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青正說著,那邊辛嬤嬤從寢宮出來了,瞧著蕭稷跟顧青說話,笑著打招呼:“顧侍衛換崗了這是?”</p>


    “卑職今日守著夜裏,嬤嬤您大可放心。”</p>


    辛嬤嬤很是客氣:“有您在,沒有什麽不放心的。”</p>


    辛嬤嬤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了顧青在那裏不知道想什麽。</p>


    蕭稷以為對方就此打住了剛才的話題,準備抬腳就走的,可接下來的話讓他頓住了。</p>


    “我怎麽覺得……餘大人的紅顏知己跟這辛嬤嬤有點像呢……”</p>


    蕭稷猛然轉過身來看向顧青,顧青一回神嚇得一激靈,立馬糾正:“不對,卑職說錯了!不是辛嬤嬤,是秋嬤嬤秋竹!”</p>


    蕭稷懷疑的看著顧青:“你這又是打哪兒論的啊?”</p>


    顧青湊近蕭稷,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早前卑職隨著謹言公公去餘府傳過一次聖旨,那時候恰巧碰見一個年輕人手抱著一摞畫去書房,那畫掉在地上了,所以卑職撿起來就打開看了一眼。”</p>


    “雖然那幅畫我隻看過一次,但也是記憶猶新,秋竹跟那畫上的女子倒有那麽兩三分像的。”</p>


    蕭稷聽後有些遺憾:“僅有兩三分像?本王看你跟那雍親王身邊的阿黃還有兩三分像呢!”</p>


    顧青聽到這,怪叫一聲:“哎我說莊王殿下,您怎麽出口就罵人呢,卑職說的是事實啊!您怎麽把卑職跟隻狗比起來了呢?”</p>


    “因為本王說的也是事實!餘大人如今多大歲數?秋竹多大歲數?二人相差那麽多要論起來,秋竹都該喊餘大人爺爺了!”</p>


    蕭稷說到這轉身不再理睬顧青的喋喋不休,然後離開了慈寧宮。</p>


    出了宮上了馬車,玄離看著自家王爺掩不住的向上彎起的唇角,不禁暗自感歎,太後蘇醒,沒想到王爺竟然這麽高興,果然眾皇子當中還是王爺是真心替太後著想的!</p>


    “走!跟本王去靖水樓吃酒去!”</p>


    到了晚上,蕭稷躺下的時候這才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p>


    不對啊,他這是答應了給楚朝歡辦事,就應該用她的錢來辦事啊,怎麽到頭來自己賠進去一千兩了?!</p>


    而當這邊的楚朝歡躺在床上的時候,也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蕭稷花錢請一個人就能辦成的事怎麽就能跟她掰扯了這麽多人呢?!</p>


    第二日一下早朝,蕭稷去往慈寧宮的路上碰巧遇到了雍親王。</p>


    叔侄二人一路並肩而行,後麵的隨從遠遠地跟在後麵。</p>


    如今已入九月,雖然寒氣還未真的將至,但是雍親王一身朝服加身,外麵還罩了一件藏青色的提花百鳥紋鶴氅。</p>


    胸前掛的朝珠相撞,發出清脆的珠玉聲響,卻仍未掩蓋住雍親王微微沙啞的聲音。</p>


    “昨兒太後醒來的時候精神如何?可有說些什麽?”</p>


    蕭稷走在身側不緊不慢,“回十五叔的話,皇祖母醒來時精神不濟,隻跟父皇聊了兩句就撐不住又睡下了。”</p>


    雍親王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太後她老人家年紀大了,這身體接連受創,自然是傷了根本,日後還是要精心調養才行。”</p>


    “皇叔說的是,皇祖母之前也是操勞過度,再加上這麽一遭,能夠醒來已是萬幸了。”</p>


    雍親王輕咳了兩聲,這才看向蕭稷囑咐道:“前朝的事還是盡量不要讓太後知道了。”</p>


    蕭稷還有些納悶:“皇叔這是什麽意思?”</p>


    雍親王這才想起來,前兩日蕭稷被陷害禁了足,所以朝堂的事根本就不知道。</p>


    “皇叔忘了,你前兩日禁足還並不知道此事呢,這兩日軍機大臣餘淳向皇上提議,太後年紀大了理應全權放下頤養天年才是。”</p>


    “後來便有幾個大臣附庸而出,其中欽天監的一個老臣說太後之所以有這次光災,完全是因為先帝給她的福澤太厚,太後消受不起導致,你聽聽,這是說的什麽話!”</p>


    蕭稷聽了也是沉吟:“餘淳沒想到竟然還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那麽欽天監是什麽意思?”</p>


    “還不就是為了太後手裏的那個十萬的兵符麽?這段時間餘淳那老家夥一點都沒閑著,也幸好當年他沒有女兒,不然的話到時候入宮為妃,哪還有皇後的事?”</p>


    蕭稷聽到這,想了很多,餘淳趁太後昏迷提及兵符,那他有沒有把手伸向後宮?</p>


    畢竟秋竹背後的人到現在也沒露出蛛絲馬跡,秋竹……想到這裏他又想起了昨日顧青的話來。</p>


    倘若餘淳那老賊真的有紅顏知己的話,利用秋竹動手也不無可能。</p>


    掩下的眸子不禁凝結起了寒意,那個餘老狗當真是不死心!</p>


    雍親王又道:“這些人當中除了餘淳還有就是太子一黨的禮部侍郎柳珅,你也知道這柳珅別的本事沒有但就這溜須拍馬落井下石上還是在行的。”</p>


    “你這兩日被禁足,柳珅在前朝也是參了你幾本,無非是斥責你莊王倫常乖舛,德不匹位,這種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p>


    雍親王說完,忍不住掩麵又咳了幾聲,那聲音光聽著就讓人很是擔心。</p>


    蕭稷看著雍親王有些烏青的臉麵,心下隱隱生憂,他知道這個十五叔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常年浸泡在藥罐子裏,所以父皇許他一個閑散親王。</p>


    朝堂之上的事,他也從不關心,但是今日不知為何會跟自己提及朝堂上的事。</p>


    “皇叔,盈祁若不進一次天牢,那家夥怕是賊心不死,盈祁兩年前剛進皇城第一日,他便揚言‘唯有逆臣賊子,欲謀王之國政,懷邪抱佞,不謹風謠。’,這話他都能說出口,我這番出事,他又怎麽會忍住不出手?”</p>


    </p>


    雍親王也是不解:“本王就很納悶,怎麽這柳老東西怎麽還跟你過不去呢?”</p>


    蕭稷麵無表情的回道:“怕是因為我母親吧。”</p>


    雍親王聽到這立即沉默了,也對,當年宸妃在位時因為掌權力壓後宮,前朝與後宮也多有關聯,隻不過宸妃身體操勞過度終究沒能撐幾年就去了。</p>


    當時後宮大變了天,柳珅的外甥女曾與宸妃同住一個宮,但後來宸妃惹怒皇上被打入冷宮,連帶著他的外甥女也受了無辜的牽連,因此這柳珅一直痛恨著宸妃,連著四皇子莊王也一並的不喜。</p>


    蕭稷不知雍親王的猜測,隻是關心皇上的意思,“皇叔,這關於兵符的事,父皇那裏怎麽定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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