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大小姐的脾氣和那戰鬥時截然不同的態度,不驚讓他困窘那個才是她真實的一麵。


    “嗯,你也要多休息,有什麽需要就到三樓上的房間找我吧,廚房也有一些食物,不知道你能吃習慣不,要吃的話加熱下便好。”


    凱文點了點頭,等魯鐸先生出去後,他便走到了伊文的房間了。隻見伊文靜靜的躺在床上熟睡,那精致的五官如同雕琢的白玉一樣,那是驚世駭俗的絕美之顏。


    凱文感受著伊文散發出的淡淡體香,這迷醉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往伊文身上靠近著。


    “唔…”浠文發出低喃,眼皮稍稍的浮動著,開口說道:“你要是再拒絕我,我就弄死你。”


    凱文知道伊文又在說自己了,不由得苦笑,將露在被子外麵的手放回被子裏,突然感覺伊文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像是互相吸引一般。


    “不要走”


    伊文死死抓住凱文的手,此時手背的光輪漸漸的浮現起來,上麵流轉著六個小圓圈,圓圈周圍包裹著密麻的奇怪符文刻在上麵。


    光輪似乎是有生命一樣,不斷的推動著六個圓圈轉動著,中間凝聚著一根細長的指針指著放在廳外的那把生鏽的長劍,那淡黃色的光芒讓凱文有一股廣袤無垠的力量不斷湧出。


    這時,那股灼熱的氣息再次從凱文的左手湧現出來,手背上的紋理像兩邊延伸著,靠近伊文手背的那端如同小蛇般拚命鑽入伊文手中的光輪,卻被抵擋在外麵。而延伸至凱文臉上的紋理不斷地滲出那藍色的液體,將左臂包裹起來。


    凱文這次並沒有被劇痛弄得失去控製,伸手想去抓住那快要爬到眼睛裏的藍色液體,卻被他快一步鑽進了凱文的左眼內。


    “啊”


    凱文大叫起來,拚命的捂著自己的左眼,而包裹手臂的藍色晶塊卻在此時碎裂開來,一個怪異的圓形凸顯在手背上麵。而伊文手背上的光輪卻發出更為強烈的光芒,那轉動的指針不斷的在凱文的手背的方向徘回著。


    本是剛好睡下的魯鐸聽到凱文的喊聲,立刻從床上詐醒,匆忙的往樓下跑去。還沒等他走下去,那把生鏽的長劍救飛了進房,隨後房門口便衝出一藍一黃兩道刺目的光芒。


    此時,凱文手背上的紋理所釋放的藍光正與伊文手背射出的黃色光芒交織在一起。然而黃色光芒的力量似乎更為強盛,漸漸占據了上風,不斷的壓製著藍光,步步進逼著。


    隨著兩股力量的僵持,凱文手被上的皮膚被那灼熱的靈能直接燒掉,那片血肉模糊的地方隱隱凸顯出一圈金色的紋理。


    而之前進入了凱文左眼藍色液體受到力量的波動,將整個左眼球全部充滿。這時凱文的眼睛爆發出強勁的藍光,直接撞上了黃色的光芒相抵回去,碰撞的力量在空氣中泛起陣陣漣漪。


    魯鐸被這兩股力量擴散的威壓震得跌坐在地上,混亂不堪的房間頓時升起一幅奇異的光景,兩人手背上的光輪已經不再相抵,而是交織依偎在對方上麵,如星河般絢爛奪目。


    更讓人驚訝的是,凱文的靈息結構居然具象化的投影在空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胸前那股無形的壁障是由一個拳頭大小的凝成的光團。


    “呃……”


    凱文被具象化的靈息牽引,身體不受控製的漂浮到空中,那光團在伊文的黃色靈息撩動下終於爆裂。凱文感到架在胸中的壁障被外力一點點的撕扯斷裂,瞬間讓自己置身一個廣博的大地,自然的氣息讓身心變得豁然開朗。當他回過神才發現,眼中的劇痛消失的一幹二淨,同時手背上有一個淡藍色的光輪不斷的流轉著。


    大廳上那把生鏽的長劍似乎感應到那光輪的力量,有了靈性一般飛進了房間,插在了兩人之間,而那交織在中央的那光團恰好穿過長劍上的那個拳頭大小的空洞。


    凱文的看著長劍上的紋理,一如夢境一樣,隻是形狀略微有些變化,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手中的光輪迅速的轉動起來,放出的藍光再次聚集起來,直接將另外的光芒逆向包裹起來,融合在一起後重重擊在那劍柄上的空洞。


