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不是魈,而是南疆巫祝人。”</p>


    “我知道,你之前還懷疑我跟南疆人有聯係來著。”</p>


    “南疆的巫祝人不僅擅長用魈操控百蟲,還擅長蠱惑人心,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麽會懷疑你的原因。”蕭稷說到這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p>


    楚朝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p>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蛇不是作假,那誰才是真正吹動魈的人?”</p>


    蕭稷想到這沉思了一下,楚朝歡的話問到了點子上,誰才是吹魈的人。</p>


    楚朝歡自顧猜測道:“今日我看皇後一心想要除掉你,一定是因為他們著急了,雖然今日的陷害看似密謀已久,但還是有些破綻的。”</p>


    蕭稷驚詫的看向楚朝歡:“這怎麽說?”</p>


    “首先是你發現的那條蛇,很明顯是有人想要嫁禍給你,但是好像並沒有毀屍滅跡成功。倘若有備而來,怎麽也得將罪物除掉幹淨,讓太後來不及救治這是最好。”</p>


    “其次,是秋竹,我之所以去找你就是因為秋竹,是她告訴我你在寒雲殿等我,所以秋竹是打算孤注一擲了,拖我下水,為的就是讓你沒有翻身的可能。”</p>


    蕭稷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但是他們也沒想到你會是這場戲的轉折點。”</p>


    “我都不知道,或許……”楚朝歡說到這裏看向床上昏迷的蘇太後繼續道:“或許,皇祖母她老人家才是最清楚的吧?”</p>


    蕭稷聽到這很是疑惑:“你說的這是什麽意思?”</p>


    楚朝歡看向對方,表情認真:“因為當時太後給我這個免死金牌的時候曾經提醒過我,這個免死金牌也可以用在別人身上。”</p>


    倘若不是因為太後的這句話,她也不會想到要用這個保下蕭稷。</p>


    蕭稷沉聲:“皇祖母也許知道自己會有今日這麽一遭。”</p>


    楚朝歡點了點頭:“也許她早已料到你會被人陷害,秋竹如今已經背叛了太後毋庸置疑,或許之前下毒的也是她。但是她為什麽這麽做,我們得需要弄明白她跟太後有沒有什麽仇怨。”</p>


    蕭稷突然道:“我知道誰最清楚。”</p>


    楚朝歡看向蕭稷,就見蕭稷對她說道:“榮夜,雖然他平時默不作聲,但是他是太後身邊除了辛嬤嬤最得太後器重的人。”</p>


    楚朝歡了然。</p>


    殿外由顧青的人看守著,所以他二人出入並不自由,隻能局限與太後的寢宮,所以隻能找人傳喚榮夜了。</p>


    當榮夜披著一身露重進來的時候,楚朝歡發覺對方走路有些不穩。</p>


    “奴才見過莊王。”</p>


    蕭稷上前截住榮夜的行禮,“榮總管的腿這是怎麽了?”</p>


    榮夜揉著受傷的膝蓋回著:“回王爺的話,剛才奴才看到一隻貓,本想著去轟走的,沒想到自己摔了一跤。”</p>


    蕭稷瞧了眼外麵,低聲問道:“榮總管看到的可是一隻黑貓?”</p>


    “沒錯王爺,您這是怎麽知道的?”</p>


    “本王之前就看到過。”瞧著榮夜受傷的腿,於是讓其坐下:“榮總管坐下說話。”</p>


    榮夜一聽,惶恐道:“奴才不敢。”</p>


    蕭稷不容他拒絕,一把將人按坐在桌前,“榮總管跟隨皇祖母這麽多年,本王知道您也不忍心見皇祖母被人毒害的。”</p>


    </p>


    蕭稷這麽一說,就見榮夜濕了眼眶,忙用袖子擦拭眼淚。</p>


    “奴才雖然沒有辛梓進宮的早,可也是跟了太後出生入死了多年,在奴才心裏,太後早已是奴才的天了。”</p>


    楚朝歡坐在旁邊並沒有出聲,隻是安靜的倒了杯茶推給了榮夜。</p>


    榮夜道了謝,就聽蕭稷問道:“榮總管與辛嬤嬤情同手足,本王自小便得知,隻是好奇秋竹與你二人相差二十多歲,為何也能得到太後信賴?”</p>


    榮夜聽到蕭稷詢問秋竹,心裏立馬明了不單單好奇秋竹的過去這麽簡單。</p>


    “當年太後私服出宮,奴才和辛梓侍駕,當時就路遇一個小姑娘被人吊在樹上抽打,於是太後不忍就將其救了下來,後來那小姑娘不吃不喝三天,對我們很防備,是辛梓開導了她,她才漸漸卸下防備的。”</p>


