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鬆山莊除了金獅王朝公會外還有大大小小七八個公會，雖然平日裏完全不夠金獅王朝公會踩的，不過在攻城戰時期，由於金獅王朝公會內亂的緣故，他們也想要借著亂世一波肥，所以矛頭都對準了金獅王朝公會，而且他們對準的還不是金獅王朝的那幾個叛徒，畢竟有叛徒對他們可是好事，因此他們的矛頭對準的還是浮雲和現如今已經日趨凋零的金獅王朝公會。
鍋蓋看到丹雲的時候表現的有些畏懼，他畏懼的由來並不是丹雲，而是一旁的狄飛驚。
“雲哥，飛飛會長，你們怎麽來了？”
十八大去襄陽城找雪兒和狄飛驚的事情鍋蓋根本不知道，但是鍋蓋卻很清楚十八大跟狄飛驚的交情，或者說是十八大給狄飛驚當跟班的事情，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鍋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別緊張，隻是順道過來找你問點事而已。”
丹雲表現的很平靜，說出的話讓鍋蓋的心情撫平了一些，不過他還是很戒懼的看著狄飛驚，生怕這位掌管了豪門公會生殺大權的土皇帝會說點什麽。
“隨便問隨便問，我知道什麽說什麽。”
鍋蓋的回答讓丹雲和狄飛驚都笑了起來，看著這樣的鍋蓋不禁連丹雲也感慨了一下，其實鍋蓋如此，丹雲又何嚐不是如此，不說別的，流雲都向狄飛驚“妥協”了，豪門公會中早就是一片望風倒的局麵了，隻不過當丹雲側目看向狄飛驚的時候，卻還是歎了口氣，這傻貨再度回到了那個不識時務的模樣，他什麽都沒有察覺出。
其實狄飛驚還是感覺到了鍋蓋對自己的唯唯諾諾，隻不過這一刻出現在狄飛驚眼中的就是一種再明顯不過的騙子套路，仿佛也讓他找回了過去在查案子做委托時的那種感覺。
“浮雲最近在做什麽？”
問題是狄飛驚提出的，鍋蓋馬上就把他從萬鬆山莊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狄飛驚，連一句馬虎眼都沒有帶，狄飛驚聽完後眼睛頓時一亮，隨即說道。
“走，我們找正主去！”
狄飛驚要去，鍋蓋當然必須要作陪，當下就叫上了十七八個銀翼山莊公會高手跟著狄飛驚浩浩蕩蕩的朝著金獅王朝公會領地而去。
浮雲此時還在前線廝殺，不過很快他就得知了狄飛驚和丹雲的到來，這讓浮雲又驚又喜，要知道他這幾天來心心念念的人可恰恰就是狄飛驚呀。
在浮雲想到要用法律手段來維護自己利益的時候，他頭一個想到的不是找警察，而是找狄飛驚，那一刻他的心中甚至產生了一種隻有狄飛驚才能救中國的詭異想法。
浮雲當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戰鬥，急匆匆的就趕到了自家公會領地門口，正好碰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狄飛驚等人。
“站住！”
鍋蓋一聲厲喝，浮雲當即就停住了腳，站在遠端一臉苦逼的看著狄飛驚，他和狄飛驚根本就沒有打過交道，此時更是心有戚戚焉。
“讓他過來吧。”
狄飛驚看著浮雲那謹小慎微生怕得罪自己的樣子也笑了起來，這時候的浮雲完全就沒有了那種騙子的感覺，雖然狄飛驚並不知道當初浮雲和金獅夥同七八個人想要謀奪茅十八和紫衣手中的資金袈裟的故事，不過呢，在狄飛驚的了解中，浮雲這種人確實是個騙子。
浮雲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當他看清楚了狄飛驚臉上的容貌後仍舊是一句話也不敢說，此時的狄飛驚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就好像那天老王頭一次見到了扮演雲蕾的小蝶一樣。
“被人出賣的感覺不好受吧？”聽著狄飛驚的話，浮雲原本懷揣著無限憧憬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當浮雲意識到狄飛驚口中的背叛指的是茅十八的時候，他對此隻能很勉強的笑了笑。
