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覺得我攔不住你的人,還是攔不住你的劍啊?”鍾無豔從陰影中站起身來,輕輕摩挲著煉石錘的錘柄,眉頭微皺,冷笑著問道,顯然她對於花木蘭這種不把她放在眼裏的行為感到很火大。


    “我和我的劍,你都攔不住。”花木蘭依舊平靜地說道,然而,話音剛落,變故突生。——“狂飆突進”鍾無豔充滿力量的身軀攜帶著巨大的煉石錘在轉瞬間突進到了花木蘭身側,她高舉著重大千斤的煉石錘,以野蠻迅猛之勢朝著靜立在月光下的花木蘭砸去。


    “傲慢!狂妄!”鍾無豔粗重野蠻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伴隨著,那沉重的煉石錘就這麽悍然砸下,在青石板的路麵轟然砸出了一個裂坑。


    是的,鍾無豔並沒有擊中花木蘭,就在她狂野突進的同時,花木蘭靈敏的身體也早就動了——“蒼破斬”在巨錘將落之時,花木蘭便彈身躍閃,閃出了鍾無豔的攻擊圈。鍾無豔看著手中巨錘砸裂路麵而不見花木蘭蹤影,眼中不經露出一絲驚疑,然而,那絲驚疑還未在眼中露出,一絲殺氣就以逼近其身。


    “蒼破斬·二重”花木蘭剛剛閃出身影,就立刻再次使用蒼破斬,縱身躍回原處,期間花木蘭沒有任何遲鈍,仿佛是將鍾無豔的攻擊動作完全看破,抓住了她那一瞬的破綻,迅捷出擊。


    而鍾無豔在感到那絲殺氣逼近時,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在黯淡月光下飄揚的櫻紅色發束。下一刻,銳利的劍刃就從她身後迅猛斬來。


    毫不猶豫,鍾無豔全憑潛意識,猛力掄起身下的巨錘,強行迅速折身,向“砰——”銳利的劍刃與堅硬的巨錘相擊,兩人體內由魔藍煉化的力量在這一刻激烈碰撞。緊接著,一陣刺耳的呲啦聲響起,銳利的劍刃從巨錘錘麵劃過,帶起一串火花。


    而花木蘭躍閃的身影也落在了鍾無豔的身前。她若劍一般鋒利的目光即刻落在了鍾無豔側身回擊而露出的的腰部破綻上。


    身形剛定,花木蘭便立即揮劍橫斬,巨劍纏著鋒銳的劍氣向著猝不及防的鍾無豔快速斬去。


    眼看劍刃近在眼前,鍾無豔也隻能拚命掄回巨錘去格擋,然而她終究還是慢了半拍,雖然巨錘終於掄回擋住了橫斬的巨劍。但伴隨那劍快斬而出的劍氣卻還是未被防住,鋒銳的劍氣一斬而沒,卻將鍾無豔的肩甲斬去了半截,而且,沿著肩甲的斷口處,一絲細血緩緩溢出。


    “臭娘們……你囂張夠了嗎?”從動手一開始就被花木蘭以技巧壓製著鍾無豔早已憤怒,尤其那肩上的痛意更是為她胸中的怒火添了一把名為恥辱的幹柴。


    她憤怒的注視著身前的花木蘭,眼中仿佛能濺出火花。同時,鍾無豔迅猛地舉起了手中的煉石錘,瘋狂地蓄積著體內的魔藍能量,將其煉化為巨錘的力量,然後重重地砸在地麵上,沒錯,她這次錘擊的就是地麵,而非花木蘭。


    “震懾打擊”裹挾著巨大力量的煉石錘重擊在地麵上,在地麵周圍擊出了大片的裂紋,然後,被鍾無豔狂暴重擊的地麵猛得彈出了一層更加狂暴的反震力——沒錯,這反震力才是鍾無豔真正的攻擊。


    “蒼破斬·三重”然而敏銳如花木蘭,當然不可能站在原地傻等,就在那層反震力將要彈出時,花木蘭立刻在短時間裏使用了第三次蒼破斬,再次縱身躍閃而出,劈開了鍾無豔狂暴的攻擊。


    此刻的鍾無豔已經憤怒得有些氣急敗壞了,花——“那算上在下,攔得住嗎?”一個沉穩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附近響起。花木蘭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剛才和鍾無豔的戰鬥太激烈,她根本無暇顧忌四周,不想在段時間裏,竟有人來到了後城門。


    她立即應聲望去,隻見一個強壯的戰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城門正中心,雙手摁著一柄立在地上的金劍,默默守在城門前。


