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5月12日，何銳走進四平的黨委會議室，等在裏麵的同誌們立刻停下了議論，程若凡立刻敬禮，緊接著說道：“主席，我代表同誌們問一個問題。既然沙皇俄國已經倒台，我們為什麽要等到冬天再動手收複中東路？”</p>
何銳很滿意這個問題，揮手讓同誌們坐下，何銳問道：“我們收複中東路，需要外部環境。大家認為應該是什麽樣的外部環境？”</p>
同誌們沒想到何銳居然提出這麽一個問題，皺眉頭的皺眉頭，摸下巴的摸下巴。就在大家在思考的時候，徐乘風答道：“需要協約國認同我們的行動。”</p>
何銳知道徐乘風的回答是正確的的，但是眼見同誌們未必能夠理解徐乘風的觀點。何銳索性先不吭聲，等著同誌們先提出疑問。</p>
果然，有同誌根據學到的一些知識提出了問題，“咱們對俄國動手，按照列強一致原則，怎麽可能認同我們？”</p>
徐乘風當即表示反對，“列強一致，得主要矛盾一致。現在不動手，是因為俄國還是協約國的一員。如果俄國脫離協約國呢？”</p>
不少新加入的同誌們被徐乘風的判斷弄的一臉愕然，“俄國真的會脫離協約國？”</p>
何銳看向那些‘老同誌’，好吧，老同誌們的年齡也都二十來歲，加入革命不過兩年。‘老同誌’們雖然明顯認同徐乘風的看法，卻還是有很多的疑惑與不敢肯定。最後目光都落到了何銳身上。</p>
“同誌們，俄國為什麽會爆發革命？我在相關報告中做了分析。”何銳開始提問，看看這幫同誌們預習的如何。</p>
果然，有人想起了報告的內容，便恍然大悟，“俄國是因為戰爭中損失太多，所以士兵們要革命。”</p>
“看不到戰爭勝利的可能，俄國軍隊雖然還想保衛國家，卻對繼續戰爭失去了興趣。”</p>
這都是何銳在報告裏麵所寫的內容，卻不是完整內容。何銳等大家說的差不多了，這才做了分析，“沙皇倒台，俄國新政府為了獲得協約國的承認，他們會繼續戰爭。但是俄國軍隊已經不願意再打下去了，所以堅持戰爭的新政府也會倒台。但是在新政府倒台前，在俄國退出戰爭前，我們不能收回中東路，因為協約國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p>
“我們為什麽要體恤洋人？”有同誌提出了問題。</p>
何銳看了看同誌們，隻有少數幾個人並沒有被這樣的問題打動。比如徐乘風隻是微微歎息，神色間有遺憾，卻沒有絲毫動搖。</p>
何銳這才答道：“分析問題要實事求是。哪怕我們身處劣勢，也必須實事求是的認清我們的現實情況，否則就會被一廂情願的思路影響。中央政府不久之後就會加入協約國，俄國新政府倒台後，接下來上台的政府必然是一個響應了俄國民眾退出戰爭意願的政府。那時候，俄國就背離了身為協約國成員的義務，我們之後收複中東路，就可以得到協約國的認可。”</p>
見何銳態度堅定，大家不願再說別的。有人就打起了圓場，“既然主席預測冬天就可以，其實也沒多久了。”</p>
何銳心中歎息。如果可以的話，何銳期望同誌們能夠理解國際政治，雖然國際社會是一個叢林社會，但叢林社會也不是沒有其內在秩序，為了更有效的使用力量，一些基本的規則還是會被遵守。</p>
不過何銳到四平來的時候並沒有準備討論這些，既然話題已經結束，何銳就開始了自己準備的工作安排。</p>
“從現在開始，奉天、長春、哈爾濱，要開始建立起本地的兵工廠，開始生產武器。一旦現在的俄國政府倒台，英法就不得不支持俄國內部的地方勢力，他們對於武器的訂單就會降低。到今年年底前，我們的武器生產就將轉為以生產我們的武器為主要方向。現在還有半年時間……”</p>
這是一個何銳根據現有資源製定的計劃，其內容涵蓋了機械加工、武器試製以及定型，征兵以及退役體係。光是簡述就花了好長時間。</p>
等聽完了這些，不同部門要根據分配到的任務進行討論學習，弄清楚自己的工作。</p>
休息時間，程若凡找到徐乘風，“乘風，是誰建議調整時間的？之前不是說12月份麽？”</p>
