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陸筱芸把脈的女孩名叫杜淳,是卉幽穀杜藥師之女。繼承了她爹的醫者的天賦,三歲就識百味,還能通曉其作用,五歲便可以替穀中人看病醫治了。隻不過就是脾氣太嬌縱,還好穀中民風淳樸,大家都慣著這個天賦異稟的小朋友。


    “唉!可惜了!”


    京辰和緋紅聽見杜淳這樣說,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麽嚴重的嘛?可還有辦法醫治!”


    京辰緊張的連自己獨門的嬌嗔神功都忘了。


    “對呀,筱芸姐姐這這病,要是我再晚來幾天,恐怕她都痊愈了!”


    京辰用力敲了敲杜淳的小腦袋,“你這丫頭!怎麽這般調皮。”


    “你弄疼我了!”杜淳又跳到了京辰的身上,這次改咬耳朵,把京辰疼得直轉圈,這孩子就像生根了似的,賴在京辰身上不下來。


    在一旁看著的陸筱芸和緋紅笑得開心極了。這樣吵吵鬧鬧,卻又快樂溫馨的日子,大家還能在一起多久呢?


    沒有人知道明日升起的太陽,會不會還有今日人陪你看……


    ……


    “哥!”


    梁文音今天等梁文洲已經很久了,到了晚上還一直沒有回府的消息。自己便在梁文洲的房門口等。


    “文音?!你怎麽來了?這麽晚還不回房,可有什麽事!”


    見到梁文洲並無異常,梁文音都快懷疑今日收到消息的真實性!可是人總是這樣,要自己親身做了,才肯擺休。


    “夜深了,外麵有點兒冷,哥哥難道一杯暖茶都不打算給妹妹喝了嗎?”


    梁文洲笑了笑,“是你自己非要站到門外,我又沒讓你在外麵等我!進來吧!”


    畢竟是兄妹,在這毫無人情味的梁府內,他們知道彼此能夠依靠的隻有對方。梁文音也知道不論哥哥以前替父親做了多少事,是否出自自願,他始終是疼愛自己的哥哥。


    想到在這些年內,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梁文洲已經做了很多自己無法理解也無法認同的事,即便都是父親的命令。難道梁文洲真的被人控製了嘛?哥哥這麽多年都是逼不得已的嗎?


    “哥哥?最近你可有什麽難處?”


    梁文洲接過梁文音的茶杯,準備喝的時候,聽到這話愣住了。


    “有誰敢為難我啊?倒是你怎麽問起這話!”梁文洲警惕的望著梁文音,許多事他不想自己的妹妹參與進來。她隻需要開心的活著。


    “哥哥幫爹爹分擔,可還覺得開心!”


    梁文音倒是不管了,直接張口就來,全然不顧這隔牆有耳的忌諱。


    “替父親分憂,是為人子應當做的。”


    “那父親為達目的,向我下毒,哥哥也覺得理所當然?!”


    梁文洲看梁文音如此激動,向前捂住了她的嘴。小聲說道。


    “你瘋了嗎?爹知道了怎麽辦?”


    “哥,你也知道對不對?你就不怕一不留神我就死了嗎?你覺得爹真的把我們兄妹當做兒女嗎?”


    “你累了,快回去休息!”


    說著梁文洲就將梁文音向門外推,可是梁文音掙脫了梁文洲的束縛,滿臉梨花,讓人心疼,著實刺痛了梁文洲的心。忍不住的擦去梁文音臉上的淚水。


    “哥哥,我求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如果爹為難你,那我們就離開梁府,我們兄妹相依為命,再也不回來了!”


    梁文洲不知道梁文音到底知道了多少,可是他隻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走,他還有牽掛和羈絆。


    這個時候梁文洲才發覺梁紀遠,他的父親。把他算真的死死的,自己現在連離開的勇氣都沒有!


    “文音,現在還不行!”


    “哥,那是真的嗎?真的是爹嗎?”


    梁文洲摸著梁文音的頭,盡力的安撫她。畢竟他們現在都還在梁府,是隻有其名,沒有其實的梁家兄妹。


    “文音,看著哥哥。不要哭!之後哥哥會告訴你的,今日之千萬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聽見了沒?明天你就去陵王府,借著拜謝陵王妃的理由在那裏呆上一段日子。過後哥哥會來找你。”


    梁文音搖搖頭,十分不舍,即使不知道哥哥要做什麽。但是他都把自己安排的好好的,看來是打算自己麵對了。


    那麽同樣的,天平也已經向京辰和陸筱芸傾斜了。


    就等著這深夜過後,期待一切都會雨後天。但是現實都會像童話般美麗動人嗎?


