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象老祖一臉鐵青,高大的身軀不停顫抖起來,眼眸中竟然流出眼淚,因為象田雨是他無數孫女中的一個,最得他的歡心,但竟然死在擂台上。


    它身上殺氣升騰,把死亡的目光看向血高潔和張鴻,又指定了一名元嬰後期修士,同樣是一名女xing。她飛上擂台,化成巨象,煞氣畢露,道:“誰來送死?”


    “我來殺你。”血高潔一閃上了擂台,二話不說,張嘴吐出一個閃爍著血光的圓盤,嗚嗚旋轉著,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瞬間把來不及閃躲的巨象切割成兩半,連元嬰也沒有逃出來,連一招都沒有擋住,死得淒慘無比。


    “好厲害,這定然是血滔天賜予她的超級法寶了,或許也有使用的次數。”張鴻心中震驚,這才真正知道這些出身好的修士和普通修士的不同之處,他們有長輩賜予的超級寶物,關鍵時刻可以保命,輕鬆越級殺人。


    觀看到如今,他已經發現巨象一族極為不凡,力量之大,就是大金剛符也抵擋不住,如果煉血門修士不是憑借那銳利的血兵,即便是同級修為,煉血門修士估計也抵擋不住。


    或許血高潔就看穿了這一點,毫不猶豫,使用了撒手鐧,幹脆利落地滅殺了對手,隻是奇怪她那次在小毒結界中遇到蒙麵修士為何不使用?而且還讓自己做她的擋箭牌?她的心可謂惡毒之極。


    雷三裏也暗中忌憚血高潔的血sè圓盤,眼眸在飛快地轉動,想著用什麽方法破去血高潔的撒手鐧,把她變成他的**。


    兩人心念電轉間,取得勝利的血高潔已經被一道黃光瞬移了出去,巨象的屍體和血液自然也消失在擂台上。


    巨象老祖的臉變得更加黑了,眼眸中的殺氣更加濃鬱,指著一名男xing族人說:“象衝霄,你上。”


    象衝霄同樣是元嬰後期妖獸,但剛剛進入元嬰後期,比先前上擂台的妖獸都要弱上一籌,而他也是巨象族最後一名沒有上過擂台的元嬰後期妖獸。


    盡管如此,巨象老祖對這次搏殺充滿了絕對的信心,因為他早就感應到張鴻的修為很弱,僅僅胎息後期,而一個元嬰後期修士,殺一個胎息後期修士簡直沒有任何懸念。


    當然,他的計算有點錯誤,因為張鴻的身後浮現出二十二個血sè光圈,隻是被他隱沒了而已,按照煉血門的分類方法,他已經算辟穀初期修為。


    象衝霄一閃上了擂台,殺氣騰騰地喝道:“小子,上來受死。”


    “我不和你打。”張鴻不願為了區區三粒血葡萄就和這隻無冤無仇的妖獸生死搏殺。


    “你這個貪生怕死之輩,回家吃nǎi去吧。。。”象衝霄破口大罵,罵得極為難聽。


    “我是不想殺你。”張鴻的麵sè變得有點難看了,這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我呸,你能殺我?我殺你隻要一招。”象衝霄鄙視地說,“怕死就不要找借口。”


    “你真想死?”張鴻目中流露出殺氣,怒火也漸漸地升騰起來。


    “你放屁,我或許會死在其它修士手中,卻絕對不會死在你手中。”象衝霄譏諷地說,“就你這種貪生怕死之輩,豈有殺我的能力?”


    “既然你已經打算死了,我就成全你。”張鴻再也忍耐不住,這隻妖獸的心腸很惡毒,見他修為低,便千方百計要逼迫他上去送死,那麽自己何必心慈手軟,不殺他?


