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母皇苦口婆心地說完,又等了片刻,但還是沒有任何修士自動現身,她氣得臉sè鐵青,喝道:“殺了這三個紅腿白鶴族美女~”


    頓時所有的蟲豸們一擁而上,把三名如花似玉的紅腿白鶴族美女撕碎吞噬,張鴻看得閉上了眼睛,而鶴舞白雪卻雙淚長流,一臉痛苦和仇恨。


    “還不出來嗎?你的心還真硬,現在輪到這兩人了。”蟲族母皇冷笑,一揮手,無數蟲豸把最後兩人圍住,張開血盆大口,作勢yu咬,張鴻和鶴舞白雪自然不會出去送死,隻能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這淒慘的場麵。


    蟲族母皇又等了一會,感覺暗中躲藏的修士定然不會再出來了,自己這一招失靈了,不過,她卻由此判斷暗中躲藏之人的修為不高,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才不得不躲藏不出。


    她心中大安,喝道:“放開他們,全部給我在洞道前守衛,一旦發現有人出現,就毫不留情滅殺。”


    近十萬蟲族高手和兩名俘虜一起,戒備地守衛住了這個被心火所充塞的洞道口,還真是水泄不通,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進去。


    “躲藏的修士,現在我要進入洞道打洞,你有本事就進來阻止吧。”蟲族母皇冷笑著說完,鬼魅一般進入了洞道,沐浴著熊熊心火,來到了洞道最深處,化成一隻龐大的甲殼蟲,探出巨大的頭顱,在洞壁上撕咬,還真是厲害,一口一個合抱粗細的缺口,洞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前推進。


    張鴻並沒有駕馭五彩蝸牛進入洞道,隻是憑借著和心火的聯係,就感應到這一切,臉變得鐵青,眼眸中全是憤怒和擔憂,喃喃道:“按照這個情況,她還真不需半天就能把洞道全部打通了,這樣一來,我還真是前功盡棄。”


    “怎麽辦?這可怎麽辦?”鶴舞白雪一臉無助和無奈,把期盼的目光定格在張鴻臉上,“張鴻,你還有辦法嗎?”


    “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讓我想想。”張鴻的眉頭已經蹙成了一團,腦子用前所未有的速度轉動,心中閃過無數妙計,可惜沒有一個能解決目前的問題,實力太差,一旦現身就是死路一條,何談去阻止實力強大得可怕的蟲族母皇親自打洞?


    他滿頭大汗,在洞府中走來走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蟲族母皇把洞道打通,然後另外一隻蟲族母皇帶全部葫蘆中的蟲蛋進入星空祖藤內部,獲得無數能迅速增強軀體的天血,然後孵化出無數蟲豸,親自守護它們變得強大,再橫掃一切星域?


    不,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世界上沒有任何絕路,一定有一線生機,隻是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張鴻苦苦思忖,不停地敲打著額頭,突然他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絲光明,用疑惑的語氣問:“公主,先前你說星空祖藤因為受到限製,所以不能親自對付蟲豸,對嗎?”


    “是的。否則它就不必提醒我們了。”鶴舞白雪說。


    “限製,什麽樣的限製?”張鴻眼眸中發出了璀璨的智慧光芒,“星空祖藤不可能這麽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走向滅亡,定然是他因為某種原因力不從心,所以不得不求助飛禽。”


    “張鴻,你的猜測很有道理,但即便如此,我們又能怎麽辦呢?”鶴舞白雪說。


    “星空祖藤一定不會束手待斃,一定會奮起抗爭,現在,我們就是要幫助星空祖藤掙脫這種限製,讓它自己去對付蟲豸,至不濟也要自己把洞道堵上。”張鴻說。


    “我們不是一直在幫忙星空祖藤嗎?”鶴舞白雪一臉迷茫地說。


    “不一樣,我們以前沒有想到關鍵的地方,誰能限製蔓延無數光年的星空祖藤,自然是仙人了,所以,我猜測在這個空間中有仙人賜給蟲豸們的強大寶物,禁製了星空祖藤的能力,隻能任憑蟲豸們攻擊它。所以,我們隻要找出仙人的強大寶物,毀掉它,那星空祖藤就能恢複過來,這些蟲豸再厲害,也奈何不了蔓延無數光年的星空祖藤!”張鴻隻覺自己的思路越來越清晰,眼眸中shè熠熠光彩。


