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隻有我自己
我在仙俠世界長生不老 作者：古夏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趙先生您都不知道啊？”</p>
中午。</p>
坐滿了南來北往的客人，肉香四溢的東來順羊肉館裏。</p>
靠窗的位置，李壽敏一臉驚訝的看著秦源。</p>
彷佛秦源是一個多麽孤陋寡聞的人一樣。</p>
“少囉嗦，快說”</p>
秦源臉一拉擺出長輩的架勢說道。</p>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有用。</p>
李壽敏立刻不敢支棱了。</p>
以後在李壽敏的兒子，孫子，曾孫子……麵前都這麽用。</p>
秦源閃過一個倚老賣老到極點的念頭。</p>
一會兒之後，秦源弄清楚了。</p>
這個趙先生是太學的教諭長，是邵萍萍之前罵段虎、馮狗最狠的，前些日子突然不見了。</p>
也不知道去哪了。</p>
“怎麽這麽多不怕死的”</p>
秦源微微皺眉。</p>
“世叔，唔，你說什麽？”</p>
把一塊毛肚吸溜進嘴裏的李壽敏都囔著說道。</p>
“沒說什麽”</p>
“那就吃羊肉，秋天吃涮羊肉真是享受。”</p>
李壽敏說著，又將一卷鮮嫩羊肉塞到嘴裏。</p>
秦源被他餓死鬼一樣的吃相感染，拿起快子夾了一卷羊肉，放到嘴裏。</p>
真香。</p>
然後秦源說了句讓李壽敏懵逼的話：“我和京城的各大書商、小報商說了，暫時不收你的書”</p>
過了一會兒，李壽敏才委屈巴巴的問：“為何？”</p>
“你看你都成什麽樣子了”</p>
秦源沉著臉道。</p>
眼前的李壽敏，發際線後移，發量減少，嚴重黑眼圈，眼中布滿血絲，發胖，呼吸粗重，嘴唇發幹，痤瘡，皮膚發幹而鬆弛，不知道的還以為四十了。</p>
照這麽下去，能活到五十就不錯了。</p>
要是不小心弄出什麽絕症出來，比他老子的下場好不到哪去。</p>
李壽敏沉默不語。</p>
“我知道，你想讓大戶人家出身的娘子過上以前的日子，你想讓三個孩子未來有個保障，你想讓開錢莊的嶽丈看的起你，可你想過沒有，你要是死了呢？”</p>
秦源說到這裏，站了起來：“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好自為之。”</p>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東來順羊肉館。</p>
還沒走出一條街。</p>
就迎麵遇到有人出殯。</p>
披麻戴孝的人之中，竟然有歲數不小了的小阿俏。</p>
難道死的人是？</p>
秦源目光掃過棺材。</p>
呃，直接看不穿。</p>
神念如同波紋一樣掃過。</p>
裏麵躺著的人赫然是豆腐貂蟬。</p>
回想二十多年前在豆腐貂蟬的攤子上吃飯，客人調笑的場景，如在眼前。</p>
“世間萬物沒有歲月不能磨滅的，除了我”</p>
秦源有些寂寥，也有些自得。</p>
耳邊傳來路人的議論聲。</p>
秦源才知道豆腐貂蟬是活活累死的。</p>
豆腐貂蟬除了一個女兒，還有四個兒子。</p>
都是這些年陸續生的。</p>
為了養孩子，沒日沒夜的四處幹活。</p>
身子累垮了。</p>
在床上躺了幾個月，帶著一身的褥瘡，在痛苦煎熬之中死去。</p>
好像來了人間走一遭，又好像沒來人間走一遭。</p>
“秦叔，您說的對。我不該給自己那麽多包袱，過好自己是最重要的。”</p>
李壽敏深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p>
早就發現他的秦源，回頭欣慰一笑：“想通了就好”</p>
李壽敏也露出笑容。</p>
年輕的他，似乎又回來了。</p>
接下來的日子。</p>
京城變得暗流湧動。</p>
