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葉聖抓著掌櫃衣領,抬頭眺望著那留著兩撇胡子的中年人,“我決不允許有人侮辱看清我的知己好友!”花無痕站在二樓房間門口並不出聲,什麽知己好友,還不是看上了自己的錢!


    花無痕仰頭,看向對麵三樓處的那個中年人,略微思索,隨即一笑,“你就是博味軒現在的老板。”“算你還有些眼力。”那氣質不凡、衣著不菲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望過來,盯著花無痕一瞅,隨即微微皺眉,“你就是花無痕?看你臉麵,怎麽有些眼熟。”


    “你當然見過我。”花無痕負手站在那裏,目光平靜坦然,“你如果不認識我,又怎麽在北涼混下去?”博味軒老板哈哈大笑,抬手摸了摸嘴巴上的兩撇胡子,“好一個自大的年輕人,不過,這也不是你們來我這裏鬧市的理由吧!”


    “是你家掌櫃出言侮辱在先,這可怨不得我。”花無痕平靜仰視著那人,毫無卑躬屈膝的意思,“我的朋友隻是扇了他的嘴巴卻沒要他的性命,已經是仁慈義盡了。”“很好。”酒樓掌櫃氣笑了,“我博味軒隻是平靜普通的做買賣,如今你不但打人更是驚擾到了我酒樓其他的客人,若不拿下你們兩個討一個說法,看樣子我‘博味軒’的招牌就要被你們砸掉了!今天,你們一個也沒想走!”


    瞧見老板肯站出來為自己撐腰,掌櫃的高興極了。葉聖瞧見掌櫃這豬頭臉上露出如此猥瑣的笑容,嫌棄皺眉,然後又是一巴掌落下來打在他臉上。不為什麽,全憑高興!見葉聖在自己眼皮底下還肆無忌憚動手,酒樓老板一張臉黑了下來,“兩個小兔崽子,真以為我一個外地人在北涼能盤下生意來,是無依無靠嗎!張麻子,叫人!”


    酒樓大廳裏,一位一臉麻子的酒樓夥計立刻扭頭衝出酒樓去搬救兵,他是老板得意的狗腿,該辦什麽事該請什麽人都是默契十足!花無痕也情不自禁笑了,身在北涼,他的地基似乎堅如磐石,毫不畏懼,“我倒也要看看,你這個新老板,能比前任老板宋雲強到哪裏去!”


    那小子認識宋雲?酒樓老板微妙皺眉,前任老板宋雲在北涼的實力比自己還要強,但是,自己曾花重金托宋雲將他認識的權臣富貴之人都介紹給自己認識了,為什麽,唯獨沒有花無痕這個人?虛張聲勢,還是真的大有來頭?


    被葉聖壓在身下的掌櫃隻有一邊臉被葉聖逮住猛扇,高高腫起的紅通右臉和平坦贅肉的左臉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被葉聖毆打的牙根鬆動,一嘴汙血的掌櫃已經忍受不了這種虐待了,氣急敗壞冷喝道,“還愣著幹什麽!快把他給我拽開!”


    圍繞在葉聖身旁的酒樓夥計們連忙七手八腳的爬上酒桌,想要拿住葉聖。葉聖怎能依,“別碰老子!老子這衣服可是新買的!五百兩銀子呢!”瞧葉聖身手不凡,明明是被八個人圍在那張酒桌台麵上,但是身形虛晃一番靈巧躲避下,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將那八個酒樓夥計全部都退下了桌子。


    原來是遇到了江湖上的粗人,難怪如此有恃無恐!博味軒老板嘴角上揚,那八字胡也隨著一抖,“陳吉斯汗,你死哪裏去了!出來洗地了!”伴隨著博味軒老板這一聲怒喝,三樓一房間門被推開,走出一個喝的滿臉通紅,虎背熊腰的大漢,“老板,啥事呦!”


    這陳吉斯汗竟然是個異國之人,金發碧眼,高鼻深目,明顯來自俄國或者東歐。這陳吉斯汗倒是說了一嘴流利的中原話,眼眸望到酒樓大廳裏挾持著掌櫃的葉聖,再瞧瞧旁邊的一地狼藉,哪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鷹目光盯向葉聖,陳吉斯汗大喝一聲翻過護欄從三樓跳下,筆直朝葉聖頭上壓去,“黑虎阿福掏心!”葉聖聽到這麽古怪的招式,再見這七尺大漢從高處砸下,新生驚異連忙一個翻滾避開。


    轟!陳吉斯汗雙腿將這紅木桌麵踩得四分五裂,本就臉上有傷的掌櫃更是被埋在了紅木碎屑之中。魯莽的陳吉斯汗從那麽高的地方落下,雙腿無恙起身,他大喝一聲,伸手朝葉聖抓去,“碎瓜掌!”