    “張鴻,你有把握嗎?”血高潔有點擔心。


    “不要上去,你不是他的對手。”雷三裏冷冷說,他可不想張鴻被對方殺死,破壞了他吞噬張鴻,奪取他福運的大計。


    張鴻冷冷看一眼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中的血高潔,又深深地看了心懷鬼胎的雷三裏一眼,二話不說,一閃上了擂台,手中攸地出現了一根導火鎖鏈。


    既然要殺獸,就要越多級殺獸,而擂台上這隻可惡的妖獸是元嬰後期,他可是比其低了七個境界,盡力殺死對手後,就能分配到七級區域,取得年數久遠的血葡萄的把握就大一些。


    而他估摸著自己最多能殺死元嬰後期修士,出竅期修士他根本撼動不了,這是他目前的極限。


    台下觀戰的修士和妖獸卻發出一陣哄笑。


    “此人死定了,連血兵都沒有煉製出來。”


    “胎息後期修為,沒有血兵,對戰元嬰後期修士,簡直就是送死。”


    “死了就死了,我的男寵也不缺你一個,剛才竟然那樣看我。”血高潔氣呼呼在心中嘀咕。


    “此人竟然敢上台,莫非有什麽超級底牌?”雷三裏目光閃爍,死死看向台上。


    “一招殺死你。”象衝霄臉上露出獰笑,也不變身,手中攸地出現一根晶瑩的大棒,一閃來到張鴻麵前,狠狠一棒砸了下去。


    他的速度竟然快得可怕,完全展露出了元嬰後期修士的實力,張鴻竟然連閃躲的能力都沒有,隻能狠狠一鎖鏈迎上。


    “轟隆~”


    一聲巨響,象衝霄的身子晃動了一下,而張鴻卻被砸翻在地,導火鎖鏈失手掉落,雙手顫抖,差點骨折。


    他心中駭然,自己當初胎息初期能打贏那個劫匪後台元嬰初期修士,現在已經到了胎息後期,為何根本抵擋不住元嬰後期修士的大力?元嬰後期修士竟然如此恐怖!


    張鴻畢竟出身不好,對元嬰後期修士了解不多,修士到了元嬰期身軀產生了改天換地的變化,能夠重塑身軀,返老還童,嚴格說來已經不是人類了,而元嬰初期修士進入元嬰中期,戰鬥力會提升好幾倍,進入後期,又要比元嬰中期的時候強大好幾倍。


    但是,張鴻從胎息初期到胎息中期甚至胎息後期,都隻能比上一級強大一倍左右,幸虧他吃了很多增強本源的金液和血藕,又是鯤鵬之身,修煉的是吞噬天地功法和煉血功法,全身鋼筋鐵骨,否則這一棒就要把他砸成肉醬。


    “小子,你還有點本事,竟然抵擋我一招,不過,第二招就能把你砸成屍體。”象衝霄得意一笑,一步跨過來,全力一棒砸下,帶著嗚嗚的風聲,和一股濃濃的死亡氣息。


    台下的人類觀戰者都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張鴻被砸成肉醬的摸樣。雷三裏也一臉懊惱,暗中惋惜自己下手慢了。


    血高潔也一臉遺憾,自己的一個男寵就要被砸死了。


    觀戰的妖獸卻一臉興奮,瞪大眼睛看著,不想錯過這個大漲死士氣的血腥場麵。


    張鴻全身毛骨悚然,一個就地十八滾,險之又險地躲避開去。


    “死吧~”


    象衝霄冷笑,第二棒根本沒有完全砸落就被他收回,一步追上,又是一棒砸下。


    “呼呼~”


    張鴻又是奮力一滾,躲避開去,但驚險到了讓人膽寒的地步,他的身上猛地冒出衝天的心火,熊熊燃燒著,瞬間把這個擂台結界全部彌漫。


    擂台結界本就不太寬大,隻有不到千米的直徑,高也不到五百米,正好是張鴻目前全部心火所能覆蓋的範圍。


    “啊呀~”


    向衝霄吃了一驚,顧不上追殺張鴻,幾十張火遁符從他的空間戒指中飛出,一一貼在他的胸口和後背上,同時冷笑道:“小子,你這火很厲害,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恐怖的火焰,但是,我殺你隻要一個呼吸的時間,你的火焰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他猛地放出全身威壓,瘋狂衝擊向張鴻,同時展開了最快的身法,舉起巨棒,狠狠向舉步維艱的張鴻砸下。


    在這個危機的關頭,張鴻猛地進入了五彩蝸居,駕馭五彩蝸牛瞬移開去,縮小成一粒塵埃般大,潛藏在擂台一角,繼續讓心火熊熊燃燒,要把對手燒成灰燼。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有熊熊火焰覆蓋,擂台下的觀眾並不能全部看清其中發生了什麽,自己的底牌暴露的也僅僅是強悍的心火。


    “人呢?”


