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白沒辦法,也對付不了數量這麽大的暴君龍,所以就隻能跟著它們蹤跡一直追趕。”“我們在追趕的行程中一直在找你的,但就是找不到。我還擔心你要一直找不到的話,這群暴君龍爆發出災難該怎麽辦……”


    “還好你現在終於出現了……這幾天真是嚇死我和小白了!”終於找到了老爺子,虞姬情緒激動得有些難能自已,就像一個受足了委屈的小孫女一樣,恨不得把一路上的事情都向老爺子吐出來。畢竟對她來說,除了一直陪伴身邊的小白之外,就隻有將她養大的老爺子,這一個親人了。


    “好了好了,是爺爺不對了……這些天為難你和小白了,還一直追著暴君龍群。”神秘人微笑著對虞姬說道,真的就像個爺爺安慰孫女一樣溫柔。但其實他並不是虞姬的親爺爺,他僅僅隻是將虞姬撫養長大的人……


    “……其實也不隻有我們在追,半路上還多出另外一個男人,他騎著一匹黑馬也在地上緊追暴君龍群不放。”虞姬目光流轉,回憶著那道在地麵上騎馬狂奔的男人背影,下意識說道,“就是剛才從這裏追進去的人,他是誰啊?爺爺你知道嗎?”


    “他叫項羽,是秦楚的護國王……也是一個不顧一切想保護住這個國家的人啊。”神秘人笑著,感慨“哦……”虞姬輕聲說著,心裏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繞之不去。她其實一路上就有這樣感覺,覺得那個叫項羽的男人有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早就相識……可是想想又覺得沒來由得很,畢竟她從來都沒有出過荒古之地,進入人類的世界這也是第一次而已。


    “怎麽了?對他很感興趣嗎?”神秘人觀察著虞姬的目光,忽而淺笑著說道。“沒有,沒有了……就是有點好奇嘛。”虞姬眨著目光,滿嘴否認著,其實從來沒有出過荒古之地的她,本質還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啊。於是神秘人也就看著虞姬笑笑,什麽也不說。


    而虞姬說著說著,目光遊移到了神秘人握拳在外的手上時,卻不禁一驚。其實在與虞姬說話玩笑的過程中,神秘人始終保持著站定的動作,身影沒有一絲動顫,伸在鬥篷外的手掌也始終緊握成拳,沒有一點放鬆。而此時此刻,就在他緊緊握拳的手指縫隙中,卻隱隱溢出了幾絲細長的血跡,勾勒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爺爺你的手!怎麽流血了?”虞姬看到血跡,眼神一變,立即緊張地問道。同時雙手一伸,下意識就想去捧住神秘人正流血的手。“別動。”神秘人沉聲一語,立即喝住了虞姬正欲伸手的動作,然後又溫柔地說道,“沒事,沒事,一點點血而已。”


    “我這把老骨頭,還挺得住。”“可是……”虞姬一臉擔心,雙手懸在半空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然後她下意識回過目光,看到在她身後的天空中,幾乎完全靜止在天空中的暴君龍群,立即就想明白了。


    原來為了封印住這數量如此龐大的暴君龍群,老爺子是拚上了老命在抗衡事實上,就在神秘人出手封印住暴君龍群的每分每秒中,那些靜止在天空中的暴君龍們都在全力掙紮著,暴動著。它們雖然無法做出行動,也無法發起攻擊,但還可以盡其本能地與神秘人的力量抗衡,釋放能量與無形的封印進行衝擊。它們畢竟是暴君龍啊,作為自然界中最霸道的生物,怎麽可能就在這樣無形的封印下屈服。並且領袖的號召還在遠方響起,追尋的本能還在血脈中燃燒,所以無論如何它們都在瘋狂地反抗著。看似風平浪靜的天空,實際上一直翻卷著驚天動地的威勢。而為了全力封印住暴君龍群的身影,神秘人也就必須使出極限的力量,甚至付出不小的代價。


    那畢竟是一百零二頭暴君龍,就即使強大如他,也不可能真的輕描淡寫就能對付。就像他跟項羽說的一樣,他不可能一直封印住暴君龍群,時間每分每秒耗下去,實際上耗得也就是他這條老命。“好了,虞兒你和小白也進去吧。”神秘人看著滿臉擔心的虞姬說道,盡管拳中流血,但他的身影依然堅定,“和項羽一樣,去千江嶺裏麵。”


