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裏昂練拳練到很晚,回房間時,阪崎獠已經睡熟了。


    雖然沒有什麽爆發式的增長,但是這樣緩緩地,與自己的努力相結合的成長才讓裏昂有踏實的感覺。


    極限流的日子就是這樣,不斷地訓練,不斷地戰鬥,不過這些天以來,裏昂一直麵對的都是阪崎獠,而且還是有些上頭的阪崎獠,這就讓他感覺很無奈了。


    裏昂清楚,上次被草薙京如此簡單就打敗,他是有些氣憤,可那也不能拿自己發氣呀!


    好在這樣的日子沒有維持多久,一封信就寄到了極限流的門口。


    信封上麵赫然寫著“挑戰書”三個字。


    捏著這封挑戰書,裏昂頗有種考古的感覺,這種情節他還隻在電影什麽的上麵見到過,沒想到現實中也有。


    不過仔細想想,很多格鬥家的確也都是過著很原始的生活,每天就是不間斷的練拳。


    要不是裏昂老爹付的那七百萬美金的學費,現在極限流的生計肯定得出問題,可是阪崎琢磨也不會什麽謀生技巧,除了一身肌肉也就沒剩什麽了。


    雖然在世俗界,阪崎琢磨沒什麽名氣,但是在格鬥界,他就是實打實的一方大佬了。


    裏昂將挑戰書交給正在喝茶的阪崎琢磨,不過阪崎琢磨並沒有收,甚至於看都沒看一眼,就對著裏昂說到


    “不用想了,肯定是藤堂龍白那個家夥。”


    “這家夥隔三岔五就要來挑戰我一次,每次都被我打敗,之後又很有自信地再度挑戰我。”


    說著,阪崎琢磨也難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來這個叫做藤堂龍白的確讓阪崎琢磨很是頭疼。


    “不過師父,這個好像不是藤堂龍白的挑戰書呀~”


    打開挑戰書,粗略地掃了一眼,裏昂說到


    “是一個叫做橘次郎的~”


    “嗯?”


    聽著裏昂的話,阪崎琢磨一把將挑戰書搶了過來,仔細看了看之後說到


    “橘次郎啊!這個姓氏可不多見,居合流派的傳人嗎?”


    裏昂有些好奇,說到


    “師父,信上麵沒寫他是練什麽的呀!你怎麽知道他是居合流派的傳人呢?”


    阪崎琢磨指了指那猶如刀鋒篆刻的字跡,對著裏昂說到


    “這個字,你寫的出來嗎?”


    “寫不出來。”


    得到裏昂的回複,阪崎琢磨點頭,剛要說話,裏昂就接著說到


    “可是我一直都沒練過毛筆字呀,寫不出來不是很正常嗎?”


    被裏昂這麽一杠,阪崎琢磨差點跳起來,好在習武多年,養氣功夫好,強行壓了下去。


    “就算你會毛筆字你也寫不出來!”


    “這些字的筆鋒及其銳利,猶如刀鋒臨麵,每一筆的下筆都迅捷而又精準,收筆緩慢而又自然,這不僅僅是書法,更是刀法。”


    “所以我才說他是居合流派的傳人。”


    這麽一說倒也沒毛病,不過挑戰書上麵的東西裏昂倒是挺感興趣的。


    “空手先生您好:在下仰慕先生風範已久,常聞極限流乃是八千流派集大成者,有一擊必殺之稱,晚輩橘次郎不自量力,請乞一戰,還望勿要相拒,挑戰書到後,橘某自會前來。”


    一擊必殺?裏昂看了看阪崎琢磨,天地霸煌拳的確外號叫做一擊必殺,不過這隻是誇張的說法,真要一擊必殺還得找準時機才行,不過裏昂也算是知曉為什麽對方要來挑戰阪崎琢磨了。


    居合流派也就是以一擊必殺聞名於世的流派,這個流派之人往往隻練一刀,將這一刀練成千萬刀,自然能夠出鞘留命。可是極限流也號稱是一擊必殺,這就觸及他們的利益了,極限流本就是常規格鬥流派,卻要與居合流搶奪一擊必殺的稱號,這讓人如何能忍?


    看著裏昂這個表情,阪崎琢磨也哼了一聲,說到


    “不能忍也要忍!誰規定的隻有他們能一擊必殺?這世上號稱一擊必殺的東西多了去了,難道他們要一個個挑戰去嗎?”


    “裏昂,這個挑戰,你上!”


    嗯???


    裏昂有種走在路上被坑了的感覺,自己不是一個吃瓜群眾嗎?怎麽忽然就要變成衝突雙方的成員了?


    “師父,我現在功夫不到家呀!”


    裏昂自家人清楚自家事,這個世界的武者有多厲害就不必說了,一個個就跟內褲外穿似的,裏昂這幾兩肉不夠他們砍的呀。


    “別跟我說這些,你現在也就是積澱不足,那些招數變化,你已經不在話下,對付一兩個挑戰者還是可以的。”


    “就這麽說定了!”