    隔著灰暗的夜色,花木蘭努力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那是她白天裏見過的勇士——亞瑟!鍾無豔和亞瑟的位置一前一後,而花木蘭正處在二人中間,位置極其不利。花木蘭微微皺起眉頭,暗自思考著如何先破開這二人的包圍。


    氣氛突然又變得極其寂靜,而正在此時,一聲輕靈的獸喚在周圍響起,不經意地打破了眼下寂靜的氛圍。而花木蘭也下意識地應聲望去,隻見在高高的城頭上正匍匐著一隻狼形身影。


    但在月光照耀下,花木蘭很快看清,那隻似狼的身影並非狼,而是一隻……狐狸!絢彩的小狐迎著淒寒月光輕輕叫喚著,而後雙瞳散發處寶藍色的光芒將自己全身覆蓋其中。在那藍色光暈中,小狐發生著奇異豔少女就嫋嫋婷婷地俏立在城頭上,用寶藍色的大眼睛遠遠望著靜立於城內的花木蘭。


    “妲己奉主人命令,阻止要離開陵城的壞人!”少女用嬌嫩的聲音說道。花木蘭已經沒心思震驚那個由狐狸變化而成的人了,現在,她的處境變得極其的不樂觀——三個強者在圍擊她!


    看來這才是陵城真正的圍局啊。花木蘭心中暗暗想到,對方根本沒打算用那些脆弱的巡邏軍隊來阻止她,而是將圍局設在了後城門,而這裏,早已有強者佇立,隻等她入局!


    ——秦楚,墨林城。寧靜的房間內,張良正靜靜地禪坐於虛空,不聞外物,而隻憑意識做著跨越時空的思考。


    突然,一絲詭異的危機感在張良瞑目的視覺中閃現,令沉寂於思考的張良突然被驚醒,驚動之大,直令他靜坐於虛空的身體都晃動了一下。


    危機感,沒錯,就是一種強烈而敏銳的危機感,雖然它隻是在張良眼中稍縱即逝,但還是給張良留下了不小的驚覺,而且,在那一閃而逝的危機中,張良看到了花木蘭!


    張良的意識是從小在言靈古書的沉浸中成長的,他的整個心靈與感知都受到了言靈古書內預言奧秘的長久浸潤,所以,張良本身的意識也染有言靈古書的神秘力量——洞穿時間的預言力量。


    就像超越邏輯的第六感,盡管微弱,但張良始終對他的一切感覺都予以重視。而且,這一次,還是和花木蘭有關!“蘭蘭有危險……”這是張良現在最直觀的感受。危險……危險……張良的意識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甚至略帶畏懼,他排斥,他擔心,他害怕,花木蘭遇險!


    “不行!我得去找蘭蘭……”張良心中思緒翻飛,做著各種各樣的思考,但某個意識突然越出了思考的重圍,令他迅速決定,他要去找花木蘭。沒有遲疑,張良立即懸身而起,腳踏虛空,飛出了房間,去往墨家正廳。


    機關城一戰後,張良與韓信還是先回到了墨家,韓信雙臂肌肉撕裂,需要治療,而且看到內國真相後,他情緒和心理上受到刺激太大,也需要些時間冷靜……至於他們之後的打算,韓信決定立即返回龍舜城,將內國這三年來發生的一切,這一切震驚曆史的真相都告訴項羽劉邦,讓他們這兩個主權者再做最後的決定。


    而張良,他原本自然是要與韓信一起的,且不說他是韓信的義弟,光是親眼目睹了事關一國生息的大事,他也決不能坐視不理啊,其中畢竟牽扯了那麽多人的性命啊……隻是現在,他恐怕不能同韓信一路了……


    正廳之中,韓信與墨子正在商談要事。“你確定現在就要走嗎?”墨子看著韓信,神情嚴肅地說道,現在的時間已是夜半,“你雙臂肌肉的拉傷還未完全愈合……”


    “嗯。”韓信重重地點下頭,顯然是已經下了決心了。隻見他凝著深沉的目光,頓了一下說道,“事情太大,牽連的人太多。這三年裏,我們被陛下用這麽決絕的方式封鎖在邊城,全然不知他對內國百二十城做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事。”


    “不論陛下到底為了什麽樣的理由,做出這一切都實在太荒謬太瘋狂,我必須盡快趕回邊城,把內國的真實情況告訴楚王和漢王……讓他們再來想辦法阻止陛“至於手臂上的這點小傷……就讓它在路上愈合吧……實在沒時間耽擱了……”


    墨子默默聽著韓信的話,不經意地閃動了眼裏的目光,從韓信的話裏,他聽出了他對皇上還心存殘念啊……也是啊……不論怎樣,那都是當今聖上,一國之心,眾人所忠的君主啊……不論他做了什麽,都要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應該給他機會啊……隻是,皇上未必會給他們機會!


