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飛刀,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猶如星辰一般,向著天空之中的天罰之眼,飛射而去,形成一道數十丈大小的,光圈尾跡,顯得威力無比,飛刀所過,四周的空間頓時破滅,如同被撕碎的畫卷一般,竟然生出清濁二氣,使得整個空間竟然開始發生不可改變的逆轉之像。


    而天道殺伐,這一刻也剛好形成,那金色的巨眼之中,一紅一金兩道光芒,直接噴射而出,瞬間兩道光芒就交織在一起,一道金紅相接的陰陽圖,運轉而成,緩慢旋轉,朝著林林所在的方向,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壓了下來,頓時一道勁風狂野的席卷著四周。


    無上的威壓,猶如狂風一般,四散襲來,整個空間憑空之間出現數道數十丈大小的龍卷狂風,這狂風穿天透地,將大地與那天罰之眼,直接相連一起,烏沉沉的,十分恐怖,身處其中的林林,頓時就感到一陣無窮的威壓,直接劃破空間,襲擊著自己的身體,這威壓十分強大,直接穿透周身的七彩霞光,跟著林林小口一張,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而那飛刀也在此刻與那陰陽圖給相撞一起,一道霞光直接從交匯之處震散開來,關鍵時刻這也許是唯一的機會,林林也管不得自身所受到的傷害,全力以赴的崔動那神秘飛刀與陰陽圖案發生碰撞。


    頓時一道怒雷般的爆炸,直接傳了出來,飛刀與那陰陽圖,瞬間就發生了上百次衝突碰撞,雙方之間,你來我去,一時竟然呈現膠著狀態,誰都沒有震退誰,場麵的變化,讓林林眼中就是一沉,如果形成了一場論持久力的拉鋸戰,自己必定會敗退下來,那時候真元也會所剩無幾,恐怕就是自己死與這天罰之威的時候了,而就在這時,附身飛刀之上的那一絲,青灰色光芒,卻突然一閃而出,直接越過飛刀穿透那陰陽圖,一點而去,朝著天罰之眼射了過去。


    這青灰光芒,十分細小,雖是從林林身體之中飛射而出,可是林林卻並沒有發現它的存在,又因為那白色飛刀改變了整個空間的緣故,林林也沒有察覺到那青灰色光芒的行蹤,而那青灰色光芒就如同無物一般,直接出現在那天罰之眼身前,瞬間一閃而逝,直接飛進天罰之眼,伴隨著一道細不可覺的輕微波動,一道細小的裂痕就出現在那巨眼的中心。


    旋轉的陰陽圖,出現了明顯的停頓,變得搖晃起來,林林也感到周身的壓力突然變小了幾倍,原本難以移動的身影,竟然可以隨意而行,見到如此情況,心中不由得一喜,再也不用顧忌後路,直接將自身所有的真元,全力調動起來,飛刀的光芒瞬間就上升了一個層麵,直接穿透那陰陽圖,朝著天罰之眼飛射而去。


    陰陽圖猶如被打碎的鏡子一般,直接化成無數的碎塊,向著四周散開,緊接著飛刀就直接衝破那金色的巨眼,朝著更高的九天而去,一道白色的流光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飛刀直接一隱而逝,頓時天空之中霞光一片,那懸浮在天空之上的天罰之眼,由中心開始出現數道裂紋,這裂紋還在繼續擴大,想必即將就會破滅,見到如此景象,林林嘴角不由得自主的發出一抹動人的微笑,緊接著身形一晃,就摔倒在地......


    這一聲巨響,簡直驚天動地,使得日月無光,引得方圓數萬裏之內所有人都不由得朝著九堀山方向看來,就見距離九堀山,萬裏之遙的西南方,一顆歪脖子樹上正盤坐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那老頭雖滿臉的溝壑,目光卻清澈透明,就聽他開口說道,“九堀山,九堀山,福禍相依,萬年長存,福之一去,禍之而起,天地異變生,日月無光,血流如河。”說完這老頭就是搖了搖頭,滿臉的歎息。


    而距離九堀山萬裏意外的東方,有一青年人,則是向著九堀山這裏,觸目遠眺,一雙眼睛,閃動著奇異的光芒,過了半響,這年輕人突然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說完他的身影,瞬間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有意思是什麽意思。


    而位於西北方向的,一處雪山之上,有一靚麗婦人,則是皺眉眺望,向著九堀山的方向,神色變化不斷,這婦人年越三十出頭,身穿一件亮麗的華服,顯得氣質高雅出眾,而且這婦人美麗異常,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成熟女人才擁有的韻味,吸引無比,過了半響就見她,朝著九堀山的方向,搖了搖頭,顯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就聽她對著身前一年前女子吩咐道,“影兒,現在你可以下山了,你在這瑤池天山,已經呆了一千年多年,如今天地大亂之像已起,你得下山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那份機緣,隻有入得劫數,才能讓你更進一步,不過我得提醒你的就是,這次下山,你去找到一個叫何詩雅的女子,在她遇見危難時刻,務必幫她一把,與她之間得結下善緣。”


    那女子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師傅,這是為何?”


