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知道師門那邊一直在追查那件事,我時間不多,如今因果報已經應驗,我想在最後的時日能為你做點事情,為報當日搭救之恩。這是我從那個組織聖壇上取下的東西,據說此物能了斷因果再塑“肉身”,我將其交給你,用或不用全看師兄你自己。”道癲將手中瓶子放在桌上,隨後便不再逗留,直接朝門外走去。


    “師弟....都是師兄不好,沒能留住你”


    當聽到這一聲時,道癲的身體一顫,眼角一滴淚留下,但他並沒有停留身影逐漸消失在昏暗的廊道中


    道癲離開不過數天,師門內傳出一則消息,他的小師弟在生命最後時刻一路打上山門,當真元耗盡時,重重在師傅靈墓前磕下三個響頭。


    “師傅,徒兒來陪你了!”話音落,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倒在石碑前。


    在場的人見到這一幕,也是被其真誠感動,山門破例將他葬在望月崖腳下,以祭奠兩人師徒情。


    而道癲送給的黑色瓶子,劉符生一直將他放在自己批閱文件的抽屜裏,但造化卻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那天的談話,被劉洋的母親聽到了,在劉符生出差的那段時間,慕青青將那個黑色瓶子拿出,喝下了裏麵的東西。


    沒過多久,慕青青便懷上了孩子,劉符生見此極力反對,但還是沒能說服她。


    日子一天天過去,慕青青的肚子不斷變大,足足過了一年零二個月。


    生產那天烏雲蓋頂,狂風大作。劉符生在產房內陪護著心愛的人,淚水逐漸布滿整個眼眶,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為了讓自己有一個完整的家。


    一聲怒雷,伴隨娃娃啼哭聲,一個足有十斤重的嬰兒從母親胯下探出身形,在護士的接產下逐漸露出他的全身。


    “恭喜劉先生,是個白胖小子”護士激動道


    就在這時,手術台上,慕青青腹腔一陣顫抖,鮮紅色血液不斷自其體內流出。還沒有說一句道別,脈搏器上傳來一聲急促蜂鳴。


    “滴.......”


    “快拿心跳起搏器”醫生見狀,趕忙吼道


    可卻無以回天,慕青青的手順著床沿緩緩垂落,生命體征在那一刻完全消失。


    “青兒....”男子悲痛的握著女人的手,在這昏暗的手術室內嚎啕大哭,邊上的嬰兒此時好像聽懂了一般啼哭聲變得越發尖利。


    自此劉符生帶著幼小的劉洋遠赴他鄉,離開了這個讓他充滿幸福卻又悲痛不堪的地方。


    隨著生意的不斷做大,劉符生和劉洋父子逐漸曝光在公眾的視野內,那時的劉洋年僅五歲,少年稚嫩的麵孔也是受到社會界無數目光的關注。


    “教主,你看這少年的腳踝處”一名紫衣教徒拿著一張照片給神壇之上的男人看,照片上正是年幼的劉洋


    “這麽多年,終於被我找到了,傳我話不惜一切代價,將少年帶到我身邊”


    “是,教主”紫衣教徒拱了拱手便撤出大廳


    “道癲啊道癲,當初你潛伏那麽久,壞我好事,如今連老天都不幫你,真是可笑,可笑!”說完,男人便閉上眼睛,身形逐漸隱卻在神壇之上


    “娃娃,跟爺爺走吧,爺爺這邊有好玩的東西”一個慈祥的老者正手拿一個玩具不斷誘惑著劉洋


    “我不去,爸爸說了,不讓我和陌生人玩”少年說完便朝遠處教室走去


    “娃娃,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老夫了”隻見老者目露凶光,袖口一抖正欲將少年帶離。


    就在此時一道渾厚的罡氣打在黑袍老者身上,接觸刹那,老者倒飛而出,一口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


    “什麽人....”老者努力站起身,轉頭查看著四周


    “老東西,我的地盤你都敢來,是不是活膩了”隻見一個青年從另外一邊跳進學校,對著黑衣老者就是一頓大罵


    老者見狀心中猛然一顫,“王王....仁義”當最後一個字落下,老者頭也沒回直接化為一陣黑煙消失不見。


    當黑衣老者消失後,青年看了看往遠處跑去的少年,喃喃道,“這小子有點意思。”


    進過一番調查,這才得知少年來頭不小,之後王仁義便將此事告知了劉符生,讓他多加防範。


    一天幾個道袍男子來到劉家宅邸,這是劉符生從師門找來的幾個高手,他知道此事的嚴重,所以密令傳向師門,為了不引人耳目,便將幾人拌成保鏢的模樣,日夜跟隨劉洋。


    此後的日子,四位黑衣男子一直跟隨劉洋身邊,一跟便是十年。


    劉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爸,你為什麽一定要限製我跟別人接觸!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分寸,請你給我一點空間好嗎?!”大廈內少年質問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眼裏滿是憤怒


    “洋洋,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沒能照顧好你媽媽。現在她走了,這個世界我唯一的牽掛隻有你,所以你不能有一點傷害。”老人平淡的說道,手中的筆依舊在幾頁文件中來回行進


    “爸,我知道媽的事情讓你很難過,但我想要屬於自己的生活。”


    “別說了洋洋,等時機成熟了,我將告訴你一切,現在的你隻有好好學習,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就先出去吧”麵對眼前少年的哀求,老人沒有同意,隻是放下一句話便讓保鏢帶少年離開


    “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奪走,絕對不能。”少年走後,老人眼睛寒芒四射,隻見桌鞍上,一隻裝滿水的茶盞不斷猛烈顫動,層層冰花自中心蔓延。


    隨著時間推移,在少年心中叛逆的種子不斷生根發芽。


    他一次次的衝擊著父親的底線,卻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到的後來他自暴自棄,學習不行劉洋父親直接打通關係,讓他進一流的學府。


    最後劉洋以學校體育特招生的身份,入學深造。


    這幾年的經曆讓劉洋痛苦不已,隨著父親基因,在生活中也就遊泳能讓他稍微放鬆下心情,他曾多次嚐試與人交際,但每次一看身邊四個保鏢,學生們都敬而遠之。


    一開始的他和善親人,但一次次的冷眼旁觀,和背地裏的流言蜚語讓他心中那根最後的救命稻草砰然斷裂。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我劉洋不需要朋友,隻要那個老不死的走了,我就能解脫了,哈哈哈....”惡念逐漸占據了自己的心靈


    直到一個女生的出現,她的一舉一動逐漸攻陷了劉洋千瘡百孔的心,他努力的向心目中的女生表露愛意,可每次都被女生拒之門外。


    但是劉洋卻並沒有放棄,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直到和女生牽手為止。


    那天清晨,是劉洋向女生表白的第三百六十七次,亦如往常,他帶著四個黑衣保鏢來到女生出現的地方,可是那天女生卻遲遲未出現。


    直到某天電視中出現一則新聞報道


    “今天清晨,無名路與天起路臨近的小巷子發現一具女屍,屍體從年齡判斷應該是一名十八歲左右的花季少女.....”當劉洋看到時腦海中一陣嗡鳴,因為他赫然看到女屍邊上的背包。


    背包之上,一隻用彩線縫製的小熊深深刺激著劉洋的心髒。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你為什麽要這樣捉弄我!”劉洋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是痛苦讓他喘不過氣。


    “砰”茶杯碎裂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當幾名保鏢闖入屋內時,劉洋已經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事後劉洋再也沒有笑過,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般渾渾噩噩。


    (兩更,謝謝支持!有點急不好意思,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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