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柳沐看著白舒倒了一杯酒,然後放在柳沐的麵前,對著柳沐說道:“喝一口吧,每一次我有心事的時候都會喝一口,因為這個東西能夠在瞬間麻痹我所有一切的口腔感受,然後就會感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放空狀態,雖然聽起來比較像是吸毒一樣,但是這真的不是什麽毒藥,隻不過是在現實生活之中一種解壓的方式而已,再者說了,估計你會有更好的辦法吧?”


    “我會睡覺。”柳沐推開了白舒的酒杯,對著白舒說道:“不管我有什麽心事,不管我有什麽事情,隻要是睡一覺之後就能夠放下,有的時候像你們這樣活得太明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你們會想著事情發生了之後,如何的去解決,然後在怎麽的找回麵子,這些都是咱們人類的通病,就算是你們這樣的聰明人都不能夠百分百的去克製住它,你還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一切精神,這其實已經很說明一些問題了,隻不過對於我來說睡覺能夠做夢,能夠做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事情,隻有在這樣的世界裏麵,我才能夠完全的放鬆自己,不用刻意的在乎別人的感受,不用刻意的去偽裝自己,那個世界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而現在的我,不得不承認被現實這一個巨大的石頭壓著,有時候還喘不過來氣息,說實話,你的那份工資對於我來說還真的很重要,因為要是沒有這份工資的話,估計為了活下去,我要出去打工,或者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總之不會這麽輕鬆的。”


    “你認為這是輕鬆嗎?”


    “起碼比在工地上麵搬磚要強的太多了。”


    “你還搬過磚?”白舒一雙眼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柳沐的手,柳沐也是渾不在意的對著白舒說道:“自從院長走了之後,我就一直一個人生活,那個家夥雖然是把我帶出來了,隻不過散打這個行業不景氣,就算是冠軍一個月的工資也沒有多少,而且有的錢還都是他拚死拚活的掙出來,這些錢養活他的家庭尚可,為什麽還要添我一個負擔呢?所以就私自出去掙錢,那一天我在工地上麵搬了一千八百二十六塊磚,一天下來我雙手都是水泡,雖然之前我的手就起過水泡,但是從來都沒有這麽大麵積的起過水泡,感覺就像是整隻手都浮腫起來的那種感覺,一氣之下我就全部挑破了,那個時候包工頭給我錢的時候,我高興的我了一下,然後疼的我都要流出眼淚來了。”


    “多少錢?”白舒溫柔的對著柳沐問道。


    “三百二十塊錢,本來應該是三百三十塊錢的,隻不過是中午吃了工地的一個午餐,扣了我十塊錢,那個午餐根本什麽都沒有,隻有白飯和水,就要了十塊錢,不過那個時候看見了三百塊錢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了,就沒有計較這麽多。”


    “那你後來就繼續的搬磚了?”


    “沒有。”柳沐微微一笑,對著白舒說道:“第二天看見那個家夥的時候,他就看見了我手上的水泡,然後就逼問我為什麽會有水泡,我說了實話,然後他就告訴我,想要掙錢就給他打比賽,練出來這麽好的身手去工地搬磚,真的是丟他的臉,雖然後來我一直堅持沒有去他的擂台上打比賽,但是我到現在都覺得他說的比較對,這麽好的身手,去工地搬磚的確是有點可惜。”


    “那你為什麽不去打比賽啊?打比賽可是很掙錢的,而且他還是你的師傅,自然是不可能坑你的了,為什麽不這麽做,偏偏要舍近求遠呢?”白舒有些不解的看著柳沐。


    柳沐抬起頭,看著白舒的雙眼,然後輕聲的說道:“你知道老院長怎麽去世的嗎?”


