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歡被對方這一噎,氣氛瞬間冷了下來,瞧著對方黑臭的臉色有些不明所以。</p>


    怎麽這人總是動不動就生氣啊,他要不是男人的話,她都懷疑對方是不是也來大姨媽了,脾氣怎麽就說來就來?</p>


    一提及脾氣,楚朝歡就想起自己身上所中的毒來,這毒能擾亂人的心智,讓人很容易暴躁。</p>


    之前原身性格乖戾狠辣,是不是跟這中毒有所關聯呢?</p>


    阿純也隻是她懷疑的下毒之人,但是她背後的主子是誰,誰指使她下毒的怕是很難一時半會查清楚啊……</p>


    二人並沒有再搭上話,一路沉默著各懷鬼胎的回到了王府。</p>


    晚上楚朝歡從小萬那裏剛得到藥膏,準備自己上藥的時候,突然向芸從外麵回來,臉上掩不住的喜色。</p>


    “王妃,剛才奴婢見玄離在院子門外站著,奴婢就過去一問,誰知道他就丟給了奴婢這個,說是王爺給您的。”</p>


    楚朝歡拿過手裏一看,竟然是冰肌膏!</p>


    手指聚攏緊緊攥著冰肌膏,掌心傳來的涼意蔓延到心底,像是羽毛在撩撥她的脆弱的防線。</p>


    她壓下心裏的異樣,直接打開來讓向芸給自己上藥。</p>


    原本還在高興地向芸在看到自己王妃受傷的後背那裏,一下子沉默了。</p>


    也難怪王爺送來冰肌膏了,也難怪二人進府的時候各自臉色奇臭無比,原來是王妃受傷了!</p>


    一連幾日楚朝歡都沒有再出過門,因為太子已經暗中讓人盯上了孟府,好在那晚離開的時候自己留下了藥,夠芙靈服用一段時間的藥了。</p>


    這兩日她雖在府裏,卻也沒敢絲毫的放鬆,畢竟府上還有一個阿純這個炸彈。</p>


    這日剛給秋竹結束了用藥,就見向芸好奇的問道:“王妃,這都好幾天了,這秋竹姑娘怎麽還是不見蘇醒?”</p>


    “她所中的毒已經侵襲了大腦,所以腦神級受損,醒來的話也不知道何時。”</p>


    “那這樣的話,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王妃,阿純這兩日總是暗中偷偷溜到咱們廖園附近,似乎想要進來。”</p>


    楚朝歡思慮起來,看來要把秋竹轉移了才行,但是要怎麽做才能不讓王府裏那些眼線有所懷疑呢?</p>


    晚上沐浴後,楚朝歡閑來無事便拿出太後賜的玉腰帶細細的研究起來,卻不成想莊王來了。</p>


    “王妃這麽晚不睡,在搞什麽名堂?”</p>


    蕭稷大步跨進來,就看到楚朝歡坐在桌前擺弄著手裏的玉腰帶,自上次因為孟氏兄妹的事二人不歡而散後,這已經過了五六日了。</p>


    楚朝歡見了對方進來也不惱,臉上帶著興奮:“王爺來的正好,臣妾有了一個新的發現!”</p>


    蕭稷麵上輕不可微的帶笑坐下,瞧著對方好似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你發現了什麽這麽興奮?”</p>


    楚朝歡握著玉腰帶的帶鉤,輕輕一甩,空中發出一聲清脆的“啪!”聲。</p>


    “你聽到了沒?臣妾怎麽感覺,這玉帶很像一個鞭子啊!”</p>


    蕭稷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不錯啊,觀察的挺仔細的。”</p>


    楚朝歡甩了甩手裏的玉腰帶,感覺很驚奇,甩的也有點上癮。</p>


    “那是,這可是太後賞我得東西,我當然要看個仔細了!”</p>


    瞧著蕭稷無所事事的樣子,楚朝歡隨口問道:“王爺今日進宮,有沒有去見太後?”</p>


    “見了,皇祖母身體一日好過一日,不過自你那天走後,聽辛嬤嬤說好像不怎麽高興了。”</p>


    楚朝歡聽到這,手裏的玉腰帶甩的也有些素然無味了,待坐下來:“嗯,這過兩日我就去進宮看看她老人家。對了,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見音韻公主?”</p>


    “音韻這兩日被父皇禁足,所以你自然也見不到她了。”</p>


    楚朝歡想起自從靜妃生辰後再沒見過她,每每總能想起蕭音韻哭著跑出靜妃那裏的情形。</p>


    想到這,楚朝歡心有愧疚:“這段時間忙著太後的事,都忽略了公主了。”</p>


    蕭稷看著楚朝歡略微擔憂的臉色,不禁問道:“怎麽了?”</p>


    “你都不知道,靜妃生辰那日我進去的時候就見音韻公主哭著離開的,後來安王為難我的時候才知道,這原來是跟我有關,公主替你我打抱不平,得罪了他們。”</p>


    蕭稷早就聽聞了那日的事,所以也明白蕭音韻的確是受了委屈。</p>


    楚朝歡歎了口氣:“說來我是得去看望公主的,不然我心裏也過意不去。”</p>


    蕭稷點了點頭:“你也別怪老五對你有意見,你之前做的事他雖然不知曉,但是那外麵的流言他可不會輕易的過去的,自然是要替林姑娘打抱不平的。”</p>


    楚朝歡喊冤叫屈:“可是那也不是我做的啊。”</p>


    “不管是誰做的,風聲放出去了,且都是倒向你這邊。別人不這麽認為,但是五弟的性子我了解,他會認為是你的從中作梗。”</p>


    </p>


    楚朝歡恍然:“難怪他那日逮著空就刁難我,也不管那日是不是靜妃的生辰。”</p>


    “隻怪你以前做的,沒有讓人有個好印象罷了。”</p>


    蕭稷話雖這麽說,但是卻也並沒有在翻舊賬的道理,他這次來還是有其他的事情的。</p>


    楚朝歡吐出心裏的鬱悶,瞧著手裏的玉腰帶,站起來又揮舞了一通,一下子就把剛才心裏的不痛快給甩出去了。</p>


    蕭稷看著楚朝歡如同耍猴一樣的動作,單手支頭懶懶的說道:“你知道這玉腰帶的含義嗎?”</p>


    楚朝歡玩的盡興,沒時間回他,他隻好繼續說下去。</p>


    “東啟最重視禮儀,所以玉帶意味著約束自我,行有規範之意,還有一層深意是、”蕭稷看著楚朝歡,眼底蘊含著不知名的深意:“這玉帶,先帝還賦予了它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利。”</p>


    楚朝歡聽到這,甩著玉帶的手停了下來,“這能有什麽權利?”</p>


    蕭稷眼目深沉:“上能鞭策昏君,下能鞭打奸臣,你說這權利大不大?”</p>


    什麽?!楚朝歡瞪大雙眼,瞅了瞅蕭稷又瞅了瞅手裏的玉腰帶,瞬間她覺得這手裏的玉腰帶有千斤重了。</p>


    她立馬站好,將手裏的玉腰帶盤好恭恭敬敬的放回了玉盒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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