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舞和齊麗白頓時心中恐慌,差點就要露出破綻,幸好兩人是四處飄零的散修,經曆過很多危險,頗有臨危不懼的意味,所以,兩人很快鎮定下來。


    雀舞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說:“媽,有道正是因為殺了我的好友齊玉香,才幡然醒悟的,失去一個好友,得到一個好丈夫,我也隻能認命。”


    狐甜甜冷冷看了雀舞半響,才把淩厲的目光投shè在齊麗白身上,厲聲道:“那你呢,又有什麽說法?”


    “前輩,昨夜我真的很悲傷和悲痛,但事情已經發生,再也挽回不了,而火有道因為此事而幡然醒悟,我的另外一個好友雀舞因此獲得新生,何況,我想讓他幫忙把我招進火蓮門,成為一名有門派作為後盾的門派弟子,結束顛沛流離的散修生活。所以,我心中的悲傷和悲痛也就漸漸消退,但這並不能說我冷酷無情、自私自利,也不能說我和玉有香不是真正的好姐妹。逝者已逝,生者還生。我又能怎樣?”


    狐甜甜心中的疑惑漸漸消退,但並沒有完全消失,冷冷哼了一聲,道:“翠依依,把少門主請過來,我有事問他。”


    “是,主母。”翠依依快步走到練功密室門口,在門上的一個按鈕上按動了一下。


    練功密室頓時響起一陣輕微的聲音,把張鴻從沉沉的修煉中驚醒過來。


    “不會出現意外情況了吧?”張鴻猛地站起身,拉開練功密室的門,卻見翠依依正站在門口,還說:“少門主,主母來了,她讓我喊醒你。”


    “嗯。”


    張鴻心中一驚,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危機,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的畏懼,畢竟他已經到火有道全部記憶,未必不能過這一關。


    他頓時把自己想象為真正的火有道,摟抱著翠依依,吊兒郎當地走了過去,嘻嘻笑道:“媽,你怎麽來了?”


    “媽不能來啊?”翠依依細細審視張鴻外表,沒有發現任何破綻,又暗中散發強大得可怕的神識透過張鴻的衣服,把體表都掃視了一遍,同樣發現沒有任何異常。


    這也幸虧張鴻早有準備,當初化妝成火有道的時候,是參照火有道的**,否則,現在就要露出破綻,而露出破綻的結果就是身死道消,暗中的凶險簡直不可用筆墨來形容。


    “媽你這樣的美女我最歡迎啊。”張鴻怪笑著坐到狐甜甜的身邊,親熱地摟抱著她,簡直就是情人之間的關係,哪裏是母子關係?


    “臭小子,我還以為你真收心了,從此要努力修煉,立誌飛升仙界呢?”


    “媽,你這就錯了,我還真打算努力修煉,飛升仙界。”張鴻表情很古怪,“昨夜不小心殺了一個絕世美女,其姿容不下於雀舞,人間估計再也找不出如此美女了,但仙界一定有,聽說仙女美麗之極,我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狐甜甜頓時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了,但她心中的疑惑卻幾乎消失殆盡,因為張鴻如此的言行,還真隻有火有道這樣的yin棍才能做出來,不過,能努力修煉就是好事,飛升仙界更是好事,不管他的出發點是多麽的可笑,等他真正強大起來,那時就會改變了。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張鴻,發現他的眼眸很幹淨和純粹,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兒子似乎獲得了新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莫非是被人冒充的吧?”狐甜甜心中一驚,被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念頭嚇了一大跳,卻還是細細地觀察著,有意無意地問:“兒子,媽的生ri快要到了,你還記得是哪一天嗎?”