    巨大的力量讓凱文整個人退後撞在牆上,卻發現胸中的枷鎖徹底的粉碎。定睛一看,發現那劍柄的空洞上鑲嵌了一顆透明的水晶,如水滴一般的透徹空靈。包裹劍身的鏽蝕化為星點消散,劍刃上刻有的文字將凱文意識吸入,立刻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好熟悉的感覺,我曾經是……”凱文的腦海閃過一些斷片般的記憶,那迷離的光景內有著不同的人和事在糾纏著。


    凱文正站在一根巨大的柱子前,柱子上有無數奇怪的圖案和文字,但凱文似乎一眼就讀懂了上麵的意思,就像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一樣。上麵寫著。


    “星漢流轉,唯靈不滅,生世輪回,提劍再臨。”


    柱子上放出的畫麵貌似是各代人類帝王征戰的曆史,當看到一位女性的身影,那英姿颯爽的身影正容不迫的指揮著浩大的軍隊。


    一轉眼,凱文的意識變來到一個陌生卻熟悉的地方“這裏是?”


    凱文環顧四周的景色,周圍茂木叢生,而且還發現有一種名叫克特花的植物。讓他立刻想起了大陸風物誌中生長在克特城附近的山丘中的特有品種。


    看天色正好是剛剛入夜不久,凱文發現離自己不遠處有零星的火光閃爍著,於是便向前走去。漸漸發現樹叢間擺放著不少行軍用的拒馬,還在兩旁安插著印有巴羅爾王族特有的徽記。


    “這裏是軍營?”凱文猜測著,當看到眼前有數個士兵經過,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凱文本想上前詢問,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士兵好像看不到他一樣,身體竟徑直的穿過了他,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


    這種情況凱文並不奇怪,因為他是通過那根柱子的力量進入了所投影的畫麵當中,估計和憶絲的原理一樣,是有人想讓他來到這段記憶當中。


    凱文沒有想太多,繼續往前走著來到了一個營帳前來,看起來比普通的營帳要大上幾分,周圍安插的旗幟也與外麵的要特殊。


    在營帳前麵站著一名女子,那飄逸的長發和凱文的發色無異,身上那套緊身淡藍色鎧甲看起來十分輕靈,胸前處有一顆碩大的藍色寶石鑲嵌在裏麵,臂上佩戴的勳章,那是代表王權最高權力的神眼雕花。


    巴羅爾王朝的曆史中,從第27任到第31任的帝君均為女性,而其中能穿甲帶兵征戰的隻有一人,最後的女王——巴羅爾;伊芙巴爾。據曆史記載,伊芙巴爾女王不僅有過人的才學和統籌軍隊的能力,更是以舉世無雙的武技聞名於世,除了圍城之役的絕命一戰外未嚐敗績。


    凱文跟隨著伊芙巴爾走進了營帳內,神情擔憂的坐在簡陋的木椅上,緩緩的撫摸著身上談藍色的鎧甲,隨後在虛空中凝聚出了兩把小圓筒在手上。


    上麵雕刻著奇特的花紋,凱文對比著手背上的光輪紋路,發現兩者異常的相似。


    “你來了?”伊芙望向凱文的方向說道,臉上微微一笑。


    “我?”凱文詫異眼前的女武帝竟然能看到自己的存在。


    這是營帳外傳來了聲響,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徑直的穿過了凱文的身體。但在穿過的瞬間,男子稍稍皺起了眉頭,盯著凱文的方向大量著。


    “怎麽了?”


    看到男子神色緊張,伊芙巴爾關切的問道。


    男子瞪了幾秒後,隨即搖搖頭回答:“看來太累了,感覺好像有人在監視著我們。”


    伊芙巴爾卻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卻不能遮蓋她連日征戰所積累下的疲態。


    “嗯,在這裏已經被捆住快一個星期了,要是你太累就去歇會兒吧!”


