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酒吧與往日似乎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客人更多了一些,酒吧大廳熙熙攘攘,不少慕名而來的傭兵將往日不算擁擠的酒吧占據的連走路都非常困難。


    封鎏從軍情七處回來,回到樓上找到了正在和阿索莫聊天的阿諾。


    “阿諾,今天麻煩你去金色玫瑰旅店住著。”封鎏拿出一筆錢,打發阿諾離開,“今天酒吧要招待幾位特殊的客人,你不方便呆在這裏。”


    阿諾愣了愣,看著封鎏的臉色,自己也是臉色一變,“敵人?”兩周的時間,英雄們都在各自備戰,酒吧的氣氛在侍應的“帶動”下也是空前的緊張,若是阿諾連這點都猜不到,他就是蠢了,“那阿索莫呢?”


    “他要留下來。”封鎏道,“別說你想留下來幫忙,你除了當個沙包,其他的用途就隻有做人質了。”這是毋庸置疑的,阿諾雖然無論是力量還是體格都恐怖的讓封鎏驚駭,但是他戰鬥經驗非常非常的糟糕,空有一身蠻力連對付銳雯這般硬拚硬的對手都打不過。


    阿諾翻開錢袋子一看,金幣銀幣,加起來最少有三十多枚。


    這錢絕對不止住一個晚上。


    “……保重。”阿諾臨走前抽走了封鎏書櫃中的一本書,離開。


    “你小心,錢袋子別遭賊給順了。”封鎏提醒道,“阿索莫,檢查一下我給你的藥劑,可別給自己人的毒給毒暈了。”


    “嗯。”


    離開阿索莫的房間,封鎏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看著這個他住了一年的房間,手掌從書桌邊的缺角輕輕撫過,也不知道今日之後是否還有機會住在這裏……


    如果樂芙蘭是叛徒,那麽這是一場,是隻有一場不到五五開的賭。


    房門推開,樂芙蘭嫵媚的身影從門口走來。


    “我還以為你在檢查藥劑,沒想到在這裏懷舊。”樂芙蘭調笑道,看到封鎏低頭看著桌角的缺口,從背後將他環抱,“怎麽了,小鬼?這麽緊張,我們不是有萬全之策了麽。”


    “……”這般親密的舉動這些天來樂芙蘭已經不止做過一次,自從那日酒後亂x後,樂芙蘭的行為就更加大膽放肆了。


    封鎏不排斥也不主動,他不會忘記拉克絲說過的話。但喉嚨間的那一股子的疑問幾乎要衝破他的嘴巴問出來。


    為什麽?


    但問出來也無濟於事。


    “今天那個叫艾德琳的小丫頭又來找你了。”看到封鎏這一次沉默不語,樂芙蘭挑起話題來,心中奇怪,往日裏便是不排斥多少也會耍嘴皮子,今天怎麽就這麽安靜?


    “哦。”不僅僅是這兩周,早些時候艾德琳也親自上門過,但艾德琳很不幸的是,基本每次來找封鎏,封鎏都恰好出門不在,或者就是在忙著製作毒藥,不可能見她。


    “我看,今天過後,你要不找個時間親自去上門找她一下?”


    “嗯……”


    “你在,害怕什麽呢?”輕柔細語暖若春風的疑問,背後的人將封鎏緊緊抱住,似是想將自己身體的溫暖傳導給他。


    卻是無用。


    “開心一點吧,對了,這個東西給你。”樂芙蘭手中忽然出現一個袋子,封鎏伸手接過,這裏麵裝的滿滿的都是金幣,足足有七八百的樣子。


    “這是……”


    “你的稿費啊,由於第一個月的銷售超乎預計,所以比預計的錢多不少,姐姐我幫你把這個月的又提前爭取了。”


    封鎏垂眸,不解樂芙蘭的用意,但還是將它們收入戒指,如此一來,封鎏手中有接近兩千的金幣,隻可惜對方來的太快,如果再晚兩天來,吉姆老爹就可以打開召喚峽穀的商城了。


    站在窗邊,封鎏忽然道。


    “她們開始布局了。”


