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德棻十分煩惱,一個勁地向我嘀咕,把他跟老爺子的關係吹噓得跟親兄弟似的,就好像除了沒有在身上挖個三刀六眼來喝血酒之外,父親跟他簡直是好的快穿一條褲子。


    聽得我頭皮發麻,趕緊抬手阻止了這位病急投醫的老大人再這麽咶噪下去、“叔父大人且慢如此,小侄還以為是什麽大事,若是這事,依小侄觀之,其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要借老師,這倒也無不可,隻不過嘛……小侄正在考慮,用哪一種方式借比較合適,又能安撫那些老夫子不至於激起事端。”


    我一副輕鬆的表情衝這位令狐大人笑道,實際上這下心裏邊根本就沒底,一點兒思思也還沒有理出來,必須這種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從腦袋瓜子裏邊冒出解決辦法的,得好好思想一二。


    “哦?”令狐德棻聽我如此一說,原本皺巴在一塊的老臉頓時舒展了開來,才抬起了一半的屁股又蹲回了矮榻上。見我沉吟,自然知道我是在思量此事如何周全,便不再言,安心地嚼著果脯奶酪喝香茶了。


    我站起了身來,轉頭苦思不已,千萬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可是,有什麽辦法呢?眼瞅著都快要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了,令狐德棻的神情也顯得有些焦燥了起來,先人你個板板的,難道真沒辦法不成?


    我坐到了矮榻上,拿起了一杯茶水就要往嘴裏灌,卻讓令狐德棻抬手阻住,令狐德棻有些尷尬地指了指桌上另一處的茶碗。拿錯了,實在是羞煞人也。不過正是這尷尬的瞬間,本公子智商突然暴發,突破了臨界點。


    啪,我把茶杯放下,拍了自己的大腿一掌,朗聲大笑了起來:“小侄有計也 。”“哦?策將安出。”令狐德棻不由得湊過了頭來。


    “其實也簡單得很,要不是為了照顧那些太學國學的老夫子的臉麵,也為了叔父大人不至於難為,所以,想出了這麽一個的法子,那就是,咱們可以在院校之間開展師生交流。”我喜孜孜地摸了摸下巴,很興奮,都激動地想唱歌了,但是為了不讓人看出我激動的心情,隻能借喝茶水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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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生交流?”令狐德棻一頭霧水地瞅著我,根本就沒鬧明白我說的是啥子意思。我咧咧嘴,嗯,一般占得上風,又或者是悄悄地掏得偏宜的時候,我總喜歡這樣,看來業已形成了一種習慣性動作,這不好,需要改正,切不能讓人容易地就那麽看出本公子的心思才成。


    “這簡單,也就是咱們之間簽訂校際交流協定,進行學術交流、定期互派訪問學者、選派教師到對方學院任教、接受對方學院的學子前往留學深造,其一,可以相互增加之間的影響,其二,也算是開創學術之間派別融合之先河,也為天下讀書人立下一個榜樣……”我嘿嘿一笑,把本公子的目的給漏了出來。


    令狐德棻總算是明白了,兩眼也是亮了起來,不過這老家夥眼珠子賊溜溜地一轉,皺起了眉頭,一副依老賣老的表情道:“照你的意思,如此一來,以學術交流為由,師生進行交換學習?這是不是太招搖了點?!老夫擔心國子學、太學和弘文館的那些夫子和學生們怕是……嗬嗬,畢竟是我大唐最好的學府,要是那樣與賢侄的書院交流的話,著實折節了點。要不,就讓你們書院的老師以交流的名義過來可以嗎?”


    “嗬嗬嗬……”老子氣的笑了起來,令狐德棻這老小子,這老家夥既想要麵子,又想要裏子,我都給了,難道還不知足?先人你個板板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別以為本公子喚你一聲叔父,就敢在我的跟前拿捏身架,就算是大唐朝中的重臣,也還沒有哪個敢跟我這麽吊歪的,今個衝算是撞見了個打蛇隨棍上的。


