂作為嫡係大皇子，第一個上台，接著是柴浩，每個人都是幾乎同樣的流程，將貢品獻上，磕頭，然後走下台階。</p>
黃侍郎站在香案邊，看著一個個人流程化的儀式，被陽光一照，身上暖洋洋的，不禁有些昏昏欲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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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禮部的官員工作量並不大，在整個朝廷中也不占據重要地位，也就是過年過節時按照祖製主持各種儀式，他從中年起幹到現在的年齡，已經幾十年了，每到這個時候，都想著如何盡快結束儀式。</p>
因為很多東西一旦儀式化了，人在其中就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隻是機械化的按照指令行事，做的人難受，主持在旁邊看的也難受。</p>
就在黃侍郎昏昏欲睡之時，他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黃侍郎，我能和老祖宗們說幾句話嗎？”</p>
什麽意思？</p>
黃侍郎立刻一個激靈，從昏睡中回到了現實，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年輕人。</p>
他主持過那麽多的儀式了，都十分的順利，還從來沒有人節外生枝過，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很無趣，可是都會很配合。</p>
“殿下，你剛才說什麽？”</p>
黃侍郎從柴瑜身上的衣服能認出他是一個皇子，就是不知道他土體是哪個皇子。</p>
他最驚訝的是，本來的流程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就沒留給某個皇子發言的機會。</p>
此時柴瑜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流水線上的鴨子本來按照次序拔毛，洗幹淨，送到爐子中一氣嗬成，可是一個鴨子忽然跳出來說等一下，它要說幾句話。</p>
這股怪異的感覺在黃侍郎的心頭久久停留。</p>
黃侍郎看向了廣場上，發現廣場上的人全部都抬起了頭看向了台階上，滿臉的錯愕。</p>
甚至一個皇子已經捧著貢品走到了台階上，看到台階上的情況，想要退回來又覺得不符規矩，隻能尷尬無比的站立在眾目睽睽之下。</p>
本來嘛，每個人按照流程用時都差不多，後麵的人早就計算好了時間，隻等柴瑜一下來，自己就順次上去就完事。</p>
現在柴瑜出個幺蛾子，後麵的人就直接崩潰了。</p>
“黃侍郎，本王乃十三皇子，以前做過對祖宗有愧之事，今天想借著祭祀之際，向列祖列宗深刻反思自己。”</p>
柴瑜提高聲音對黃侍郎說道。</p>
“這......”</p>
黃侍郎一臉懵逼，本來就沒安排這個節目，你自己加戲啊，誰知道你在如此隆重的典禮上胡說些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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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仁勳看了看柴瑜，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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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瑜得到柴仁勳首肯，轉過身麵對香案。</p>
“列祖列宗英靈在上，不肖子孫柴瑜曾因玩劣偷吃祖宗貢品，一直無緣來太廟向祖上乞罪，今日當著父皇，滿朝文武之麵，俯祈祖宗饒恕子孫頑皮，佑護不肖子孫柴瑜躲災避禍，福澤綿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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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番話聲音誠懇，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孩犯了錯誤跪在爺爺奶奶麵前低著頭小聲認錯，溫情和真誠俱在，最後又心憂父皇柴仁勳太過操勞，對父親的愛護之心流淌在言語之間。</p>
此子真是個知冷知熱的好孩子,可惜沒個好娘，否則也是皇位落在他身上，也算是黎民之福。</p>
黃侍郎在一邊聽的暗暗點頭，又為柴瑜可惜。</p>
柴仁勳在台下聽的卻是一臉愧色，他對柴瑜可謂冷淡之極，卻沒想到柴瑜在祖宗麵前還給自己說好話，還祈禱祖宗保佑自己。</p>
等到踏青結束，要好好犒勞一下他了，也許是不是不該讓他去遼國？</p>
在皇宮中有這麽一個兒子真心心疼自己，確實是很難得！</p>
柴仁勳一瞬間已經在腦袋中換了好幾個想法。</p>
“馬屁精！”</p>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一手！”</p>
“這小子狗急跳牆了，居然在祭祖大典上公然拍馬屁！”</p>
柴浩，柴樂等皇子臉上卻顯出了憤憤不平的神色，柴瑜的舉動真是大出他們的預料。</p>
“殿下，說完了嗎？”</p>
黃侍郎看了看天色，笑著詢問柴瑜。</p>
現在他對柴瑜的印象不錯，他家的孫子也和柴瑜差不多大，他剛剛已經在心裏做了比較，要是自己孫子有柴瑜這般孝順，他都能樂開了花。</p>
“黃侍郎，本王還有幾句話要說！”</p>
柴瑜毫不瑜瑜的說道。</p>
接著，他轉過身，麵向廣場。</p>
“列祖列宗在上！”</p>
柴瑜抱拳向著天上一拱手，微風吹拂起他的頭發，黑色袞袍也在風中烈烈做響，顯得他威風凜凜。</p>
“父皇賜不肖子孫柴瑜以幽州王的稱號，幽燕十六州是我大周百年來的奇恥大辱，曆代先皇無不殫精竭慮想要收複故土。”</p>
“父皇將此重任委托於柴瑜，可見父皇對於幽燕十六州的重視，對柴瑜的盈盈期盼，皇天可鑒！”</p>
“今日，不肖子孫柴瑜當著眾位先祖之麵，當著父皇和文武大臣之麵，在此折箭為誓，如不能收回幽燕之地，柴瑜當如此箭！”</p>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柴瑜忽然從香案上拿起一支箭，雙臂微微用力，那箭折斷為兩截。</p>
柴家以弓馬起家，因此供桌之上都會擺上弓箭，所以柴瑜能拿到箭並不奇怪。</p>
柴瑜將手中的箭矢扔在了地上，袍袖一拂，大步走下了台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p>
廣場上霎時一片安靜，柴瑜折箭為誓的過程十分快，也很突然，眾人都料不到柴瑜居然會如此做。</p>
柴仁勳看著從台階上雄赳赳走過來的柴瑜，似乎看到了先祖柴榮戎馬千裏的雄姿，腦袋中一陣恍惚。</p>
“收複故土！”</p>
“幽州王，收複故土！”</p>
“收複幽燕，還我大周雄風！”</p>
就在百官還在琢磨柴瑜舉動之時，廣場兩側的禁軍將士忽然舉著鋼刀向著柴瑜高呼道。</p>
他們都是年輕軍士，心裏還有熱情，大周重文輕武，武將在朝廷中一直受到排擠，早就心有怨言。</p>
現在有一個皇子站在太廟前，當著柴家列祖列宗的麵折箭為誓要收回幽燕之地，正對了他們武將開疆擴土立功封侯的路數。</p>
不管這個皇子是誰，誓言能不能實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皇子對於武將的重視，才是他們想要的。</p>
朝廷百官聽著耳邊如雷般的呼聲，不由相顧失色，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將士們如此熱情高漲過。</p>
“壞了，這小子真是奸詐！”</p>
容傅心思運轉飛快，一下就明白了柴瑜的用心，不由跺腳小聲咒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