    “嗯?”樂芙蘭微微低頭,看著窗戶外幾處模糊的黑影,微微一笑,“現在的這個小魔法陣需要大約六個小時的時間才會生效,它會產生強烈的心裏暗示,讓‘不屬於’這裏的人毫無知覺的離開。當然,如果心中有防備,就不會受這個魔法陣的影響了。”


    “而我們是屬於這裏的,又有防備。”封鎏淡淡道,“這邊布置的是羅恩的人對吧?”


    封鎏指的是這一條小路。


    “沒錯,這是我們的一條後路。”樂芙蘭點頭,“他們還會布置另一個魔法陣,幻影天幕,今天恰逢無月之夜,除非教堂的大主教親自過來施展光輝降臨,否則我們完全與外界隔離,這裏發生再激烈的戰鬥也不會被發現。”


    “無月之夜麽……”封鎏愣了一下,忽然是想起一個月之前,康斯坦納的事情。


    康斯坦納不參與今天的計劃——她的魔法帶有濃重的亡靈氣息,比黑暗氣息更加招惹教堂的神職者,再說,前來追殺的是刺客和盜賊,康斯坦納來了也隻能成累贅還暴露身份——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跑去見她的小"qingren"了?


    “無月之夜時,黑暗氣息本就比平時更加濃鬱一些,因此教堂的神職者不會發現這裏的異常。”


    “我知道,但是我想不通。”封鎏看向窗外,果然不見月光存在,“為什麽……漢克那家夥會花這麽大的力氣活捉我。一個幻影天幕的價格,足以讓他請到十名七階刺客或者盜賊將我們兩個神不知鬼不覺地bǎngjià。便是從一鍋端的角度,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這個麽……小鬼,有句話,姐姐我不知當講不當講……特別是這種時候。”樂芙蘭眉目微垂。


    “什麽?”


    “你當初收留阿索莫,甚至給他鬥氣,恐怕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我猜測,你能用錢召喚瓦洛蘭英雄的能力,恐怕已經被知道。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點到為止,樂芙蘭知道封鎏可以明白她的意思,“當然,我沒有多少證據證明,希望這隻是我臆測才是。”


    “諜中諜麽?”封鎏看向一旁,隔壁的房間裏,阿索莫應該正在休養身息,“沒關係,我已經下過對策了……阿索莫無法對我們出手。”


    “但阿索莫不是關鍵,還有一件事。”樂芙蘭的語氣嚴肅而略有焦慮,“漢克他背後,似乎不僅僅有獸族這一個靠山,另一個靠山,藏得更加深,而且更加強大,可惜這件事我同樣沒有證據,但你要小心為妙。”


    “……我知道了。”樂芙蘭關心讓封鎏不解,卻也沒多少反感,“那麽,一切就等好戲開場了。”


    ……


    狂野酒吧的顧客漸漸散去,今天奇異的連午夜十二點都沒到,所有人都已經離去。


    酒吧的侍應也一早得到消息,混在客人中離開。


    魔法陣:幻影天幕已經布置完畢。


    現在,整個酒吧,現在隻剩下封鎏,阿索莫,趙信和樂芙蘭,除了臨時被樂芙蘭支離了酒吧的銳雯——這個舉動讓封鎏心中更加冰涼——其他的英雄全部被裝入了召喚空間之中。


    所以,當科斯納德與偽裝成帕瑞卡的拉克絲從屋頂突襲進入後,一間間搜到最後,終於在一樓找到了坐在那裏淡定地和樂芙蘭喝著飲料的封鎏,趙信和阿索莫就跟左右護法一樣守在兩旁,四人一人一個墨鏡的戴著。


    大廳裏,亮堂堂的光芒無比刺眼,盜賊的潛行術在這完全失效。


    如此一幕,讓科斯納德一聲冷笑,瞬間,數十個黑衣人將封鎏等人包圍。


    “喲,等你們好久了,終於來了。”封鎏開口道,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雙眼掃到其中一位黑衣人的身上,她的穿伴身材與周圍的幾位黑衣人相似,但封鎏一口認定道,“你應該就是黑暗之刃的首領,科斯納德了吧?”


