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頓和上官婉兒聽了他這話,都想按住他胖揍一頓。


    這人說話咋這麽可氣呢!


    要是真這樣,他們還當什麽,早就去要飯了。


    一雙雙憤怒的目光全都投向白石橋,恨不得把他給剮了。


    “嘿嘿,開個玩笑嘛,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白石橋訕笑,隨後認真的對眾人說道:“我這個你們還真學不來,就算能學,估計你們也不想學!”


    隨即,白石橋便說自己,破障並非是通過服使大靈丹入門的,而是因為和魔紂碰撞,差點死了,結果意外的和一殘破的破法寶融合了,所以借由法寶上的殘存靈力,他才能破障了。


    而這也限製住了他,導致自身,隻能不斷的拿命去和他人碰撞,再加上旁邊必須還得有法寶才行,這樣他才能進一步的修煉。


    可這樣也僅僅隻是繼續修煉罷了,並不能晉升,而且平時也根本沒辦法勾連天地靈氣,因為他隻能通過這種辦法來獲取,這就導致了他基本上和廢物沒啥區別。


    他還順帶解釋了下為何敢去阻止書靈,就是因為他要以此來拚命。


    至於書靈是怎麽逃出來的,白石橋側麵的表示人家戒玄大師不愧是大師,不管什麽陣法鎖鏈的都不在話下。


    這意思,幾乎就是側麵的說書靈能逃脫是戒玄做的,而他為何這麽做,之前不是說了和書靈有交易嘛!


    幾乎都可說的通。


    而他簡直把自己說成了阻止書靈逃脫,挽救大家與水火災難的小英雄了。


    這話雖然沒幾個人能全信,不過他們看上官婉兒不由得點頭那惋惜的模樣,估計是對白石橋前麵說的功法修煉原因是堪堪相信了。


    後麵的內容多少有些半信半疑。


    不過懷疑的部分,不是他真的那麽拚命會去阻止書靈,怕不是他嘴賤把書靈給招惹了,所以才要殺他的吧!


    總之,白石橋算是蒙混過去了。


    上官婉兒內心則是咂舌不已,這小子,真夠機靈的。


    白石橋這話說的,雖然大部分的都是假的,可這假的又是模棱兩可,且還是建立在真的基礎上的。


    可謂是真的能夠忽悠的。


    “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大理寺卿陪著聽了這麽長時間,總算是覺得能做總結發言了。


    隻是……


    “不,並沒有弄清楚,我這點小功勞,嘉獎不嘉獎的倒是無所謂,可張翰林率領的眾多文院人員,且不說來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誣陷我這事有多傷一個小英雄的心……”


    尉遲頓聽著白石橋這話,心裏一頓腹誹,你怎麽就這麽自然就說成自己是小英雄了,臉皮呢!


    狗都不惜的吃。


    “但是張翰林他們擅離職守,讓他人隨意進出文院重地,要不是我這個小英雄挽救了這一切,那書靈若是真逃走了,帶走了多少我們神都的知識功法機密,這等罪責是不得不追究的!所以我還懇請上官姑娘,稟明聖上,對此嚴懲不貸!”


    當然要是能不忘了再獎勵下我就更好了!


    白石橋後麵這句隻能在心裏說說,表麵上一定要表現出大義凜然,剛正不阿的樣子來。


    他可是個小英雄呢!


    “你……”


    “白石橋,切莫過分了!”


    “你這豎子……”


    文院這邊的人,都已經氣的差點背過去了。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今天這一行,居然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事……”上官婉兒聽了白石橋這話,顯然是知道他是想要反過來收拾對方呀,這小子還真是有仇有怨的當場就報了。


    都不帶隔夜的。


    本來這事,她是打算上報的,隻不過並不打算明麵上說,最起碼給對方一個自己承認的機會不是。


    當然,這還是因為她考慮大局,另外她做事都是暗地裏的,表麵上她隻是個上官姑娘而已。


    並不會表露自己的身份,不過白石橋是知道她真正身份的。


    “這事就不勞煩上官姑娘費心了!”


    還沒等上官婉兒考慮結束回答,一個頗為年老的聲音傳來。


    隻見大理寺中廳門口,竟然走進來一個白發白須白眉的老人家,老人雖然年邁,可動作走的倒是鏗鏘有力,怎麽看都不像是很老的人。


    這人光是從外表上看,都會覺得是百歲以上的長壽老爺爺。


    可真實的見到後,便覺得他內斂鋒芒,暗藏生機,整個人有股渾然天成的氣場,叫人不由得對他很是尊敬。


    “院老!”


    所有人,包括上官婉兒和大理寺卿,都躬身迎接這位老人家的到來。


    院老?!


    難道是文院的老大來了?