    “那裏需要你們。”“可是爺爺你……”虞姬一臉緊張地說著,焦灼的眼睛幾乎要沁出淚水。她是從小就跟著老爺子長大的,就她的認知而言,老爺子的強大已經遠遠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曾經無論多麽艱難的問題在他手中也是輕鬆的過去了,像今天這樣拚命的情況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我沒事,你知道的啊,我很強的!”握著手心溢出的血,神秘人一臉輕鬆地對虞姬微笑道,“而且你們在這裏幫不了我什麽忙。”“還是去裏麵吧,去做些你們能做交戰的刹那間,白起右手執鐮刃勾住了機關人墨子的右臂,左手直抓住了機關人墨子的脖子,雙臂同時發力。巨力爆發間,白起居然硬拽著機關人墨子沉重的身軀,將其整個拽到在了地上。那短暫的間隙裏,墨子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情況,就感到自己和和平守望者的身軀已經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在地麵震起一陣沙塵。


    而刺耳的破風聲轉瞬忽起,一把拽倒機關人墨子的機甲身軀後,白起毫不猶豫地翻舞過手中長鐮,將弦月般的鐮刃一把倒懸在了機關人墨子的脖頸上方。似乎他隻要再出手一擊,就能了結墨子的性命。


    “墨子,你不該來找我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白起的聲音陰冷至極,沒有一點感情。似乎他真的已經將與墨子間的友誼拋灑幹淨,而此刻倒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單純的敵人。“不過是個躲在鎧甲裏耀武揚威的屠夫,你到底是在自傲什麽?”墨子橫躺在地上,沉聲諷刺著。


    ——千江嶺以南。漫山的鬆濤聲連綿不絕,鐮刃的破風聲直逼人心。“血之回響!”白起緊抓著暗金鐮,反手一段猛烈的回斬,直接劈打在了和平守望者的胸口。四目目光在戰盔的掩蓋下透著血色的陰狠,白起沒有猶豫,也沒有手下留情。弦月般的鐮刃狠狠斬入精鋼的機甲中,劈出了一道慘烈的豁口。和平守望者的機甲外殼幾乎被完全穿透,胸口的能量中樞也遭到影響,部分電流順著缺口遺漏而出,在青灰色的機甲表麵上跳躍如細蛇。


    白起突如其來的攻擊太過強烈,雖然還沒有擊傷到機甲裏麵的墨子,但是攻破了和平守望者的外部防禦也足以讓墨子感到震驚。於是不敢有任何猶豫,半躺在地的機關人墨子立即驅動機甲的移動係統,雙腿後部的中型推進器低能釋放,震力從身下突生,正好支起和平守望者沉重的身軀,迅速翻站於地。


    維持機甲身軀沉穩後,機關人墨子立即抬起雙眼青藍色的光芒,凝視著身前的白起。同時謹慎地檢查了和平守望者的內部運作係統,確定白起剛才的一擊隻是破壞胸口機甲的一塊防禦板塊,並沒有影響到機甲各部分的係統功能。


    而白起一擊之後,就翻手握緊鐮刃,佇立在機關人墨子三尺之外的地方,沒有再繼但是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剛才那突然發起攻擊,攻勢之狠毫不留情。就好像他真的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劈斷與墨子之間的友誼,甚至殺掉墨子的生命。在沉寂而焦灼的氛圍中,機關人墨子用青藍色的目光深深凝視著白起。隔著血染的鎧甲,他看不到白起眼睛與神情,但是他能感受到,白起目光中,真切透出的殺氣,似血一般凝練的殺氣。


    白起你想通了嗎?終於決定要一刀兩斷,連我也殺了嗎……墨子由是感慨著,默默閃去了眼角的淚光。也罷,畢竟他也就是為此而來的——他們做不了朋友,他們必須要為從前的一切做出了斷。白起要殺了墨子繼續無情地向前,墨子要殺了白起洗淨所有的罪孽。