    白舒聽到這裏,臉色略微有些改變,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麵了。


    “剛學會散打的時候,真的是覺得什麽都不可一世了,那些以前欺負我的家夥再也不敢和我動手了,基本上每一次都被我才在腳低下,後來我就感覺這種欺負人的感覺十分的爽,於是就帶著那些和我一樣的家夥開始逃出孤兒院,逃出那個讓我們傷心的地方,然後開始欺負那些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那群小孩,看見那些家夥都有父母,而我們卻沒有,所以就等到他們放學的時候,把他們抓到角落裏麵欺負他們,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毒打,然後還要讓他們把零錢都拿出來,要是不拿出來就繼續欺負他們。”


    “你做這些事情看起來倒還真的像是一個不良少年啊。”


    “我估計那個時候我要是一直那樣的話,估計現在就是社會的蛀蟲了。”


    “那麽是那位老院長把你從那樣的自己挽救回來的?”白舒微微的問道。


    柳沐抬起頭看著白舒,然後說道:“後來老院長發現了我們總是往外跑,於是就專門看著我們,不管我們是吃飯也好,還是睡覺也好,都要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那個時候年少輕狂,叛逆的很,所以他越是管教我們,我們就越是想要離開那裏,後來聽說那些被我們欺負的孩子的家長報警,警察直接找到了我們孤兒院,一開始還是說要賠錢之類的,但是我們都是孤兒,根本沒有任何的錢,沒有辦法,老院長隻好將孤兒院的那塊地皮讓了出去,可是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很害怕,害怕因為這件事情之後老院長就把我們都拋棄了,害怕因為這件事情之後,我們連一個家都沒有了,以前起碼做了一些錯事之後,還是有一個能夠睡覺的地方的,但是若是連我們最後可以生活的地方都沒有了,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那後來你是怎麽解決的?”


    “那個時候我就以為是警察的過錯,於是就專門找上了警察局,像一個瘋子一樣在裏麵胡亂的打鬧,隻是可惜啊,十多個警察將我製服之後,直接給我送到了管教所,教育了我幾天之後,等到我出來的時候,最不希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為什麽?”


    “那個家夥說的,我被關進就出來了,看起來沒有什麽太多的處罰,但是我不知道的事,老院長因為我的事情去了一趟警察局,回來孤兒院宣布解散,可是而老院長因為這件事情之後一病不起,他從來沒有指責過我什麽事情,唯獨這件事情,在他生病的時候,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然後又扇了他自己一巴掌,我一直都記得他扇自己一巴掌的那個場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眼神,那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再後來醫生說老院長得了尿毒症,沒有多長時間的活頭了,再後來,一個好好的人就剩下一盒白骨了。


    “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個?”白舒的眼睛十分的厲害,一眼便看見了隱藏在了衣服下麵的那個吊墜,柳沐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拿了出來,吊墜的最下端是一個匕首狀的物件,柳沐拿著這個東西對著白舒說道:“沒錯,這個東西是那個家夥給我的,說是人走了,在自責也沒有什麽用,既然老院長這一輩子的人生走到了這裏,我成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活過的證據,那麽我就必須要帶著他的骨灰一直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活下去……”


    啪嗒——一滴眼淚落在桌子上,但是柳沐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急需的說道:“後來我在高中的時候,便一直努力的學習,為的就是要好好的學習,考進一所醫學類的大學,我就在想,若是那個時候我是那名醫生,若是我能夠將尿毒症這個病症解決的話,是不是他就不會死了……”


    “這就是你為什麽不願意動手的原因?可是你高中的生活費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啊?”白舒好奇的看著柳沐問道。


    “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打擂台,那些年給那個家夥掙了不少錢,基本上每天都是下課之後,不上去晚自習,直接去打擂台,打完之後在跳窗戶回學校宿舍,那三年雖然看起來比較苦,但是我活的起碼還算是一個人。”


    “上了大學之後,發現你可以不去打比賽了,所以你就放棄了,然後那個家夥就以為你背信棄義,就開始埋怨你了,是不是?”白舒看著柳沐的眼睛問道。


    柳沐的眼角一圈都是眼淚,聽著白舒這麽說,微微一笑,又是一滴眼淚落下,對著白舒說道:“可能是人老了都會有一些固執的。”


    你們看看我連一個新手機都舍不得買的,我真的是沒有錢的!


    大哥,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真的我求你們了!”


    “你要是在多說一句話,我就要對你出手了!”開車的人轉過頭冷冷的對著張偉說道:“放心吧,把你抓到車上隻不過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但是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們也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你要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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