徐乘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主席講述的內容，應該是計劃發生了很大變化。是向好的方向發展，還是向不好的方向發展，我也無法確定。”</p>
</p>
程若凡也沒辦法確定，“之前咱們考慮的是使用我們生產的莫辛納甘步槍武裝部隊，現在要用咱們自己的武器。你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p>
徐乘風想了片刻才答道：“問問有平吧。”</p>
吳有平作為四平市長，也是現在東北最大的工業中心的負責人，聽了徐乘風與程若凡的問題，不禁有些氣惱，“用咱們自己的槍，怎麽就變壞事了？”</p>
徐乘風也不做任何隱瞞，坦率的給了答案：“新槍分配到部隊，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適應。你看過新槍參數麽？”</p>
吳有平當然看過，而且熟記於心，便不快的答道：“製式武器中，單兵武器分半自動步槍，手槍，衝鋒槍三種。半自動步槍采取7*45毫米彈藥，手槍和衝鋒槍采取9*25毫米彈藥。機槍是11毫米，這有什麽問題麽？我聽主席說過，我們不要全威力彈藥。”</p>
徐乘風覺得吳有平真的是個軍事外行，在整個東北，隻有何銳才考慮了全威力彈藥的問題，包括徐乘風、程若凡等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的軍校生們都沒想起有這個問題。甚至連保定軍校教官出身的周胤善也沒想過這個問題。</p>
現在的問題不是槍支的威力，而是部隊熟悉新步槍需要時間。雖然基本戰術已經完成，但是根據武器的不同，基本戰術也得跟著有些調整。這樣的調整需要時間，甚至是比較長的時間。</p>
正考慮該怎麽讓吳有平明白軍事知識，徐乘風就聽程若凡說道：“我就問一個問題，頭一萬支槍交付部隊需要多久？”</p>
徐乘風登時覺得程若凡說的好。即便讓吳有平理解了軍事，其實意義不大。負責部隊是徐乘風和程若凡這些軍人，現在軍隊要考慮的就是裝備交付時間。</p>
吳有平思索了一陣，“最晚11月。”</p>
“還要半年？”程若凡皺起了眉頭，“那麽頭一千支步槍什麽時候能夠交付？”</p>
“最早也是10月初。”吳有平這次回答的就很幹脆。</p>
這下程若凡也不再說話。他現在能確定收複中東路的時間一定會在1918年，而不是1917年底。除非何銳現在改變思路，讓部隊按照原先的計劃，大規模裝備莫辛納甘步槍。但是看得出，何銳已經下定決心要使用新的自產步槍。</p>
徐乘風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我們知道了，告辭。”</p>
程若凡覺得自己能理解何銳的想法，使用自產步槍作戰當然是好事。但是相比較起來，早日收複中東路更是好事。所以臨走前，程若凡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新式步槍的造價比莫辛納甘便宜麽？”</p>
吳有平搖搖頭，“主席和我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都認為把那些武器直接賣給俄國人會更便宜，二手步槍買不上價錢啊！”</p>
離開了吳有平這裏，程若凡歎道：“我還真沒想到二手步槍的問題。按照有平所說的想，也沒錯。”</p>
徐乘風嗯了一聲，心裏麵其實有些不讚同。並非不讚同吳有平的看法，而是覺得吳有平的思路完全不符合軍事常識。軍隊思路下的利益，是換裝帶來的混亂被最大限度的削弱。</p>
如果那些莫辛納甘步槍隻是一個過度狀態，就的確沒有必要去裝備。換三種步槍隻會增加部隊換裝的混亂。</p>