    象衝霄一棒砸空,頓時吃了一驚,遊目四顧,卻還是看不到張鴻的影蹤,他冷冷一笑,放出強悍的神識掃描了好幾遍,笑容便僵硬在臉上,因為還是沒有發現張鴻的蹤跡。


    “你藏不了。我一定會把你抓出來殺死。”象衝霄有點驚慌,張口吐出一個網狀法寶,在這個空中來來回回地撈,卻還是沒有撈到任何東西,反而網狀法寶在熊熊心火中化成了灰燼。


    “出來,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類修士。”沐浴在熊熊心火中的象衝霄的頭發和衣服開始燃燒起來,又是幾十張火遁符飛出空間戒指,貼在他的身上,他憤怒到極致,瘋狂大喊。


    “我又不是傻子,出來給你殺嗎?”張鴻心中冷笑,繼續潛藏在五彩蝸居中。


    “啊~”


    向衝霄瘋狂起來,用巨棒在這個空間中瘋狂轟擊,見一直碰不到張鴻的身軀,他竟然改為轟砸結界,顯然想砸破結界,逃出去這個火焰的地獄。


    但擂台結界是仙人設置的,強悍得讓人不可思議,盡管他的力量大得恐怖,也還是撼動不了分毫。


    “呼呼~”


    他的眉毛和胡子也燒了起來,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空間戒指中的火遁符已經用完,再沒有存貨。


    “出來,出來啊,這樣殺我,我不服,我不服~”


    向衝霄憤怒地喊叫著,身軀開始燃燒起來,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無聲無息了,化成了一堆灰燼,一股狂風刮起,把之吹拂出了擂台。


    張鴻飛出五彩蝸居,收起心火,卓立在擂台上。


    一道黃sè光芒及時出現,把他瞬移了出去。


    而擂台處閃爍著一個七字,說明張鴻越七級殺人,被移動到了七級區域取三個血葡萄。


    “啊,他竟然取得了勝利?越七級殺獸,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所有觀戰者都驚呼起來,就連血高潔也一臉驚喜,自己的男寵似乎很厲害,以後自己幸福了。


    雷三裏卻一臉冷笑,張鴻雖然厲害,卻是依靠隱匿之法和強悍的火焰殺死對方,如果對方不是在這個不能出去的擂台結界內,張鴻不但不能殺死對方,而且還有生命危險。


    現在他心中非常歡喜,因為等張鴻一回來,詢問他到底得到什麽年數的血葡萄,那就能證實他到底是不是鴻運修士了,自己是殺他奪寶,還是把他活生生煉成血丹,就可以做出決定了。


    張鴻隻覺眼睛一花,就來到了一個遍地都是血葡萄的區域。


    這個區域海海茫茫,一眼看不到頭。除了張鴻一個,再看不到一個人影,或許,能越七級殺獸或者殺人的修士極少,所以這個區域才這麽安靜,保持了遠古時候的麵貌,血葡萄藤已經變得發黑,就連血葡萄也有點特殊,個個隻有拳頭大小,顏sè不是紅sè,而是黑sè。


    張鴻招出祖木瓶,問:“小青,你能辨認出血葡萄的年數嗎?”


    祖木瓶驚訝地看著無數血葡萄,搖頭晃腦地傳送意念給張鴻:“主人,這應該是用仙陣屏蔽了一切血葡萄的氣息,讓修士們感應不出來到底哪個血葡萄珍貴,不過,我可是祖木瓶,對所有的血葡萄的年數清清楚楚。”


    張鴻臉上全是笑容,說:“小青,你真棒,快告訴我哪三個血葡萄的年數最久?”


