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一愣,握著砍刀的手臂放下來了,“言之有理!”葉聖笑意盈盈又指了指身後道,“就如我剛才所說,我和我朋友胯下都是體力充沛的馬匹,但是你們卻隻封住了我們的去路沒有堵住退路,這樣一來,一旦我們調轉馬頭飛馳而去,任憑你們幾人十幾條腿也是追趕不上的,所以,這是你們第二點做得不足的地方,不如你們重新來過,再喊一遍吧!”


    “……”大漢握著砍刀眼大如牛,瞪著葉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明白了!你小子在耍我?”葉聖仰頭哈哈一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還真機智呢!”“不要浪費時間了。”獨孤傲雪可沒有興趣跟這些人糾纏,他端身坐在馬背上,握著韁繩緩緩說道,“在下獨孤傲雪,請諸位讓道吧。”


    人的名樹的影,獨孤傲雪報上自家名號之後,就足以震懾這劫道的五名土匪。獨孤傲雪,劍法超群,本是重慶大城的城主,後又重挫姬無力,成為了中原第一位獨占三座城池的城主。


    城主之名人人覬覦得之,但是獨孤傲雪的挑戰者卻一年比一年少。因為江湖人都知道,想要戰勝獨孤傲雪的劍,比潛入皇宮刺殺皇帝還要難。獨孤傲雪本身就是一把劍,走到哪裏,都自帶鋒芒,銳利懾人。


    攔路四人一聽眼前就是傳說中的劍聖獨孤傲雪,嚇得立刻癱坐在地,再也不起,“小的……小的不知道獨孤大俠到此!真是瞎了狗眼!請大俠饒命!”為首大漢手中砍刀掉落,他震驚的望著馬上的獨孤傲雪,一咬牙,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說道,“獨孤城主,請你幫我!”


    葉聖似笑非笑,倚在馬上說道,“喂,劫道的,你想讓獨孤城主幫你一起搶劫不成?”“不是!”為首大漢漲紅了臉,他自知此刻體態不雅,連忙從腰間掏出一單薄外褂穿上,遮住了一身肥肉,“小的是龍崗陳三!昨日聽聞獨孤城主入城為老百姓平反昭雪,和龍崗的惡霸牛富貴撕破了臉皮!所以小的想求獨孤城主為我做主,打死那牛富貴***!”


    “你一個土匪,難道還要沉冤昭雪?”獨孤傲雪目光平靜,“起來說話!”“多謝城主!”跪在地的五人紛紛起身,陳三踩著地上的砍刀,目光激動的說道,“城主明鑒,我陳三本來就是一個務農的老實人!而那牛富貴無惡不作、奸殺擄掠!兩年前,村子裏不少男丁都被牛富貴抓去礦山上打工,不但報酬稀少,而且風吹雨打沒有停息的時候,我那大哥和二哥,一個凍死在礦山下,一個餓死在礦山裏!這牛富貴視人如草芥,行如虎狼,實在該殺!”


    葉聖目光別有深意的盯著陳三,“但你小子也不是什麽好人呀!當土匪攔路搶劫,你也該死!”陳三目光不懼,仰頭直視著葉聖解釋道,“我陳三本來還有一畝地能夠耕農養活自己,但是那牛富貴為了擴建府邸,強迫我用五千兩銀子賣掉了地產,被逼無奈之下,我當起了土匪!不過,我不攔龍崗人,也從不殺人!隻要給錢,保證放行!”


    如今龍崗房價一畝地大約一千多萬兩,一畝地卻隻給了五千兩,可見牛富貴這個商賈是頭吃人的妖怪。


    “你小子有點意思!”葉聖有些欣賞陳三了,畢竟,自己也是個隻偷東西從不殺人的盜聖。不殺人的事情兒,能叫違法嗎?“少俠明鑒!”陳三目光殷切,望著獨孤傲雪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牛富貴這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殘害龍崗百姓如惡狼牲口,請城主為龍崗做主!我陳三確實是個土匪惡人!不過,我也願意一命抵一命!希望城主殺了那惡霸牛富貴,還龍崗人民一片青天!”


    說罷,陳三撿起地上的砍刀就朝自己脖子抹去,葉聖身子一躍,從馬背上跳去,身影一閃,便已經閃電般的奪下了陳三的砍刀。麵對陳三驚詫欽佩之色,葉聖笑眯眯的將這砍刀收入囊中,挺重挺實在的兵器,應該能賣幾百兩,“你以為我和獨孤城主此行南去是為了什麽?自然是去牛富貴的礦上一查究竟了!”


    陳三驚喜,連連磕頭,“多謝獨孤城主!多謝少俠!我陳三,願做牛做馬報答你們!”陳三身旁四人也是感動的下跪哽咽,葉聖心軟,立刻將他們硬攙扶了起來。所過之處都是被牛富貴迫害之人,看來,自己幫助獨孤傲雪平定這隻惡狼,還真是做對了!


