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本以為外麵的人會破門而入,沒想到確實敲了敲門。


    淩夜收起寒雲槍,小心得上前開門。


    門外的藍秀秀沉默著,在得知師弟張布被淩夜殘忍殺害後,她無法想象會是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男生做的。


    她無法想象一個能作出“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樣讓人百讀不厭,絕妙古今的佳作之人手段會如此的凶殘。


    所以他帶著人來到淩夜房間後,沒有叫淩夜弟弟,隻是敲門,此時她的心裏多麽希望裏麵出來的人不是淩夜,而是一個與淩夜同名的人。


    當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張清秀而熟悉的臉龐出現在藍秀秀眼前時。


    藍秀秀呆呆的看著淩夜,方才所有的幻想就此坍塌。


    就在淩夜要說藍姐姐好時,藍秀秀毫無表情,毫無語氣的說道:“跟我們來甲板一趟。”


    藍秀秀說完便轉身離開,他的師弟們則惡狠狠地瞪著淩夜,咬牙切齒道:“走吧,還要我們動手?”


    淩夜沒說什麽,出了房間將門關好後,便向著甲板上去。


    心中卻在想著出什麽事了,難道是方才被自己打傷的猥瑣男子死了。不可能,他下手還是控製了力度,頂多樣個大半年就能養好。


    那是為何?難不成南天道宗要仗勢欺人,想奪回顏麵?也不可能,以那夜跟藍秀秀的接觸來看,藍秀秀還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


    在上甲板的路上淩夜不斷猜測著可能發生的情況。


    終於上甲板後,甲板上的照明靈燈已經打開,一群人在那圍著。


    淩夜上前,看到地上裹著一塊白布白布表麵也滲除了血紅色印記。


    淩夜想要蹲下掀開白布事,一旁甲板上坐著的梁棟大聲嘶吼著“就是他,殘忍殺死師兄的。”


    藍秀秀在一邊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南玉兒,南玉兒隻好安分下來,對著已死的張布毫無半點憐憫的樣子。


    陸澤身邊的張回則上前想要抓住淩夜。


    張布乃張回的堂兄。


    淩夜一閃躲開,他盯著地上的梁棟。他現在明白了,好一招嫁禍於人,受教了!


    藍秀秀上前製止了張回。對著淩夜道:“為什麽要殺害張布師弟。張布師弟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何況虐殺。”


    淩夜看著藍秀秀,反問道:“我與他本無冤仇,殺他作甚。”


    “那是因為師兄醉酒,想動你的禁臠,你便痛下殺手。”梁棟一臉悲憤著看著淩夜。


    “在場的可有人看見,是我親自動手殺他,站出來!”淩夜聲音出奇的響亮,質問道。


    頓時甲板眾人安靜了一分。


    “梁棟師弟親眼所見,豈能有假。”南天道宗一女弟子滿懷自信說道。


    其他眾人紛紛附和此女說法。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白癡!胸大無腦!”淩夜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你!”女子顯然氣的不輕,奈何隻有八脈修為,不敢直接出手教訓淩夜,隻能用雙眼的力量瞪著淩夜。


    藍秀秀看著淩夜,腦海中努力的回憶著某些細節。


    寒冷的夜風打這天吼寶船的巨大船帆。


    甲板上眾人陷入一片寂靜。


    “我若殺他,殺完後大可拋屍船下,又有誰能知曉。”淩夜指地上的屍體道,隨後又指向梁棟,“還有我若真是殺了他,你還有命活?”


    眾人聽完,質疑的眼神盯向梁棟。


    “你是在挑釁我南天道宗,說要殺一儆百。就是你親手殺害師兄的。”梁棟的語氣有些急促著道。


    此時梁棟的心裏有點慌亂,原本他以為按照南天道宗各位師兄妹的性子會直接殺了淩夜為張布報仇。


    他卻沒想到藍秀秀製止了他們的衝動行為,說先查清楚在做決斷。


    “哈哈,我挑釁南天道宗?我一南嶺要塞新兵,何故去挑釁你南天道宗。”淩夜再次譏笑反問道。


    “人是我打的,那是他咎由自取,一拳也隻是讓他重傷。至於是誰殘殺的,麻煩在場的諸位動動腦子。”淩夜慢慢說道。現在局勢已經被自己控製住,倒是放鬆了些。


    藍秀秀本就聰穎,在冷靜下來思考後便發現梁棟的話語的確有許多疑點。又想到在宗內梁棟與張布存在斷袖之癖。看到張布的死狀,事情的原委已經猜出個大概了。


    “梁棟,還不把實情說出。”藍秀秀大聲嗬斥。


    “師姐,真是他親手殺害師兄的。”梁棟慌張的說道。


    “還敢狡辯?”藍秀秀怒喝:“把梁棟抓起來。”


    一聽藍秀秀要抓梁棟,幾個師弟師妹都大為錯愕。


    梁棟知道事情瞞不過去,被抓就是死路一條,現在唯有想辦法逃離,腦中一轉,臉上漏出可憐之色哭著爬向藍秀秀。“師弟一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才出此下策,求師姐饒命。”


    未等話語說完,梁棟身體爆起,一把抓住了方才辯解的那名胸大無腦的女子,掐著她的脖子惡曆道“停下寶船,放我下去,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眾人被這突然的一幕驚鄂住。他們沒想到事情會轉變成這樣。


