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


    冰脈尊神妤姬的話,打斷了她的生氣,讓她回過神來,知道現在是龍魔族和雲霄仙宮發難的時候。


    妤姬看了那畫麵,這不是老前輩和小情人逛街嗎?


    於是她便冷淡問:“這就是殺人證據?那個接待的就叫龍秦陽是吧?他一天接待多少客人,都是殺人凶手啊?還有人證、物證嗎?”


    那神南音麵對曦媧神宮,膽子倒是很大,她收起了那飛符,冷笑道:“他們殺人手段毒辣,已經毀屍滅跡,確實沒有其他證據。但是!”


    “但是什麽啊?”風媱不爽問。


    神南音冷冷掃著他們,冷笑道:“人總是貪心的,龍秦陽死後,那一滴價值百萬極品仙玉的天龍涎失竊了,而湊巧的是,你們這個隨身死太監的身上,就有天龍涎的味道!”


    雲逍本還在這女龍魔族的身體上,感慨造化之神奇,結果一句‘隨身死太監’讓他對這九尺女人的印象急轉直下。


    這響亮的五個字,將數百道鄙夷、譏諷、嫌棄的目光,全落在了雲逍身上。


    她已經知道了雲逍仙奴之身份,說明來之前,他們真的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太監!


    對男尊女卑的神南天龍一族而言,這簡直是一生最慘痛的恥辱,如果這事發生在他們身上,根本就沒有苟活的意義。


    他們中,哪怕是腐朽抬不起頭的老頭兒,嘴角也掛著嘖嘖笑意,看著這神顏無雙,但卻沒有‘根基’的少年。


    那崇高無上的金龍皇忽然笑了,他淡淡道:“三位尊神必然知道,我族天龍涎的味道,舉世無雙,不可複製,這殺人證據並非沒有,而是恰好藏在這二人身上。”


    “放屁!”


    不料想那金龍皇剛說完呢,風媱便罵了一聲,直麵這十尺黃金巨人,嗬嗬道:“去過那神南龍窖之人,誰身上不帶點這酒味?如果這也能當證據,那未免也太兒戲。”


    金龍皇雙眸一凝,目光古怪的看著這至尊陰鼎,眼神意味深長。


    他知道這女陰魔生在太陰仙界,身邊隻有一個斷根仙奴,必然是純淨之身,而今他迫不及待而來,自然是要取代兒子,來當先拔頭籌之人。


    於他眼中,這女陰魔是世間最誘人的獵物。


    還挺潑辣、初生牛犢不怕虎?


    那似乎更好了……


    這時,那雲逍眼前的神南音同樣冷笑,她盯著雲逍,嗤冷道:“你是不是凶手,等我搜一搜你差仙奴姘頭的身,真相就大白了,到時候,你縱有十張嘴,都沒法狡辯。”


    她是篤定雲逍舍不得天龍涎,肯定沒喝。


    當然,她也確實猜中了。


    隻是她不知道,雲逍沒喝,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因為它是禮物。


    而她一句‘仙奴姘頭’,則把很多人心中,那種不懷好意的設想公之於眾,聽到這四個字,很多人都低聲搖頭笑了。


    “什麽貞潔烈女,終究是寂寞啊。”


    “連個太監都當成寶,你說燒不燒吧?”


    “這至尊陰鼎,還是缺我們神南龍魔族的天龍,來狠狠開發開發,讓她明白,有些快樂,仙奴是給不了的。”


    “哈哈……”


    他們竊竊私語,老臉笑得滿是皺紋。


    神南音聽到這些羞辱之言,卻也樂了,她眨眼幽幽看了雲逍一眼,笑吟吟低聲問:“你靠什麽取悅她,讓她放下身份和你親昵?難道是舉手之勞?”


    她是少龍主的少龍妃,嚐過極樂,自然打心底鄙夷雲逍這種失去功能的小不點。


    雲逍對她這種傲然和刻薄,亦是不耐煩到了極點。


    不是說龍魔族女人地位很低麽?怎還這麽賤呢?


    難道是越低,必然就越賤?


    神南音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雲逍和風媱沒真怒,那雪脈尊神姒姬感覺靈魂受到了羞辱,氣得滿胸冰火。


    “夠了!”


    她怒之下,風雪席卷全場,隻見她出現在雲逍、風媱眼前,亦逼得神南音這種後輩被凍得瑟瑟發抖,連忙後退。


    “雪脈尊神,你不讓搜身,這是要包庇凶手?”金龍皇那十尺偉岸之軀,猛然出現在姒姬這‘小不點’眼前,形成一陣黃金龍潮,和姒姬針鋒相對。


    因為天神道聯合執法部出動,再有這麽多龍魔族,此刻四周之人早不止數百,起碼有五千多人從各處而來看熱鬧。


    很快,他們就把事情經過,了解大概。


    這是一個無量仙天才,帶著一個仙奴當街殺人的故事!


    崇高的天才和卑賤的仙奴卿卿我我,這樣的樂事,一下成為了笑談,迅速傳開。


    而姒姬和金龍皇這衝突,直接將氣氛拉到了最高點!


    麵對金龍皇咄咄逼人,雪脈尊神冷道:“修道者自有秘密,在沒證據前,你們無權搜身,否則我怎知道你是不是覬覦我曦媧神宮之寶?”


