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天司氣喘唏噓,坐回了堂中,目光十分毒辣:“丁耒,廣宇,你們都得死!”


    廣宇這時候也睜開眼睛,渾身的氣息湧動,顯然已經是穩定到了【褪凡】後期。


    那邊的廣天司忽然覺得不妙,他一步上前,劈手就是要將廣宇拿下。


    掌風落下,滴水不漏,廣宇卻直接一個鯉魚翻身,回手猛掏,落在廣天司掌心。


    廣宇退後數步,嘴角帶著一絲鮮血。


    他飛速撤離,根本讓廣天司來不及。


    這時候淩天司也出手了,他一步跨入外麵場中。


    “廣宇,你居然還想逃?”淩天司大手一抓,凝聚出一個虛幻的手掌印,要將廣宇徹底拍死在這裏。


    廣宇再強,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不過,此刻他手中東西亮起,卻是一個白亮光芒。


    丁耒喃喃自語道:“廣宇,一切靠你了。”


    豁然間,天空無比亮麗,像是多了一層雪亮的白霜,在太陽下,晶瑩剔透。


    雪亮之中,綻放著隆隆的白色雷光!


    轟隆!


    巨響傳來,白光透過廣宇手掌,傳遍四周。


    這時候,就連那洪大人也驚動,飛速趕出來。


    接著是廣天司,二人卻無法突破這個雷電的桎梏。


    罡雷符實在可怕,但也做不到傷到他們的地步。


    卻是阻攔了他們前行的步伐。


    隻見一個身影越過牆角,飛速逃離,卻是廣宇本人無疑了。


    丁耒看著廣宇遠去,心中鬆了口氣,雖然他之前與廣宇是敵人,但是目前看來,這廣宇卻不像那耀春那般陰謀詭詐。


    廣宇此人還是抱有幾分正直,因此才被那個道人收為弟子。


    丁耒自身也是具備這個品質,道人在最後這才傳下六層功法。


    得到了六層“逆轉神功”,丁耒相信自己的本事會不斷見長。


    他坐在那裏,不動應萬動。


    海隆看著這一切發生,知道這中間多多少少是有丁耒在搗鬼。


    他也不生氣,倒是笑嗬嗬地對義統領道:“義統領,看他們像是跳梁小醜,居然連一個小輩都追不到,真是可笑了,我天京城看來是無人了。”


    “誰說我天京城無人!”耀天司怒吼不斷,看向丁耒眼中在滴血。


    之後,看到衣衫破碎,容顏散漫的廣天司與淩天司走來,洪大人更慘幾分,他的半邊臉都成了黑炭,顯然是被雷電炸開了花。


    李天在那裏也笑了:“三位大人,想不到你們也有吃癟的時候,我倒是想要看看逆轉神功究竟多強,想不到這人居然另有法門逃跑了,你們真是做事不力!”


    耀天司麵皮掛不住,道:“李大人,並非如此。”


    廣天司皺了皺眉頭:“那廣宇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大殺器,居然能阻擋我們行動,雷電雖然威力不強,可是能幹擾我們行動,不然早就抓住了,一個區區【褪凡】後期,我不信他能頂天!”


    “還是趕緊通知衛隊,捉拿廣宇!”淩天司道。


    廣天司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廣宇是他的弟子,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眾人視廣宇為眼中釘,都想得到“逆轉神功”,因此很多人已經在暗中通知了人手。


    在這一日,天京城注定要鬧騰一回,畢竟廣宇成為眾矢之的。


    洪大人是首當其衝,親自領軍去捉拿廣宇。


    他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早就想要染指這“逆轉神功”了。


    看著洪大人如此賣命,他們也不好多說。


    此刻,耀天司麵皮森冷,把氣焰都發在了丁耒身上:“丁耒,你還有什麽話說,你剛才施展了邪術!”


    “邪術?技不如人,就說是邪術?真是可笑。”丁耒道。


    耀天司怒不可遏:“丁耒,你倘若再是狡辯,到時候海大人也救不了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不是大夏奸細,趕緊的,承認,給你一個不死的機會。”


    他就是要威脅丁耒,好讓丁耒主動坦誠,甚至從丁耒身上發掘出秘密。


    丁耒豈是那種易與之輩?


    就見丁耒目光一沉,看向李天道:“李大人,各位大人,我願意用身家性命擔保,我不是奸細,甚至你們也在這裏,小天機鏡也在頭上,是不是奸細,一看就明白。”


    耀天司被堵住話匣,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這時,廣天司站起來,道:“好,今日我就全力運轉小天機鏡,看看你究竟是什麽身份?最好不要抵抗!”