    男子隨即搖頭,看他魁梧的身軀,裸露的右臂上有數道極為醜陋的傷疤,有些還是新傷。


    “不用了,萬一敵人夜裏突襲就不好了,而且我還要保護你的安全。”


    伊芙巴爾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男子的話,眼睛凝視著眼前那油燈燃起的光芒,凱文這才清晰地看到她的臉容。


    凱文打量著伊芙巴爾的五官,發色和自己一樣外,連那明亮的眼睛也和自己的罕見的紫瞳是一模一樣,隻是女性所散發的陰柔之美在那絕美的臉龐上顯露無疑。如果伊芙巴爾是男性的話,那麽凱文很可能認為眼前所看見的一切是在照鏡子。


    凱文神情驚訝的看著,而伊芙巴爾好像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一樣,向他的方向投來一個若隱若現的笑容。


    “外麵的情況怎樣了?”伊芙巴爾手中的兩個小圓筒消失在手中,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子失望的搖搖頭,用沉重的語氣回答:“不容樂觀。”


    “這裏就隻有你和我,有什麽就直接說吧,畢竟戰線再拖延下去,我們的局麵隻會越來越被動。”


    “據前沿偵察隊報告,蠻族已經切斷我們退回克特城的道路,而克特城那邊迫於支援後延的黑格琳城,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調動過來。而我們所在的這片丘陵離接壤克特城的東城防禦範圍雖近,但是大量的蠻族囤聚在丘陵外延,如果選擇強行突破,恐怕以當下我們的情況會”


    “安利,現在我們就如困獸之鬥,那些蠻族定想將我們全部困在這裏,一旦突破了克特城這片區域,他們就能往科特科勒長驅直入,所有我們必須要突圍,這也是唯一的選擇!”


    這名叫安利的男子,在曆史上並無記載此人的名字,但從他和伊芙巴爾的關係來看,定是當時很重要的人。


    營帳內的油燈,上麵的火光如精靈一樣躍動著,照在伊芙巴爾美麗的側臉,卻更讓她顯得憔悴。


    “以我們現在的情況,隻能盡量回避他們,你看從南麵突圍如何?”


    伊芙巴爾指著地圖,上麵顯示南邊丘陵外圍橫躺著一條赤水的支流,利用蠻族不善水性,加上他們體型笨重的缺點,選擇快速渡河的策略應該有把握突圍。


    “但是南城與援軍駐紮的防線相距甚遠,加上我們有不少的傷員,這樣肯定會消耗更多的時機,何況我們的糧食已經不足以支撐了。”男子的話語中也帶有疲態,連日的征戰使大家身上都帶著厭惡的殺戮情緒。“這個我知道,但剛剛也和你說了,我們隻有唯一的選擇,赤水是我們的生命線,如果被敵人掐斷,那麽南麵的大部分地區將會迅速的淪陷,但是我隻要我們奪回這裏的控製權,加上北邊在艾爾伯德的兩麵夾擊,就能將蠻族洶湧而來的大軍逼退回洛岩穀那裏,而你也清楚,洛岩穀是唯一進入中土的通道!”


    “但是這將是一步險棋,一旦失敗,我們付出的不但是南方大片地區的控製權,更是視為我們最為珍貴的財富,伊芙你的性命啊!”


    安利神情激動的看著伊芙巴爾,等待著眼前這位絕世無雙的女武帝發話。


    “正因為是王,所以才要去肩負這一切,我的子民將希望寄予我的身上,那我必將肩負起這份重擔,就算要以我的生命為代價也毫無悔恨。”伊芙巴爾神色淡然的說著。安利無奈的感歎,認識伊芙這麽多年,他十分清楚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高位之寒不是誰都有能力去承受,手握極權,也難抵背後萬人千鈞之重。


    伊芙巴爾重新思考著這路線,沿著南邊的流域進行突圍,讓駐守的援軍在對麵協助我們渡河,不過唯一擔心就是支流四周的地形平躺,而且上遊處有個落差巨大岩壁,很適合蠻族的獵手進行所伏擊。這樣暴露在敵人的眼底,恐怕軍中的傷兵更要付出傷亡大半的代價。


    “想不到這次蠻族的進攻如此犀利和迅速,不但洞悉我們兵力的分布情況及駐守軍隊的位置,專攻我們剛剛發生過災害的地方下手,更是突現在艾爾伯德的先遣隊切斷與那邊來往的要道,如此有目的性的進攻還是第一次見,恐怕已經有不少潛伏在暗處的眼睛在監視著我們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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