    金龍皇漠然道:“你太會說笑了,區區一個仙奴,就藏有你曦媧神宮重寶?那我倒好奇了,這仙奴到底是什麽身份?”


    海脈尊神婠姬淡淡道:“他雖是一仙奴,但身具仙王之天賦,亦是太陰仙界的一份力量。”


    而冰脈尊神搖頭翻白眼笑了,低聲嘟囔道:“一群傻缺,真是眼拙。”


    “三位。”


    那一直沉默的宮天諫開口,沉聲道:“此事影響過大,若弟子有錯,絕不可包庇,亦敗壞我們天神道成員之風氣。你們若對龍魔族有意見,我可代表天神道聯合執法部搜身此仙奴,隻看天龍涎,不看其他。若無此物,他們自可暫時脫離嫌疑……此乃天神道聯合執法部的意見,還請三位遵守!否則,本人將以包庇罪犯之由,向最高天神道申請,彈劾三位!”


    她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下了死命令,絕不給太陰仙界反駁的機會。


    對於圍觀的大多數人而言,隻要搜身區區一個仙奴,就能水落石出,誰會在乎一個仙奴的隱私?


    越是在乎,反而越說明心裏有鬼!


    “搜身!搜身!”


    “把這死太監褲都給拔了,省得他夾在屁上了!”


    “搜!”


    一時間,各方參戰者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歡笑叫嚷了起來,給曦媧神宮施壓。


    這次天神道要改革,逐出一些不合群份子,大多數萬宗仙會參戰者都有耳聞,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女們,無論男女,都暗暗想著要按下她們高貴的頭顱,給自己舔腳,才會有爽感。


    這就是人性!


    本來和他們沒關係,但他們想看弱勢者出醜,以此滿足自己的扭曲心理。


    雲逍沒想到,這局麵還真是挺煩的!


    他一眼掃過去,把龍魔族、執法部,還有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嘴臉,都給記住了。


    這群人就像是看別人跳樓時,在下麵喊‘跳啊’的人。


    確實!


    天龍涎就在他身上。


    如果是那宮天諫親自來搜,是躲不過去的。


    雲逍倒沒想到,殺人出口氣,麻煩還挺大。


    不過,對方的目標是風媱這至尊陰鼎,所以無論他殺不殺,該來的都會來。


    隻是早晚的問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雲逍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傲然抬頭,眼裏滿是戲謔的神南音,那冷漠崇高的金龍皇,還有那看似正義的老嫗宮天諫。


    “老前輩,您先別動怒,我有辦法!”


    就在這時,那冰脈尊神妤姬生怕他發飆,暴露本尊,便連忙上來輕聲說。


    “有什麽破局法?”雲逍意外道。


    “來了。”妤姬輕笑。


    她話音落下,遠方一道劍光襲來。


    嗖!


    一道橙裙倩影,出現在了三位尊神旁邊。


    那是一個擁有神泉蛇尾的太陰仙界女子,她乃是一位劍仙仙王,其容貌和妤姬有些許相似,同樣清冷純淨。


    “是冰雲仙王!”


    看到她,海情她們都有些激動。


    “這位是?”風媱輕聲問。


    “是冰脈尊神的妹妹,她也在執法部,當的是副部主之一。”海沫解釋道。


    “冰雲仙王算是我們太陰仙界,很罕見的能在天神道有職位的前輩了。”海櫻崇敬道。


    出身在太陰仙界,卻能混上執法部的副部主,那確實很不容易。


    雲逍記得這宮天諫是執法部部主,那這冰雲仙王,正是她的副手之一?


    “冰雲,見過部主、龍皇。”那冰雲仙王來了後,向那兩位行禮。


    “你有何事?”宮天諫平靜問。


    冰月仙王看了一眼風媱,道:“按照天神道法規,萬宗仙會的優先級高於一切,而今仙會馬上開始,一切雜事將為其讓路。風媱、雲逍作為參戰弟子,馬上要出戰,縱有殺人嫌疑,按照法規,也隻能在仙會結束後再查。”


    她說話不卑不亢,條例清楚,也絲毫不怕上司,風度著實不凡。


    聽到這話,海情她們都有些崇拜。


    “不行!”


    宮天諫沒說話,那神南音卻一臉憤然,道:“若仙會後再查,他們早把那天龍涎處理了!”


    “就算現在於他們身上找到天龍涎,也有可能是撿的,並不能直接證明他們是凶手,執法部辦案嚴明,不會冤枉任何一人,也不會放走任何一個罪人。仙會結束後,我們自會成立專門的調查組。”冰雲仙王對神南音道。


    她這話,也是代表執法部向龍魔族說的。


    而宮天諫,自然被她代表了!


    所以剛說完,冰雲仙王就對宮天諫道:“部主,仙會馬上開始,這是天神道招待全輪回星海的一等一大事,重於一切。而今封禁太陰星,已然幹擾萬星道場啟動戰場了。”


    其實這一切,宮天諫又怎會不知道?


    她隻是故意不說,要把這事直接辦了,把風媱光明正大捉起來。


    一旦證據確鑿,曦媧神宮這三位尊神再搗亂,那就是公然和天神道作對!


    而現在,冰雲仙王一來,把理全占了!


    縱使龍魔族再憤然、震怒,宮天諫眼見時間流逝,隻能向金龍皇道:“龍皇請放心,凶手就算死,元神都別想離開天神輝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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