狄飛驚打心底裏瞧不起浮雲這種人，當然如果他知道浮雲也是這麽看他的話，估計兩個人根本不會彼此打招呼，在狄飛驚的眼中，浮雲就是個沒本事的人，如果沒有茅十八的提攜，他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但即便是這樣他竟然還是在茅十八最需要他的時候背叛了茅十八，這種人一輩子都難有出息。
當然了，站在對手的角度來看，浮雲背叛了茅十八這等同於是削弱了茅十八的實力，而如今看來，隻要自己有那麽點心思就很容易把浮雲給挖到自己這邊來。
“那個，狄大俠，我願意投靠你們這邊，你看行嗎？”
讓狄飛驚沒想到的是，浮雲竟然從嘴巴裏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饒是狄飛驚已經有所準備卻仍舊有種始料未及的錯覺，但是此時在狄飛驚身旁的丹雲卻僅僅隻是嘴角上揚了一下，並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的嘲諷。
狄大俠這個稱呼是當初狄飛驚、鐵子和白玉京在從襄陽城出發前往崆峒山的路上途徑萬鬆山莊時從浮雲口中喊出的稱呼，白玉京即便是縱橫豪俠一年多也從未有人稱呼他為大俠過，狄飛驚和鐵子就更別提配得上大俠這個稱呼了，而此時浮雲再度喊出這個名字，雖然巴結的味道濃重，不過當著丹雲的麵，狄飛驚反倒是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特別是經曆了段譽的事情後，狄飛驚如今在丹雲的跟前還表現的很是慚愧，畢竟出了這等事，如果不是丹雲和十八大“力挽狂瀾”，說不定自己就和浮雲這種人一樣，會成為某某叛徒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此時丹雲插了句嘴，等於是把這件事給定性了下來，丹雲很清楚這句話狄飛驚絕對是說不出口的，就算他經曆的再多他這輩子可能也未必能夠對任何人說出“你算老幾”這樣的話來，而眼前的浮雲明顯就是一個小人，狄飛驚或許查案子做委托很厲害，但事要他跟一個小人玩心計，那狄飛驚估計隻有被賣的份。
浮雲的目光轉向了丹雲，但很快又轉回到了狄飛驚的臉上，他雖然知道丹雲是紅袖添香工會的大人物，但在這種時候丹雲說的不算，狄飛驚的話才算數。
隔了許久之後，狄飛驚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算是一種默認了，但他始終覺得自己還站在這裏似乎是一種對他人格的羞辱，所以狄飛驚很快就轉身離去了，丹雲見狀倒是流露出一個不經意的笑容，隨即也跟了上去，至於浮雲那自然是不會落後的。
三個人很快就進入到了金獅王朝公會的領地，今天的金獅王朝公會已經相當慘淡了，可以說核心成員走了一多半，而留下來的雖然對公會還算忠心，但這群人無論是對浮雲還是對公會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他們不會做事，更不會管理公會，如果有架打他們倒是會去衝鋒陷陣一番，但就如同流雲和紅月一樣，就算把公會的底子都白幹淨了他們也覺得無所謂，反正隻要自己爽了就行。
“飛飛，這種事就交給我來做吧！”
沒想到，正當狄飛驚思考著這樁“委托”該如何進行的時候，一旁的丹雲突然插嘴說道，而他的話讓浮雲臉上的激動更甚了幾分，盡管他之前很看重狄飛驚的決定，但是浮雲可是個人精，比起狄飛驚的一句承諾，丹雲背後的紅袖添香公會才是真正的強大靠山。
而這時的浮雲得到了丹雲的幫助，甚至於讓他有種慶幸自己背叛茅十八的決定了。
丹雲既然要管這件事，那狄飛驚自然也落得輕鬆，他壓根就不想幫助浮雲這種人，幫他隻會讓自己感到惡心，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狄飛驚就不是一個好的委托人，當然了還是那句老話，狄飛驚做的也壓根就不是委托。