吳有平當然不知道部隊的同誌們怎麽想，此時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工業領域方麵。即便不懂軍事，吳有平懂工業。新槍采用的子彈彈殼是常見的黃銅製作，彈頭卻是被銅鋼芯。</p>
這個設計的好處毋庸置疑，廉價！</p>
不管是純銅彈頭或者是鉛芯彈頭，加工起來都很容易，但銅和鉛的價格可比鋼貴多了。還存在一個供貨問題。</p>
不過廉價卻不意味著簡單，根據子彈設計，每一粒鋼芯的製造都是要用車床加工。把鋼柱切削成規定的尺寸。除此之外，外麵的被銅部分，要用衝壓機把銅衝壓成適合的銅帽。鋼芯還要與銅帽良好的結合。</p>
光是考慮這些，就已經讓吳有平感到頭痛。至於什麽裝備時間，完全不在吳有平考慮的優先項目裏麵。</p>
由於用處單一，而且子彈需要的量足夠大。所以吳有平這邊已經開始了專用設備的研發，並且在工程師與技師們的努力下，成功生產出了三台鋼芯加工樣機。但這個畢竟是東北機床廠第一款真正的全自研設備，吳有平關心的都是機床能否如設計的那般生產出產品來。</p>
一旦產品合規，就要開始大規模生產這款彈頭加工設備。這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呢！</p>
吳有平心中不安，就前去找了此時必須找的人。統計局局長許嘉聽完了吳有平的話，微微一笑，用他好聽的男中音答道：“吳市長，你知道咱們現在有多少幹部，有多少人已經建立起了檔案？”</p>
吳有平被許嘉的回答弄的有些訝異，便順著許嘉的話問了下去，“有多少？”</p>
“輪訓製度下，現在有了六萬四千多農村以及土改幹部。建立檔案的人員超過了五十萬。兵工廠需要多少人？”</p>
吳有平著實沒想到負責人事檔案的統計局竟然完成了這麽龐大的作業，一時呆住了。不過看著許嘉認真的目光，吳有平強行思考，回憶起數字，“現階段需要五千人。”</p>
許嘉微微一笑，“五十萬人裏麵選五千個。百裏挑一，我覺得問題不大。”</p>
何銳很滿意這個問題，揮手讓同誌們坐下，何銳問道：“我們收複中東路，需要外部環境。大家認為應該是什麽樣的外部環境？”</p>
同誌們沒想到何銳居然提出這麽一個問題，皺眉頭的皺眉頭，摸下巴的摸下巴。就在大家在思考的時候，徐乘風答道：“需要協約國認同我們的行動。”</p>
何銳知道徐乘風的回答是正確的的，但是眼見同誌們未必能夠理解徐乘風的觀點。何銳索性先不吭聲，等著同誌們先提出疑問。</p>
果然，有同誌根據學到的一些知識提出了問題，“咱們對俄國動手，按照列強一致原則，怎麽可能認同我們？”</p>
徐乘風當即表示反對，“列強一致，得主要矛盾一致。現在不動手，是因為俄國還是協約國的一員。如果俄國脫離協約國呢？”</p>
不少新加入的同誌們被徐乘風的判斷弄的一臉愕然，“俄國真的會脫離協約國？”</p>
何銳看向那些‘老同誌’，好吧，老同誌們的年齡也都二十來歲，加入革命不過兩年。‘老同誌’們雖然明顯認同徐乘風的看法，卻還是有很多的疑惑與不敢肯定。最後目光都落到了何銳身上。</p>
“同誌們，俄國為什麽會爆發革命？我在相關報告中做了分析。”何銳開始提問，看看這幫同誌們預習的如何。</p>
果然，有人想起了報告的內容，便恍然大悟，“俄國是因為戰爭中損失太多，所以士兵們要革命。”</p>
“看不到戰爭勝利的可能，俄國軍隊雖然還想保衛國家，卻對繼續戰爭失去了興趣。”</p>
這都是何銳在報告裏麵所寫的內容，卻不是完整內容。何銳等大家說的差不多了，這才做了分析，“沙皇倒台，俄國新政府為了獲得協約國的承認，他們會繼續戰爭。但是俄國軍隊已經不願意再打下去了，所以堅持戰爭的新政府也會倒台。但是在新政府倒台前，在俄國退出戰爭前，我們不能收回中東路，因為協約國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p>
“我們為什麽要體恤洋人？”有同誌提出了問題。</p>
何銳看了看同誌們，隻有少數幾個人並沒有被這樣的問題打動。比如徐乘風隻是微微歎息，神色間有遺憾，卻沒有絲毫動搖。</p>