    “你的眼力令我驚歎……看來我們之中有內奸,但沒關係。”科斯納德聲音低沉,但不難聽出的確是女人的聲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


    “知道是一回兒事,但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兩個問題先。”封鎏淡淡道。


    “說。”


    “你們的老師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對刺客而言,嘴巴除了用來吃飯和泡妞,再無他用……”封鎏起身,掃眼四周,“第二,暴露在光下的不叫刺客,叫蠢貨?”


    仿佛是迎合封鎏所言,科斯納德身邊的刺客們紛紛倒下。


    科斯納德淡定地掃眼四周,“好厲害的毒,銀老板送你的?何不幹脆請他的保鏢?”


    “你知道的也不少,但顯然,你不知道銀老板是個怕死的死摳門,就這毒,那可都是花了我足足三個月工資才和銀老板買來的,你認為跟他請保鏢那得花多少錢?可惜對七階高手完全無效啊,本來我心底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希望的。”封鎏淡淡道,“但不管怎麽說,勾引boss順帶能一口氣把小弟清光,我已經是超值了,你再厲害,在如此光亮之下也無法與戰士對抗!趙信,阿漠,拿下她!”


    “喝啊!”一聲怒喝,趙信抬qiāng向著科斯納德衝去,可阿索莫卻默然地站在封鎏身前。


    封鎏皺了一下眉毛。


    “阿漠,你也一起上,不用保護我。”


    阿索莫沒有反應,這邊趙信已經衝到了科斯納德身前,qiāng出如龍!


    “阿漠?”科斯納德依然是那般的淡定,趙信的長qiāng如龍,淩厲而來,但僅僅幾個簡單的閃身動作,在科斯納德的身上施展的一如華爾茲般優雅,無比輕鬆地躲過了趙信的qiāng芒!


    “喝,哈!”趙信一聲怒喝,用自己寶貴的內力施展出狂戰怒吼,頓時,他的qiāng芒淩厲數倍,向著科斯納德襲去。


    這一次,科斯納德無法用純粹的躲閃規避趙信的進攻了。


    但也僅僅是無法純粹的躲閃,如此罷了。


    “阿索莫,看在老戰友的麵子上,這個功績我便讓給你,難道你不想要嗎?”依然是那般淡定而冷靜的語氣,手中的匕刃偶爾揮出,如同封鎏的移花術一般,輕易地撥開了趙信的qiāng頭,從頭到尾,科斯納德的移動不超過直徑五米的圓,可趙信卻仿佛是一頭被鬥牛士拿著紅布招來舞去的公牛,鼻孔喘著粗氣,卻半點拿對方毫無辦法!


    這就是七階刺客的恐怖!而毫無疑問,科斯納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她也不敢妄自衝過去!


    科斯納德的話讓阿索莫渾身一陣,他背對封鎏,肩膀不規則的戰栗著。


    不是害怕,是一種異樣的掙紮。


    “阿漠……怎麽了。”封鎏自己都不知是如何所想——也許他隻是單純的難以相信——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拍阿索莫的肩膀,可就在這時,刀光一閃,冰冷的蛇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鬼,小……”樂芙蘭的警告姍姍來遲,阿索莫的另一把蛇刃,便是攔在了她的脖間。


    那邊,科斯納德看到如此一幕,便以為這一切都該結束了,卻不想,趙信絲毫沒有因鋒利和樂芙蘭一同被劫持而停下他手中的動作,隻見他掏出一朵鮮嫩的菊花,微微一丟,**神功施展而出!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qiāng出如龍!