    “韓信,你可想清楚了……不論是你來墨林城的途中被察覺,還是在這次攻城戰中出手,你的行蹤肯定都已經暴露了——現在嬴政方麵,肯定已經知道了你進入內國並看到了真相的事!”


    “也許你進入內國時他們未能及時覺察與阻攔,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卻絕不會讓你把內國的真相帶回邊城——他們一定會出動強大的力量在路上攔截你,絕不會讓你活著回到邊城去的啊!”


    “這歸途之路險惡萬分啊!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想清楚了——”韓信抬起頭,目冽寒光,“不論多危險,這條路我都必須走!”


    “三年啊!我們被困在邊城的信息封鎖中三年而全然不知!一想到這點,我就感到無比的後怕……若不是此次有墨子前輩你精心設下的計策,我們還不知道要被困在其中多久……”“如你所言,現在舉國一百二十一座城市隻剩下五個城市還在堅守獨立……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了——所以無論如何,我現在一定要即刻趕回邊城,將這重要的信息傳回!”


    在說出這段話時,韓信心中想著的其實不是一路可能的危險,而是那記憶中王昭君雪一般清冷柔軟的笑容。


    是的,當他堅決地做出這個返回邊城的決定時當知道內國慘痛的真相後,韓信就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去找王昭君了,而且他當時最先想到的就是王昭君的境況。但仔細想想他就放心了,好在王昭君所在的北夷冰族並非秦楚政權的統禦區,秦楚內國發生的事應該也對他們影響不大,王昭君應該是安全的。


    此時,家國的重任再一次落在了韓信年輕的肩上,但他擔得住。一想到這三年裏他和楚王乃至漢王都安然地生活哦在這樣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渾然不知,他就感到無比地恐懼。這三年裏,還發生了多少聳人聽聞的事,他還不得而知,但他決不能讓這一切再拖下去。必須立刻將消息送回龍舜城,才能在秦楚事變前抓住一線生機。所以,為家國,他再一次放下了個人感情。


    “你心意堅決,自然最好——早些將消息傳回邊城,巨麵的轉機自然也更大一些。”看到韓信堅定的目光,墨子就放心了。他本來也就是要讓韓信將消息帶回邊城去的,畢竟現在國難當頭,能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也就隻有身處邊城手握軍權而尚不知情的兩個護國王了。所以,在這個曆史的轉折時刻,一定要有能堪重任的人將這重要的消息曆盡艱險帶回邊城……現在看來,項羽確實沒選錯人啊。


    “但在你走之前,我還要再提醒你幾件事啊……”墨子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一路危險,不可大意。就在此時,一臉焦急的張良突然闖進了正廳,打斷了墨子與韓信的交談。


    “墨子前輩,信哥……我有急事……”張良看著兩人驚訝的目光,平息了一下心情,緩“抱歉,信哥,我恐怕不能陪你回邊城了。”張良看著韓信,一臉堅決地說道,“花木蘭有危險……我必須得去找她……”韓信與墨子一臉驚疑地看著眼前莫名焦急的張良,顯然對他剛才所說之話感到費解


    “你怎麽知道花木蘭有危險?”韓信下意識地問道。而旁邊的墨子在聽到“花木蘭”這個名字時,眼角不經意地抖動了一下,顯然他對“傳說之刃”的名聲也是略有耳聞的。但是,他也並沒有說什麽……


    “感覺。”張良簡明扼要地說道,但他看到一旁的墨子還在困惑之中,就又補充解釋道,“我從小研讀言靈古書,意識長期浸潤古書內的神秘預言力量,深受其感染,所以得我的冥感極其敏銳……”


    聽到張良的話,墨子臉上的疑惑才有所釋然。而另一邊,韓信在聽到張良說出“感覺”二字時就懂了,他對張良很了解,自然知道他在冥感上的敏銳。隻是他剛才一直注意到的都是,張良不管說著什麽,眉上都散不去的憂慮。


    他是真的很焦急!“你去吧,阿良!去救她!”韓信對張良肯定地說道。韓信其實很能理解張良這種心情,如果王昭君遭遇什麽不測,他也會像張良這樣焦急,乃至比他更加擔心,所以他又怎能忍心挽留張良呢……縱然他接下來得獨自麵對一條艱險無比的歸城之路。一旁聞言的墨子心裏卻很著急,但目光閃爍間,他卻也沒說什麽。


    “嗯,那我即刻就去”張良應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麽,就準備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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