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強提心吊膽的度過了十五的整個白天,一直沒有遇到葉河森說的情況下,縱然不信邪也是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在登記了兩個新來住宿的驢友之後,就招呼老賴去隔壁的老飯店喝一杯,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僵直的往後倒了下去,把那兩個驢友嚇了一跳,幫著抬著人就往大堂的沙發上放,卻見陳國強慘白著臉咬著牙衝老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201。


    老賴一驚,知道那死小子說準了,趕緊就衝樓上去拉了201的葉河森下來。


    葉河森看著僵直在沙發上的陳國強,不厚道的笑了,咬破右手食指往他手腕上畫了個怪苻,好半餉陳國強才舒了一口氣,在老賴的攙扶下做了起來,感覺渾身都被冷汗浸透,喝了口熱水才赤紅著眼對葉河森有氣無力的說“謝謝葉老弟幫著了”


    葉河森笑了笑“謝早了啊強哥,這可是還沒解,我隻能幫你這一次,再下個月這招可就不靈了。”


    陳國強咬了咬牙,終是鬆了口“你要我去做什麽?”


    不想葉河森卻愣了下,半餉才反應過來“強哥你誤會我了,這個我是真幫不了你,要解了這個隻有兩個辦法,第一呢你去殺了我師傅,成全那小妖物的怨念,第二呢去看看那煞氣的緣由,想想有沒有辦法給解了。不過不能保證成功”說著又調笑了一番“當然選第一條如果成功的話是能保證解開的”


    “呸”陳國強啐了葉河森一口,想起葉策那張寡淡的死人臉和葉河森騙自己的那場夢,不由得顫了一下:“咱可是活在黨的光輝下的解放軍,別忽悠老子,說說第二個辦法,也說說你小子有什麽目的,我可不想欠人情!”


    “強哥好爽快呀。”葉河森假作扭捏了一番“那啥,其實師傅是讓我來幫你壓製這個的,他去查這個事情了,但我想……”


    陳國強怕被氣死趕緊打斷“行了行了什麽破孩子,反正我也不想欠你們人情,直說怎麽做就是了個。”


    葉河森搓搓手:“帶我去你朋友那邊,不用見他們,我就邊上走一走。”


    陳國強詭異的看了看他,總覺得這孩子有點怪,能突然那麽實誠?想了半餉卻不知怎麽反駁,僵著頭皮應下了明天出發,換來葉河森歡呼著蹦跳著走了。


    感覺被算計的陳國強啐了一口,要不是剛被痛的虛脫恨不能扒了他皮。老賴忙拉著他,好說歹說,才扯住了不提。


    大榮鎮地處偏遠,次日陳國強又是交代了平時打掃衛生的老婆子好一番才出發,等到了大晚上也才堪堪到了市區,好不容易登機飛去沈西所在的京市,已經累的不行,幾人隨意尋了賓館開了兩間房,一覺睡到大天亮。


    陳國強洗漱一番就聽見門被拍的啪啪作響,邊開門邊罵“葉河森你小子被鬼催了嗎,那麽急嗎”


    聲音嘎然而止,葉河森還維持著拍門的姿勢,後麵卻站著一臉寒霜的葉策“你,你怎麽來了。”又想起葉河森騙自己的那個夢,心裏還真是有點毛毛的,又鄙視自己膽怯,便讓開身子讓兩人進門。


    卻不想一關門葉河森立馬對自己鞠了一躬道:“強哥對不起,我不該騙你,不該哄你來京市。”


    陳國強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葉策,總算有點回過味來,忙說:“這算什麽,我自己也正想來看看我兄弟。”還拍了拍葉河森的肩膀以示親厚。


    不想卻見葉河森擠眉弄眼,而葉策居然嘴角掛起諷刺的笑意。


    葉河森看他一臉懵懂也是無奈解釋:“我本來想著偷偷來,隻要師傅不爻卦看我們在哪,我們就能好好自己查查了,可既然師傅都算出來了,我們編的那些謊話就沒用啦,早被揭穿了。”一番話說的頗為沮喪。


    陳國強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啥葉策,多大點事情,要不你給我說說這怎麽回事?我好歹也算個當事人,要有個數不是?”


    葉策點了根煙,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陳國強:“怎麽回事,那張雅菁不是和你說了?叫你殺了我?”


    陳國強不由自主顫了顫身子,幹笑兩聲:“嗬嗬,哪……哪能呢!”


    “我曾立下誓言,再也不管這些事,隻是如今你這事原是我過去種下的孽果,既連累到你,我總不能讓你替我背了這番因果,你且放心便是。”


    陳國強第一次見葉策這樣耐心的樣子,有點接受無能,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問:“我那兄弟那邊是不是真有不妥?”


    “倒是無妨,死點人罷了”陳國強發誓,剛剛葉策臉色有一瞬間是發綠的,不由菊花一緊:“能不能不死人啊?”


    “不能”葉策十分肯定:“那麽多冤鬼找他們索命呢,我既立過誓言也就不能輕易破了,給那些冤死的一個報仇的機會而已!”