何銳這才答道：“分析問題要實事求是。哪怕我們身處劣勢，也必須實事求是的認清我們的現實情況，否則就會被一廂情願的思路影響。中央政府不久之後就會加入協約國，俄國新政府倒台後，接下來上台的政府必然是一個響應了俄國民眾退出戰爭意願的政府。那時候，俄國就背離了身為協約國成員的義務，我們之後收複中東路，就可以得到協約國的認可。”</p>
見何銳態度堅定，大家不願再說別的。有人就打起了圓場，“既然主席預測冬天就可以，其實也沒多久了。”</p>
何銳心中歎息。如果可以的話，何銳期望同誌們能夠理解國際政治，雖然國際社會是一個叢林社會，但叢林社會也不是沒有其內在秩序，為了更有效的使用力量，一些基本的規則還是會被遵守。</p>
不過何銳到四平來的時候並沒有準備討論這些，既然話題已經結束，何銳就開始了自己準備的工作安排。</p>
“從現在開始，奉天、長春、哈爾濱，要開始建立起本地的兵工廠，開始生產武器。一旦現在的俄國政府倒台，英法就不得不支持俄國內部的地方勢力，他們對於武器的訂單就會降低。到今年年底前，我們的武器生產就將轉為以生產我們的武器為主要方向。現在還有半年時間……”</p>
這是一個何銳根據現有資源製定的計劃，其內容涵蓋了機械加工、武器試製以及定型，征兵以及退役體係。光是簡述就花了好長時間。</p>
等聽完了這些，不同部門要根據分配到的任務進行討論學習，弄清楚自己的工作。</p>
休息時間，程若凡找到徐乘風，“乘風，是誰建議調整時間的？之前不是說12月份麽？”</p>
徐乘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主席講述的內容，應該是計劃發生了很大變化。是向好的方向發展，還是向不好的方向發展，我也無法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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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凡也沒辦法確定，“之前咱們考慮的是使用我們生產的莫辛納甘步槍武裝部隊，現在要用咱們自己的武器。你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p>
徐乘風想了片刻才答道：“問問有平吧。”</p>
吳有平作為四平市長，也是現在東北最大的工業中心的負責人，聽了徐乘風與程若凡的問題，不禁有些氣惱，“用咱們自己的槍，怎麽就變壞事了？”</p>
徐乘風也不做任何隱瞞，坦率的給了答案：“新槍分配到部隊，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適應。你看過新槍參數麽？”</p>
吳有平當然看過，而且熟記於心，便不快的答道：“製式武器中，單兵武器分半自動步槍，手槍，衝鋒槍三種。半自動步槍采取7*45毫米彈藥，手槍和衝鋒槍采取9*25毫米彈藥。機槍是11毫米，這有什麽問題麽？我聽主席說過，我們不要全威力彈藥。”</p>
徐乘風覺得吳有平真的是個軍事外行，在整個東北，隻有何銳才考慮了全威力彈藥的問題，包括徐乘風、程若凡等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的軍校生們都沒想起有這個問題。甚至連保定軍校教官出身的周胤善也沒想過這個問題。</p>
現在的問題不是槍支的威力，而是部隊熟悉新步槍需要時間。雖然基本戰術已經完成，但是根據武器的不同，基本戰術也得跟著有些調整。這樣的調整需要時間，甚至是比較長的時間。</p>
正考慮該怎麽讓吳有平明白軍事知識，徐乘風就聽程若凡說道：“我就問一個問題，頭一萬支槍交付部隊需要多久？”</p>