    白石橋不認識,不過既然都躬身行禮了,自己也跟著做就行了。


    不然的話,一旁的尉遲頓那手也已經快要上來,按著自己行禮如。


    “喂!這是誰呀?”白石橋悄悄的問尉遲頓。


    不過旁人都聽得到。


    “噓!別說話,這是掌管文院的院老,那張翰林頂多算是個管事的工作人員,真正掌管文院的便是這位院老!”尉遲頓連忙輕聲解釋。


    這話,眾人也都聽得到。


    院老也聽得到,他好像還聽愛聽別人介紹自己的,撫著白須,麵帶一絲微笑。


    隻是下一秒,白石橋的話差點沒讓他腳步不穩,摔了。


    “原來是他們的老大呀,怎麽穿個一身白,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來奔喪的呢!”


    還能有那個別人呀!


    就你一個人這麽以為的吧!


    在場的所有‘別人’全都不敢說話,不禁在心裏感慨這白石橋膽子可真大,怕不是真的不怕死。


    “哈哈哈!有趣有趣,老夫好久沒見過像你這麽有趣的小子了!大家都別客氣了,我都一把骨頭了,像這小子說的,怕不是過幾年你們都得給我去奔喪去!”


    這院老倒是沒發脾氣,反而開懷大笑了起來,看的眾人是一愣一愣的。


    怎麽這小子還對上院老的脾氣了?


    真的假的!


    眾人有種吃了蛤蟆的難受和不願相信。


    “你這小子叫什麽名字?!”院老此時已經走到白石橋麵前了。


    “白石橋!”他直接回答。


    “白石橋……白石橋……白家的?”院老像是在回憶什麽一樣,自言自語的問道。


    “白家?什麽白家,我這麽黑隻是姓白而已,這名字還是撿到我的老乞丐給取的,說是在一座白色的石頭大橋旁撿到的我,所以就給我取了這名字!這麽樣好聽吧!”


    白石橋說起這,還一副得意的樣子。


    他這自然也是故意的,因為他知道,這群文院的臭書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這種人了。


    果然周圍的那群文院的人,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看他們這副表情,白石橋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有種像是以前逗宋宗時候的感覺,這宋宗也不知道好了沒有,醒沒醒,他不在,自己都沒人逗著玩了。


    “看來是老夫多慮了,不過你這小子倒是滑頭的很,我這門下的翰林學士一個個的都被你耍的團團轉!”


    院老倒是沒問什麽,也沒追究,反而像是在聊天一般親切的很。


    不過被點名的這些翰林學士,一個個都不由得低下頭,覺得很是丟臉。


    “嗯?院老真是謬讚了謬讚了!”


    白石橋笑了笑,有些不敢看對方的目光回道。


    這老頭真是邪門的很,感覺他那雙在白眉下的眼睛,雖然不是特別大,但卻看著就感覺把自己給看的裏裏外外,給看的透透的。


    真是邪門。


    還是不和他對視的好!


    “嗯?有意思,你這身子……”院老沒和他對視,反而看了看他本身,倒是看出來點名堂。


    不過白石橋聽他這話,怎麽這麽瘮得慌,你對我有啥意思?沒意思沒意思!


    白石橋再次抱緊我的小身板!


    嗯?我為什麽又……


    想到這,白石橋忿忿的看向上官婉兒。


    嗯?看我作甚?好好回答院老的話!


    上官婉兒以淩厲的目光回擊對方。


    哼!壞女人。


    白石橋轉過頭,結果又對上院老的目光。


    哼!壞老頭。


    “今天這事,我們文院既往不咎,至於他們的責罰問題,我會親自和聖上說的,就不勞煩姑娘了!”後麵的話顯然是對上官婉兒說的。


    “好,此事便由院老決斷!”上官婉兒倒是痛快的很。


    完了,估計我的獎勵泡湯了!


    上官婉兒這個不爭氣的女人,咋就不知道偷偷也自己所說呢,說話一點都不婉轉。


    白石橋略帶幽怨的目光瞥了她一眼,隨後便看見院老又看向自己。


    又幹嘛?


    “小子別總那麽防備,既然你進大理寺了,就是我們八部天眾的人,你今後若是有修煉、功法、秘籍等等一些問題,都可來尋我解答,我若知道定會講解與你!”


    院老微笑著伸手敲了敲白石橋的頭頂。


    敲的他還有些吃痛,這老頭的手指骨可真硬。


    “什麽?”


    “院老……這……”


    院老身後的文院眾人都很是吃驚,沒想到院老對這小子竟這麽重視。


    “嗯?今天惹得事看來是不嫌丟人,都回去給我抄錄書庫一遍!”院老眉間捎怒,直接一甩手,揮動白色的儒衣長袍,直接把中廳內的所有文院人員,全都甩沒人。


    我去……這人,好像比戒玄還牛呀!


    “撲通!!!”突然一個聲音在地麵上響起。


    等院老看向聲音來處的時候,隻見白石橋已經飛快的跪在了地上,抬頭仰望著他,雙手合十,滿眼睛都好似一閃一閃的小星星。


    尉遲頓當即唾了一口:呸!真不要臉!


    我也想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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