    碎瓜掌?簡直聞所未聞!葉聖啞然挑眉,步伐疊影避開,靈巧迅捷的躲開了陳吉斯汗這一爪。陳吉斯汗力大無窮,出拳凶猛,曾經打敗過不少黑腰帶甚至藍腰帶的挑釁之人。


    今日,這也是陳吉斯汗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如此之快的避開自己的拳頭!他臉色吃驚,不過隨即氣勢洶洶的緊追上來,“二龍戲珠!”手化成爪朝葉聖眼眸扣來,陳吉斯汗絲毫不介意用這種如此歹毒無情的手段。葉聖瞧對方人高馬大,便知道在力氣上硬拚不過他,所以並不正麵迎敵,而是一味的躲閃避讓,不與糾纏戀戰。


    身後,那已經被酒樓夥計攙扶起身的掌櫃身子無力的站起身,輕微碰觸了一下右臉,隻覺得疼痛如蜂蟄,縮回手來,望向葉聖是一臉的怨恨惡毒,“陳吉斯汗,殺了他,再殺另一個吃白癡的孤兒和婊·子,我就送你兩個北涼的小妾耍耍!”


    “當真?”陳吉斯汗喜笑顏開,頓時有了幹勁!北涼姑娘高挑纖瘦、身材好的不像話,藏在家裏做小妾那豈不是美滋滋!“好,看我殺了他們!”陳吉斯汗雙手用力刺出,一上一下,分別揮向葉聖咽喉和胸口,“惡狼前進!”


    陳吉斯汗耍的是雜家拳,並沒有中原傳統武功,眼見他憑著蠻力胡打一氣,葉聖也懶得理會他,腳步輕移如蝴蝶轉身,葉聖已經回頭看向了那被酒樓夥計攙扶著的掌櫃,“你這個人,還真是粗俗不堪,怎麽能用如此粗鄙之語罵我的那位朋友和一位可愛的姑娘呢!”


    撞見葉聖嚴峻的眼神,掌櫃後怕退縮了一步,不過想著自己被八個自己人包圍保護著,他又有了底氣,咧嘴一笑,卻令右臉頰頰生疼,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不但罵你的朋友,我還要罵你這個吃白食的孤兒!沒父母教養的東西!你媽死了!”


    葉聖眼神陰沉下來,他的雙親已故,即使確實已死,但絕不可能容忍別人在這裏出言不遜,對自己敬戴的父母侮辱臭罵!“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葉聖的聲音悠然飄蕩過來,掌櫃緊張伸出雙手抓住了旁邊兩個酒樓夥計讓他們擋在自己身前,掌櫃才安心坦然的一笑,“哦?你以為你是紫階高手?可以一個打十個?”


    陳吉斯汗見老板都不阻攔製止,便已經存了殺心要弄死葉聖,就是為了掌櫃承諾的兩個北涼小妾!“大象踢腿!”陳吉斯汗那比葉聖胳膊還要粗的小腿飛踹而來,葉聖並不戀戰,甚至完全沒有想和他交手的心思。腳尖輕點,蜻蜓點水,如燕飛掠,葉聖敏捷跳到半空之中,直奔那人群之中的掌櫃而去。


    見葉聖筆直朝自己而來,掌櫃大驚,慌忙朝人群後麵逃竄,“擋住……擋住他!”幾名牛高馬大的酒樓夥計忠心耿耿護在掌櫃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人牆四麵包圍保護住了掌櫃的。這葉聖即使想要衝進人群對掌櫃動手,也要先經過他們這艱難的一關!


    後有陳吉斯汗如狼似虎的追擊,前麵有密不透風的人牆阻礙。葉聖腳步不停,身影前衝,快如疾風又如閃電,隻見他高高躍起,殘影一閃而過。這張開雙臂護著掌櫃的酒樓夥計們,竟愣是沒看清葉聖是怎麽從他們眼前飛過的。


    唰!白光一閃,如絲如線。這是匕首輕雷的揮出的鋒芒。殷紅的血光濺落在地板桌麵上,這是從掌櫃滿是贅肉脖子上噴灑出來的血跡。吳用的匕首割斷了掌櫃的喉嚨,傷口處血流如注,沾濕了旁邊幾個酒樓夥計的青衫。


    人被殺,就會死。人一死,哪還能嘴臭?掌櫃瞪大那詫異的雙眼,脖子傷口處溫熱血液的流逝讓他感覺越來越無力,眼眸之中是葉聖嘴角處的微笑,掌櫃身體僵硬依靠著牆壁倒在了地上。他至死都無法想象,葉聖怎麽會這麽快!快到令人無法防備,快到令人根本無法看清!


    薄如蟬翼的輕雷依舊是晶瑩剔透的冷色,劃破咽喉的血液沒有在匕首上停留,全部徑直滴落在了地板上。手握著刀,葉聖回過頭來,咧嘴一笑,上至三樓博味軒的老板,下至大廳陳吉斯汗等人,全部都盡收眼底,“還有誰?”


    罵我朋友沒關係,但是不能罵我媽媽。不然這位博味軒的掌櫃就是最好的例子。葉聖揚眉吐氣,隻覺得心情舒暢,“北涼雖是中原極北之地,但是也是出俠義豪傑的大城,難道,一個讓我佩服的都沒有嗎!”


    博味軒老板眼睜睜瞧著自己的人被殺卻無能為力,一雙眼睛冒火,已經氣的伸手死死拽住了護欄扶手,大家和和氣氣的做生意,平平靜靜的享受美食不是很好嘛?但是今天來的這兩個人,聽意思不但吃白食,甚至還要反咬博味軒一口,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眼瞧自己養的俄國大漢似乎也拿那葉聖不是辦法,博味軒老板正一籌莫展、上下為難的時候,酒樓外傳來一陣騷亂聲。“都讓開,都讓開,北涼六扇門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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