    “叔父大人此言差矣,我曲江書院雖說是私人書院,比不得大唐之國家最高的學府太學、國子學等有名有利,然,終是小侄的一翻心血,再說了,小侄覺得,不論是國子學也好,還是曲江書院也罷,這是求知訓德之所,相互之間若是交流倒也罷了,若是作他想,嗬嗬,小侄,實不敢為也。”我悠然地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衝這位當今大唐帝國最高教育機構的領導人淡然一笑。


    要辦事情,可以講求方法,這很對,但是,本公子也是有脾性的,我不願意為了某些利益,去出賣書院的利益,這一點對我來說相當的重要,這就是我為什麽說進行師生交流,把事情擺開來讓天下人知道的原因,就是想把曲江書院和國子學這些大唐帝國最高學府擺在同一個水平麵上,公平公正地進行交流。


    “賢侄啊,這不好吧?私學豈可與國學比肩,落到旁人眼中,豈不是讓人看低我大唐之學府?怕是對朝庭顏麵上有損,到了那時候,可就不太好辦了……”令狐德棻臉色微變,半晌才擠出了一個笑容,拿腔捏調地道。


    我淡淡一笑,麵不改色,反正咱啥子場麵沒見過,別說你老人家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威脅。挑了挑眉頭,依舊保持著和藹的麵容,溫和的語氣:“不是小侄不甘願,而是小侄的書院裏邊,並非是小侄一人說了算,再說了,孔子先賢都曾有雲,三人行,必有我師,就連先賢都有這樣的覺悟,不恥而下問,莫非我大唐國子學等連這點氣度都沒有不成?”


    “你!……”令狐德棻這下可真讓我給激得變了臉,咱這話是有點露骨,可本公子就是看不慣這個人,太虛偽了,孔穎達孔老頭雖說也討厭,但問題人家做事說話向來是明來明去,頗有古風,認為你人品不行,學問可以,人家也會直接點出來,而眼前這位新任國子監祭酒,光是跟他這麽聊下來,便已經讓我大失所望,也懶得再跟他胡扯下去。


    “小房大人,這事關朝庭的體麵,豈可如此,本官知道,曲江書院乃是大人您的心血,然,為國而稍損私利,又有何不可?”令狐德棻冷著臉,竟然在我跟前擺起了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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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嘖,這老家夥,還真是嫩了點,又或者說太過狂妄自大了點,兩句話就想跟我翻臉,連稱呼都改了,以為本公子會怕你不成,別說你,就算是你的前輩,那位國子監祭酒位置上呆了一二十年的孔穎達老頭子惹急了本公子,照樣不鳥他。


    我翻翻眼皮,深呼吸,嗯,咱是文明人,正人君子,更是大唐學術超人,懶得跟這種人繼續計較下去:“哦?嗬嗬嗬,令狐大人,下官所治的私學,本就是一簡陋之所爾,承蒙大人您看得上,倒是令下官惶恐得很,不過,下官是個直脾氣的人,從來不願意為難別人,也不願意難為自已,大人顧忌國學的顏麵,戳力維護,這一點,下官可以理解大人的心情,甚至敬佩,而下官,卻也甘守這一畝三分田的地兒,亦然自樂。”


    把話說完,抿了一口茶水,很是用力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愛理不理地垂著眼皮子嚼著桌上的奶酪。反正本公子業已經知道了國子學等國家高等學府內部的紛亂了,這很好,本公子就是不借人給你,愛怎麽亂就怎麽亂去,鬧得滿城風雨更好,老子怕個屁!


    令狐德棻眼見我如此作派,也給激起了書生意氣,冷笑了數聲:“好好好!好一個小房大人,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多言語了,隻不過,待本官把奏本呈至陛下跟前之時……”


    “令狐大人,下官忽然想起了一件緊要公務尚未辦理,實著對不起了,請恕下官先行造退。”我打斷了他的話,拍拍屁股把這老家夥丟在了屋內,徑直走了出去,臨到了門口的時候,才回過頭來衝正一臉愕然的令狐德棻露齒一笑:“令狐大人,對了,你方才說什麽來著?”


    “你!你這個,哼,堅子不足予謀!老夫定要向陛下彈劾於你”老匹夫氣的三縷長須狂顫,須發皆張,兩根手指頭攏成劍指一個勁在那晃悠,我丟給這老家夥一個白眼,愛幹嘛幹嘛,老子就不吊你,咋的?有本事你來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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