    “大膽,梁棟你敢!”藍秀秀勃然大怒。


    梁棟抓著女子的脖子向著甲板邊緣靠去。女子被掐著呼氣略微困難。眼中不斷流出淚水。


    一旁的淩夜,看後不由皺眉:這梁棟果然心狠手辣,獨斷專行,眼看瞞不住了便用抓住人質,以求生機。


    甲板上的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看我敢不敢。”梁棟的手更加用力的掐住女子的喉嚨。“快點停船,放我下去。”


    藍秀秀猶豫間,淩夜動了。


    淩夜運轉古神經,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梁棟身邊,一掌拍在梁棟右臂上。


    百米的距離淩夜都能一瞬而至,何況區區十米不到的距離。


    加之梁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天道宗的幾個靈泉脈師身上。所以才讓淩夜有機可乘。


    被淩夜一掌打碎右臂骨的梁棟身體撞在甲板邊緣的擋板上。


    那名胸大無腦的女子軟攤在地上,一旁的同門將其扶起。


    梁棟左手扶著欄杆站起,他再一次失算了,沒想到淩夜擁有這麽快的速度。


    看著淩夜和眾人,梁棟帶著不甘之色快速翻越欄杆,跳下了寶船。從近萬米的高空飛速墜落。


    事情大白後,淩夜走向南玉兒,將玉鋮令遞了過去。“此玉與我是禍,再次相遇便還給姑娘了。”


    淩夜的意思很明顯,這玉被他們南天道宗的人惦記著,帶在身上終是禍害。


    原本臉上還微笑的南玉兒,臉上一僵,一向活潑開朗的她現在竟不知如何是好。


    淩夜見南玉兒沒有動作,便蹲下放在了地上,隨後朝甲板下走去。


    回到房間後,淩夜鬆了一口氣,經曆了這件事後,淩夜的心情也不太好,雖然真相大白,但也讓淩夜再一次看清了什麽叫人心險惡。


    無心修煉的淩夜,簡單的洗漱後便休息了。


    次日囡囡依舊沒有醒過來,氣息平穩的在熟睡著。


    淩夜沒有強行讓囡囡醒過來,自己打坐一翻後,便開始著手準備煉製陣法的事情。


    煉製陣法期間,最忌諱被人打擾,整個陣法的陣紋之多,行紋之繁,難以想象。


    不比平常的練習基礎線條,即使中途被打斷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煉製陣法中被打斷,極有可能出現炸盤現象。被羅盤炸死炸殘的陣師不在少數。


    所以淩夜需要找一個極為安靜,無人打擾的地方進行煉陣。


    打開房門,準備在船艙內四處逛逛,卻看到藍秀秀正向他這走來。


    “淩夜弟弟,昨夜的事,是姐姐魯莽打擾了弟弟。姐姐現在過來陪個不是!”藍秀秀對著淩夜微微欠身。


    從昨天淩夜的表現來看,藍秀秀心中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小弟弟非常人能比,遇事不慌不亂,沉著冷靜。


    淩夜的實力也讓他大吃已經,明明看著他才突破七脈修者,卻能勝過九脈巔峰的張布。


    實力堪稱恐怖!


    “藍姐姐說笑了,畢竟也因我而起,藍姐姐何須自責。”淩夜笑不可查道。


    隨後在藍秀秀又邀請淩夜出去走走,淩夜自是答應。


    兩人同行,引的一些新生為之側目,至於昨晚發生的命案,自然隻有少數的人知道。


    行走間,藍秀秀詢問淩夜師承何處,卻聽淩夜說無門無派。


    這讓她心中一陣失落,覺得淩夜有此成就,不可能沒有良師教導。說沒有,隻不過是還不夠信任自己。她便也不在過問淩夜修行上的事。


    淩夜則隨意的詢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兩人的交談反而更加歡暢。


    不知不覺中兩人便來的了一處較為靜謐地方-歸源茶苑。


    淩夜一腳踏進茶苑內,一股淡雅的紫檀香味若有若無的出現。苑內的隔音效果也是極好。


    同藍秀秀來到一張紅木茶桌處相對而座後,服務員便小步走來彎腰詢問需要何種茶具。


    “我自帶了茶具。這次接地方一用。這是費用。”藍秀秀回道,隨後手中多了一錠金子。


    服務員收好後便離開了。


    淩夜並不解,既然來了茶苑,為何還用自己的茶具,直接消費不是省事多了。


    藍秀秀看出淩夜應該沒有來過茶苑,便微微笑到“看弟弟應該不曾了解茶道。姐姐今日獻醜,弟弟隻管看著便是。”


    說完藍秀秀手一揮,一套茶具便出現在了桌上。


    黑檀茶盤上擺放著一組景瓷茶具,右邊還有一尊黑金火爐,爐內火苗竄動。


    令我看著藍秀秀的纖纖玉手擺弄著這些東西。他對茶道隻是從書籍中大概的了解了一下,現在看到藍秀秀的操作,讓他心有所動。


    時間慢慢的流逝,淩夜這樣看著藍秀秀按著煮茶的流程動手著,淩夜的目光不知不覺中落在了她清秀的臉龐上。


    藍秀秀的臉型算的上是標準的鵝蛋臉了,不同於平常女子那樣眉毛淺淡,她的是略微濃密的一字眉加上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看上去格外有神更顯英氣。她的鼻梁也不算高,卻是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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