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比賽無形間是真的會影響到場上隊員的情緒,第二場比賽的時候,一個大個子試圖挑戰廖南籃下地位,手上不幹淨,嘴裏也一直罵罵咧咧,廖南忍不住開始了垃圾話回噴,。


    “嘿,哥們,你在幹嘛呢?球在這呢?你在我屁股底下等著吃灰嗎?”


    “嘿,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從我手中搶走一個籃板!”


    “你能跳得再高點嗎?我奶奶都比你跳得高!”


    每每摘下一個板,廖南都會像穆大叔似的搖搖手指。


    廖南的囂張態度迎來了對手的不滿,這一場比賽終於引來了大規模的群毆,裁判都控製不住局勢了,不斷有人被推倒,不斷有人被撞到鐵絲網上,史蒂夫這時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揮舞著鐵拳,不斷的遊鬥,出拳狠辣,令對手叫苦不已。現場觀眾也仿佛一瞬間被點燃,趴在了鐵絲網上連連尖叫。


    這是病態的一群人!狂熱得毫無理智!


    廖南沒有辦法,隻得在被襲擊的危險中左閃右躲,實在躲不過去了他才會還擊。


    群毆持續了近10分鍾,球員們才被組委會的彪形大漢們拉了開來,每個人身上都有清淤,甚至還有眉骨破了血流不止的,總體來說,暴龍隊占了很大的便宜,特別是史蒂夫,幾乎沒人摸得到他,阿尤的壯碩體型更是人間凶器,在地上一滾都能壓折幾人的骨頭,不愧重型坦克的外號,廖南沒有史蒂夫的技巧,幾乎憑著本能和蠻力在打架,身上也挨了好幾下。


    一起打過仗,一起嫖過娼,都是形容很鐵的關係,廖南卻絲毫沒升起過這種戰友之情,他厭惡這樣的生活,特別是這種程度的衝突,最後的結果居然隻是兩個t,沒有人被罰下,比賽繼續開始,大有隻要不死人就不會停止比賽之勢。


    這三場比賽廖南就是在這種煎熬中渡過的,他絕不享受這種刀口舔血的亡命生涯,第三場比賽一結束,廖南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離開的請求,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邱誌剛這頭老狼的貪婪,廖南以場均0分53個籃板的變態能力為他的球隊迎來了三連勝,他怎麽可能輕易放走他。


    “你把古納蒂爾加弄傷了,導致了我們球隊的非戰鬥係減員,所以你有義務也有責任至少等到古納蒂爾加傷愈歸來!”


    “憑什麽,我隻簽了三場。”


    “憑的就是我們的地下秩序。”


    邱誌剛冷冷說著,一臉的陰桀,廖南感覺到非常的不適。


    “如果我非要走呢?”


    “那你最近兩場比賽的錢就拿不到了。”


    “我不要了,那總行了吧!”


    廖南是一刻也不想留了,很短時間便做出了決定。


    “那也不行!”


    老狼一臉陰鬱,似笑非笑的斷然拒絕。


    “我倒要看看你還真能攔住我嗎?”


    “嘿嘿,那你可以試試看!”


    邱誌剛陰笑著,退到了一邊,他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馬上就圍了上來,連史蒂夫幾人也在不遠處神色不定的看著,廖南心道不好,這架勢,強行想走都難了。之前他還奇怪為什麽球隊訓練比賽總跟著那幾個大漢,邱誌剛隻解釋說是保鏢,以防萬一的,原來防得就是球員造反,這幾個人一看就是狠手,手還沒事經常往兜裏揣,讓人心裏毛毛的。


    廖南雖然急於想脫身,可是還沒衝動到這個地步,他可不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武力和打手們腰裏別著的是不是真家夥,隻得暫時服了軟,廖南現在才發現,自己是落入虎口了,原來說的好聽是集訓,其實已經早就處在一種軟禁狀態了。他就像陷入了傳銷組織,沒有手機,不能上街,沒有接觸外人的機會,連吃的都全是外賣,廖南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懊悔不已。


    2000年的世界,網絡不像現在這麽發達,筆者印象裏的網吧都還沒成型,基本都是單機遊戲吧,全是打半條命的,打紅警的。手機剛剛普及,那一年移動通信也剛從“模擬化”向“數字化”過渡,廖南想傳遞求助信息很難,況且還處在這種被監控的環境下。


    沒辦法,廖南隻得強忍了下來,在比賽的間隙尋找著傳遞求助信息的機會,他唯一能跟外界接觸的機會就是打比賽的時候,可是那些看著就不像正常人的狂熱賭徒們,他覺得沒一個能信得過的。


    暴龍隊的其他球員和廖南也有不同,他們都是自願留下打黑球的,隻為了賺錢或是純粹喜歡這種肆虐的快感,他們擁有著完全的自由度,甚至可以說是邱誌剛的私人武裝力量,更是信不過,包括那個阿尤。


    暴龍訓練基地位於g市郊外,是一片廢棄廠區和別墅連在一起改建的,四周幾裏外無人煙,基地後麵有一條小河,匯入到z江。


    廖南是個愛動腦子的人,他表麵順從了,卻在不斷的盤算著自己的優勢和勝算,雖然處在這樣被動的環境中,他依然有著一些小優勢,比如邱誌剛知道他會中文,卻沒想到竟然是他的母語,平常和助手們說一些方言都不避諱他,廖南已經完全弄清楚了現在所在的地理位置,包括他們的一些個人信息,還有,他們是真的有槍,這個邱誌剛本來就是個在道上混的賭徒。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把信息傳遞出去,現場觀眾一早就被他排除後,他想過遞紙條給外賣小哥,想想還是覺得有些冒險,人是複雜的動物,他也不敢保證這個小哥會不會當場就露餡或賣了他。直到踢到了一個啤酒瓶他才靈光一閃,基地內同吃同住,很多人都喜歡喝點啤酒,到處是空啤酒瓶。


    廖南趁著上廁所的時候寫好了一個紙條,把自己的身份、大概的情況、基地地址、比賽場地址都寫在了上麵,並請求看到的人幫忙報警,然後把紙條塞進了啤酒瓶,堵好後,從衛生間的窗戶丟到了小河裏,隻盼著有一天能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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