丹雲去處理金獅王朝公會的事，那狄飛驚就隻能自己一個人返回崆峒山了，對此狄飛驚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麽，反正白玉京都被茅十八一招秒殺了，那自己就算是帶著丹雲回去如果被茅十八堵了個正著也是於事無補。
不過就在狄飛驚前腳剛離開萬鬆山莊的時候，兩個人就尾隨了過來，狄飛驚察覺到有人之後，猛地回頭一看，頓時就笑了。
“夜哥，龍哥。”
永夜和龍子看著眼前的狄飛驚，如果不是他們兩故意想要讓狄飛驚察覺到他們，那估計就算永夜出手殺了狄飛驚，狄飛驚也還活在夢裏。
“你們怎麽來了？”
狄飛驚很驚喜，他剛才在想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去崆峒山沒個伴兒，沒想到永夜就出現了，不過狄飛驚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永夜臉上的興致明顯不佳。
“哼，要不是老大吩咐，我才不願意來找你呢！”
永夜這麽一說，狄飛驚一愣之後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看樣子折戟沉沙給自己找了一個超級高手當保鏢，一想到這裏狄飛驚不禁就有些飄飄然了，要知道整個豪俠中能夠前後讓白玉京和永夜來當自己保鏢的，怕是除了自己以外也絕無僅有了吧。
一旁的龍子倒是淡淡一笑，龍子和永夜的關係更近一些，此時當著永夜的麵他倒是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同樣身為狂人的一麵來。
“看來飛飛你襄陽城一行不太順利呀。”
聽到龍子這話，狄飛驚也著實鬱悶了一把，豈止是不順利，簡直差點一世英名盡毀，不過好在狄飛驚現在還算走過來了，盡管一切都變了，但唯獨不變的還是他的執著與愛好。
如今的狄飛驚的確已經醒了，回頭去看過去種種也仍然覺得很荒唐可笑，但是這種荒唐隻是對他做的那些事而言的，但他今天的成就卻並不會讓他覺得自己的人做的很荒唐。
其實這種想法雖然很現實，也很符合狄飛驚這種小人物的行為思想，但終究他如今的心態還是發生了變化，而且直接讓他對於自己過去在崆峒山的一係列決定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你覺得他能夠做出什麽好事來？”
永夜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轉頭質問了龍子一句，龍子對此倒是微微一笑沒有反駁，永夜這會的確有不開心的理由，畢竟他一點都不想再回去見到那個人了，更不想給狄飛驚這樣一個“遊戲白癡”做保鏢，同樣的永夜更是對狄飛驚這個在崆峒山闖出了巨大名頭的人很不服氣，要知道崆峒山走出來的除了狄飛驚外還有一個白玉京，而他永夜當初可算得上是從崆峒山铩羽而歸的了。
一個茅十八不夠，還要多一個白玉京，原本永夜覺得自己應該是第三把交椅了，可偏偏又來了一個狄飛驚，雖然狄飛驚從來都不是技術型人才，可以說豪門公會裏除了狄飛驚外每一個人都比他厲害，但恰恰是這個菜逼如今竟然成為了可以領導自己和白玉京的領袖人物。“他敢！”
一路上，永夜聽了狄飛驚說起上次他和丹雲剛到崆峒山就被茅十八給殺了的事情後大聲叫囂道，如今的永夜已經完全回到了過去那個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網遊第一刺客，這是他除了做殺手外最擅長的一個身份。
“夜哥，我倒是覺得茅十八還真敢。”
一旁的龍子小聲的多了句嘴，頓時就引起了永夜極大的不滿，不過對此永夜倒是沒有在說啥，在他的心中其實對於走到今天這一步仍舊還存有一絲掙紮，而這種掙紮就和狄飛驚殘留的那一絲人性是一模一樣的。
距離崆峒山越近，狄飛驚提議說要綁定複活點，但永夜硬要說不需要，最終在龍子加狄飛驚兩人一致的決定下，永夜這才做出妥協，此時的狄飛驚想來，估計折戟沉沙讓龍子和永夜一起來，而不是讓永夜單獨一人前來，便想到了永夜可能會獨斷專行的可能，對此，狄飛驚倒是極為佩服的。然而，就在三人剛剛踏入崆峒山地界的時候，茅十八就出現了，而這一次狄飛驚已經不如上一次被殺時那麽驚訝和緊張了，但是反觀永夜的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