    “我裝扮得沒有任何破綻,但她竟然還是發現了一絲異常,這或許是母子天xing中的心靈感應,我要給她下一幅猛藥,讓她徹底打消疑惑。”張鴻在心中嘀咕著,嘴裏卻嘻嘻笑道:“媽,我早就準備了給你的生ri禮物,一定給你一個驚喜。”


    “你不記得媽的生ri了?”狐甜甜的臉sè頓時變了。


    “媽,你生ri那天我一定會第一個出現的。”張鴻故意不說出來。


    “你快說,我的生ri到底是哪一天?”狐甜甜身上冒出一股淡淡的殺氣,目光灼灼,死死看著張鴻。


    張鴻坦然和她對視著,最後湊到她的耳邊,說:“媽,今天你神經了,我怎麽能不記得你的生ri呢,你的生ri不就是五天之後嗎?”


    “你這個臭小子,簡直是在戲弄媽?”狐甜甜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得一幹二淨,一把將張鴻摟在懷中,一陣情人般的親熱。


    所有的侍女都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看一眼,就連雀舞和齊麗白也是同樣,不過她們心中歡喜到極致,因為張鴻竟然神奇地過了一關又一關,連火有道的親生母親狐甜甜也沒有發現破綻,這下應該安全了,絕對的安全了,如果可以,連逃跑都不必。


    狐甜甜終於鬆開了張鴻,對雀舞一招手。


    雀舞心中一驚,走了過來。


    狐甜甜站起身,拉過雀舞,又拉起張鴻,讓他們互相對視著,肅然說:“你們真是互相喜歡對方?真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雀舞,不放過她眼睛中的任何一絲反應,也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她這是在試探雀舞了,如果雀舞是懷恨在心,故意這樣表現,尋機會對她兒子不利,那麽她現在就要把她滅殺,把危險徹底扼殺在萌芽之時,才是最高明的。


    雀舞的俏臉飛出兩朵紅雲,亦羞亦喜,含情脈脈地看著張鴻,輕聲卻堅定地說:“有道,我愛你,一生一世不改變。”


    狐甜甜經曆無數,從雀舞的眼睛中發現了那種對張鴻的愛戀和喜歡,還有刻骨銘心的感情,絕對是真實的,沒有任何虛假。


    “咯咯咯~”


    狐甜甜放下了心,不等張鴻說話,就放聲大笑,極為的歡欣,喜滋滋地拉兩人進入洞房坐下,和兩人細細地說了一番家常話,在這個過程之中,雀舞一直依靠在張鴻懷中,而張鴻也表現得如同急sè的火有道一樣,雙手極不老實,把雀舞逗弄得氣喘籲籲,情難自禁,


    狐甜甜笑眯眯地看著,心中如同吃了蜜糖,雖然還沒有看到所謂的火有道有多少改變,但起碼語言上已經有了。


    “媽,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張鴻心中有點不耐煩狐甜甜一直不走,不得不使出了火有道往昔的絕招,一把將雀舞摟抱起來,sèsè地走向床榻。


    “臭小子,你還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啊。”狐甜甜笑罵一聲,站起身,走了出去,把門輕輕關上了。


    但她竟然沒走,就站在門前,靜靜地聽著,似乎心中還有一絲沒有消散的疑惑。


    張鴻的耳朵顫動了幾下,眉頭微微蹙起,傳音給雀舞說:“她還沒有走,就在門外,我們表演給她聽。”


    “有道。”雀舞的俏臉通紅,眼眸中的歡喜要滿溢出來,緊緊摟抱著張鴻,熱情地和他吻在一起,兩人身上的衣物漸漸減少。


    雀舞很快情難自禁了,發出一陣陣嬌媚歡喜的喘息,畢竟,現在她終於和自己的未婚夫上了床,雖然還沒有突破最後一關,但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還能忍受嗎?


