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雖然這剛成型的劍體內含有天雷一絲本源,但在麵對如此強悍的天雷時,必然難以承受。


    且白石橋的煉器術,隻能算得上熟練,無法和大師的程度相媲美。


    “堅持住!”


    白石橋自然不會甘心看著自己煉製的劍就這麽被毀。


    當即快速凝練法決,施展靈力,朝著天上便一起轟擊而去。


    這次不是天雷轟擊白石橋,反而是白石橋用自身的靈力去轟擊這天雷。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轟!!!”


    天雷也是有脾氣的,再三被挑釁,當即這天雷竟威力更甚了許多,當下便直接把武器給轟碎了。


    隻是見此場景,白石橋非但沒有沮喪,反而竊喜。


    隻見他嘴角噙著血,但卻勾起,頗為得意的看著天劫,隨即手中動作連動,周圍的那些肆意出去的靈氣,還有之前遊蕩的法寶,全都重新凝聚。


    不過並非朝著白石橋自己,而是想著天上的那些武器碎塊而去。


    他要借助天雷,重新煉器。


    以天地為熔爐,以天劫為材料,化四方靈氣湧入,術法起,煉器成。


    幾乎是一瞬間,白石橋猶如神人附體,手中動作不受任何天劫威懾,流暢無比,周圍靈氣仿若有了靈智一般,全都朝著半空中的碎塊而去。


    一瞬間,那靈氣竟化作成了爐鼎模樣,將被劈的四分五裂的碎塊重新煉製起來。


    “這這這……”


    “這不是那位的手段嘛!”


    “怎麽會?”


    “他不是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嗎?”


    “好可怕好可怕!”


    遙遠圍觀的眾人,哪怕之前看不真切白石橋那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此時當看見天空中出現的這頂爐鼎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甚至於想到了曾經的那個傳說。


    “這是你教的?”


    上官婉兒她們同樣也看到了這場景,隻不過在見到這爐鼎時沒其他人那麽震驚,反而冷靜的看向院老問道。


    “不是!他自己領悟的!”


    院老摸著胡子,不由得目光渙散,像是回想起了曾經的什麽事情一樣。


    “我看不像是他領悟的,反而像是被人操控,借由他的手一般!這種流暢度,不像是剛剛領悟的人做的,雖然我煉器不行,但是這熟練度和戰技一樣,另外我們戰技裏有一種禁術叫附身傀儡,兩位肯定聽說過!”


    大理寺卿此時也不知從那出現,湊了上來,看著白石橋方向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管旁邊的二人聽不聽。


    不過顯然旁邊的二人把他這話都聽進去了,而且越發覺得他說的還真有可能。


    甚至於院老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隻是剛出現,想抓住,卻又轉瞬即逝。


    “難道真是被人附身了?”


    “可這怎麽可能?這可是在天劫下啊!誰能在天劫之下去附身!”


    顯然三人都不由得有些否定這種想法,隻是院老心中卻想的更多,甚至於想到了一種幾乎不可能的猜測。


    不行,等這小子真的度過了這天劫,他一定要親自查看,絕不能被他真的附身了。


    這小子要是被人給奪舍了,不管那人是誰,他都絕不手軟。


    “難不成是哪位的靈魂降臨附身到他身上嗎?”大理寺卿不由得猜測。


    對於那個傳說,他亦是知道的。


    “別瞎說,哪位都飛灰多少年了,怎麽可能有人沒度過天劫,還能保有魂魄,還能留存於現在的!”


    上官婉兒不由得冷哼一聲,徹底的否定這種猜測。


    “他是不可能還活著,隻是不知他是否與世間留有殘魂,他的那幾個弟子,哪怕被強迫逐出師門,也依舊不會徹底背叛的!”


    院老顯然是知道更多的實情,不禁隱約有了猜測。


    “難道他們還都活著?”大理寺卿也多少知道一些。


    “怕是有可能,當年幾大宗門清繳的時候,還是有些人跑了的,都不是泛泛之輩,真有可能活到現在!”


    上官婉兒說道這的時候,看了院老一眼,隨即又看向皇宮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麽。


    “嗬嗬,別想了,這小子若是過了此劫數,給他檢查一番便是了,另外你這丫頭也別瞎想,我既不是他徒弟也沒過多聯係,且不是不可能害這小子的!”


    要害早就害了!


    他還是頗為喜歡這小子的。


    至於為何喜歡這小子,怕是和他的體質也有些原因。


    當年他的孫子……唉!