    陳三毛遂自薦為葉聖等人帶路,擋不住獨孤傲雪勸阻,這五個土匪在前麵小跑,葉聖和獨孤傲雪騎馬緩緩跟隨,又走了幾裏地,遠遠的,葉聖便看到了那一座開采開的山峰。


    密密麻麻的工人正在山道上工作,有彎腰推車的也有鋤頭掘地的,隻需打量一眼,就知道幹的都是吃力辛苦的活兒。山礦周圍有佩刀佩劍的打手,他們三三兩兩環繞著整個山頭,看管著這山上的數百名工人。


    陳三隔著幾百步,瞧著這工人辛勞的模樣,還有那些趾高氣揚的打手,冷哼唾沫一聲,“牛富貴這個王八蛋,這些工人少說有一年沒回家了!他把這些村民當牲口用嗎?”獨孤傲雪也是神色憐憫,輕夾馬肚說道,“走!上去看看!”


    眾人踏著石子路而去,這時候,山上一個正在彎腰掘地的工人,左瞧右瞧,見無人注意,丟掉鋤頭,貓腰朝山下逃去。這牛富貴的金山所開礦洞並不在平地,而是在半山腰,那工人直接從半山腰上一路滑落下來,迫不及待,神色匆匆。


    “喂,有人逃了!”山上傳來一聲呼喊,坐在馬上的葉聖看得清楚,半山腰一打手拉弓撘箭,立刻瞄準了那逃到一半的工人。葉聖心驚,與獨孤傲雪、陳三等人異口同聲提醒,“小心!”


    那工人膽怯,驚恐回頭望向葉聖這邊,與此同時,一隻冷箭如電射來,貫穿了那工人的頭顱,鮮血飆撒。工人瞪大眼睛,屍體緩緩倒在山坡碎石上。半山上,傳來那幾名打手的冷笑聲,“你們這些龜孫子瞧好了!這就是偷偷逃走的下場!”“周**,你的箭法又厲害幾分了。”“哈哈,承讓承讓。”


    搞出了這麽一條人命,那些牛富貴的打手卻哈哈大笑當個笑話來看。那些工人也早習以為常,驚恐的低著頭,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的繼續勞務。半山上,有一打手望向獨孤傲雪這邊,握著劍柄冷喝道,“什麽人?這座金山,是你們這些外來來的嗎!”


    葉聖望著那有著淒慘無助眼神的屍體緩緩消散成光散去,葉聖心頭一緊,感同身受。難道窮人、弱者就隻能任人宰割?葉聖咬牙,紅著眼睛一踩馬頭,身影飄渺,如風躍去,“我是殺你的人!”


    瞧著葉聖這瘋癲模樣,獨孤傲雪心中擔憂,立刻騎馬追上,陳三等人立刻準備好家夥一路小跑追著,做好了熱血格鬥的準備!葉聖腳尖淩空幾點,便從幾百步的路途徑直越到了半山腰上。


    穿過辛勞驚恐的工人,葉聖一掌拍在那背著弓箭的打手胸口。這皮膚黝黑體壯如牛的大漢冷笑兩聲,說,“打人都沒力氣,還說是……啊!”大漢痛呼一聲,他隻覺得體內源源不絕的氣血都倒流逆轉,順著葉聖按在自己胸口的手臂,都流入飛逝到了對方的體內。


    葉聖憤怒的眼眸泛著紅絲,隻想替那素未蒙麵卻慘死的工人報仇雪恨。吸血**是一種邪門吸人氣血內功的旁門左道,為武林人士所不恥,但是,葉聖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他現在想做的就一件事情,那就是殺!


    背著弓箭的大漢痛苦的彎腰跪在地上,他甚至連一聲喊痛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便已經沒力氣垂下了頭顱。對方四肢肌肉萎縮,麵上肌肉下陷凹進,一個七尺大漢,眨眼間就被吸成了皮包骨頭的模樣。葉聖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收斂功力,然後他抓著大漢脆弱的喉嚨,用力折成了兩節。


    看管礦山的眾人大驚,誰也沒想到,這牛富貴的地盤上,還有這麽邪門的家夥搗亂生事!離得近的一位打手拔出大環刀,盯著葉聖冷厲嗬斥,“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葉聖並不言語,扭頭一笑,癲狂的眼眸剛剛盯住對方,他便已經與這大漢近在咫尺了。


    大漢瞧著葉聖輕功如此了得心中吃驚,剛想要給他一刀,卻發現自己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了。原來,葉聖的手臂,已經蓋在了大漢的頭顱上。吸血**隻要運功者與任何人有所接觸,那麽便能吸取對方身上的血液。


    若是一位練內功的好手,還能有機會吸取對方身上的內力武功!不過葉聖若是麵對一位外家硬朗的高手,那麽葉聖除了吸走對方的氣血之後便毫無所得!麵對這一幫濫竽充數、牛富貴的走狗,葉聖僅初層的吸血**,就足夠製伏所有人了!


    獨孤傲雪馬不停蹄的順著山路趕上來,一路慘叫不斷,哀嚎連連,等他翻身下馬來到礦洞前,發現除去那些完好無損呆若木雞的工人,便隻有地上幹巴巴陰森的屍骨,屍橫遍野,密密麻麻,看起來很是血腥。


    這便是吸血**的威力?獨孤傲雪震驚,葉聖還隻是習得初層,就已經有這樣的威力了!如果不稍加控製,恐怕,僅憑葉聖一人,就能讓整個城池百姓都生靈塗炭!


    這武功,乃是不祥之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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