    那婦人回道,“不可說,但是為師今日所說的這番話,你隻要按照行使了,隻會對你有著天大的好處,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切記不可因為她現在還並不強大,就瞧不上她,你得好生對待結交。”


    那女子是一個十足的美女,漂亮異常,幾乎與林林在伯仲之間,就見她點了點頭道,“師傅放心,徒兒定然不會忘記你今日所說的這番話語,我一定找到她,與她結下善緣。”說完那女子,右手一揮,就是一柄閃著藍光的仙劍,出現在她身前,就見她往那仙劍上一躍,瞬間就化作一道流光,破天而去。


    而位於九天之上的,一團星雲之中,有一神秘大殿,這大殿金碧輝煌,氣勢雄偉,四周是無數的雲霧繚繞,仙鳥鳴啼,此刻正有一中年男子站立在大殿深處,正在端詳著一副絹布,那絹布似紗非紗,似綢非綢,上麵五彩的流光環繞盤旋,發出淡淡的光芒,此刻那絹布之上,正閃現著一道光點,那光點發出猶如烈日一般的光芒,耀眼無比。


    這中年男子的身旁,還站立著一男子,那男子約麽三十來歲,穿著一襲白衣,一雙眼睛,緊盯著那中年男子,顯得恭敬無比,這兩人呈現出一副奇異的畫麵,誰都不曾開口,就那麽靜靜的觀望,直到過了盞茶的功夫,中年男子才開口道,“牧塵,你來這我這雲中曉月已經有多少年了?”


    牧塵回道,“回稟主人,牧塵是三千年前,度過天劫,來到雲中曉月的,自此今日,已經在這雲中曉月呆三千年的光景。”


    那中年男子,聽聞歎息一聲道,“三千年了麽?可是有得一段時間了,雖說我等修行之人,歲月隻是如同彈指,可三千年的時間,早就能夠俗世之人無數個輪回了。”


    見著這年男子,神色怪異,牧塵一時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隻好問道,“主人,可是有什麽事情想問,今日我見你觀看了這天書之後,一直心神不定,不知道主人可是發現了什麽?”


    那中年男子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沉思了片刻,才說道,“既然已經過了三千年的時光,那麽你我主仆之間的關係,也就從今日作罷吧,這些年來,你一直跟隨我南征北戰,可謂是功不可沒,如今天道輪回又起,這無量量劫已經是定數使然,我等修行之人,務必得出山經曆無量之劫,究竟是遇劫後生,還是遇劫道死,一切都難以言明,你從今日起,就下山去吧。”


    聽了中年男子的話語,牧塵的臉色,明顯就是一變,直接跪道那中年男子身下道,“主人,你這可是要趕我走麽?要是我有做得什麽不對的地方,請主人盡管責罵打罰,請主人別趕我離開。”


    那中年男子歎息道,“你這癡兒,你可知道今日你我主仆之間,已經是緣盡,你若留下在我身邊,隻會影響你我應劫的變數,到時候徒增無數的風險,今日你就得離開這裏而去,從此再也不準踏入這雲中仙宮半步,不過你下山前去,需得幫我找到一樣東西,這到東西對我十分重要,同樣對天下所有生靈也是十分重要,如有此物,說不定還能再續你我主仆之緣。”


    牧塵忙問道,“不知主人所說的東西是何物,我這次前去,一定要找到它。”


    中年男子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問道,“你可知道為何當今,天下修行之人,修為雖然高深無比的眾多,卻為何卻沒有一人能夠跨過,那半聖的鴻溝,成就聖人之位?而為何天地太平,卻又有無量量劫的發生?”


    牧塵想了想道,“有流傳說,那是因為遁一不見蹤影,因此天道並不圓滿,世間修行之人為一時之氣,往往爭強鬥狠,使得天道難以圓滿,因此才降下無量量劫,給眾人一個警示,也給眾人一個改過立新一個機會,而如果是有緣之人,還能從這無量之結成立出,成就下一個聖人之位。”


    中年人聽完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可是並不全麵,其實天地之間之所以至人皇成聖之後,就一直再也沒有人證得聖位,那是因為所有人都缺少了成為聖人的必要之物,鴻蒙紫氣,而鴻蒙紫氣是天道的一種演化形式,成聖必須之物,它遠在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之前,都已經存在,有流傳說是共有五十之數,也有一種流傳是三千之數,這其中的差距之大,讓人難以分明。”


    牧塵不解的問道,“這又是為何?”


    那中年男子回道,“五十之數,是盤古開天之後的說法,正好應對這天衍四九,大道五十,而三千之數則是,流傳於他們遠古遺留下來的混沌魔神一脈的說法,他們則認為在天地未開之時,其實混沌世界,鴻蒙紫氣繁多,共有三千有餘,隻不過是被盤古給煉化了,用來維持洪荒初期的天地平穩,故意有大道三千的說法。”


    牧塵道,“原來如此,主人是叫我下山尋找那鴻蒙紫氣嗎?”


    中年男子點頭道,“正是如此,這卷仙道天書上記載,這次無量之劫之中,將會出現最後一道鴻蒙紫氣,這鴻蒙紫氣是成就聖人之位至關重要之物,所以我們務必將它得於手中,這樣就可保證我們雲中曉月一脈,從此天地永存,再也不受天道掌控,如此一來便可逆轉因果,再續你我之間的主仆之緣。”


    牧塵起身行禮道,“主人放心,我這就下山去尋找那遁一而去,找不到遁一,便永久不在踏入雲中曉月。”說完牧塵,就對著那中年男子,拜了三拜,化作一道流光消失而去。


    看著遠去的牧塵,那中年男子半響才幽幽道,“哎!希望你這次下去,能夠尋到吧,也不枉費了我這一番用心之苦!”說完這中年男子身影突然破滅,隻留下整個大殿在那裏訴說著剛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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