    狐甜甜聽得臉上飛出紅雲,而很多侍女都在大廳,她再不好聽下去,一閃出了大廳,又出了這個洞府,真正地離去了。


    “少門主,主母走了。”翠依依把門輕輕推開,探進一個頭,嬌媚地說。


    這可是她昔ri和火有道形成的一種默契,一旦火有道不耐煩狐甜甜不走,就會使出這一招,大多數時候,火有道還會獎勵她,讓她上床,一起和他玩樂。


    但今天,她失望了,因為張鴻不是火有道,他隻是說:“知道了。”便繼續和雀舞纏綿在一起,看都不看她一眼。


    翠依依把櫻桃小嘴高高撅起,卻無可奈何,不得不把門關上了,走了開去。


    張鴻長出一口氣,這一關還真不好過,不過終於過了,自己爭取到了時間,取得藕血的把握更大了。


    “斯利姆,要了我吧。”雀舞已經基本上赤身**,眼神迷離,嬌喘籲籲地說。


    張鴻看著懷抱中這個千嬌百媚,主動求歡的外星美女,暗中歎息,如此天生尤物,讓人心神搖動,如果我是斯利姆,自然毫不猶豫地要了她,可惜我是張鴻,我有兩個美麗的嬌妻,我不能做這種事情。


    他毅然決然鬆開她,輕聲說:“雀舞,這裏是別人的家,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嗯。”雀舞心中失望,但並沒有到表現在臉上,畢竟他說的是實話,這裏是火有道的家,她就是在這張床上**給了火有道,所謂的斯利姆不願在這裏要她完全說得過去,和斯利姆小時候的大男子主義極為相符。


    為了不引人懷疑,張鴻並沒有馬上起床,一直躺在床上,暗中練習cāo控兩種火焰的方法,冥火和藍火畢竟是他新收服的,要像心火那樣cāo控自如還需要細細煉化、溝通和磨合。


    雀舞靜靜地躺在一邊,久久看著張鴻,臉上亦羞亦喜,有時還浮出傷悲。


    夜sè漸深,所有的侍女都退出了套房,張鴻又去到了練功密室中修煉,一直修煉到第二天天sè大黑,他才停止了修煉,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輕聲喝道:“冥火罩、藍火罩。”


    兩股火焰分別從他的左右手腕上shè出來,形成了兩個厚實的罩子,冥火在內,藍火在外。


    這次張鴻發出的火焰罩是實心的,也就是說,他的皮膚上都有冥火在燃燒,不過,冥火已經被他收服,自然不會傷害他。


    甚至,現在他可以用心火形成實心的罩子,心火也不會傷害他。


    這可是天大的進步!在以前,他發出的心火罩子可是空心的,很容易給別人可趁之機,可見,火神訣對張鴻的幫助很大,讓他的實力提升了很多。


    他走出練功密室,用了晚餐,便急sè地摟抱著雀舞回到了房間,讓翠依依沒有任何懷疑,隻是疑惑他怎麽還不寵幸她!在往ri,他幾乎天天讓她陪伴在一起,即便是和雀舞那個的時候,也不例外。


    一進房門,張鴻就鬆開了雀舞,肅然說:“雀舞,我已經能形成冥火和藍火罩,今天晚上就去藍火之穀,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早晨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你和齊麗白做好離開的準備。”


    “斯利姆,你太棒了,我為你自豪。”雀舞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張鴻,“完全沒有什麽準備的,沒有任何人懷疑你的身份,我們一起出去遊玩,出山門易如反掌。”


    “但願吧,千萬不要再出意外。”張鴻輕聲說完,閉上眼睛修煉起來,等夜sè漸深,侍女們退出去後,他睜開了眼睛,囑咐雀舞和齊麗白一陣,毫不猶豫地來到了那個進入藍火之穀的房間。


    掀開小池的蓋子,露出一個三人合抱粗細的通道,一股恐怖的高位從洞道中傳來,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


    張鴻不慌不忙,在體表形成了冥火和藍火罩,隔絕了那恐怖的高溫,毫不猶豫地跳進洞道,直接往下沉去。


    由於得到了火有道的記憶,張鴻輕車熟路,很快來到一個有幾千平方米麵積的洞窟中。


    洞窟中的溫度極高,竟然飄蕩著淡淡的藍sè火焰,兩名老道各自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見張鴻來到,隻是冷冷地掃視他一眼,便不理不睬了。