就在秦源以為又有一場反對段虎、馮狗二人的風波時，段虎和馮狗先打起來了。</p>
</p>
這事表麵上是兩人為了爭奪統治權，實際上是兩人分贓不均。</p>
在發展妖魔上，馮狗認為自己出力多，且自己的實力也比段虎強一點。</p>
結果妖魔上供不但和段虎一樣，實際地位還屈居段虎之下。</p>
兩人的戰爭在京畿附近展開，從共治八年九月一直打到共治九年二月。</p>
就在大家叫苦不迭的時候，一個讓段虎驚恐的消息傳來。</p>
馮狗暴斃了。</p>
事前一點征兆也沒有。</p>
福寧殿裏。</p>
段虎滿臉都是冷汗。</p>
這事八成和五禽戲圖脫不了關係。</p>
自己還要不要修煉五禽戲圖。</p>
突然，他笑了，苦澀的笑。</p>
差點忘了，他沒得選。</p>
從多年前五禽戲圖意誌降臨，他的一切就注定了。</p>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吵鬧聲。</p>
雖然距離的很遠，耳聰目明的段虎還是聽到了，他從龍椅上彈射出去。</p>
須臾的時間，就出現在秋風獵獵，旗幟招展的城樓上。</p>
下麵，聚集了數以千計的百姓，其中不少是武人和不知道什麽來路的人。</p>
“爾等聚集在此，意欲何為？”</p>
他的聲音震得下方的人耳鳴不斷。</p>
不少體力弱的直接暈倒了。</p>
“妖魔食人，大將軍為何不管？”</p>
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文士昂首闊步的站了出來。</p>
段虎雖然取代了尉亭，職位還是宿衛軍大將軍。</p>
“朝廷行事自有朝廷的道理，不是爾等可以置喙的”</p>
他先訓斥了一句，接著又補充道：“昨日不是斬了十頭食人妖魔。”</p>
被斬的妖魔其實是沒有按時完成上供。</p>
“食人的妖魔何止十頭，大將軍這麽袒護妖魔，莫非大將軍也是妖魔。”</p>
中年人冷笑道。</p>
一點不畏懼號稱當今第一武夫的段虎。</p>
“本將想起你了，你姓趙，叫趙洛亭，上次讓你給逃了，還敢回來。”</p>
殺意出現在段虎的臉上。</p>
“習得了屠龍術，當然敢回來”</p>
段虎抬起的腳又縮了回去，仔細看了趙洛亭一陣，試探著問：“屠龍術？”</p>
趙洛亭卻沒理睬他，轉身就走了。</p>
似乎隻是來警告一下。</p>
段虎很想追上去，又害怕這個趙洛亭真會什麽屠龍術。</p>
這年頭，前一天還是不名一文的小人物，後一天，就震驚一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p>
見百姓們還在下麵站著。</p>
他嚇唬道：“天快黑了，妖魔快出來了，快回家。”</p>
這一招，段虎是跟他早就埋進土裏的爹學的。</p>
他爹曾經養了很多豬。</p>
臨死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豬圈裏的豬想踹窩子，你會如何辦？”</p>
段虎的回答是：“殺一頭，嚇唬其他的豬。”</p>
他爹搖頭道：“你隻需要告訴它們狼要來了就行”</p>
段虎恍然大悟。</p>
終生受益。</p>
“妖魔要來了”</p>
“這麽快就天黑了”</p>
……</p>
不少膽子小的人走了。</p>
人心一下子就散了。</p>
很快，城樓下還站著的人寥寥無幾。</p>
段虎懶得再看，轉身下了城樓。</p>
寥寥無幾的人中的林東則扭頭對羊家小姐說：“這裏不是成事的地方，我想回家鄉。”</p>
“我也覺得你該回家鄉”</p>
羊家小姐微笑著說道。</p>
人生難得一知己，還是伴侶。</p>
簡直是天賜。</p>
林東則輕吸一口氣，羊作從容的問道：“等下回去，我想去你家提親，你的意見呢？”</p>
“我願意”</p>
羊小姐依舊是一臉微笑。</p>
一隻大手握住了一隻小手。</p>
朝著宮城的反方向而去，直到消失不見。</p>
中午。</p>