    上官婉兒聽院老這麽說,也就沒再看他,轉而看向空中那爐鼎。


    而大理寺卿被二人這對話弄的有些糊塗。


    他不知道的是,院老曾經得到過那位煉器大師的一位徒弟的指點,使得他破開迷津,方才有現在這番曾經的。


    不過,院老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還和那次的指點脫離不開關係,有得必有失,當初指點他的人就說過,若他一輩子一事無成,便可家庭和睦,享天倫之樂。


    若想登臨仙路,必然要斬斷紅塵,強留必生禍端。


    隻是當時院老沒在意,他認為有些人需要斬斷紅塵才可成仙,有些人卻在紅塵中修煉,他的家庭觀念還是很重的,所以一直沒舍得。


    直到他孫兒的出生,才徹底發生了禍端。


    天降流火,本是吉兆,可又臨魔門作亂,他這一家,全都被殺,隻剩他一人,而他那剛出生的孫子,被魔門擄走。


    竟煉製成了一和邪魔法寶相融的怪物。


    硬生生的從嬰兒催煉成了高大百丈的巨嬰,當時整個正道都生靈塗炭,院老最終大義滅親,聯合當時其他幾位有名的術士,施展逆天術法,耗盡本源之力,徹底封殺了那怪物。


    可悲可歎。


    院老那一戰後,本該統領八部天眾,可最終卻因本源喪失,再無進階可能,便甘願做了這院老一職。


    這一點從大理寺卿和上官婉兒的年紀和實力,以及他們對院老的恭敬程度可以看的出來。


    當然,大理寺卿內情知道的不多,隻是知道這位院老立過大功,不可和自身來類比。


    不過天師閣人才輩出,院老這個位置他倒是坐的心服口服。


    和李閣主相比,雖然他比較年輕,沒院老資曆老,可卻確實不論實力,未來,智謀等等,各方麵,都遠勝於他。


    或許他的犧牲,就是為了讓自己輸的光彩點。


    “馮戚生啊!馮戚生,但願你還有點用,不會再從自己手下溜出第二個怪物來!”院老此時不禁自語想到。


    院老本名馮戚生,他之所以會答應指點白石橋,除了有李閣主對其有照拂的原因外,主要還是因為他自身的特殊,他絕不允許像他孫子那樣的第二個怪物出現。


    所以,如果白石橋度過這天劫,真是被附身,真是個怪物的話,他定然不會手軟。


    當年沒手軟,現在更不會!


    對於他們的對話,白石橋並不知曉,他現在隻覺得自己處於一種心與天地溝通的感覺當中,這種感覺玄而又玄,手中的動作仿佛天地之間最正確的軌跡,各種煉器手法層出不窮,他都完全沒看過。


    見此,白石橋自然知道這種狀態可是不凡,乃是頓悟,他連忙沉澱下心來,不斷的感悟參透這些,冥冥之中可以感受到一絲絲的法則之力,對此他更加瘋狂的汲取,幾乎就要上去搶了。


    隻可惜這種狀態來的也快,走的也快,幾乎他隻感覺沒過幾分鍾,這頓悟就消散了,而此時他手中的動作也已經停了下來。


    天上的那由靈氣凝聚而成的爐鼎,也在這一瞬間,轟然炸開,猶如炸鍋了一樣。


    得!


    看來他這煉器,哪怕是猶如神助,也照樣炸爐。


    那炸開的靈氣,猶如在上空炸開的能量一般,分散開來,將整個神都城都籠罩在其中,幾乎所有人,不論術士與否,全都得到了這股靈氣的澆灌,幾乎每個人都得到了靈氣的好處。


    除了城外的,比如張高辛。


    他哭了!


    “收!”此時白石橋見爐鼎炸開,連忙手中法術起動,一連串的各種陣法印記打入空中的武器當中。


    同時他還在不斷的淬煉感受這武器,很快他便徹底將這武器煉化,心頭血一出,便融入這武器當中,徹底將這武器化為自己的本命法寶。


    待到將武器拿在手中,白石橋便感受的異常清晰。


    這武器還是一柄劍的模樣,約莫有一臂長短,大小適中,與尋常的劍無異,隻是期內若用靈識仔細查看,便可察覺內裏有雷電閃過,這倒是和白石橋自身內丹刻印上的雷電同出一源,用起來很是順手。


    幾乎是心意相通了。


    不過白石橋還從其中察覺到了一絲寒意,冷若冰霜,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一想到那塊石頭是出自大靈山上來的,或許有這方麵的原因。


    另外還有翡冷玉融入其中,再加上天雷淬煉,怕是激發出了另外一層的屬性。


    不僅如此,由於這柄劍裏融入了白石橋自身的靈力,還有心頭血,加上諸多陣法加持,這柄劍除了威力更大,能施展雷電,霜冰的奇異效果外,竟然還能幫助白石橋轉化吸收靈氣。


    隻要白石橋握著這柄劍,他就能猶如諸多尋常術士一般的勾連天地靈氣,雖然是通過這柄劍轉化來的,相當於一個媒介,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白石橋對這柄劍愛不釋手,正想著該給其取什麽名字的時候,卻聽聞天空之上,又是一陣轟鳴巨響。


    這是怎麽了?


    難道又要降下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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