鍋蓋看到丹雲的時候表現的有些畏懼，他畏懼的由來並不是丹雲，而是一旁的狄飛驚。
“雲哥，飛飛會長，你們怎麽來了？”
十八大去襄陽城找雪兒和狄飛驚的事情鍋蓋根本不知道，但是鍋蓋卻很清楚十八大跟狄飛驚的交情，或者說是十八大給狄飛驚當跟班的事情，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鍋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別緊張，隻是順道過來找你問點事而已。”
丹雲表現的很平靜，說出的話讓鍋蓋的心情撫平了一些，不過他還是很戒懼的看著狄飛驚，生怕這位掌管了豪門公會生殺大權的土皇帝會說點什麽。
“隨便問隨便問，我知道什麽說什麽。”
鍋蓋的回答讓丹雲和狄飛驚都笑了起來，看著這樣的鍋蓋不禁連丹雲也感慨了一下，其實鍋蓋如此，丹雲又何嚐不是如此，不說別的，流雲都向狄飛驚“妥協”了，豪門公會中早就是一片望風倒的局麵了，隻不過當丹雲側目看向狄飛驚的時候，卻還是歎了口氣，這傻貨再度回到了那個不識時務的模樣，他什麽都沒有察覺出。
其實狄飛驚還是感覺到了鍋蓋對自己的唯唯諾諾，隻不過這一刻出現在狄飛驚眼中的就是一種再明顯不過的騙子套路，仿佛也讓他找回了過去在查案子做委托時的那種感覺。
“浮雲最近在做什麽？”
問題是狄飛驚提出的，鍋蓋馬上就把他從萬鬆山莊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狄飛驚，連一句馬虎眼都沒有帶，狄飛驚聽完後眼睛頓時一亮，隨即說道。
“走，我們找正主去！”
狄飛驚要去，鍋蓋當然必須要作陪，當下就叫上了十七八個銀翼山莊公會高手跟著狄飛驚浩浩蕩蕩的朝著金獅王朝公會領地而去。
浮雲此時還在前線廝殺，不過很快他就得知了狄飛驚和丹雲的到來，這讓浮雲又驚又喜，要知道他這幾天來心心念念的人可恰恰就是狄飛驚呀。
在浮雲想到要用法律手段來維護自己利益的時候，他頭一個想到的不是找警察，而是找狄飛驚，那一刻他的心中甚至產生了一種隻有狄飛驚才能救中國的詭異想法。
浮雲當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戰鬥，急匆匆的就趕到了自家公會領地門口，正好碰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狄飛驚等人。
“站住！”
鍋蓋一聲厲喝，浮雲當即就停住了腳，站在遠端一臉苦逼的看著狄飛驚，他和狄飛驚根本就沒有打過交道，此時更是心有戚戚焉。
“讓他過來吧。”
狄飛驚看著浮雲那謹小慎微生怕得罪自己的樣子也笑了起來，這時候的浮雲完全就沒有了那種騙子的感覺，雖然狄飛驚並不知道當初浮雲和金獅夥同七八個人想要謀奪茅十八和紫衣手中的資金袈裟的故事，不過呢，在狄飛驚的了解中，浮雲這種人確實是個騙子。
浮雲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當他看清楚了狄飛驚臉上的容貌後仍舊是一句話也不敢說，此時的狄飛驚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就好像那天老王頭一次見到了扮演雲蕾的小蝶一樣。
“被人出賣的感覺不好受吧？”聽著狄飛驚的話，浮雲原本懷揣著無限憧憬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當浮雲意識到狄飛驚口中的背叛指的是茅十八的時候，他對此隻能很勉強的笑了笑。
狄飛驚打心底裏瞧不起浮雲這種人，當然如果他知道浮雲也是這麽看他的話，估計兩個人根本不會彼此打招呼，在狄飛驚的眼中，浮雲就是個沒本事的人，如果沒有茅十八的提攜，他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但即便是這樣他竟然還是在茅十八最需要他的時候背叛了茅十八，這種人一輩子都難有出息。
