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席塚和席碧雲二人抗衡之下,隻怕那兩個年輕人席軍與席伯都要受傷。


    饒是如此,他們二人也是臉色煞白,這海隆實在太可怕了。


    看到這個情況,很多人紛紛側目。


    其中便有當日豐家的人,豐原等人本來看大戲,想不到那海隆如此強悍,以一敵二,將席塚和席碧雲震退。


    豐原坐在中間的部位,臉色非常不好看,一旁卻有一個年輕人笑著道:“豐原,那年輕人就是把你打倒的?看樣子沉的住氣,知道那海隆會動手,他自己偏偏不動如山。”


    這年輕人如此大逆,直呼其名,豐原卻根本沒有反駁的意思。


    反而是一副小雞啄木的小心翼翼態勢,道:“文兄弟,隻有靠你了,我家族子弟都沒用,倒是你們文家能有辦法製住他們。”


    “目前我們也沒有辦法,你看第一場比賽排序就明白了。”那文家的男子翻出了報名表。


    表上他們都被分化到了甲字和乙字,很少有高手被分化到丙字和丁字位。


    而他盯準了一個方位,他不認識丁耒名字,卻一眼就掃看出來,“這就是惹了你的那個人吧。”


    “你怎麽知道的?我還沒有報他的名號。”豐原大感吃驚。


    文家那位年輕人道:“這就是我們文家的納心之法。”


    “納心之法?久聞此法,卻是可以提前預知一部分過去未來,是否真的有這個可能?”豐原還是不敢盡信。


    文家那位年輕人笑了笑,道:“自然如此,但是也不能預知太多,會透支精神,我現在已經凝練到了可以‘按字查人,按名尋人’的境界,在一裏之內,沒有我找不到的。”


    “居然如此厲害,看來他們給我推薦你,和你合作,我倒是不算虧。”豐原道。


    “虧?怎麽會虧?我文家好歹也是三大家族之列,雖然是第三名,但也沒有家族再可以比較,何況我是文家的長子,也是繼承人,你選擇我,依附我,沒有任何問題。”文家年輕人道。


    豐原抱拳道:“那就多謝你們了,那丁耒武功奇特,橫練功夫更是一絕,隻怕你們都要小心肉搏。”


    “我直接可以看透他的招數,提前預判,並不會輸給他,何況他跟我的境界差得十萬八千裏。”文家那年輕人傲然道。


    就在這時,他停下話語,目光掃向了一個年輕人的身影。


    這年輕人左右逢源,四周都是偉岸的壯碩的男子跟隨,更是有不少家族妹子,都拋媚眼向他,秋波暗藏,幾乎是癡迷的場麵。


    他一出場,就是轟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海隆那邊轉為了他的身上。


    海隆收回氣勢,隻聽那年輕人道:“你們都在做什麽?”


    “報告大少爺,是這海隆逼迫我們就範。”那席碧雲忽然道。


    大少爺!


    那人居然是席家的首席大公子,叫做席遠封。


    木寧了解過一些,對丁耒暗自說著。


    “席遠封此人,非常霸道,他比起之前那個席軍還要傲氣,更是不少迷妹喜歡他,你看他一出場的氣勢,幾乎占據了半壁江山,就可以悉知,此人的權力還是聲望都已經通天,是年輕一輩的無上翹楚。”木寧緩緩道來。


    丁耒點頭道:“此人我觀察了,已經是【鍛丹】後期巔峰,隻差一線就能夠達到【褪凡】境界,當真是無敵之姿。”


    “此人已經盯上你了,小心一點,據說他的橫練也不是不差,他的體質也是非凡,你看他的周圍,元氣隨時吞吐,幾乎可以無限戰力。”木寧道。


    “我也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我有符籙在手,又怕他幹什麽,到了臨陣的時候,趁機符籙進行破法,一招可以製敵。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時候用的,正常情況,我也不會輕易使用。”丁耒道。


    木寧笑了笑道:“丁耒,我最近盤龍手什麽的練的不錯,幾乎可以與你的落霞手比較了,我相信我戰勝比我強一個境界的沒問題,兩個境界倒是要斟酌了,他們畢竟都是天京城的翹楚,這場招攬大會說是給外人機會,不如說是顯示朝廷的威望。”


    “的確如此。”丁耒道,“不過我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來臨。”


    “怎麽了?”木寧忽然看向四周。


    卻見一個角落裏,走出無數人,這些人都不是官僚階級,也不是家族子弟,而是普普通通摸爬滾打的人手。


    一部分穿著的還是散人盟的製服,還有部分則是一介遊俠,單槍匹馬,沒有絲毫背景。


    這些人被安排在了第四席位上,原本沒有第四席位的,這批人的出現就占據了這個當口。


    木寧順著丁耒目光看去,隻見席位之中,圍繞著幾名年輕人,他們也是眾星捧月,對幾名年輕人讚不絕口。


    遠遠看去,丁耒目光一縮,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厲飛!”