    ……


    “筱芸?”


    “筱芸姐!”


    “少穀主!”


    被記憶喚醒的陸筱芸,看著眼前熟悉的人。會心一笑!


    回憶真是讓陸筱芸琢磨不透的東西,擁有時覺得他就是一股藤蔓,牽住你的過往,束縛你的未來。你失去時依舊想要找尋他的蹤跡。


    “讓我來考考你,你舅舅叫什麽名字?”京辰見陸筱芸醒了,急著驗證一下這個小家夥的醫術到底可不可行。沒想到陸筱芸來了一招讓他防不勝防!


    “我隻記得某人比杜淳還大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麽了?把什麽東西拉在了褲子裏!”


    在場的人聽了都忍住偷笑,隻有京辰那臉色是陸筱芸見過最醜的他。哈哈哈!!!


    “陸筱芸你是不是還要提這事兒?我跟你說,別以為你是少穀主,我就不敢收拾你!”


    陸筱芸吐了吐舌頭,她和京辰就是這樣吵吵鬧鬧的長大,卻又彼此愛護。


    “你來呀,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告訴你爹!你看堂隱長老會幫誰?”


    “現在是天高皇帝遠,哪裏他們還管的了?你以為誰都是白皋啊!”


    白皋?!倒是一個神奇的人。為什麽說神奇呢?是因為白皋的父親,也就是卉幽穀的三大長老之一,總是跟陸筱芸過不去,可他呢不願與他爹統一戰線,父子倆的關係可想而知。


    三大長老中,堂隱,石蘭兩位長老都是支持陸筱芸的。可是就是這白皋他爹,文宗長老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陸筱芸。反正從小對陸筱芸都是雞蛋裏挑骨頭,沒事找事兒。可是陸筱芸呢就不是那種硬骨頭,文宗長老說沒做好,那我就繼續做,直到你滿意為止。


    所以就算文宗長老身後也有許多現在她這一方的,可是沒有正當理由,陸筱芸隻能繼續當她的少穀主咯。


    當然白皋這家夥也出了不少力,幫了陸筱芸也不差那幾十次了,就是這個人不愛說話,人嘛其實挺熱心腸的。


    但奇怪的就是白皋總是在關鍵時候幫陸筱芸,可是平日裏對陸筱芸的臉色比屎還臭。


    陸筱芸想想卉幽穀的一大堆事情,感覺腦袋都要大了。才記起來自己出穀的真實目的。


    “京辰,你可有聽堂隱長老說過我母親的事?”


    京辰臉色一變,不敢多言。


    “你不是都知道嘛?”


    “穀裏對我母親的說辭都完全一致,說我母親與外族人相戀,後來……我父親背叛母親,離開卉幽穀從此音訊全無,之後我母親早產去世了!”


    京辰點點頭,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一段往事。“沒錯啊,就是這樣!”


    “少穀主有覺得不對的地方嗎?”


    “筱芸姐不愧是筱芸姐,腦袋剛好又開始工作了!”


    陸筱芸低頭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出穀的原因說了出來!


    “舅舅在我出穀之前對我說,讓我帶著戒指去找一個人,說那裏有我母親留下的遺物,還有一段往事。”


    “那你舅舅沒和你說?”


    陸筱芸搖搖頭,又繼續說道:“你們可知道,另一枚戒指在哪兒?”


    “你是想說,你舅舅讓你去見的人,你母親的遺物就是那枚戒指?”


    “不知道,但是我舅舅給我說了關於這戒指的一個秘密。”


    一群人都豎起了耳朵,等著陸筱芸開口。


    卉幽穀聖物,一分為二,做為戒指狀,一個由穀主佩戴,另一個由穀主自行決定放在哪裏。為了防止有人冒充作假,這兩枚戒指之間能相互感應。合二為一之時,會有奇特的美景出現。


    所以說,陸筱芸想憑著自己的這枚找到另一個戒指。可是沒想到她現在一個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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