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杏兒也迎頭走了過來:“夏月。”</p>


    “有人來找杜郎中,但是杜郎中不是已經搬走了嗎?他們聽說杜郎中有個弟子在村子裏麵,所以就想見見,現在人就在我家呢,你方便過去看看嗎?”陳杏兒的鵝蛋臉上帶著兩片紅霞,語速飛快。</p>


    楊夏月笑了笑一下:“我不是杜筠的徒弟,不過要是有病人的話,可以幫忙看看。”</p>


    陳杏兒聽到這,就恍然大悟:“也是哦,你們可是差一點……”</p>


    話才說到一半兒,陳杏兒就發現這話說的不合時宜,就給咽下去了。</p>


    要是楊夏月還是一個寡婦,說這樣的話也沒什麽,但楊夏月現在是有夫君的人,要是說錯了,讓人誤會就不好了。</p>


    她也隻是覺得,楊夏月之前的時候和杜筠很像是一對兒,村子裏麵都是那樣傳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慨。</p>


    說話間,楊夏月已經到了陳裏長家了。</p>


    陳杏兒領著楊夏月進屋,楊夏月就瞧見,八仙桌旁邊,坐著一對讓人眼熟的母子。</p>


    可不就是在四季酒樓裏麵瞧見的母子兩人?</p>


    灰衣男子瞧見楊夏月的時候,也有一些微微的怔住了:“你是……”</p>


    “夏月一直跟著杜郎中學習醫術呢,很得杜郎中的真傳,你們現在找不到杜郎中,讓夏月看看也是一樣的。”陳杏兒笑著道。</p>


    “我們已經見過了。”楊夏月並沒有因為酒樓裏麵發生的事情,有什麽不愉快的情緒,這會兒還是大大方方的點出他們見過的事實。</p>


    灰衣男子很尷尬,之前的時候,他就輕視了這小姑娘,現在還要找這小姑娘看診,還真是有點不知所措。</p>


    楊夏月主動化解尷尬:“在酒樓裏麵的時候,實在是太匆忙,我們都沒好好聊聊,不如現在,就說說吧。”</p>


    灰衣男子這次卻不敢輕視楊夏月了,當然,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失望的,對楊夏月沒抱有太大的期待。</p>


    但他還是認認真真的介紹了自己:“我叫葛餘慶,這位是我娘,江氏。”</p>


    “我娘的病情就是因為受傷引起的。”葛餘慶愁眉苦臉的說著。</p>


    楊夏月覺得光是說也不行,於是就道:“要不你們到我家去,我看看她身上的傷。”</p>


    楊夏月對著陳裏長和陳杏兒道了謝:“人我就先帶走了,麻煩你們了。”</p>


    這是來找杜筠的,她就有一種責任感。</p>


    她和杜筠雖然沒有師徒的名分,但也是亦師亦友,杜筠把醫術傾囊相授,所以對於這些來找杜筠的人,楊夏月都願意給看看。</p>


    也算是不枉費杜筠教她一場。</p>


    到了診室之中,楊夏月就親自看了傷口,在心口偏左一點的肋骨處,從外麵看,傷口不大,已經是疤痕了。</p>


    但是這箭頭的殘片,卻在人的體內停留著。</p>


    楊夏月看過之後,就找到了葛餘慶:“你娘的病……”</p>


    “我知道,你也沒什麽治本的辦法,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當初我娘的傷,就是杜郎中的父親給看的,要是沒發生那件事,我娘現在應該已經好了,隻是可惜……”葛餘慶繼續道。</p>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想到了那個溫柔的醫者,醫術高明,又眉目如畫的,隻是可惜命不好。</p>


    他娘命也不好。</p>


    楊夏月笑了一下:“我沒說不能治。”</p>


    “如果隻是止疼的藥物,就不用了,我娘已經吃過許多了。”葛餘慶歎息了一聲。</p>


    這些藥物可以讓他娘不疼,但卻沒辦法改善他娘呼吸困難的症狀。</p>


    楊夏月道:“你娘現在的情況,和那箭頭殘片有關係,但也不全部是箭頭殘片的原因。”</p>


    “主要是箭頭殘片發生了移位,引起了炎症,才會呼吸困難。”楊夏月解釋了一句。</p>


    </p>


    因為聽葛餘慶說,前些年其實一切都還好,症狀是這幾年加重的,尤其是從江婆婆的脈象和呼吸之中就可以看出來。</p>


    她有很明顯的炎症。</p>


    “那該怎麽辦?”葛餘慶看著楊夏月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期待。</p>


    他很怕失望,但這一次還是滿懷期望的等著楊夏月,希望楊夏月能說出一個讓他驚喜的答案。</p>


    “當然是把殘片取出來!”楊夏月繼續道。</p>


    “這說起來輕鬆,可談何容易啊!”葛餘慶擰眉道。</p>


    “要是你信得過我,我願意試一試,不過這樣的事情是有一些風險的,你也得做好失敗的準備。”楊夏月還是得把話說清楚了。</p>


    葛餘慶正要拒絕:“不行!”</p>


    他忍受不了一點風險。</p>


    但是門從後麵推開,一直在屋子裏麵的江婆婆走了出來,態度異常的堅定:“餘慶,我要治病。”</p>


    “可是這有很大的風險。”葛餘慶連忙道。</p>


    “我現在活著,就連一口新鮮的呼吸都成了奢求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江婆婆的聲音沙啞虛弱,看的出來,被折磨的不輕。</p>


    也是,這人長期呼吸不暢,精氣神怎麽可能好?“</p>


    “娘!”葛餘慶著急了。</p>


    “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娘,這件事就聽我的!”江婆婆擲地有聲的道。</p>


    葛餘慶低下頭來,和霜打的茄子一樣,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母親這些年活的很累。</p>


    隻不過他真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風險。</p>


    “要是這樣下去,我大概也活不了多久,還不如試一試。”江婆婆的語氣緩和了起來。</p>


    “娘,我聽你的。”葛餘慶被江婆婆說服了,或許是,他自己內心深處早就有了答案,現如今,隻不過浮到表麵上了而已。</p>


    楊夏月知道,葛餘慶能從京都,帶著江婆婆千裏迢迢的來到這小山村求醫問藥,說明他是個孝子。</p>


    所以,這會兒他不管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他都是希望江婆婆好的。</p>


    楊夏月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先在這住下吧。”</p>


    像是這樣的,要動手術的情況,楊夏月也沒辦法把人安頓在別處,放到跟前,手術之前還能調理一下。</p>


    也可以觀察病者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情況。</p>


    葛餘慶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了。”</p>


    “你們就住在這間客房。”楊夏月把人安置在了診室對麵的空房之中。(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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