坐滿了南來北往的客人，肉香四溢的東來順羊肉館裏。</p>
靠窗的位置，李壽敏一臉驚訝的看著秦源。</p>
彷佛秦源是一個多麽孤陋寡聞的人一樣。</p>
“少囉嗦，快說”</p>
秦源臉一拉擺出長輩的架勢說道。</p>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有用。</p>
李壽敏立刻不敢支棱了。</p>
以後在李壽敏的兒子，孫子，曾孫子……麵前都這麽用。</p>
秦源閃過一個倚老賣老到極點的念頭。</p>
一會兒之後，秦源弄清楚了。</p>
這個趙先生是太學的教諭長，是邵萍萍之前罵段虎、馮狗最狠的，前些日子突然不見了。</p>
也不知道去哪了。</p>
“怎麽這麽多不怕死的”</p>
秦源微微皺眉。</p>
“世叔，唔，你說什麽？”</p>
把一塊毛肚吸溜進嘴裏的李壽敏都囔著說道。</p>
“沒說什麽”</p>
“那就吃羊肉，秋天吃涮羊肉真是享受。”</p>
李壽敏說著，又將一卷鮮嫩羊肉塞到嘴裏。</p>
秦源被他餓死鬼一樣的吃相感染，拿起快子夾了一卷羊肉，放到嘴裏。</p>
真香。</p>
然後秦源說了句讓李壽敏懵逼的話：“我和京城的各大書商、小報商說了，暫時不收你的書”</p>
過了一會兒，李壽敏才委屈巴巴的問：“為何？”</p>
“你看你都成什麽樣子了”</p>
秦源沉著臉道。</p>
眼前的李壽敏，發際線後移，發量減少，嚴重黑眼圈，眼中布滿血絲，發胖，呼吸粗重，嘴唇發幹，痤瘡，皮膚發幹而鬆弛，不知道的還以為四十了。</p>
照這麽下去，能活到五十就不錯了。</p>
要是不小心弄出什麽絕症出來，比他老子的下場好不到哪去。</p>
李壽敏沉默不語。</p>
“我知道，你想讓大戶人家出身的娘子過上以前的日子，你想讓三個孩子未來有個保障，你想讓開錢莊的嶽丈看的起你，可你想過沒有，你要是死了呢？”</p>
秦源說到這裏，站了起來：“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好自為之。”</p>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東來順羊肉館。</p>
還沒走出一條街。</p>
就迎麵遇到有人出殯。</p>
披麻戴孝的人之中，竟然有歲數不小了的小阿俏。</p>
難道死的人是？</p>
秦源目光掃過棺材。</p>
呃，直接看不穿。</p>
神念如同波紋一樣掃過。</p>
裏麵躺著的人赫然是豆腐貂蟬。</p>
回想二十多年前在豆腐貂蟬的攤子上吃飯，客人調笑的場景，如在眼前。</p>
“世間萬物沒有歲月不能磨滅的，除了我”</p>
秦源有些寂寥，也有些自得。</p>
耳邊傳來路人的議論聲。</p>
秦源才知道豆腐貂蟬是活活累死的。</p>
豆腐貂蟬除了一個女兒，還有四個兒子。</p>
都是這些年陸續生的。</p>
為了養孩子，沒日沒夜的四處幹活。</p>
身子累垮了。</p>
在床上躺了幾個月，帶著一身的褥瘡，在痛苦煎熬之中死去。</p>
好像來了人間走一遭，又好像沒來人間走一遭。</p>
“秦叔，您說的對。我不該給自己那麽多包袱，過好自己是最重要的。”</p>
李壽敏深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p>
早就發現他的秦源，回頭欣慰一笑：“想通了就好”</p>
李壽敏也露出笑容。</p>
年輕的他，似乎又回來了。</p>
接下來的日子。</p>
京城變得暗流湧動。</p>
就在秦源以為又有一場反對段虎、馮狗二人的風波時，段虎和馮狗先打起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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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表麵上是兩人為了爭奪統治權，實際上是兩人分贓不均。</p>
