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女子嚎啕大哭聲音淒慘,想來也是,哪一個女子,被人強暴了還會一臉興奮、欣喜若狂呢!女子的哭聲撕心裂肺、生不如死。旁邊坐著吃飯的幾個女人低著頭一臉恐慌身體輕顫,反倒是馬如龍,聽若未聞,一臉淡然的喝著茶水。


    這些海盜的心腸,是石頭做的嗎?葉聖垂下眼角掩飾住了自己的憤恨,同時立誓,一定要踏平烏青山,還這些無辜婦人一個安危!


    二樓的女子的哭聲灼燒著葉聖的心髒,葉聖坐立難安,良心絞痛。可是,一身白衣的他,卻也救不得任何人。片刻後,女子聲音戛然而止,應該是痛昏了過去,與此同時,腳步聲順著樓梯而下,葉聖抬頭,望見了烏青山的罪魁禍首,這一位身材粗壯的大當家。


    一頭亂發披肩,烏青海盜的老大身高兩米,孔武有力,黝黑的臉上粗獷野蠻,一把亂糟糟的胡子都垂到了肩膀。這大當家赤裸著健壯充滿疤痕的上身,提著褲子緩緩走上來,先是不屑瞥了葉聖一眼,然後眼大如牛,瞪向馬如龍,“難道你小子發現了什麽意外?不然,你在江南吃好喝好!怎麽可能會跑回烏青山!”


    “一言難盡阿!老大!”馬如龍立刻委屈訴苦,把這幾天的事情敘述出來,他雙手抱拳一臉激動,“請老大一定要為我出這口氣!”“哦?還有這樣的事?”大當家摸了摸黝黑粗糙的胡子若有所思,“我這個常年漂泊在海上的人,都聽說怡紅院戀娘的豔名。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欺負我烏青山的人,該殺!”大當家一揮手,豪氣萬丈,怒吼聲中似乎都帶著血腥。葉聖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大當家這時候又看向了葉聖,緩緩走上來,銳利的目光直刺葉聖身上,“你既然已經中了戀娘那娘們的毒,為什麽還要幫我兄弟?又或者,你就是刻意上山來接近我們的?”


    聽大當家點醒,馬如龍也是神色一變,陰晴不定的盯著葉聖不說話。葉聖一笑,麵對這大當家氣勢洶洶的眼眸並不避讓,一旦自己出現閃避的眼神,那麽,自己就欺瞞不過他們了。


    “小的讀書不多,但是恰好知道一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葉聖雙手抱拳,神態不慌不急,“起先隻是因為馬大哥有權有勢,所以我才想要結交投靠,現在知道了馬大哥有烏青山這個大旗,更是增加了我效力的想法。能加入如此宏大赫赫,名震天下的大幫派,是小的榮幸!”


    “我可沒說會讓你加入烏青山!”大當家不屑伸出手拽了拽葉聖身上的白腰帶,“就憑你這白衣的功夫,出海搶劫的時候還沒等搶到什麽東西,就被人打死了!這豈不是丟了我烏青山的麵子!”


    大當家又看了馬如龍一眼,“今晚你留下休養幾天,江南城中的事情,我會派人調查。我們烏青山,自然不會放過戀娘這個仇敵!”大當家推了葉聖肩膀一下,催促道,“你可以走了!”


    葉聖看向馬如龍,馬如龍則避開目光視而不見。葉聖心中不屑,真是個過河拆橋的忘恩負義之人。葉聖恭敬點頭,彎腰告辭,“那麽大當家的,馬大哥,我走了。”


    葉聖轉身離開竹樓準備下山,瞧著葉聖離去,大當家摸著胡子若有所思,“你實在不應該把外人領上來的。不過,區區一個白衣,倒也不為懼。如蟲,你覺得此人如何?”


    “老大,這個小子還算機靈!辦事勤快!忠心耿耿,倒也沒什麽缺點!”馬如龍一笑,湊上來低聲問道,“如果大哥想要殺他滅口!那麽不如現在就……”馬如龍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看來想對葉聖兔死狗烹。


    “哎!”大當家不以為意的揮揮手搖頭,“這個白衣小子怎麽說也對你有恩!這一次就放他一馬,不過以後,不要再來往了!”“是,老大!”


    葉聖上山的時候是跟在馬如龍身後的,所以下山離開的時候倒也沒受到阻攔。隻不過身為眾矢之的,葉聖一舉一動都被這烏青山的賊人盯得緊緊地。


    麵帶和氣微笑經過這些人群,那一個個粗糙的漢子麵目猙獰、凶神惡煞,一看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其中人群中,葉聖甚至還見到了幾個扛刀喝酒、吃肉聊天的熟麵孔。


    他們並不認識葉聖,但是葉聖認識他們。隻因走在江南城街巷上的時候,看過一眼告示榜。這些人的畫像,都是被六扇門通緝的凶惡大盜!形影孤單的在哨崗眼皮底下離開了城寨,走在下山的石階上,葉聖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烏青山城寨。


    深夜之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這樣掩藏著罪惡和暴行的城寨,不配擁有這麽明亮的光芒。那些被捕獲成為壓寨夫人的女人浮現在葉聖心頭,她們的淒慘和恐懼,讓葉聖心中添堵。烏青山上所有的賊寇惡人,我必殺之!


    葉聖空手而來,卻並不是空手而去。從江南城到烏青山的海上路線葉聖已經記得一清二楚,他自己隻是個不懂武功的白衣,但是並不代表,沒有人樂意拿烏青山海盜的項上人頭,向朝廷立功。


    海島旁有無人使用的木舟和木漿,葉聖一個人孤單單的劃船回到江南海岸的時候,已經是黎明。查清了馬如龍的秘密,打聽好了烏青山的底細,葉聖就不愁沒有銀子賺。


    借著蒙蒙亮的光輝,雙臂酸痛的葉聖回到了桃花酒樓,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但是,隻是睡了三個時辰,葉聖就起床了。


    行走江湖考兩樣東西,一是身手,而是頭腦。而功夫上麵,葉聖自然不會荒廢。一手勤練少林龍爪手,另一隻手翻閱《神行百變》的輕功心法。


    龍爪手是外家功夫,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就能有所小成就。但是師傅司徒星辰所給的輕功秘籍《神行百變》則需要心智領會,不過好在葉聖心思聰敏,麵對這本書,並沒有遇到什麽瓶頸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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