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還有,這些年委屈你了,寄語姐姐!”這是回到藺如想的世界第一次這樣鄭重其事的和寄語掏心。


    “我從來沒有覺得委屈,隻是為了等你,想早一點看到你就好!”莊寄語得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無限得美好,這樣得月色裏,在心愛得人身旁,不管過去曾經經曆了什麽,此刻都是幸福。


    “你的傷口怎麽樣了,還疼嗎?”藺如想看著白色繃帶下纖弱的手腕,很是心疼,又有點生氣,她這樣用自己的傷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再懷疑事情的背後真是煞費苦心,難道這十一年來她都是這樣不顧自己的生命而取得信任?


    “你是在擔心那個知府的事情嗎?”莊寄語一眼就看透了他,這個藺如想,還是和從前一樣,探頭探腦。


    “對,我實在沒有想到看上去廉潔公正的王知府會是這樣齷齪的小人,虧得他隱瞞了這些年,還真是辛苦他了!”藺如想更是沒想到,如果不是那晚去知府衙門取公文,如果不是因為那一聲犬吠,如果不是因為那一截蠟燭,藺如想做夢都想不到,廉潔清風得王忠耀竟然貪汙了一千多萬銀子,那就是說從他來到曹州府得第一年起,他就已經把手伸進了老百姓的口袋了,接著曹州的旱災澇災的名目收受賄賂,連賑災的銀兩他都不放過。


    “這些年來,大燕國的國梁支柱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明心,失去了為民為國的根由,大燕國豈能無災,這是人為的災情,與上天的懲罰無關。”莊寄語踏遍了大燕國的江河社稷,看透了多少人情冷暖,豈會看不出曹州府這連年的災情,即使朝廷的賑災銀兩一次比一次多,得到的災情卻是越來原嚴重,皇上的心裏早已經起了疑心,這次讓她親自來賑災曹州府,已經起了必殺的心。


    “可是你i一直都是!”藺如想一眼看穿,她始終都在忘我的為了大燕的百姓,即使身陷囹圄也沒有退後半步。


    “我沒有那麽偉大,隻是我的命一直都不由我,又等不到你,所以我才會像你說的那般勇敢,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回來了,我絕不像從前那般魯莽了!”莊寄語翻了一個身,牽著如想的手讓她感到安心。


    “什麽叫命不由你,姐,你說什麽?”藺如想心裏一沉,她還有什麽事瞞著他嗎?


    “沒什麽,隻是沒有看到你的時候心不安生,現在好了,無論做什麽危險事情都有你呢。”莊寄語微微睜眼,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旋即又一臉無所謂的繼續閉上眼,今天的月光有點刺眼。


    藺如想知道她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勉強,反正時間長著呢,慢慢來,他自己會看清楚的。


    “你就知道就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這樣就很好,曆盡生命中所有的苦難,他們倆現在能夠在這月光下相偎依已經是老天的厚愛了。


    大野澤衙門裏,歐休洋看著那個肥頭大耳的家夥一臉囂張的叫囂,實在是想忍不住出手,隻是一片樹葉而已,教訓教訓他,想到這,歐休洋抬手間,一枚樹葉便像是石子一樣飛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不出意外,那個家夥晃了晃肥碩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其中兩人瞬間傻眼了,怎麽回事,難道大笑也能死人啊!


    “大人,大人,您沒事吧!”即使心裏笑得都要瘋了,可是倆人仍然是一臉的關切,上前扶起癱在地上的大野澤父母官,別看是小小的縣令,那可是天高皇帝遠,權力遮了半天邊的人物。


    “娘的,哪個混蛋偷襲老子!”暈頭轉向中被扶起來,大野澤縣令辛安罵罵嘰嘰坐回到椅子上,本來挺好的事情,那個知府大人已死,該上交的例銀就不用上交了,還額外多了一份賑災的銀兩,好端端的慶祝一下,娘的,卻不知道被哪個不長眼的給偷襲了,哎呀偶,真是他的娘疼死了。


    “辛大人,啥也沒有,就是一片樹葉子!”手下的捕頭點頭哈腰從地上撿起一枚樹葉來,不過這個樹葉摸著也不像是武器啊!


    “娘的,你讓老子給你一拳頭試試就知道是不是樹葉了!”辛安破口大罵,這些家夥是怎麽樣跟他到現在還活著呢,明明就是暗器之類的東西,虧得他命大才沒有歸西。


    “明明就是樹葉!”捕頭小聲嘀咕著,他可是眼睛厲害得很,一裏之外得蚊子都可以分出公母來。


    “你,你倆趕緊得把往年所有上交得例銀底單全部得銷毀,不要留下任何證據,還有,要是誰走漏了風聲老爺我誅滅他九族!”論心狠手辣他辛安可是比那個王忠耀是個厲害角色。


    “是!”倆人得臉色瞬間變白了,這個辛安確實是個說到做到得狠人,不,他就是一頭狼,沒有人性得狼。


    歐休洋看著這一幕,那是一個憤恨,大燕國被這些蛀蟲給毀了,那個剛剛在上的皇上一天到晚就是琢磨鬥倒這個鬥倒那個,從沒有把百姓的困苦放在心上,從來都沒有不大燕國萬裏的江山用心對待,當初怎麽就會瞎了眼睛把這樣一位毫無人性的家夥送上了寶座。


    曹州!


    什麽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下曹州百姓算是深有體會了,災情剛剛抑製,百姓們也算有了一些盼頭,好了,領頭的知府沒了,還把掌禦大人給傷了,不知道曹州的百姓上輩子做了什麽壞事才得如此悲苦得下場。


    回到掌禦府,莊寄語看著藺如想,一臉得不舍,怎麽回這樣,她可是冷硬無情得掌禦莊寄語,一遇到這個比自己小了兩歲得男子就變得不像是自己了。


    “怎麽了,手很疼嗎?”藺如想以為她傷口很疼,他都已經檢查了,劍上沒毒。


    “沒事,都好了,就是有點舍不得!”莊寄語知道,明天,聖旨就到,讓她回京城述職,曹州這邊自會有人來接受,那個高高在上得皇帝就是擅長這一點,把互不相幹得人變成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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