    “沒錯,是他。”木寧也抬頭一看,果真不假。


    那個家夥,不好好在暮飲劍堂待著,居然出現在了招攬大會中。


    他的修為,丁耒也看出了情況,厲飛現在也達到了【鍛丹】,還是【鍛丹】中期。


    可想他當日收獲非常之大,比起丁耒收獲還要旺盛,因此才揠苗助長,達到了這個境界。


    他的修為還不是第一高強,在他的身邊,卻依靠著三名年輕人,各個高傲無比,在人群之中如璀璨星辰。


    三名年輕人皆是達到【鍛丹】後期,這肯定不是一般人可比。


    隻是在簇擁他們的人手中,這群人實在不堪入目,大部分都是【改脈】境界。


    若是上場,勢必會敗退。


    不過這時候木寧翻看著報名表,就道:“好險,朝廷真是陰險狡詐,他們上麵寫著,即便不能勝之,也可以招攬為將領,前往前線,這就是純粹把他們當炮灰了。”


    “確實是炮灰。”丁耒道,“不過也有那幾個高手在,想必天京城的家族子弟,也未必有辦法勝之。”


    “何出此言?”木寧道。


    丁耒指點了一下席遠封和文家那個年輕人:“他們年輕氣盛,雖然是家族翹楚,但未必是最強存在,例如當鬆家的鬆益,就是一個典型,很多人人不可貌相,不是高傲,高不可攀,在氣勢上無敵,就能真正無敵,真正的無敵,是不驕不躁,清楚分明,善惡有法,自然大氣。”


    “就連海大人也沒有領悟到這一層,如果能做到,那才是真正的高手風範。”


    木寧深以為然,這席家和文家的年輕人都出現了,羅家卻就隻看到羅文滔一人,很多人都在好奇,三大家族的年輕一輩一起出現,會是達到怎樣的盛況?


    卻在這時,羅家羅文滔站了起來,道:“我出去接應一下。”


    路過海隆身旁是,冷眼掃了一遍,再看到席碧雲,席塚二人,微微點頭示意。


    席碧雲道:“不知道文滔兄臨時離場,是為了什麽?”


    “自然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子弟,如今外出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羅家實際上很多子弟都已不在天京城。”羅文滔道。


    二人笑道:“羅箴言那小子,倒是你們羅家的不世奇才,我們這裏兩位子弟也有心領教,席軍,席伯,見過羅大人。”


    “見過羅大人。”席軍、席伯紛紛道出。


    再看席遠封,一臉傲然,根本對羅文滔沒有任何態度,看人都跟衝天炮一樣,鼻子朝天,眼角微微帶過。


    羅文滔看了一眼席遠封,冷哼一聲:“席家大公子果真有幾分架子。”


    席遠封道:“不才,你們羅家的羅箴言,我正好要領教一下。”


    “席遠封!”席碧雲和席塚二人紛紛和事。


    席遠封卻充耳不聞。


    丁耒看到這個情況,也深知這三大家族也是貌合神離,難怪要舉辦招攬大會,除了是為了篩選炮灰,也是三大家族一爭年輕大位的態勢。


    年輕人越是強大,標誌著家族越是興盛。


    在這場家族聚首之中,顯然是席家占據了大位。


    沒有人敢和席家叫板,除了那個羅文滔,但他畢竟是長老,比起年輕一輩年長太多。


    一來二去,二人互相看不慣。


    羅文滔最後更是憤然甩手,遙遙離去。


    那席遠封道:“走了一個省事。”


    他目光一沉,就盯準了丁耒:“哦?你就是上次打上豐家的大門的人?”


    “你怎麽知道?”丁耒道。


    席遠封傲然冷笑:“我席家勢力通天,天京城死了一隻蚱蜢我們也都知道,怎麽會不知道你的存在?你還是大林城的人,還在蒼岩城被人作奸細,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又被放了出來。”


    場上一時間火花四濺,所有人都驚醒過來,奸細!


    看到周圍場麵不善,海隆挺身而出:“丁耒不是什麽奸細,你們席家怕是已經弄錯了。”


    “希望是弄錯了,海大人,你不必這樣屈尊自己,跟我一個小輩如此低聲下氣,莫非坐實了包庇之想?”席遠封冷笑道。


    他雖然傲骨嶙峋,卻是深明人倫之道,對於陰謀詭計,向來是張口就來,一時間,海隆也不巧被他拉下水。若是丁耒真是奸細,那麽他自己也逃不過罪責。


    這席遠封果真不簡單,並不是表麵上的愣頭青,而是內涵深刻,勾心鬥角更是高深莫測。


    丁耒麵色沉凝,知道很難應付這席遠封,不如不跟他衝突,暫且退而遠之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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