當然了，站在對手的角度來看，浮雲背叛了茅十八這等同於是削弱了茅十八的實力，而如今看來，隻要自己有那麽點心思就很容易把浮雲給挖到自己這邊來。
“那個，狄大俠，我願意投靠你們這邊，你看行嗎？”
讓狄飛驚沒想到的是，浮雲竟然從嘴巴裏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饒是狄飛驚已經有所準備卻仍舊有種始料未及的錯覺，但是此時在狄飛驚身旁的丹雲卻僅僅隻是嘴角上揚了一下，並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的嘲諷。
狄大俠這個稱呼是當初狄飛驚、鐵子和白玉京在從襄陽城出發前往崆峒山的路上途徑萬鬆山莊時從浮雲口中喊出的稱呼，白玉京即便是縱橫豪俠一年多也從未有人稱呼他為大俠過，狄飛驚和鐵子就更別提配得上大俠這個稱呼了，而此時浮雲再度喊出這個名字，雖然巴結的味道濃重，不過當著丹雲的麵，狄飛驚反倒是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特別是經曆了段譽的事情後，狄飛驚如今在丹雲的跟前還表現的很是慚愧，畢竟出了這等事，如果不是丹雲和十八大“力挽狂瀾”，說不定自己就和浮雲這種人一樣，會成為某某叛徒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此時丹雲插了句嘴，等於是把這件事給定性了下來，丹雲很清楚這句話狄飛驚絕對是說不出口的，就算他經曆的再多他這輩子可能也未必能夠對任何人說出“你算老幾”這樣的話來，而眼前的浮雲明顯就是一個小人，狄飛驚或許查案子做委托很厲害，但事要他跟一個小人玩心計，那狄飛驚估計隻有被賣的份。
浮雲的目光轉向了丹雲，但很快又轉回到了狄飛驚的臉上，他雖然知道丹雲是紅袖添香工會的大人物，但在這種時候丹雲說的不算，狄飛驚的話才算數。
隔了許久之後，狄飛驚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算是一種默認了，但他始終覺得自己還站在這裏似乎是一種對他人格的羞辱，所以狄飛驚很快就轉身離去了，丹雲見狀倒是流露出一個不經意的笑容，隨即也跟了上去，至於浮雲那自然是不會落後的。
三個人很快就進入到了金獅王朝公會的領地，今天的金獅王朝公會已經相當慘淡了，可以說核心成員走了一多半，而留下來的雖然對公會還算忠心，但這群人無論是對浮雲還是對公會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他們不會做事，更不會管理公會，如果有架打他們倒是會去衝鋒陷陣一番，但就如同流雲和紅月一樣，就算把公會的底子都白幹淨了他們也覺得無所謂，反正隻要自己爽了就行。
“飛飛，這種事就交給我來做吧！”
沒想到，正當狄飛驚思考著這樁“委托”該如何進行的時候，一旁的丹雲突然插嘴說道，而他的話讓浮雲臉上的激動更甚了幾分，盡管他之前很看重狄飛驚的決定，但是浮雲可是個人精，比起狄飛驚的一句承諾，丹雲背後的紅袖添香公會才是真正的強大靠山。
而這時的浮雲得到了丹雲的幫助，甚至於讓他有種慶幸自己背叛茅十八的決定了。
丹雲既然要管這件事，那狄飛驚自然也落得輕鬆，他壓根就不想幫助浮雲這種人，幫他隻會讓自己感到惡心，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狄飛驚就不是一個好的委托人，當然了還是那句老話，狄飛驚做的也壓根就不是委托。
丹雲去處理金獅王朝公會的事，那狄飛驚就隻能自己一個人返回崆峒山了，對此狄飛驚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麽，反正白玉京都被茅十八一招秒殺了，那自己就算是帶著丹雲回去如果被茅十八堵了個正著也是於事無補。