    丁耒笑嗬嗬走到了中心。


    任由廣天司操縱小天機鏡。


    小天機鏡一動,發出璀璨光芒,落在了丁耒的身上。


    上麵立即照耀處一陣陣畫麵,這些畫麵卻都是丁耒的陳年舊事。


    丁耒是刻意為之,他現在的靈魂境界,加上“俠義榜”,根本不懼怕被窺伺。


    他自己故意透露處以前的情景,多是洛鶯與他的故事情節。


    丁耒坦然看著小天機鏡,洛鶯的一切都在眼簾中,曆曆在目。


    甚至再後來那個無名大俠的事情也被袒露出來。


    當畫麵中出現那個曾經救過他一命的無名大俠時,眾人眼前為之色變。


    其中李天更是站了起來,指著鏡中人,道:“那人莫非就是蒼山劍客!”


    “蒼山劍客!”一些人還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海隆已經開始解釋了:“蒼山劍客,據說在二十年前,從蒼山上下來,就是正道楷模,一向遊曆世間,鋤強扶弱,他的‘三山劍法’更是無與倫比,堪稱絕唱!”


    “蒼山劍客隻是多年沒有出現,想不到這幾個月以來,就已經跟丁耒見麵一次,難怪丁耒能提升如此之快!”海隆心中已經把蒼山劍客與丁耒的關係分析了一遍。


    那邊的李天更是呼吸急促,他隱約想起了一些二十年前的傳說,更是為之神往。


    蒼山劍客居然再次出現,意味著什麽,整個中原又要正道為尊了!


    現在雖然不曾出現魔頭,可是人人都貪圖享樂,沒有正氣,蒼山劍客就是秉承了正氣而來,曆經世俗,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傳說蒼山劍客沒有弟子,他可以說,人人都是他的弟子,隻要他願意,就像交給丁耒“三山劍法”一樣,完全是傾囊相授!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是蒼山劍客的人?”那邊的耀天司也感覺不可能了。


    有了蒼山劍客,一切都可以說明問題,丁耒是正義化身,也隻有正義之人,才能獲得蒼山劍客的眷顧!


    廣天司也眉頭深鎖,看向丁耒,難以置信。


    他們知道二十年前,蒼山劍客多麽強大,那時候名噪一時,時隔二十年,蒼山劍客的形象,依舊是如此年輕,駐顏有術。


    而他們已經老去了,隻能說明一點,蒼山劍客越來越強,而他們已經拖了後腿。


    丁耒站起身來:“蒼山劍客的確是我的師父。”


    他這句話,自然是說給他們聽的,讓他們為之震撼。


    耀天司道:“你有什麽證據?區區蒼山劍客出現,不足以讓你洗脫罪名,你以為你這幾個月變化還少麽?之前是黑發,現在是白發,分明是修煉了魔功!魔道早在幾百年前人人得以誅之!”


    “你說的幾百年前,都是陳年舊事,現在早已經沒了魔頭。”丁耒道,“你這是強加罪名。”


    “你居然敢跟老夫我頂嘴!”耀天司氣得抖身,“如果你一個人在這裏,老夫非斃了你不可!”


    “抱歉,耀天司大人,你看也看了,了解我的過去,也深入了,你還想說什麽?”丁耒道。


    這時候耀天司幾乎要眼神滴血。


    李天走出兩步,道:“既然是蒼山劍客的弟子,那就是失敬了,丁耒,不知道你可有他現在的訊息,我十年前曾經跟他交過手,他跟我定下了十年之約,隻要我十年後能在他的手下接過十招,就可以傳我他的獨門絕學!”


    丁耒搖搖頭道:“很抱歉,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沒法尋找他。”


    “你們兩個,簡直一唱一和,真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了。”耀天司怒吼道。


    他給廣天司說了一句,然後道:“來人,我這裏就有一個人證,丁耒,你可是看好了,不管你是不是蒼山劍客的弟子,人證有了,你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哦?耀天司大人居然還有人證,不知道是誰?”丁耒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耀天司看著他的樣子,更加惱火。


    有人已經被吩咐下去,接著過了一陣,幾個人,帶著另兩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低著頭,身形壯碩,躲在一人身後。


    前方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帆。


    而後方則是古太炎!


    “古太炎,你!”王五等人紛紛側目。


    古太炎居然成為了人證,這簡直不可思議!


    “古太炎,你為什麽要作偽證!”木寧質問道。


    古太炎看著木寧和秀兒的態度,目光微微發亮,咬牙道:“沒什麽,我現在是金大人的人。”


    金帆道:“雖說我那個侄兒金庚可能是奸細,但是畢竟沒有證據說明,可是現在這個古太炎,卻已經證明了丁耒是奸細,還有那個木寧,席遠封的事情,我也要在這裏澄清,其實也是他們放走的!”


    金帆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在這裏大放厥詞,簡直臭屁直響,可是偏偏耀天司他們喜聞這些話。


    聽得一陣舒坦,金帆現在雖然不是金庚的人,但那畢竟是他的侄兒,再不濟,也要從中作梗,避免波及自己,於是乎開始聯合席碧雲等人,聯係上古太炎,然後做出了這麽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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