    張鴻中火有道的記憶中得知,他們一人名叫煙衝霄,還有一個名叫田柏青,火蓮門高級長老,一直在這裏修煉火神訣,也負責把守藍火之穀,兩人都是出竅後期修士,距離分神期隻差一步,是真正的高手,不是目前的張鴻能夠抵擋的。


    張鴻自然不敢對兩人有絲毫大意,別看兩人剛才隻是掃視他一眼,但這一眼卻分外的淩厲,幾乎把他全身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包括他發出的兩個火焰罩子。


    如果他不是冒充火有道,根本通不過這個洞窟,因為火蓮門門中的一切土地,都被秘法禁錮住了,這個洞窟是進入藍火之穀的唯一通道,也是火蓮門高手吸收藍火的最佳場所。


    張鴻兩天的一切準備為的就是今天。


    他也不理睬這兩個老家夥,直接走向通向藍火之穀的那扇大石門。當他伸手去推石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少門主,你想去藍火之穀幹什麽?”


    “取一些火蓮子。”張鴻從容不迫,從火有道的記憶中得知,他作為少門主完全有資格進入藍火之穀取點火蓮子。


    “小心些,最近藍火越來越厲害。”


    “多謝提醒。”張鴻微微一笑,把石門推開,大步走了出去。迎麵就是一個短短的甬道,他快步走過,又推開了一扇石門,大步走進了藍火之穀。


    藍火之穀是一個不太巨大的地下峽穀,大約萬畝左右的麵積,頭頂上、峽穀周圍全是紅sè的岩石,不過,紅sè岩石上卻布滿了黑sè的紋絡,不停閃爍出黑sè的光芒,這是一種遠古陣法,玄奧非常,複雜無比。


    峽穀中的景象非常壯觀。


    放眼望去,全是一片藍sè的海洋,海洋中長滿了密密麻麻火蓮花,碧綠的葉片,潔白的花朵,還有紅sè的蓮蓬,還真是小蛟洞府中的那種火蓮花,沒有任何區別。


    藍sè海洋可不是由海水所構成,而是那種藍sè的火焰構成,它們簇擁著,擁抱著,輕輕地跳躍,如同風平浪靜的海洋,有時又瘋狂地波動,瘋狂地燃燒,似乎連空間都要被燒毀,其氣勢之恐怖,如同風暴中的海洋,掀起滔天巨浪,一**衝擊在礁石上,發出恐怖的巨響。


    “撲通~”


    張鴻毫不猶豫地跳進藍火之穀,如同石頭一般,沉了下去。周圍那無窮無窮的藍火對他的進入非常的憤怒,變得狂暴了,瘋狂向他衝擊過來,一股巨大的壓力瞬間作用在張鴻發出的火焰罩上,火焰罩的厚度很快被壓縮了好幾倍,幾乎就要成為一個隻有幾毫米厚的罩子。


    張鴻臉上毫不動容,慢慢向下潛去。


    他從火有道的記憶中得知,火有道曾經進入過藍sè海洋多次,每次都能下潛千米,最厲害的一次他下潛了一千一百多米,他的能力一點也不弱於火有道,下潛千米定然沒有問題。


    張鴻還從火有道的記憶中得知了一個秘密:藍火之穀沒有底,也從來沒有修士能潛到最底部。就連火有道的父親火橙遠也隻能下潛三萬米,就無能為力了,因為那裏的藍sè火焰厲害到讓人不敢相信的地步,而且壓力也大得恐怖,即便火橙遠是分神後期修士,也抵擋不住。


    火蓮門曆史上曾出現過幾個大乘期修士,他們能下潛到五萬米的深度,取到了一些珍貴的血藕和蓮子,可惜還是沒有達到底部,取不到傳說中的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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