    友情?對這樣的他們而言,太奢侈了。“和平漫步!”於是墨子低吼一聲,機甲雙腿的推進器高能釋放,藍焰迸發間,他駕馭著和平守望者以最大的速能向白起衝擊而去。咫尺間的高速攻擊,白起沒有任何閃躲的可能,隨著堅固的機甲雙臂重擊在白起胸前,和平守望者轉瞬間爆發出的動能全部落在了白起挺立的身軀上。


    隻見一陣巨大的風壓壓住飄蕩的暗藍色披風,白起整個人就被高速推進的機關人墨子推著直衝出了超過十米的距離。最後在衝擊停止的時候,機關人墨子挺直的雙臂向外全力一展,臂側的金屬刃在血染的戰爭魔鎧上劈出兩道激烈的火花,卻終究無法破開其絕對的防禦。


    而白起雙腳一定,依舊沉穩地立在地麵,並且就在機關人墨子雙臂外斬的同時,他也分毫不差地及時出手。一隻被鎧甲包覆的暗藍色手臂從火花中穿出,正好抓住了機關人墨子展開的機甲右臂。陰冷的目光在白起的四隻眼睛裏閃過,凝練如血的殺氣猛烈散發。隻見他一手抓住機關人墨子的右臂,另一隻手立即抓起鐮刃,翻手一揮間,狠狠劈打在了機關人墨子的身上,頓時又在和平守望者的胸口機甲劈出了一道斜下的破口。


    白起這一次的攻擊其實沒有上一次強烈,但攻擊的位置卻更加狠毒,堅銳的鐮刃幾乎是擦著和平守望者胸部的能源中樞劈過去的。一擊之後,和平守望者的胸口立即泄出大片白光,摻著細密的電流在機甲外跳動。好在攻擊的影響沒有深入到機甲內層,於是機關人墨子頂著能量中樞暫時的部分泄露,右臂機關發力,強行震開了白起的手。同時他伸出和平守望者的左臂,機甲手掌直抵在白起的頭顱上。


    轉瞬之後,左手腕口處機關變動,探出了一隻微型的縮子炮口。手臂能量強效輸送間,白色的縮子炮光轟然爆發,正麵衝擊在白起的頭上,將其整個人強行擊退了一米之外。被迫擊退一米後,白起猛踏右腳,強力定住了身形,隻任由著破碎的披風在風裏翻蕩。隔著頭盔的絕對防禦,機關人墨子零距離爆發的縮子炮也仍然未能傷害到他,抬起頭顱後,四目目光依然陰狠地投向一米之外的青灰色機關人。就在這時,機關人墨子立即又伸出了機甲右臂,手掌之下的縮子炮口打開,毫無遲疑地向白起發起了追擊。而白起眼中寒光一閃,手中暗藍色的鐮刃立即翻舞而出,勾在機關人墨子的機甲右臂上猛力一挑,就將其挑向了天空的方向。於是轉瞬爆發的縮子能量炮隻轟向了天空,而白起的左手也在同時探出,一把抓住了機關人墨子的脖子。


    近身交戰的刹那間,白起右手執鐮刃勾住了機關人墨子的右臂,左手直抓住了機關人墨子的脖子,雙臂同時發力。巨力爆發間,白起居然硬拽著機關人墨子沉重的身軀,將其整個拽到在了地上。那短暫的間隙裏,墨子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情況,就感到自己和和平守望者的身軀已經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在地麵震起一陣沙塵。


    而刺耳的破風聲轉瞬忽起,一把拽倒機關人墨子的機甲身軀後,白起毫不猶豫地翻舞過手中長鐮,將弦月般的鐮刃一把倒懸在了機關人墨子的脖頸上方。似乎他隻要再出手一擊,就能了結墨子的性命。“墨子,你不該來找我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白起的聲音陰冷至極,沒有一點感情。似乎他真的已經將與墨子間的友誼拋灑幹淨,而此刻倒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單純的敵人。


    “不過是個躲在鎧甲裏耀武揚威的屠夫,你到底是在自傲什麽?”墨子橫躺在地上,沉聲諷刺著。雖然全身摔倒在地,但在機甲的保護中,他也並未受到傷害。沒有立即反擊起身,隻是他在借機檢查著和平守望者的主要攻擊係統是否完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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