    “張鴻,你真聰明。”鶴舞白雪一臉崇拜地看著張鴻,似乎看著心目中的偶像,也似乎看到了夢想中的白馬王子。


    “走,我們去這個空間中四處搜索,看看能不能發現一絲端倪。”張鴻說幹就幹,駕馭五彩蝸牛不停瞬移,不停地察看任何的異常。


    用了大約三個小時,他終於有了發現,在一片大地上,實際上是葫蘆壁上,有一張奇怪的符文,巨大得恐怖,長寬約五十米,銀白sè,上麵是紅sè的符文,用不可思議的方式構成了一個大字:“禁!”


    而這張符文深深融入了葫蘆壁中,沒有任何縫隙。


    張鴻不由得想起了那次火蓮門門主火橙遠使用的仙符,同樣是銀白sè,同樣散發出神秘強大的氣息。


    “這是仙符,就是這一張符禁製了星空祖藤的反抗能力,隻要我們毀滅這張符文,那蟲豸們的一切yin謀都將不能得逞。”張鴻心中大喜,眼眸中全是絕處逢生的光芒。


    “為何沒有蟲豸們守衛?”鶴舞白雪也一臉驚訝和歡喜,卻還是疑惑地問,因為按照常理,如此重要的地方,簡直比蟲族大殿還要重要,蟲豸們豈能不守衛?


    “不必疑惑,仙符的強大不是我們可以蠡測的,我估計這一個宇宙,沒有人有能力毀滅這張強大的仙符,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守衛。”張鴻一臉慎重地看著這張巨大的仙符。


    他心中雪亮,這張仙符能禁製住如此強大的星空祖藤,定然比他前一次遇到的那張仙符要強大無數倍,而那一張仙符就出來一個絕仙後期火破天的分神,厲害無邊,差點沒把他和強大得可怕的黑龍殺死,現在要對付這一張更加厲害的仙符該如何艱難?


    鶴舞白雪的神情頓時變得黯然,道:“既然如此,我們也破壞不了這張強大的仙符,還是沒有任何作用啊。”


    “公主,你放心,我是唯一的例外,我有辦法破壞這張仙符,隻是擔心受到仙符的攻擊。”張鴻自信地說。


    “你真的有辦法?”鶴舞白雪臉上全是驚喜,但眼眸中卻有眼淚流下,因為她猜測如果仙符反擊,那張鴻必死無疑,而她自己也定然會暴露行蹤,會被憤怒之極的蟲族母皇輕鬆滅殺。


    張鴻點點頭,默默地思忖,怎樣才能既破壞仙符,自己又能夠安全,良久,才說:“公主,等下你在那邊山峰上躲藏,施展隱身秘法,收斂一切氣息,如果我成功後,會來找你。”


    鶴舞白雪心中震撼,知道張鴻擔心不成功,或者成功了,仙符反擊,連累到自己,她的眼淚唰唰地流下來,猛地撲入張鴻的懷中,抵死纏綿,說:“張鴻,我願意和你死在一起,而不是事後被蟲族母皇殺死,那樣我死也不瞑目。”


    張鴻抬起她的臻首,深深看著她那如同清泉一般的眸子,斬釘截鐵地說:“公主,相信我,我一定能成功,一定不會死在這裏,沒有任何強大存在能要了我的命,我的命運一直掌控在我自己手中。”


    他可不是說大話,他的確有把握破壞仙符,而即便被仙符反擊而死,他還有分身高斯存在,還是能繼續活下去,還是能繼續變得強大,走逆天的道路。


    “我相信你,相信你能破除一切困難,但我要在這裏和你同生共死。”鶴舞白雪死死摟著張鴻的脖子,把如火的嬌軀緊緊貼在他身上,眼眸中全是決絕還有深深的情意。


    “公主,我還有分身在外麵,你應該知道什麽意思吧?知道就好,那你乖乖去藏起來,蟲族母皇雖然厲害,但一旦我破壞了仙符,定然會吸引它們的注意力,自然不會想到還有一人存在,你其實很安全,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張鴻感受著這個異族美女的深深情意,有點頭痛了,自己怎麽又惹出了一段風流帳?