    比起裏昂自己,阪崎琢磨倒是莫名的對裏昂很有信心,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教學水平有信心還是對裏昂的學習能力有信心。


    就在裏昂想要怎麽拒絕這個差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裏昂轉臉過去一看,原來是個身穿白衣藍褲的少年。


    這個少年人一頭長發披散而下,猶如瀑布直下,神色間頗有些瀟灑氣息。一身飄逸的修身衣服,是劍道習練者所專門的服飾,上麵是白色衣衫,下身則是寬闊的藍色長褲,腰間反別著一柄沒有刀鐔的長刀,這一柄長刀雖在鞘中,卻已經微微露出了一絲殺氣。


    看到這個飄逸少年,就連阪崎琢磨都有些凝重起來,拉過裏昂,就要接手這場戰鬥,沒想到裏昂卻先開口說到


    “師父,這場挑戰我先替你試試這個橘次郎的身手吧!”


    看到橘次郎年齡與自己相差仿佛,裏昂也稍稍放下了一些心,同時,感受到這橘次郎身上不斷散發的猶如刀鋒一般的氣息,這讓裏昂很感興趣。


    最近段時間老是和阪崎獠交手,裏昂都快審美疲勞了,這會換了個對手,實力又不會強自己太多,裏昂正是求之不得,怎麽會把他讓給阪崎琢磨虐菜玩。


    裏昂一把搶過挑戰書,走到橘次郎身前,說到


    “極限流,裏昂!”


    “想要跟我師父交手?先過了我這關吧~”


    身後的阪崎琢磨搖了搖頭,裏昂好戰這是好事,可是這人是居合流派的傳人,必然出手無悔,一擊必殺,萬一一個不小心,栽在這,那就很不合適了。


    橘次郎見到裏昂上前,也不握刀,冷冷地說到


    “在下是來挑戰空手先生的。”


    言下之意便是,你個無關緊要的人趕緊躲開,省得英年早逝。


    說完之後,橘次郎緩緩從裏昂身邊過去,就要去麵見阪崎琢磨。


    “喂!”


    “背對敵人可不是好習慣~”


    裏昂沒有動手,但也已經蓄勢待發,隻待橘次郎再往前一步,裏昂的獅咬拳就會向他的頭上轟去。


    “何必找死~”


    說完,橘次郎右手按住了刀柄,隨後猛地一道刀光閃爍而出,刀刃斬向了蓄勢待發的裏昂。


    這一刀很快~


    有多快?


    如若這一刀斬在人身上,不會產生什麽傷口,那人便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因為這把刀太快了,這才使得肌肉忘記自己已經被切斷,故而不會出現一長條傷口,那人便已經在不流血的情況之下死了。


    這一刀發出,一般人早就死了。


    可裏昂沒死。


    因為裏昂也不是一般人。


    長時間的交手,讓裏昂擁有了超乎尋常的反應能力,他一個後撤步就輕巧的避過了這猶如閃電的一刀。


    一刀已過,又回鞘中。


    這就是居合流的用法,不斷地將刀入鞘,然後不斷地拔刀,每一刀都帶著自身所有的力量。


    看到裏昂躲避過自己的這一刀,橘次郎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小看了這個與自己同齡的年輕人。


    “你的刀很有意思,就是缺了些東西。”


    裏昂的話直入橘次郎的心扉,他從小便聽師父說到,自己的居合裏麵少了些東西,但是具體少了什麽他師父沒說,隻是讓他自己領悟。這一次在一個與自己同齡的少年口中聽到這話,他首先肯定是不相信的。隻是冷冷地說到


    “這種話,等你打敗我之後再說吧!”


    話音落下,一道更加淩厲的刀光閃爍而出。


    “秘劍?居合!”


    早在刀未出鞘之時,裏昂就感受到了濃鬱的殺氣,立時後撤了一步,果然橘次郎又出了一刀。


    趁他收刀之際,裏昂一個飛燕疾風腳攜著強烈的氣勁踢了過去。


    腿法與收刀動作達成了一致,當橘次郎收好刀的時候,自己的左手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腳,直踢的整隻手都在發麻。


    橘次郎剛要用右手拔刀,誰知裏昂借著踢中他左手的力道,左腿又踢了出去,精準地踢在了他的右臂之上。


    橘次郎剛要拔刀,被這樣踢一腳,手也沒能握住刀柄,脫離開去。


    不過橘次郎的反應也快,右手回來的一瞬間抓住了刀鞘,再度一閃掃了過來,這一次與前兩次進攻的手段不同,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逼退裏昂,再加上他拔刀比較急,沒有瞄準,隻是將刀往裏昂臉上的大致方位拔了出來。


    可是他快,裏昂更快,裏昂早就切入腹地,順著他的右手邊往前一竄就到了他的死角之處。


    “怎麽可能!”


    裏昂一步就到了橘次郎的死角,使得他不再那麽淡然,驚呼了出來。


    裏昂可不會給他時間反應,對著他的後背便是一個獅咬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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