    淩厲的qiāng芒如猛龍過江,掀起滔天巨龍向著科斯納德襲去。科斯納德心頭驚訝,施展出閃避術用於躲開這芒芒qiāng影。


    但是,她失策了。


    忽然間,隻見趙信施展出衝刺的姿勢,長qiāng的光輝爆發閃耀,科斯納德頓時感覺一股無形的氣場將她團團包圍,這一qiāng竟然讓她閃無可閃,正中心口!


    然後,這隻是一個開始。


    ……


    這邊,趙信與科斯納德的對戰絲毫無法影響另一邊沒有硝煙的戰場。


    “你……給我鬥……鬥氣藥劑裏,下了藥,是嗎?”鋒利的蛇刃之鋒顫抖著,封鎏的脖間留下一道細細的劃痕。


    “是。”封鎏的語氣說不出是緊張還是平靜,他心底卻有一股信念嘶吼著,阿索莫不會下手的。


    他看到了,阿索莫眼眸周圍的陰暗,那絕非正常。


    “解藥,給我。”似乎是失望,阿索莫的雙眼更加死寂,蛇刃逼的更緊。


    “沒有解藥,因為,我給你下的算不上毒藥,反而可以強化你的鬥氣修為。”封鎏平靜道,看到阿索莫眼中的茫然與質疑,他用手指輕輕抵擋住蛇刃鋒利的尖端,“除非你的手上沾染我的血。”


    鬥氣凝於指間,動作輕柔,蛇刃被緩緩地擋離了自己的脖間,它的主人,早已愣在了那裏。


    阿索莫很快反應過來,旋即是一聲嗤笑。


    “你真受……”


    眼中的黑暗緩緩淡去,但那一臉“受不了”的表情,讓封鎏臉色一囧。話語間,阿索莫猛然揮刀,將一旁射來的“暗箭”擋開,那是一把鋒利的bishou,伴隨著短兵相接的瞬間,整個房間裏的燈光發生了bàozhà,失去了光明,整個房間裏一片昏暗,鋒利連忙使用照明術,但一道細弱無聲的微風拂,將這用鬥氣激發的火焰給吹散。


    “遊戲結束了。”這是科斯納德的聲音,可封鎏分明看到一旁,趙信正在與科斯納德交戰的難舍難分啊!


    “哈!”趙信一聲怒喝,這一次,長qiāng點喉,便是有護頸,但在趙信強大內力的爆發下,又如何能擋得住他這凶猛的一qiāng!這一qiāng,將喉嚨整個刺穿!繼而趙信凶殘的一挑,頓時將這個腦袋給從身體上撥了出去。


    但是,一個出現在趙信背後的黑影,出手的瞬間,便在趙信的背後開了一個猙獰的血口!


    “趙信!”封鎏心頭一震,二話不說將趙信收回召喚空間,【不要緊吧?】


    【不打緊……傷了點……心肺而已。】趙信咬牙,歉意道,【抱歉,召喚師,我選錯目標了。】


    召喚空間能緩慢地恢複英雄的生命力與魔力,算是n分之一個基地的效果,趙信雖然這被凶猛的一刺傷及心脈,但他曾經受過更重的傷都挺了過來,而且他早已服用過封鎏的抗毒藥劑,因而科斯納德匕刃上的毒素不至於讓他喪命。


    【不,不是你選錯了。】封鎏再次釋放出照明術,看著地上的那個“科斯納德”的頭顱,她的麵紗已經被趙信出qiāng時的內力撕裂,露出她姣好的麵容。


    【這的確是科斯納德!有兩個?這怎麽可能?】一旁在地上裝死的拉克絲通過封鎏的視野震驚道。


    封鎏看向地上的屍體,被趙信的“**神功”捅的血肉分裂,鮮血直流,卻不難看出其中缺少了某些零件,“這是血肉傀儡身,亡靈法師的傑作。”


    亡靈法師的傑作,血肉傀儡身!