在發展妖魔上，馮狗認為自己出力多，且自己的實力也比段虎強一點。</p>
結果妖魔上供不但和段虎一樣，實際地位還屈居段虎之下。</p>
兩人的戰爭在京畿附近展開，從共治八年九月一直打到共治九年二月。</p>
就在大家叫苦不迭的時候，一個讓段虎驚恐的消息傳來。</p>
馮狗暴斃了。</p>
事前一點征兆也沒有。</p>
福寧殿裏。</p>
段虎滿臉都是冷汗。</p>
這事八成和五禽戲圖脫不了關係。</p>
自己還要不要修煉五禽戲圖。</p>
突然，他笑了，苦澀的笑。</p>
差點忘了，他沒得選。</p>
從多年前五禽戲圖意誌降臨，他的一切就注定了。</p>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吵鬧聲。</p>
雖然距離的很遠，耳聰目明的段虎還是聽到了，他從龍椅上彈射出去。</p>
須臾的時間，就出現在秋風獵獵，旗幟招展的城樓上。</p>
下麵，聚集了數以千計的百姓，其中不少是武人和不知道什麽來路的人。</p>
“爾等聚集在此，意欲何為？”</p>
他的聲音震得下方的人耳鳴不斷。</p>
不少體力弱的直接暈倒了。</p>
“妖魔食人，大將軍為何不管？”</p>
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文士昂首闊步的站了出來。</p>
段虎雖然取代了尉亭，職位還是宿衛軍大將軍。</p>
“朝廷行事自有朝廷的道理，不是爾等可以置喙的”</p>
他先訓斥了一句，接著又補充道：“昨日不是斬了十頭食人妖魔。”</p>
被斬的妖魔其實是沒有按時完成上供。</p>
“食人的妖魔何止十頭，大將軍這麽袒護妖魔，莫非大將軍也是妖魔。”</p>
中年人冷笑道。</p>
一點不畏懼號稱當今第一武夫的段虎。</p>
“本將想起你了，你姓趙，叫趙洛亭，上次讓你給逃了，還敢回來。”</p>
殺意出現在段虎的臉上。</p>
“習得了屠龍術，當然敢回來”</p>
段虎抬起的腳又縮了回去，仔細看了趙洛亭一陣，試探著問：“屠龍術？”</p>
趙洛亭卻沒理睬他，轉身就走了。</p>
似乎隻是來警告一下。</p>
段虎很想追上去，又害怕這個趙洛亭真會什麽屠龍術。</p>
這年頭，前一天還是不名一文的小人物，後一天，就震驚一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p>
見百姓們還在下麵站著。</p>
他嚇唬道：“天快黑了，妖魔快出來了，快回家。”</p>
這一招，段虎是跟他早就埋進土裏的爹學的。</p>
他爹曾經養了很多豬。</p>
臨死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豬圈裏的豬想踹窩子，你會如何辦？”</p>
段虎的回答是：“殺一頭，嚇唬其他的豬。”</p>
他爹搖頭道：“你隻需要告訴它們狼要來了就行”</p>
段虎恍然大悟。</p>
終生受益。</p>
“妖魔要來了”</p>
“這麽快就天黑了”</p>
……</p>
不少膽子小的人走了。</p>
人心一下子就散了。</p>
很快，城樓下還站著的人寥寥無幾。</p>
段虎懶得再看，轉身下了城樓。</p>
寥寥無幾的人中的林東則扭頭對羊家小姐說：“這裏不是成事的地方，我想回家鄉。”</p>
“我也覺得你該回家鄉”</p>
羊家小姐微笑著說道。</p>
人生難得一知己，還是伴侶。</p>
簡直是天賜。</p>
林東則輕吸一口氣，羊作從容的問道：“等下回去，我想去你家提親，你的意見呢？”</p>
“我願意”</p>
羊小姐依舊是一臉微笑。</p>
一隻大手握住了一隻小手。</p>
朝著宮城的反方向而去，直到消失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