    “你不騙我?真的不騙我?真有分身在外麵?”鶴舞白雪臉上浮出期盼的光芒,她也聽說過有一些擁有超級血脈的生物能夠在元嬰期煉製出分身來,但張鴻目前還遠遠不是元嬰期修士,真可能有分身嗎?


    “絕對不騙你。”張鴻肅然說。


    “那你一定要來找我,否則我寧願死在這裏。”鶴舞白雪的臉上浮出羞紅。


    “好吧,如果在這裏遇難,但我一定能夠破壞仙符,事後定然會來找你,報個平安。”張鴻說完,駕馭五彩蝸牛一閃來到一坐山峰上,說:“公主,你就藏在這裏。”


    “好。”鶴舞白雪激動地給了張鴻一個甜蜜的吻,才說。


    張鴻給了她一個臨別的擁抱,才把她放出五彩蝸居,等她徹底藏好之後,他又靜靜地感應片刻,發現沒有任何異常,顯然兩蟲族母皇沒有發現公主的行蹤,他才放心地一閃而去。


    鶴舞白雪眼淚長流,死死看著仙符的方向,心中在求神拜佛:“各位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仙神,你們一定要保佑張鴻,他一定要成功破壞仙符,而且一定還要成功逃走。”


    不過,這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畢竟仙神已經和蟲族聯手,要滅殺強大的星空祖藤,要毀滅這個星球中的絕大多數修士和生靈,張鴻現在和仙神作對,仙神怎麽可能保佑張鴻?


    張鴻讓五彩蝸牛靜靜地懸浮在仙符上空,開始縝密的安排,他心中雪亮,自己這一次的行動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因為大殿中還有一隻蟲族母皇,定然在嚴密監視這個巨大空間中的一切動靜,隻要自己取出巨人指甲,她定然就會感應到,然後給自己死亡一擊。


    而他必須要在蟲族母皇的攻擊來臨前用巨人指甲戳壞仙符,那時就最為危險,一個仙符會反擊,二個蟲族母皇的攻擊就要臨身,他或許連進入五彩蝸居的時間都沒有,不要說逃走了。


    而要在這種情況下死中求活,那簡直就是一件逆天的事情。


    不過,自己就是要逆天,就是要在這種情況下逃得一命。


    張鴻一臉堅毅,一臉冷靜,對五彩蝸牛說:“小彩,等下我一出去,你就瞬移到遠處,等我毀壞仙符,脫身而出,你再見機回到我身邊,把我用最快的速度招進去,然後瞬移而逃。”


    “是,主人。”


    “如果我沒有脫身的機會,或者死在這裏,那你等下就自己想方設法逃出這個星球,啟動星空跳躍,回道星,找高斯。”張鴻嚴肅地說。


    “明白。”小彩嚴肅地說。


    “如果有機會,也把公主救走吧。”張鴻歎息一聲,不讓公主躲在五彩蝸居中,他並不是擔心泄露秘密,而是擔心等下五彩蝸牛招他進入五彩蝸居的時候遇到危險,那就死得毫無價值。


    至於不把劉欣欣和狐媚放出去,是因為兩人沒有隱身匿跡的本事,一出五彩蝸居就會被蟲族母皇發現,這樣的傻事他當然不會做。


    張鴻散發神識默默地看了看劉欣欣和狐媚。


    兩人現在正在草原上遊覽,一臉的歡笑和幸福,幾千隻yu蝶在她們身邊翩翩起舞,其美妙的舞姿簡直妙不可言。


    張鴻眼眸中微微泛出霧氣,再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身上猛地浮出血甲,啟動隱身符和凡人符,一閃出了五彩蝸居,手中攸地出現了巨人指甲,雙手緊握,用盡全力向地麵的仙符插去!