徐乘風登時覺得程若凡說的好。即便讓吳有平理解了軍事，其實意義不大。負責部隊是徐乘風和程若凡這些軍人，現在軍隊要考慮的就是裝備交付時間。</p>
吳有平思索了一陣，“最晚11月。”</p>
“還要半年？”程若凡皺起了眉頭，“那麽頭一千支步槍什麽時候能夠交付？”</p>
“最早也是10月初。”吳有平這次回答的就很幹脆。</p>
這下程若凡也不再說話。他現在能確定收複中東路的時間一定會在1918年，而不是1917年底。除非何銳現在改變思路，讓部隊按照原先的計劃，大規模裝備莫辛納甘步槍。但是看得出，何銳已經下定決心要使用新的自產步槍。</p>
徐乘風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我們知道了，告辭。”</p>
程若凡覺得自己能理解何銳的想法，使用自產步槍作戰當然是好事。但是相比較起來，早日收複中東路更是好事。所以臨走前，程若凡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新式步槍的造價比莫辛納甘便宜麽？”</p>
吳有平搖搖頭，“主席和我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都認為把那些武器直接賣給俄國人會更便宜，二手步槍買不上價錢啊！”</p>
離開了吳有平這裏，程若凡歎道：“我還真沒想到二手步槍的問題。按照有平所說的想，也沒錯。”</p>
徐乘風嗯了一聲，心裏麵其實有些不讚同。並非不讚同吳有平的看法，而是覺得吳有平的思路完全不符合軍事常識。軍隊思路下的利益，是換裝帶來的混亂被最大限度的削弱。</p>
如果那些莫辛納甘步槍隻是一個過度狀態，就的確沒有必要去裝備。換三種步槍隻會增加部隊換裝的混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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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設計的好處毋庸置疑，廉價！</p>
不管是純銅彈頭或者是鉛芯彈頭，加工起來都很容易，但銅和鉛的價格可比鋼貴多了。還存在一個供貨問題。</p>
不過廉價卻不意味著簡單，根據子彈設計，每一粒鋼芯的製造都是要用車床加工。把鋼柱切削成規定的尺寸。除此之外，外麵的被銅部分，要用衝壓機把銅衝壓成適合的銅帽。鋼芯還要與銅帽良好的結合。</p>
光是考慮這些，就已經讓吳有平感到頭痛。至於什麽裝備時間，完全不在吳有平考慮的優先項目裏麵。</p>
由於用處單一，而且子彈需要的量足夠大。所以吳有平這邊已經開始了專用設備的研發，並且在工程師與技師們的努力下，成功生產出了三台鋼芯加工樣機。但這個畢竟是東北機床廠第一款真正的全自研設備，吳有平關心的都是機床能否如設計的那般生產出產品來。</p>
一旦產品合規，就要開始大規模生產這款彈頭加工設備。這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呢！</p>
吳有平心中不安，就前去找了此時必須找的人。統計局局長許嘉聽完了吳有平的話，微微一笑，用他好聽的男中音答道：“吳市長，你知道咱們現在有多少幹部，有多少人已經建立起了檔案？”</p>
吳有平被許嘉的回答弄的有些訝異，便順著許嘉的話問了下去，“有多少？”</p>
“輪訓製度下，現在有了六萬四千多農村以及土改幹部。建立檔案的人員超過了五十萬。兵工廠需要多少人？”</p>
吳有平著實沒想到負責人事檔案的統計局竟然完成了這麽龐大的作業，一時呆住了。不過看著許嘉認真的目光，吳有平強行思考，回憶起數字，“現階段需要五千人。”</p>
許嘉微微一笑，“五十萬人裏麵選五千個。百裏挑一，我覺得問題不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