    “再後來,我們得知這小姑娘連自己的家鄉是哪裏不記得了,身邊也無親人,太後念其可憐就將她帶回了宮,賜名秋竹。”</p>


    “說來這秋竹也是多才多藝,不僅精通詩詞歌賦還會跳舞,一看就是富貴家的人家養出來的,但是可惜啊就是不記得自己的身世了。”</p>


    楚朝歡聽到這,好奇一問:“秋竹竟然還會跳舞?”</p>


    “何止會跳舞,曲子也吹得不錯,在她手裏但凡一片樹葉一片花瓣,她都能吹出好聽的樂曲來,久而久之太後就將其安排在身邊服侍了。”</p>


    聽到這,蕭稷同楚朝歡默默對視一眼。</p>


    “秋竹就真的沒有什麽親人嗎?她之前叫什麽名字也不記得了嗎?”</p>


    榮夜冥思苦想了一陣:“她也沒跟我們提起過以前叫什麽名字,親人的話……除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個遠方的表姑給她寄東西,後來這二十來年了,也不見她再有聯係,應該是那個表姑過世了,我們也不好意思再問。”</p>


    蕭稷送走了榮夜,楚朝歡不禁說道:“我想去秋竹的房間裏看看。”</p>


    蕭稷看了眼門外站著的兩個侍衛:“這恐怕有點難度。”</p>


    “你不是跟顧青關係好嗎,這樣也不行?”</p>


    蕭稷看著楚朝歡沒有回話。</p>


    當楚朝歡走進秋竹的房間的時候,蕭稷早已先她一步跨了進來,房間不大,擺設也簡單,一張床一個桌子還有兩個大木箱,二人翻翻找找了好一會子。</p>


    “不行,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p>


    楚朝歡合上大木箱的蓋子後站直了身體,單手叉著腰巡視著房間周遭。</p>


    牆壁上掛著兩幅畫,畫底留下的字是秋竹兩個字,果然應了榮夜的話,秋竹是一個才女。</p>


    蕭稷站在一幅明山秋水圖前停了下來,一臉的認真模樣。突然,就聽他說道:“把燭燈拿來。”</p>


    楚朝歡聞言拿起桌上的燭燈走近,她不懂古人的字畫講究,隻得問向蕭稷:“這畫有什麽問題嗎?”</p>


    蕭稷雙眼緊緊盯著明山上的飛燕,頭也不回道:“你看這畫畫的如何?”</p>


    楚朝歡認真看了一番,“畫的挺好的啊。”</p>


    蕭稷轉目看向她,眼底帶著嘲笑:“就知道你什麽也看不出來。”</p>


    楚朝歡氣結。</p>


    蕭稷指著畫中明山上的飛燕:“你見過有獨居的燕子嗎?”</p>


    楚朝歡一噎,呃,這倒沒有。</p>


    蕭稷又指著山底下的河水中倒影問道:“這裏,卻是成雙對的飛燕,這說明了什麽?”</p>


    楚朝歡試探的回道:“說明另一隻燕子被大鷹給吃了?”</p>


    蕭稷氣結,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楚朝歡的頭:“這說明,作畫的人希望有情人能夠成雙成對!”</p>


    楚朝歡吃痛的捂著頭,好吧,她不懂這幅畫的意境。</p>


    蕭稷指著畫底的那兩個字:“這呢?”</p>


    楚朝歡這次特自信的回道:“這兩個字我認識,‘秋竹’!”</p>


    蕭稷無語,“我是問你,有誰會把自己的畫掛在自己屋裏獨賞的?”</p>


    楚朝歡點了點頭:“那倒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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