    五彩蝸牛聽話地啟動了瞬移,一閃到了鶴舞白雪所藏匿的地方,然後緊張地看著仙符的方向。


    盤膝坐在蟲族大殿中的那個蟲族母皇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喃喃道:“一隻螻蟻竟然想破壞仙符,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她的右手突然抬起,伸出食指,向張鴻那個方向遙空點去。


    立時,一根巨大得恐怖的食指破開大殿頂部,散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勢,閃電般延伸變長,向張鴻的眉心點去。


    狂風呼嘯,空間塌陷,如同世界末ri來臨。


    “給我破!”張鴻的神識瞬間發現了這種變化,心中駭然,蟲族母皇竟然如此恐怖,隔空發出了死亡一擊,速度快得讓他來不及戳到仙符,連忙運用巨力把巨人指甲向下投去。


    “嗖~”


    巨人指甲如同離弦之箭,撲哧一聲插在仙符上,深深沒入,仙符頓時一分為二,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空間都在震蕩,發出了一連串的怪異聲音。


    而仙符斷裂處冒出濃鬱的銀sè光芒,用恐怖的速度順著巨人指甲的兩個側麵向上蔓延,眨眼就把巨人指甲包裹,或許是見熔化不了堅韌得可怕的巨人指甲,便瘋狂向上空的張鴻殺去。


    “好,成功了,自己終於破開了仙符,終於破壞了蟲族和仙人的yin謀,拯救了無數生靈。”張鴻心中升起一股狂喜還有一種巨大的自豪,自己一個小小的辟穀初期修士卻做了如此大事!


    心念電轉間,他用最快的速度想要變身成鯤,然後急速逃走,連巨人指甲也沒打算收回,因為沒有時間,巨人指甲雖然是好寶貝,但如果沒有了小命,也不屬於他。


    而隻要命還在,那麽就有辦法把巨人指甲奪回。


    但是,他絕望地發現,他竟然變身不了,自己的身軀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一動不能動了,連一個小指頭也動彈不得,竟然被那根破空而來的巨大食指散發出的濃濃凶威禁錮住了。


    現在,下方有能毀滅一切的銀sè光芒向他殺來,上方有巨大的食指點向他的眉心,而他卻動彈不得,還真是到了絕境。


    如此毀天滅地的攻擊,五彩蝸牛自然不敢去接應張鴻,否則,它也要死得淒慘無比,這樣白白送死的事情它不會做,何況它還肩負著帶劉欣欣和狐媚逃回道星找高斯的重任!


    而在山峰上看著的鶴舞白雪卻眼淚長流,在心中驚呼:“張鴻,你好樣的,真破壞了仙符,快逃啊,快逃啊,怎麽站在那裏不動?”


    銀sè光芒和巨大的食指幾乎就是同時來臨,前者來到了張鴻腳下,後者來到了張鴻身前三尺處,帶著濃鬱的死亡氣息,差點讓張鴻窒息。


    “呼~”


    張鴻身上冒出衝天心火,熊熊燃燒著,他見情況危急,把所有剩下的心火都放了出來,想要阻擋片刻。


    但沒有任何用處,銀sè光芒強悍得恐怖,竟然一往無前地突破,把心火向上擠壓,而巨大的食指同樣不畏懼心火,毫不停頓地突入心火區域,突然加速,閃電般點向張鴻眉心。


    “張鴻~”


    鶴舞白雪絕望地在心中喊叫,眼眸中除了淚水還是淚水,夾雜著深深的痛苦和不舍,她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張鴻根本沒有分身在外界,隻是用善意的謊言騙她,讓她不要和他一起死。


    “誰也殺不了我,我的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心髒,出來吧。”張鴻盡管被禁錮,但沒有任何驚慌,隻是臉sè極為慎重,心念一動,那個從血魔手中奪得的阿鼻地獄的心髒猛地從他那神奇箱中飛出,閃電一般擋在他的眉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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