不過就在狄飛驚前腳剛離開萬鬆山莊的時候，兩個人就尾隨了過來，狄飛驚察覺到有人之後，猛地回頭一看，頓時就笑了。
“夜哥，龍哥。”
永夜和龍子看著眼前的狄飛驚，如果不是他們兩故意想要讓狄飛驚察覺到他們，那估計就算永夜出手殺了狄飛驚，狄飛驚也還活在夢裏。
“你們怎麽來了？”
狄飛驚很驚喜，他剛才在想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去崆峒山沒個伴兒，沒想到永夜就出現了，不過狄飛驚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永夜臉上的興致明顯不佳。
“哼，要不是老大吩咐，我才不願意來找你呢！”
永夜這麽一說，狄飛驚一愣之後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看樣子折戟沉沙給自己找了一個超級高手當保鏢，一想到這裏狄飛驚不禁就有些飄飄然了，要知道整個豪俠中能夠前後讓白玉京和永夜來當自己保鏢的，怕是除了自己以外也絕無僅有了吧。
一旁的龍子倒是淡淡一笑，龍子和永夜的關係更近一些，此時當著永夜的麵他倒是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同樣身為狂人的一麵來。
“看來飛飛你襄陽城一行不太順利呀。”
聽到龍子這話，狄飛驚也著實鬱悶了一把，豈止是不順利，簡直差點一世英名盡毀，不過好在狄飛驚現在還算走過來了，盡管一切都變了，但唯獨不變的還是他的執著與愛好。
如今的狄飛驚的確已經醒了，回頭去看過去種種也仍然覺得很荒唐可笑，但是這種荒唐隻是對他做的那些事而言的，但他今天的成就卻並不會讓他覺得自己的人做的很荒唐。
其實這種想法雖然很現實，也很符合狄飛驚這種小人物的行為思想，但終究他如今的心態還是發生了變化，而且直接讓他對於自己過去在崆峒山的一係列決定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你覺得他能夠做出什麽好事來？”
永夜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轉頭質問了龍子一句，龍子對此倒是微微一笑沒有反駁，永夜這會的確有不開心的理由，畢竟他一點都不想再回去見到那個人了，更不想給狄飛驚這樣一個“遊戲白癡”做保鏢，同樣的永夜更是對狄飛驚這個在崆峒山闖出了巨大名頭的人很不服氣，要知道崆峒山走出來的除了狄飛驚外還有一個白玉京，而他永夜當初可算得上是從崆峒山铩羽而歸的了。
一個茅十八不夠，還要多一個白玉京，原本永夜覺得自己應該是第三把交椅了，可偏偏又來了一個狄飛驚，雖然狄飛驚從來都不是技術型人才，可以說豪門公會裏除了狄飛驚外每一個人都比他厲害，但恰恰是這個菜逼如今竟然成為了可以領導自己和白玉京的領袖人物。“他敢！”
一路上，永夜聽了狄飛驚說起上次他和丹雲剛到崆峒山就被茅十八給殺了的事情後大聲叫囂道，如今的永夜已經完全回到了過去那個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網遊第一刺客，這是他除了做殺手外最擅長的一個身份。
“夜哥，我倒是覺得茅十八還真敢。”
一旁的龍子小聲的多了句嘴，頓時就引起了永夜極大的不滿，不過對此永夜倒是沒有在說啥，在他的心中其實對於走到今天這一步仍舊還存有一絲掙紮，而這種掙紮就和狄飛驚殘留的那一絲人性是一模一樣的。
距離崆峒山越近，狄飛驚提議說要綁定複活點，但永夜硬要說不需要，最終在龍子加狄飛驚兩人一致的決定下，永夜這才做出妥協，此時的狄飛驚想來，估計折戟沉沙讓龍子和永夜一起來，而不是讓永夜單獨一人前來，便想到了永夜可能會獨斷專行的可能，對此，狄飛驚倒是極為佩服的。然而，就在三人剛剛踏入崆峒山地界的時候，茅十八就出現了，而這一次狄飛驚已經不如上一次被殺時那麽驚訝和緊張了，但是反觀永夜的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