    “我總覺得……你今天好像假的葉策一般!”陳國強又撓撓頭“可能你平時不說話突然今天話那麽多我不習慣哈哈哈哈”他這邊打著哈哈,卻沒有見到一旁的葉河森眼神閃了一下。


    葉策咳了一聲“你把沈西叫出來談談吧,畢竟事關他女友,總是出來好好說到一番合適。”


    “也對”陳國強頗為認同省的見了遙遙也是尷尬,立馬打了電話過去給沈西告訴他自己到了京市,報了地址讓他直接過來。


    “大西說一會兒就過來。你們正經和我說,我大西兄弟真不會有事吧?”


    “本身呢是不會有事的,師傅給你們二人布了禁法,如果你不主動聯係沈西大哥,我們是找不著他的。”葉河森樂嗬嗬的解釋。


    “嗯,呃??”陳國強有點懵,卻猛然見葉策像霧一般漸漸從空氣中消散去了,又看了看葉河森,還不待發問就被老賴一把攥開:“強哥,我們好像被這小子算計了!”說完就掏出手機要給沈西打電話。卻手腕一疼,身體突然就不能動蕩,陳國強見了大驚:“臭小子,你又使的什麽妖法。”


    “強哥別擔心,你們都會沒事的,我隻是要你把沈西,引出來,我好借他找到他那個親親女友的父親。”葉河森彈了彈手指“我師傅愚蠢心善,我可不同,你們要是不聽話動什麽歪念頭,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我可多得是。”


    陳國強內心驚懼,老賴也算是軍中的一把好手,居然連被下了什麽手都不知道,這小子果真邪門的很,又是一臉的狠戾,倒是走一步算一步穩妥些。


    實則是陳國強想起了在山中時這小子玩起弓弩射人眼都不眨一下,又結合他說那個夢境時癲狂的樣子心裏有些發怵,直覺葉河森精神不正常,不能隨便惹到他。必須出其不意一擊即中才行。


    不提陳國強這邊花花腸子繞啊繞,待沈西來到酒店,葉河森又是笑眯眯的開了門,見到老賴和陳國強互相“依偎”著坐在地上還覺得頗有幾番驚奇:“我說你倆這斷背山呐!”


    老賴都要嘔血了,還不待提醒沈西,就聽輕微的“哢”一聲,中招倒了。


    葉河森不慌不忙的掏出沈西的手機,笑眯眯道:“他女朋友父親很有一手,不用這招我是斷斷私下裏找不到她的,你們也別怪我”幾人就像看電影一般。見葉河森掐著嗓子咳了幾聲,等那邊電話接通時,已經是變成了沈西的聲音,隨便忽悠了兩句就敲定了遙遙一會兒過來的事實。


    而陳國強雖然對自己這方現下的處境感到不安,卻也不由得對葉河森誇讚一番:“葉小弟你這一手也是神乎其技了。”


    葉河森也是頗為友善的表示了感謝:“我這是跟一個貨郎學的,聽聞我師傅更是精通,且能改頭換麵,相較之下我這隻能是雕蟲小技了。”葉河森似乎約出了遙遙心情大好,開始侃了起來:“你們也別怪我,我師傅現在中邪了似得不願下狠手,我作為他的弟子理當幫忙不是?且那什麽遙遙是不是好人還兩說。”


    此時沈西已晃悠悠的清醒過來,又聽得葉河森這番論調,想上去掄一拳卻是發現渾身無力,不由罵道:“什麽好人不好人輪得到你這個不是人的來說?”


    葉河森卻也是不惱:“沈西大哥這可是說錯了,我雖不是好人,卻百分百是個人。”一番理所當然的論調把沈西噎了個半死,半天說不出話。


    “不過”葉河森突然換了一副嚴肅的麵孔“這番話你和我說說也就罷了,你可千萬別對我師傅說不是人這話,不然我保證你真的做不成人了。”小小少年漂亮的麵孔上,卻布滿了認真的神色。沈西不由沉默了下來:在大榮山的時候葉河森這人雖然狠戾卻也沒傷害過自己和陳國強,此時這般卻是為了遙遙,到底是要做什麽。


    此時的卻是響起了敲門聲,沈西一想到女友立馬大驚:“遙遙快走!”正準備開門的葉河森轉頭看著沈西,笑了一下:“啊,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這房間布了界石,她在外麵可是聽不見的。”說罷笑眯眯的開了門,一把拽了遙遙甩在沈西身上,那力道在葉河森那絕對稱不上健碩的身板印襯下顯得有些莫名,葉河森看著沈西有些發顫的身子以及遙遙驚恐的臉,依舊是那張帶笑的萌臉:“怎麽?我力氣太大嚇著啦,別怕別怕。這不還得等人呢。”說著走上前,托起遙遙顫抖的手,瞬間兩指成鉤貫穿了掌心,待遙遙慘叫出口的時候,沈西猶自睜著呆愣的雙眼看著遙遙的手:怎麽可能……又恨自己現下的無能為力,隻能傾擁著遙遙“葉小弟,你別……”對上葉河森發光的眼卻突然說不出話,那孩子臉上是一副異常興奮的神色,他現在,絕對思緒不正常,再說下去說不定遙遙的命都會沒。他卻不知陳國強和老賴比他更是驚懼,兩人互看了一眼,見對方白著臉,顫抖著雙唇,想著那天葉河森所說的過去,本以為是嚇唬兩人,現下看見他傷了人見了血那副興奮不已的神色,想來那番話恐怕………


    葉河森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滿臉舒爽:“師傅不在我都覺得自在了不少!那麽,小美人,我們來討論討論你美味的血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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