    “這是二十萬年的,這是三十萬年的,那邊有四十萬年的。”祖木瓶飛了起來,一路發出唯有張鴻一個人能聽到的驚歎,最後它來到一個邊緣區域,喜滋滋地說:“主人,這片區域中有很多血葡萄是七十萬年的,再沒有比之年數更久的了。”


    “指出三個。”張鴻激動起來,七十萬年的血葡萄,可以增加靈根指數七十點,自己吃一個,就能讓空間和水屬xing靈根各增加三十五點,以後修煉的速度要快近半,這絕對是天大的收獲。


    祖木瓶馬上指出一個七十萬年的血葡萄,張鴻一臉興奮,小心翼翼去摘,但是,一隻白絨絨的小手先他一步把這個血葡萄摘走了。


    張鴻頓時愕然,同時也心中驚悚,自己身邊竟然來了一個修士或者妖獸,自己竟然感應不到?


    他連忙扭頭一看,一看清楚,就傻子一般愣住了,因為摘走血葡萄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兔子,長度大約一米,高大約兩尺,雪白的皮毛,一絲不亂,非常漂亮可愛,


    它一手挎著一個用金sè絲線編織而成的大籃子,裏麵裝滿了血葡萄,另外一隻手抓著張鴻想要摘的那個血葡萄,毫不猶豫地放進籃子中,對張鴻促狹地一笑,才蹦蹦跳跳地走了開去,繼續忙忙碌碌地采摘血葡萄。


    “靠,不是說隻準摘取三個嗎?為何這隻兔子卻可以摘一籃子?”張鴻又是驚訝又是氣憤,瞪看兔子好久,才又讓祖木瓶指定了一個年數最久遠的血葡萄,足足七十萬年出頭,但讓他憤怒的是,他剛一伸手,堪堪碰到血葡萄,但那隻兔子卻鬼魅般出現在他身邊,先一步把血葡萄摘走了。


    “好快的速度,好靈活的手法,兔子是高手,特等高手,現在的自己不是它的對手,隻能忍下這一口氣了。”張鴻憤怒地看了又開始若無其事采摘血葡萄的兔子好久,才又讓祖木瓶指出一個七十萬年的血葡萄,但還是被兔子先一步摘走了,更加氣憤的是,兔子一連搶先摘取了張鴻試圖摘取的血葡萄近三十個,把張鴻氣得半死,憤怒地問:“這位道友,你采摘你的血葡萄,我采摘我的血葡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你要截走我的血葡萄?”


    兔子放下籃子,上上下下打量張鴻,說:“你竟然能看出血葡萄的年數,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張鴻頓時心中悚然,莫非這隻兔子也能看出血葡萄的年數,所以才先一步截走我的血葡萄?這到底是一隻什麽兔子,為何有如此大的神通?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竟然遇到一個能看出血葡萄年數的修士。”兔子見張鴻那不太自然的表情,感覺自己的判斷正確,驚喜地喊道,“這位修士,你幫忙為我采摘七十萬年的血葡萄,行不?”


    “幫忙?”張鴻連連搖頭,“我最多能采摘三顆血葡萄,否則就會被殺陣滅殺成灰燼。”


    “不要擔心,有這個,你盡管采摘。安全無比。”兔子手中攸地出現了一枚散發出神秘氣息,看不出材質的令牌,不由分說塞入張鴻手中。


    “這是什麽東西?真能讓殺陣不發動嗎?”張鴻心中暗喜,感覺一個天大的機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天賜不取,必有奇禍。


    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這可是仙帝賜下的采摘令,可以在無數個下界采摘仙帝種植的天才地寶,殺陣自然不會發動。”兔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露出疲憊之sè,手中攸地出現一個拳頭那麽大的黑sè果子,放到鼻子前,使勁地聞著,嘴角有口水流下來了,卻一直不敢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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