    封鎏想到了一個人。


    【康斯坦納?這怎麽可能?】拉克絲不解道,【她自己都沒有血肉傀儡身。】


    【她有,但是被我報廢了。】封鎏道,【而且她的確掌握血肉傀儡身的製作技術,隻是她自己想要成功幾乎不大可能,也許這是兩個組織之間的交易。】


    【……二號計劃?】


    【連趙信不開**神功都無法刺中科斯納德,你有把握q中?】封鎏冷靜道。


    【……】拉克絲沉默。


    【我可以搞定她。】薇恩忽然開口,【但是,你必須保證樂芙蘭不拖後腿。】


    【等等……】


    “阿索莫,你怎麽,你想對我出手嗎?”阿索莫的蛇刃折成九十度,刃間直指著科斯納德,科斯納德依然是那般淡定的語氣,“你這是自找沒趣。”


    “我不想回去。”阿索莫一聲冷笑,向著科斯納德衝了過去。


    一片昏暗之中,短兵交接的聲音乒乓傳來,比起趙信手中的長qiāng,蛇刃顯然更加適合與科斯納德交手,再加上阿索莫體內的鬥氣與變化莫測的蛇刃,一時半會兒之間,科斯納德竟然有被阿索莫壓製住的趨勢!


    黑暗刺客的強大便在於利用暗影與魔力進行絕對偽裝,無論是暗影步法還是黑暗潛行術皆是圍繞這般的道理而強大,但是對於通過周圍細微震動就能感應到周身一切的蛇族而言,科斯納德無所遁形!


    近身戰的拚搏之中,阿索莫縱然處於修養期,沒有他七階的實力,可是這蛇刃的變化莫測,卻足以讓科斯納德吃虧!更何況,科斯納德剛剛自毀了一個血肉傀儡身,精神狀態也無法保持巔峰!許多微小的失誤,足以被阿索莫的匕刃撕裂開一個巨大猙獰的口子。好幾次科斯納德被阿索莫逼迫的閃無可閃,隻得用bishou去擋開阿索莫的刀刃,結果被突然折疊而來的刀刃所傷!甚至這一次,阿索莫施展巧計,手中的蛇刃竟是如鞭子一樣纏繞在科斯納德的手臂之上,緊接著,阿索莫左手的化為護肘刃的形態,伸手擋住科斯納德一bishou的同時,猛然抽“刀”,刀刃上鋒利的鬥氣如鋸齒一樣切割了科斯納德的手臂,特別是手腕的那一下,直接廢了她的右臂!手中的bishou也被蛇刃給連帶著卷飛!


    科斯納德跳開一段距離,捂住右臂,語氣依然是那般的冷靜。


    “……好詭異的兵器……”顯然,科斯納德並不認可阿索莫的實力就在她之上,“不過,你的鬥氣從何而來?這恐怕有三階的程度了,你絕對不可能修煉的這麽快。”


    “與你無關。”


    “嗯,的確與我無關。”科斯納德點頭,將右手的袖口的碎布撕爛,竟然就這麽大搖大擺地在眾人麵前抹藥,上繃帶。


    “束手就擒?”對於科斯納德如此淡定的包紮,封鎏疑惑地疑問道。


    她的手中經脈已經被阿索莫斬斷,所以封鎏不認為她還能有什麽作為。


    “我隻是按照漢克的意思陪你們玩玩而已。”科斯納德淡定地拿出藥瓶喝下,“你已經輸了。”


    輸了?


    當科斯納德說出這句話時,封鎏心頭一跳,卻是不解。


    “什麽意思?”


    “克裏斯,是嗎?漢克和我說過你,他非常的欣賞你,我也聽過你的事情,能從艾麗莎手下逃脫,甚至連本性狀態下的阿索莫都能收買,你的確有點本事,但也不過如此了,心慈手軟,做不成大事的家夥。”科斯納德語氣淡然而不屑,“你覺得,我連血肉傀儡都犧牲在這裏,你還有得逃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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